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定方表現的尤為出彩!
另一路的席君買、程處默的表現也不可謂不漂亮。
他們這一路的打法就簡單的多,不像蘇定方那邊最求技術,經歷指揮水平的考驗。
他們這裡就是一個字「干」。
以養精蓄銳之師,等待羅藝原來支援的疲乏之旅。
羅藝這邊才靠近粘怗部落的地界,等候多時的席君買、程處默已經搶先一步的衝殺出去了。
薛萬均儘管不瞭解捷勝軍的戰鬥力,但是對於目前在大後方指揮若定的羅士信已經存有了一定的信心,既然他說五百捷勝軍能夠撼動萬人的軍隊。他這裡也堅信這一點,沒有任何遲疑的,將捷勝軍派了出去。
他也想見識一下,能以五百沖一萬的部隊,到底有多少凶悍。
兩軍還未接觸,薛萬均只是看了一個開頭,對於羅士信的話已經沒有任何疑問了。
面對羅藝遲來的浩浩大軍,五百捷勝軍竟然爭先恐後的向前突進,好像在他們面前不是一萬突厥騎兵,而是一萬頭待宰的羔羊。
捷勝軍有藐視萬人的勇氣,自然有那個實力。
薛萬均高舉起黝黑的大刀喝道:「我們有五千勇士,要是比不上捷勝軍區區五百人,那以後就別叫自己是個爺們了,改當娘們去!不想丟臉,不想做娘們的,跟我一起殺過去!」
五千騎兵轟然而動,毫無畏懼的湧向了羅藝率眾殺來了萬名兵卒。
五百人想要打一萬人並非容易的事情。但是一萬人的龐大軍陣,真正能與捷勝軍交手戰鬥的只有上千人而已,其他的不是在營盤的左右就是在營盤的後方。是不可能與捷勝軍正面對上的。
捷勝軍一個個都是百戰精銳,尤其是近年來受到羅士信的特別關照,每一個人的裝備都是將校級別的鐵甲,關鍵部位還鑲嵌上的鋼條,武器都是純鋼鍛造的,砍個百八十個人頭也不會缺口。當然這並不和規矩,兵卒的裝備是有規定的。朝廷不可能給小兵小卒也配備鋼製兵器。
但是羅士信財大氣粗,直接自己掏腰包支付了所有裝備。
當官的怕財露白,引起上面的猜忌。羅士信卻沒有這個顧忌。
這他確實是有錢,這些年連年打勝戰,李淵左一個賞賜右一個賞賜,加上他身為國公的俸祿、大將軍的俸祿。還有數百戶封邑的稅收。羅士信平時也不愛花錢。除了日常開銷,這最大的支出就是買酒錢。
這銀錢日積月累下來,著實是一筆雄財。
羅士信這裡還只是計算自己的收入,還沒有將平陽的計算在內。
平陽的資財比他更多,且不說那豐厚的嫁妝,李淵這個護犢皇帝左一個賞賜右一個賞賜,僅僅只算平陽身為大唐嫡長公主的上千封邑,足以讓羅士信一生無憂了。
這明明就擁有巨額的財富。還要裝著一窮二白,那才是真有問題。
羅士信私掏腰包。也應了一句話:有錢,任性!
只算這一次他學乖了,不給人落養私兵的口舌,托人找上了李世民、找上了李淵,雙管齊下,將錢捐給國家,再由國家調配盔甲武器。
得了精良裝備的捷勝軍,如虎添翼。面對一種皮甲護身的突厥兵,砍殺隨性,在席君買的率領下,五百捷勝軍就如一把尖刀,直接刺入羅藝軍的心臟。
羅士信不在的時候,席君買取代著他破陣的地位任務。
毫無疑問,席君買是合格的箭頭,能夠在羅士信不在的時候,接下破陣的重任。
席君買此時此刻也鳥槍換炮,手中的三菱鐵棍給換成了三菱鋼棍,威力成倍上升,揮舞起來就如兩條銀蛇,在空中閃爍翻騰,在他面前的突厥兵只要身體與三菱鋼棍有過接觸,那鋼棍上蘊含的力量能自接將那塊肉給打成肉泥。
一名突厥騎兵不知死活的出現在了席君買的身前,席君買起手一棍當頭照下,對方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腦袋裡就如裝了一個炸彈直接炸裂開來:這一棍的勁力太足,直接導致力量無處可去,在他腦袋裡四處亂竄,便如西瓜一樣炸開。
席君買一擊得手,鋼棍又在頭頂上盤旋了一個圈,瞬間向四面連環掃出,周邊五人吭都沒吭一聲,登時落下馬去。
席君買已經半隻腳步入武道,棍中有力又有勁。力到之處,斷筋折骨,勁到之時,內臟皆碎。
將左右人排開,席君買強行殺入人群堆裡。
程處默此時眼中除了震撼,還是震撼。
程處默一直覺得奇怪,他知道捷勝軍是羅士信一手帶出來的精銳,如此強兵為何讓一個年級比他還小的人當統帥,而且軍中還有燕沛這樣經驗豐富有極具威望的副統帥。
直到席君買這一出手,程處默方才察覺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對方的勇悍精銳不遜色他的父親,那股氣勢更是不輸半點。
如果……大英雄麾下的都是英雄,沒有一個孬種。
心念於此,眼中亦是殺機四起,巨型大斧突然發威,將面前的敵人連人帶馬直接砍為兩段,一斧子劈下,毫不停歇,猛地扭動身體,身體爆發出驚人的銳氣和力量,大斧彈起躍入半空之中,斧風發出無比淒厲的銳響,所到之處,右手旁的兩名突厥兵當即被攔腰絞做兩段,策馬向前突進。
席君買、程處默同時發威!
捷勝軍最擅長的就算亂而殺敵,借助首領以勇悍打出來的優勢裂口,左右襲殺,將裂口撕裂,擴大。
捷勝軍以五百深入敵陣,竟然無可阻擋,四周屍橫片野,血流成河。
薛萬均見捷勝軍就如一把利刃插入羅藝軍的胸膛,真當阻擋住了羅藝的銳氣,更不遲疑,直接將兵馬一分為二,左右襲殺羅藝軍的左右兩翼,避免羅藝見捷勝軍人數不多,派左右兩翼將他包圍起來。
捷勝軍畢竟只有五百人,能夠憑借銳氣正面撼動萬人軍陣,但真要打起來,沒有一定的天時地利人和想要以五百打贏卻也不符合實際。
薛萬均這一配合,恰到好處,直接為捷勝軍解除了後顧之憂,讓他們無所顧忌的在戰場上貢獻自己的力量。
在軍中的李藝讓席君買、程處默、薛萬均弄得焦頭爛額,心中叫苦不迭,只恨不得這世上有後悔藥買。
便如羅士信、劉仁軌預估的一樣,李藝跟粘怗部落無親無故沒有任何理由冒著自己搭上去的危險救他,不如吃下羅士信的一路援兵,在找個借口理由退回去。
李藝畢竟在唐朝混跡了許久,對於唐朝的情況瞭解非常。
羅士信兵從天降,固然讓李藝不知所措,全盤計劃告吹,卻也讓他看明白了一些東西。
羅士信來的如此快,一定沒有跟部隊匯合,手中的兵馬至多不過三萬之數。
同時羅士信襲擊粘怗部落的時間也非常的有問題,他既然要速戰速決,打快戰,沒有必要在第一次也是至關重要的一次襲擊選擇大白天裡進攻。
圍點打援這一目的也就出現在羅藝的腦海裡。
經過他細算,羅士信有兵三萬,打三犄角中最強的一個角至少也要一萬五千兵才能順利的啃下來。
那麼打援兵至多不過七八千,他有兵一萬五,吃掉打援兵還是有很大機會的。
於是將那些對他有意見,那些實力有些不擠的兵卒作為棄子,誘唐軍上套。
可是他怎麼也想不到短短今年,邊軍竟然勇悍至此,唐軍打的如此凶狠,直接將他的棄子打散打亂,從而影響到了全軍的發揮,傷亡人數直線上升。
這些是他為圖解賣命,好不容易累積起來的兵卒,是他在突厥立足崛起的基本,見傷亡遠遠超乎他的意料,只覺得心在滴血。
他的目光落在了對面薛萬均的身上,眼中閃過一絲凶悍的光芒,這狗養大了,現在卻來咬自己的主人了,落在我手上,絕對饒不得你。
羅藝見形勢有些危機,己方失去了先手,已經讓對方打出了優勢,這點點的人數優勢,有等於無,繼續下去,真有被殺的大敗的危險。
「撤!」
羅藝佯裝敗退,故意亂了陣型,意圖將唐軍引入他布下的陷阱。
這方干退至一半,耳中卻聽到了一陣呼喊:「大將軍讓我給你帶個話,好走,不送。」
唐軍乾淨利落的將拉下的突厥兵殺乾淨之後,悠哉悠哉的離開了戰場。
李藝看著身旁凌亂的軍隊,氣得眼睛充血,看著詐敗落下的一地屍骸:是詐敗還是真敗,只有他心底最清楚了。
薛萬均取勝之後,沒有半點停歇,直接領著他率領的兵馬殺向了粘怗部落的大後方。
前後時間像差不了多少,蘇定方也率兵殺到,兩人合力在粘怗部落的大後方攪得一團亂麻。
前後受襲,粘怗忽而本就沒有回天之力,更加難以因對,慌而出錯,直接在調兵上出現了嚴重的漏洞。
奎托斯的左翼衝殺的極為凶悍,粘怗忽而反而調走了左翼的部分兵馬,導致左翼潰敗,唐軍順勢破營殺入,奎托斯親自砍下粘怗忽而的腦袋,結束了這場戰役。(……)
ps:第三更,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