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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番外:玉邊雲的日記本21 文 / 封卷殘雲

    福阿桑只有去看一眼。這一眼看過,她也好似忽然瘋了似的,張開嘴大叫起來。仍誰看到一具沒有頭的屍體,都會嚇的驚叫起來,可當福阿桑看到那屍體安詳交疊放在肚子上的手時,她嘴巴張得更大了,像是要發出極度震撼的聲音,厲海不等她呼聲發出,已掩住了她的嘴,輕輕扶著她的背,等她的驚慌平靜下來才柔聲道:「小聲說話,莫要驚動別人,知道嗎?」福阿桑點了點頭,等厲海的手放開,她目中已不禁流下淚來,顫聲泣道:「我姐姐,這個,是我的姐姐,你看她的手,右手拇指的位置,有個胎記,打一生下來,就有的胎記!我姐姐的屍體怎會到這裡來了?」

    厲海眼睛裡發光,緩緩道:「只因為要有一個人的體來頂替韓幕雨,你姐姐又恰巧病在垂危,所以他就選上了你姐姐。」福阿桑道:「這……人難道是和我家裡人串通好了的?」

    厲海歎了口氣道:「財帛動人心,這也怨不了家裡人。,款且你姐妹二人本就是逃難來的,你這些親戚沒有直接將你們姐妹倆賣了,只是賣了你姐姐的屍體,也算是」

    福阿桑張大了嘴,連氣都幾乎停住了。她再也想不到世上竟有這種不可思議的事。餅了半晌,她忍不住問道:「棺材裡既然是我姐姐,那麼韓幕雨到哪裡去了?」

    厲海一字字道:「若是我猜的不錯,你很快就可看到她了!」等厲海他們走出去!躲在窗外的人立刻也轉身飛奔,星光照著她頭上的白髮,這人居然竟是張媽。

    難道她早己知道棺材的體並非她的雨幕?那麼她又為何還要故作悲傷?這和善的老婦人難道也有什麼詭秘的圖謀不成?厲海拉著福阿桑向外跑,只望能快些離開這地方。但就在這時突然人道:「厲海,你又來做啥?」這句話沒說完,已有個人攔住了他的去路,厲海轉頭一看,霍然是韓牡丹!厲海暗中歎了口氣推開福阿桑,悄悄道:「轉角那邊有道門,快走,回家去等我。」福阿桑早已嚇呆了。連跑都已跑不動。韓牡丹望了眼福阿桑,雙眼像是露出絲醋意來:「你老大的膽子!早就聽江湖人說你厲海風流成性,沒想到你連村姑都不放過!更過分的是,居然帶著村姑去我侄女兒的停屍房鬼混,難道是因為那樣比較刺激點麼!」

    厲海擋住韓牡丹的視線,聽腳步聲,他知道到福阿桑已走遠,才笑了笑,道:「我要說不是,你肯定不會相信咯?那我要說其實你侄女兒沒有死,你肯定也更不會相信咯?」

    韓牡丹眼睛一瞪:「什麼?幕雨沒有死?怎麼可能啊,我可憐的侄女兒,頭都掉了啊!」她馬臉上的鰱魚嘴一撤,忽然坐到地上放聲大哭起來。這一著倒出了厲海意料之外,只有賠笑道:「算了,等我找到真相之後再說吧,先走了!」聽到厲海這樣說,韓牡丹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跳起來道:「不行,你今天晚上就要跟我說清楚,幕雨她到底怎麼回事!」厲海怔了怔,道:「可我現在沒法說清楚!」韓牡丹一閃,整個人居然衝到了厲海的身邊,閃電般向厲海鼻旁的「迎香穴」一捏。厲海只覺身子一麻,人已被他舉起。

    只聽她格格獎道:「幕雨死沒死我沒關係,你跟我回房去罷!」厲海扭頭就看到那張馬臉上的鰱魚嘴,正衝自己噴著唾沫星子,又腥又臭,讓厲海這樣的風流胚子跟韓牡丹回房,那還不如直接將他殺了過癮!

    「你殺了我吧!」厲海歎著氣,搖了搖頭。

    「好!那我就殺了你!」韓牡丹眼中閃過一道光芒,將厲海的身子掄了起來,往假山上擲過去。厲海的頭眼看就要被砸得稀爛。

    福阿桑奔到角門時,已喘不過氣來了。門雖然沒有上鎖,卻是用鐵栓拴著的。福阿桑喘息,去拔門栓,怎奈鐵拴已銷住,她越著急,就越拉不開,越拉不開,就越著急。她簡直快急瘋了又不知厲海會不會起來。就在這時,突聽一人格格笑道:「你既已來了,就在這裡住幾天吧!何必急著走呢?」

    福阿桑嚇得魂都沒有了,連頭都不敢回,拔腳就跑。可是才跑了兩步,就有只又瘦又乾,鬼爪般的手伸了過來,一把扼住了她雪白的脖子。她連驚呼都沒發出,就暈了過去。厲海做鬼也沒有想到自已竟會死在個「花癡」的手裡。韓牡丹一鬆手他身子就向假山飛了過去,這時他雖已能動彈,但若想改變身形,卻是無論如何也來不及的了。

    看來這次厲海在二王莊還是夠倒霉的!

    我跟厲海認識這麼長時間,除了在草原上那次以外,還從來沒見過他這麼倒霉的時候,接連著出現生命危險。

    「那你被撞了沒有呢?」我站起來,去看了看厲海的腦門,好像挺平整的,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也不想是假的,「想來是沒有撞到吧?那又是誰在這個關鍵時刻救了你的命呢?」搖晃著腦袋,我在腦海中將可能的人一一想過,「韓清?不太可能,」我搖了搖頭,第一個人選被自己否定了,「福阿桑?就更不可能了,那丫頭能自保就不錯了,況且,手無縛雞之力的丫頭,除非是用身體擋在假山前頭,不過若是那樣的話,恐怕你現在就不會是跟我坐在這裡喝酒了,而是坐在床邊陪著傷員了,嘖嘖,若是撞在人家胸口,你這顆腦袋的大小」

    「噗嗤!」厲海一口高粱酒噴了出來,幸好他還知道要轉開頭去,要不然我肯定要去洗臉了。

    「算了算了,你太強了,我不跟你賣關子了,要說有人救我吧,不是太貼切,但要說是我自己自救的,說真的,那個時候我是真沒轍了,太近了,韓牡丹的那一招也太狠了,我當時已經完全沒有了反應的時間和空間,若那真是一棟假山的話,我想我現在要不是該躺在床上,要不就應該是躺在棺材裡了!」

    我對厲海這種風涼話完全是嗤之以鼻,古話都說「禍害遺千年」,想厲海這種「天怨人怒」的貨色,閻王爺才不會想早收下去禍害自己,還是讓他在人間多呆呆時間,禍害禍害人世間,說不定地府的生意也能多火爆一陣,掐著指頭我算了算,自打跟這傢伙認識之後,直接死在他手中的人不多,間接死在他手中的人可不少。

    「你這傢伙,閻王爺不收的!」

    「是啊!」厲海擦了擦嘴,重新給自己倒上酒,「說起來,閻王爺也是恨我的!」

    「哦?」我很是意外,沒想到厲海居然也知道這一點,想著想著,我大笑起來,「你小子,你也知道自己討厭,閻王爺懶得招呼你啊!」

    厲海怔了怔,「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我殺了不少人吧!」

    「你殺了人,閻王爺有收入了,怎麼會不高興呢,主要是你這傢伙有時候太較真,都不像個中國人了!」

    「錯了!」厲海搖著頭,顯然是不同意我的話,「哦?說說,我到底錯在哪裡了?」

    「我是殺了人,但實際上,我覺得被我殺死的人,大概才是閻王爺最喜歡的,因為這些人要是不死,就會有源源不斷的人去閻王爺哪裡報道了,你說,我跟閻王爺這樣對著幹,他老人家會不會喜歡我?」厲海一邊說,一邊自嘲的笑著。

    我一下子沉默了,他說的真不錯。

    厲海雖然不是個惜生的人,需要開殺戒的時候從不猶豫,但據我所知,他好像還真沒有殺過一個不必被殺的人。很多時候,他厲海被人欺負,蹬鼻子上臉的時候,他也不會生氣,即使所有的人都說那人是萬惡不赦的時候,他也不動手,除非他自己找到了值得確信的證據,那個時候,厲海才會腰身一變,成為一個出手毫不留情的殺手!

    我曾經說過,其實厲海才是個殺手,殺手中的殺手!

    別看他平時風流才子的模樣,其實骨子裡裝的就是「以暴制暴、以殺止殺」,徹底的法家那一套,換了身厲海柔和的皮囊,倒是很多人都認不出來了。當然,我也不是說法家的東西不好。一套制度的好不好,重要的不是制度本身,而是看他是否適合現在社會的情況,該用儒家的時候用儒家,該用法家的時候,還是要用法家的!

    但厲海手中從未死過不該死之人,這一點,我是堅決承認的。所以他這樣說,也不完全不正確,只是我們討論的問題有個最大的缺陷:閻王爺到底是喜歡安靜還是熱鬧?

    「好了好了,一不小心就說遠了,閻王爺的事情不是我們能夠管的!」厲海擺著手,望著我,「你若是還想聽我說故事,是不是也該表示點什麼,總是我一個人說,總覺的有些吃虧啊!」

    「吃虧就是佔便宜!」我順手給自己倒上杯紅高粱,舉起又空了的角子,我看到了小二那驚恐的目光,可能是被我的酒量把他嚇到了。不過這也不算什麼,紅高粱雖然算是一種烈酒,但別紅高粱烈十倍的酒,我也不會皺一下眉頭,要是男人都不能喝酒了,那還算是男人麼?

    「你若是還要要酒的話,我恐怕就只有去典當鋪賣我的帽子了!」厲海臉色有些發青的望著我。

    「你有帽子麼?」我打了個酒嗝,江湖上的人,什麼時候見過海哥戴帽子的?反正我是沒有見過,而且他現在也沒有!「大名鼎鼎的風流俊才,文人中的武舉,武人中的狀元,千金散盡還復來的海哥,會缺銀子麼?」

    「可我現在是千金散盡,還沒有復來啊!」厲海無奈的聳了聳肩膀,攤開手,「不信你可以來搜搜,接了著桌子帳之後,若還有剩餘的錢,我全部送你喝酒可好?」

    厲海應該是不會說謊,就算他會說謊,也不會在錢的事情上說謊,所以我還真被他給唬住了,可是,沒有酒,這個故事該怎樣聽下去?

    「客觀,我們老闆說了,按照兩位今天消費的金額,我們可以贈送一瓶酒的,不過不是紅高粱了,而是燒刀子。」店小二聽完我和厲海之間的對話之後,突然插上嘴來。

    「燒刀子?」我抽了抽自己的鼻子,燒刀子也比西湖龍井來的舒服,瞪了眼店小二,我道:「那你還等啥啊?讓對面那個帥哥結賬,然後,把酒送上來吧,對了,一定要直接送到我手上,免得被某個酒蟲子快要爬出喉嚨的人給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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