(全閱讀)
「白建仁這老小子居然藏了一噸的黃金!」
從德廣茶莊出來後,李麥馬上電話魏鎮華,速到南港站胡兵處會合。
在胡兵的辦公室裡,三人回會合在一起,李麥的語氣滿滿的是不可思議。
胡兵和魏鎮華都愣怔住了,嘴巴張得有些大。
同樣的原因,一噸黃金和等值的鈔票相比,後者的真正價值以及給人的震撼,是根本沒有辦法和前者相比的。
本質上,所有的紙鈔都是印著不同圖案的紙張。它的價值是附加的,是定義的,是從本位延生出來的。
而本位就是黃金,來自於大自然,價值是與生俱來的,是不用被附加不用被定義的。
中國央行黃金儲量和美國聯邦銀行地下金庫黃金儲量的比例,明顯的就不符合兩國字面上的財富——美國掌握著資本主義世界三分之一的官方黃金儲備。
「從照片上看,有多種規格的金磚、金條,可以肯定,大部分是白建仁在民間搜集的。」李麥說道。
胡兵回過神來,無意識地搖頭說,「那不知道花費多少工夫才能攢到一噸。我估計,上面也沾了不少血。」
「**不離十了。」魏鎮華接著說道,「我跟他的私人武裝交過手。平心而論,雖然跟特種部隊沒法比,但是對付普通警察和武警,還是有一戰之力的。肯定是接受過系統的訓練。有這幫人,白建仁不見得一定會用錢去換黃金。」
李麥擺了擺手,說,「這些黃金必須弄到手。他娘的,老子只是把這個白建仁作為對付秦國華的一張王牌。沒想到這老小子冷不丁的就一份大禮送了過來。我得笑納。」
胡兵和魏鎮華都笑了,魏鎮華說道,「你丫的就是個無利不起早見著好處不蹭上點不罷休的貨。」
「嘿嘿,一噸黃金啊兄弟,有這些玩意兒咱都可以開銀行了!」李麥說道,「白建仁也是個奇葩了,喜歡這樣的硬通貨。」
胡兵說道,「白建仁就是個初中沒畢業的盲,腦子裡的財富觀依然停留在五十年代的農村階層。我估計,除了金子,沒有什麼能讓他感到安心。」
「這樣好,否則老子也沒這好處得。」李麥哈哈一笑,「言歸正傳,你們說,白建仁會這麼舒坦地把黃金交出來嗎?」
胡兵和魏鎮華同時果斷地搖頭,魏鎮華說,「像他這種守財奴,很難想像。」
「即便他真的願意付出這麼大的代價,也得看到你下手幫他了,而且有成效了,他才會拿出來。」胡兵補充道。
毫無疑問,胡兵和魏鎮華都看透了白建仁這種人。胡兵單純的是從資料上分析的,魏鎮華接觸的次數多,感受顯然更加的深刻。
「嗯,輕輕鬆鬆的拿了,我也覺得不踏實。還是得打一仗。」李麥低頭沉吟著說,然後抬起頭來,看了眼他們二人,說道,「對這種事情,我沒什麼更好的辦法。」
胡兵和魏鎮華對視一笑,異口同聲說:「動手搶是最好的辦法。」
「哈哈哈!」李麥大笑,「沒錯,老子最擅長的,就是來硬的。」
他話鋒一轉,「不過咱們也不能蠻幹。來一場特種作戰吧。搞清楚目標的位置和防守情況,先把情報工作做紮實了。把黃金和人,一塊弄回來!」
說著,李麥指了指魏鎮華,「海軍特種部隊那支小隊,要派上用場了。」
胡兵卻是說道,「南港站的小隊足夠了,畢竟……這件事情比較敏感。」
李麥猶豫了一下,看向魏鎮華,「你的意見呢?」
魏鎮華想了想,說,「老胡說得沒錯。單是抓個人沒什麼,可那是一噸黃金,還是要控制一下知情範圍好。南港站這邊就算出隊伍,也要嚴格挑選。」
緩緩點了點頭,李麥說道,「行,既然這樣,老胡,你開始著手準備吧。華子去過白家別墅熟悉地形,你拿一份作戰計劃出來。我得好好想想,怎麼才能從白建仁嘴裡套出黃金的藏匿地。」
「肯定就在白家。」魏鎮華斷然說道,「這樣的守財奴恨不得跟錢睡在一起,而且根據別墅佈置了那麼多的槍手來判斷,肯定就在白家。」
胡兵點頭表示贊同,「不是在地面就是在地下,得想辦法弄到建築圖紙。」
李麥卻是沉思片刻,擺手說道,「沒那麼多時間了,就從白建仁身上入手。分頭去準備,明天一大早,華子跟我一起去安海!」
「好!」
巔峰廣場地下停車場,翟若男坐在紅色卡宴車裡,發著呆。車已經停入了停車位,但沒有熄火。
周奇從對面的黑色轎車裡下來,掃視一圈,舉步走過來,拉開副駕駛車門坐上去。
「今天是最好的機會。槍團公司正在進行重組改組,內部一片混亂,而且李麥剛剛離開了他的辦公室。作為重組改組之前的件,所有標書肯定會整理出來送到李麥的桌面上,由他過目。」
周奇沉聲說著,「翟小姐,您只需要把裡面的內容拍攝下來。做完這件事,您父親的公司賬戶上便會存入一筆一千萬的資金,足夠您父親的公司渡過當前的難關。」
翟若男搖著腦袋,煩躁地說,「給我點時間,請你離開。」
周奇打開車門,隨即又停下,說道,「槍團公司的所有件資料
,今晚就會進行封存,所以您只有半天的時間,而現在是最好的時機。」
說完,他推開車門離去。
摸出一包女士煙,翟若男點燃抽了幾口,重重地呼吸著,嘴唇有些顫抖。到了下手之前的這一刻,她的感受才深刻。
為救父親,這麼做,是正確的嗎?
一邊是親生父親,一邊是視如己出的外甥的父親,兩難的境地已經掙扎過來,已經有了決心,可現在為何還是猶豫不決。
瞬間,李麥那副嘴臉以及不斷在面前閃過的他身邊那些女人的笑臉,狠狠地刺激到了翟若男。
一根煙抽完,翟若男咬了咬牙,推門下車,用力地把煙頭扔在地上,平底鞋狠狠地踩上去,轉身快步朝電梯走去。
搞死李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