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顏跨過他們,輕車熟路的步下樓梯,用同樣的手段擺平了牢裡的獄卒,順手取走了其中一人掛在腰間的鑰匙,來到了容成瑾的「房門」前。
「你來得倒是很準時。」容成瑾坐在椅子裡,一副恭候多時的模樣。
方顏噗嗤一樂,「你還真等我呀?」
「因為你一定會來。」容成瑾語氣中帶著欠扁的篤定,見她正拿著鑰匙開鎖,不禁微微挑了挑眉梢,道:「怎麼,你終於決定進來陪我了?」
方顏含笑應道:「夜這麼涼,想進來跟你討杯茶喝喝。」話音剛落,鐵鎖「卡嚓」一聲開了。她推開門,緩步走向他。
對她這個借口,容成瑾也不去置疑,慵懶的眸光落在她臉上,道:「坐。」
他嘴上說著讓她坐,但這屋子裡顯然只有一張椅子,就在他身下,而他並沒有要起身讓座的意思,那似揚非揚的唇角間噙著一抹邪魅,似是在看她要如何自處。
方顏坦然自若的拾起長袖往他身旁的茶几拂了拂,彷彿那就是張舒適的榻椅般往上閒閒一坐,執起茶壺,將那只唯一的茶杯沏滿,遞到他跟前,自己拿著茶壺,道:「獨飲無趣,敬你一杯。」
容成瑾手指在杯沿打著圈,目光卻濯濯的看向她,道:「你那能讓我**一度的毒藥下進去了嗎?」
方顏展顏一笑,道:「你嘗嘗不就知道了?」
容成瑾手中卻無進一步的動作,語意曖昧的道:「你就那麼迫不及待?」
方顏身子微微一傾,朝他貼近了些,眉眼彎起一抹嫵媚,紅唇微啟,道:「良宵苦短,直奔主題不是更好?」
這樣大膽撩人的話語任何一個男人聽了只怕也沒法無動於衷,容成瑾沒有想到,即便是易了容,這樣一副平凡到只能算是清秀的面容,在此刻竟也能散發出一股說不出的妖嬈與性感。只不過是變換了個姿勢,那撩人的曲線便立刻展露無遺。
想到那把柔韌的纖腰曾經握在掌中的手感,容成瑾只覺小腹下隱隱升起一股灼熱。
「你是什麼時候下的藥?」容成瑾清洌卻灼人的眸光停在了她那柔軟水潤的菱唇之上,淺淺笑道:「本王怎麼覺得藥效已經發作了。」
說話間,那修長的手指抬手便來捉她的下巴。
方顏出手快如閃電,在那指尖觸到她下巴的前一瞬,捏住了他的手腕。
然而,還來不及有進一步動作,腰間突然一緊,原本前傾的身子被一股力道帶著讓她整個人直接便撲進了他懷裡,斜坐在了他腿上。
他懷中那股熟悉的氣息讓方顏心裡微微一緊,卻沒有掙扎,扣住他脈門的手施力一收。現在,只要她使上五成力,便可捏斷他的經脈。
不過,她指間的力道剛一加重,腰後那摟住她的手便頂在了她的要穴上,指腹下襲來的隱痛似是在警告著她,若她敢輕舉妄動,他也不會客氣。
兩人便這麼僵持著對望,容成瑾慵懶邪魅的勾著唇角,黑眸亮得宛如夜空中的星火,似乎絲毫也不在意來自腕間的威脅。方顏暗罵了一聲「這只好色的老狐狸」,面上卻不露半分,挑釁的微昂著下巴迎視他,杏眸之中嫵媚天成。
「其實,你就是對本王的身體念念不忘吧?」容成瑾那迷人的薄唇之中吐露出性感的嗓音。
「王爺,自戀也是一種病。」方顏帶著輕嘲的語氣,道:「這麼年輕就要倚仗藥物,叫人都不忍心打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