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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哥農莊,最裡面的儲物間。
原來是儲物間,現在變成了經過加固和隔音處理的保密室。
自從一哥同意執掌槍團公司的財務,農莊就開不下去了。李麥看這裡的位置好,僻靜,週遭都是花木園林,空氣好,交通也方便,想著作為公司高層的一個私密聚會場所來用。所以就重新整理修葺了一下。
沒想到,這會兒倒是派上了用處。
保密室裡,被佈置得跟審訊室一般,中間擺著張凳子,高小波被綁了手腳坐在上面,對面是一張辦公桌,後面放著一張老闆椅。
李閒光著膀子親自上陣,他渾身是汗,拳眼都打紅了。高小波一開始還痛苦地叫喊著,此刻也喊累了。
苗小歪被李閒叫去公司總部工地協助包小華工作,他一介書生見不得這種場面,把夏克天給換了過來。夏克天曾服役於南國利劍部隊,這種事情整起來也是得心應手。
李閒拿起一瓶礦泉水擰開,咕咕咕地喝了大半瓶。
那邊,夏克天也撩起了袖子,用布條慢慢地把拳頭給纏起來,活動了一下手腳,然後走過去。
他揪著高小波的頭髮,把他的腦袋揪起來,然而二話不說,拳頭就照著腹部招呼了過去!
「啊!」
高小波再次慘叫起來,他不知道,這兩個人的審訊手段比警察局的還厲害,因為警察不能刑訊逼供,他們就沒那麼多顧及了。而且,李閒也好夏克天也好,擊打的地方都很有講究,既不會弄殘了高小波,也能夠給他強烈的痛苦。
夏克天足足打了兩分鐘,才停下手來,緩了口氣。
「別,別,別打了。」
高小波艱難地說話,「你,你們,想,知道什麼,我都,我都說,我全都說,求求你們,別打了,我要死了。」
這是,門被推開,是李麥,他走進來,他的助手裴小帥跟在後面。
李閒急忙放下礦泉水,走過去,「老闆。」
李麥走到高小波面前,背著手仔細地打量了他幾眼。李麥拿起桌面上的資料,遞給李麥,「這是他的情況。」
接過資料,李麥看著,慢慢地念出來,「高小波,男,漢族,1988年生,曾是南港市游泳隊隊員,因為一起傷人案件入獄兩年,現為國盛服裝廠保安科員工。」
李閒過來把資料接過去放好,李麥走近了幾步,盯著高小波的眼睛,「按理來說,你應該遠走高飛的,怎麼還會待在南港?」
高小波不敢直視李麥那雙經過烈烈戰火錘煉的凌厲目光,低著頭,「我,我,我還沒來得及走。」
轉身走到大班椅上坐下,李麥點了一根煙抽起來,說,「來,說說吧。是誰讓你幹的?你是怎麼幹的?把事情從頭到尾詳詳細細地說一遍。」
高小波猶豫著,恐懼地看了看李閒,又看了看夏克天。他以為是這些人是警察,但是現在看來,不是警察,「你們,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微微笑了笑,李麥吐出幾個煙圈,「這跟我問你的問題沒有關係。」
李閒扭了扭脖子,頸椎發出瘆人的咯咯咯的響聲,走過去,拉開拳頭,就要搗過去。高小波急忙求饒:「別別別!我說了,我說,我沒說不說啊!」
頓了頓,李閒停下動作,突然抬腿一腳踹過去,高小波慘叫著連人帶椅子朝後倒去。
李閒冷冷地說,「我比較喜歡治病救人,尤其是你這樣的病人。」
夏克天走過去,把高小波拎起來,也手癢癢的拉開拳頭就照著他的腹部狂擊。打得高小波慘叫連連不斷求饒。
李麥抬起手,夏克天這才停下來,照著高小波就是一巴掌過去,頓時,被打得有些昏呼呼的高小波清醒了不少。
「別,別打了,我說,我全說。」高小波喘著氣說。
那邊,裴小帥拉了一把凳子過來坐下,拿出本子和筆,開始記錄。
「颱風前,有人找我,讓我潛到十號工地安裝**,說是要水下爆破。我以前在市游泳隊待過,水性好,所以就找上我。大哥,我也不知道他們要炸工地,我以為是爆破掉水下的障礙。那天看了新聞說十號工地發生了坍塌,我就緊張了,但是一直沒人找我,我就覺得可能這個事情跟我沒關係,那兩天刮颱風,到處都有事故。」
李麥打斷他的話,「是誰找你?叫什麼?是什麼人?住在哪裡?」
高小波搖了搖頭,「我,我不知道,我也不清楚。」
李閒走過去又要拉開架勢打他,高小波急忙說,「是龐科長介紹的,我真的不認識他。就是,高高瘦瘦的,戴著個大墨鏡,看不清楚長什麼樣。」
「什麼口音?」李麥問。
「口音……本地口音,又不太像,他話很少,我也不能確定。」高小波說。
李閒走到李麥身邊,附耳說道,「龐科長就是服裝廠保衛科的龐超。」
緩緩點點頭,李麥說,「你帶人去。」
「是。」
李閒立馬拿起自己的衣服,飛快地離去。
「如果你見到他,你能認得出來嗎?」李麥問。
高小波猶豫著,目光撞上夏克
天冷冰冰的眼神,頓時打了個冷顫,連忙說,「可以可以,我認得出人來。」
站起來,李麥對夏克天說,「你繼續問,這幾天抽了多少根煙都要問清楚。」
夏克天挺了挺胸脯,「是!」
高小波聽到這句話,打了個冷顫,驚恐地看著李麥轉身離開。
外面,李麥對裴小帥說,「你留在這裡,等李閒把人抓回來,把審問筆錄做好,順著這條線,把幕後的人挖出來。」
裴小帥點頭:「明白。」
看了看時間,李麥說,「中午我得回家吃飯,辛苦你了。」
裴小帥一陣感動,說道,「老闆,我不辛苦。」猶豫了一下,裴小帥給李麥鞠躬,「老闆,謝謝您的照顧。」
李麥笑了笑,「謝我什麼呢。」
「我媽都跟我說了,您派人往家裡送了錢。」裴小帥說。
拍了拍他的肩膀,李麥離開。
就在不久前,李麥心裡沒來由的各種不舒服,那顆心好像不知道什麼時候懸了起來。一開始他以為是工地的事情,直到抓到高小波,那種感覺還是沒有消失,他就知道不是因為工地。
猛地想起早上張曉雨的各種不對勁兒,李麥就找到了根源,所以他要回家看看,必須得跟張曉雨和浩浩吃頓飯看到他們都好好的才踏實。
不得不說,這李麥和張曉雨潛移默化中已經建立起來了心靈感應,一方有事,另一方就會沒來由的提心吊膽放心不下。
只是這一次,李麥沒有意識到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