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腳步聲,發自黃曼留在工地的警衛。)
現在黑衣人已經全部被清剿,而張銘的部隊還算是有紀律,沒有衝擊地下工程的樣子,厲正剛剛就暗中交待金莉,把那些警衛弄來。
雖然在面對黑衣人的時候,這些警衛表現的比較聳,但一來他們的最高使命就是保護地下工程的安全,二來黑衣人,無論是在數量和質量上,都比現在包圍厲正的白襯衫高出無數個等級,他們當然不會將這十多個只有手槍的白襯衫看在眼中,畢竟他們還是代表著一個有實力的保全公司。
至於說這些白襯衫到底是什麼身份,對不起,這可不是保鏢們需要思考的問題。
「你看,剛剛張少校已經給你了最好的選擇機會,是你們自己不珍惜,現在呢?難道你打算用那些玩具手槍來跟我的保鏢們走走趟子?我看還是不要,生命無論對誰,都是寶貴的!」厲正的話中包含著嘲諷,讓帶頭的那白襯衫臉上青白不定,他望向張銘,「張少校,難道這些人都是有合法持槍資格的?根據我們國家的法律,非法持槍者,是可以抓捕的!」
張銘搖搖頭,「其實我不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我的任務就是保證這裡的安全,現在看來,這裡已經安全了,來啊,我們去周圍看看,還有沒有漏網之魚!」張銘的態度擺明了是兩不相幫,但在這種局勢下,白襯衫們就再也沒有優勢可言了。
正當白襯衫還想說什麼的時候,他身上的移動電話響了起來。
接起電話的白襯衫口中不住稱「是」,那凶狠惡毒的眼神卻不住的向厲正瞟來。
聽他接電話的語氣,厲正暗暗估計應該是他的上司打來的,看樣子這個白襯衫的行動並沒有得到上級的批准,現在已經在挨罵了,不過這種人,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不是那種會輕易善罷甘休的傢伙。
「今天,算你的運氣好,我們走!」白襯衫電話一掛,就惡狠狠的沖厲正說道。
其實厲正打心眼兒裡瞧不起這種人,啥事自己都沒nong上,還裝b。聽到白襯衫的話之後,厲正右手一擺,「都給我打趴下,然後再丟出去!」
黑著臉的厲正,還是頭一次在眾人面前表現出他的霸道來!
這麼久了,諸如金莉等女人都認為厲正是一個很好說話的人,殊不知那只是厲正外在的表現,只是因為沒有撞到他的脾氣上。
今天,白襯衫算是碰上了!
保鏢們聽到厲正的話,頓時呼嘯著一擁而上。
雖然白襯衫們手中有槍,但現在誰也不敢去拔槍,既然厲正說的是「打趴下」,那就掄拳頭吧!
可他們不知道面對的傢伙,都是些慣常使用拳頭的老手,作為一個保鏢,如何在最短的時間裡制服敵人,是必修的功課,所以一接戰,就呈現一邊倒的局勢。
領頭的白襯衫當然沒有保鏢去動他,倒不是因為懼怕,而是因為厲正已經親自招呼上了。
沒有使用任何步伐,厲正就是那麼直勾勾的瞪著那平頭白襯衫,隨隨便便走近,伸手就是一個大耳括子!
「啪」,右手一耳巴子!
「我的工地被人進攻的時候,你們這些雜碎在哪裡?」
「啪!」左手一耳巴子!
「我的工人在流血的時候,你們這些雜碎,在哪裡?」
「啪啪!」右手正反各一耳巴子,「你倒是還手啊!」厲正一邊chou著耳光,一邊厲聲呵斥著白襯衫。
在保鏢們的奮力「戰鬥」之下,不到半分鐘,所有人的白襯衫都倒地不起,厲正看了看,也收了手,指著面前的平頭,「記好了,以後沒事,別來惹我,實在想不開,就自個兒撞南牆去!下一次再來,我保證用狙擊槍一槍打爆你的xiǎo弟弟!」
「哈哈哈哈!」
聽到厲正的最後一句話,周圍的保鏢們都囂張的笑起來。
平頭白襯衫切著牙齒,喉嚨裡咯吱咯吱的響,看著手下哎哎呀呀的相互攙扶著爬起來,他恨恨的跺腳,轉身向汽車走去。
「老闆,你會不會做的有些過了?」看到白襯衫們走遠,公冶榮軒挨上來,xiǎo聲的問道。
厲正搖搖頭,「我以前就是太客氣了!剛剛我已經想的很清楚,這是個人吃人的世界,想讓別人尊重你,那是不可能的,既然這樣不如就讓他們怕!從骨子裡的怕你!」這是厲正剛剛感悟到的邏輯,既然做個普通人,求不來和平,那麼就做一個瘋子,誰也不敢輕易惹上門的瘋子。
「你也比我好不到那裡去嘛!」厲正回頭看了公冶榮軒一眼道:「那,剛剛是誰開槍見血的?」
公冶榮軒看到白襯衫們的汽車已經發動,向工地的大門開去,才放下手中平端的狙擊槍,「老闆,那不同的,是他先掏槍的,意圖不軌,我當然要開槍,難道還等他們放第一槍?這種虧,我們部隊吃的太多了!」
瞭解的拍拍公冶榮軒的肩膀,厲正笑笑,「去,找姜睿一起處理兄弟的後事,我去找張銘,好好落實一下以後的防衛問題。」
張銘當然沒有走遠,在看到厲正的人開打時,他的眼皮子不由的重重跳動起來。
雖然剛才張銘表現的很不喜歡這些傢伙,但不代表著張銘不清楚這些傢伙的來頭,既然他們口稱厲正涉嫌危機國家安全,那就意味著這些白襯衫絕對不僅僅是公安這麼簡單。所以張銘才藉著個由頭,溜之大吉。
那個電話讓白襯衫退讓,已經讓張銘覺得吃驚,可最後厲正的態度,更是讓張銘看的有些心驚肉跳:這個厲正,跟張銘手中掌握的資料,好像完全不一樣!
「難道說,這人有雙重性格?」
其實張銘著這樣想就對了,厲正以往在他們調查中表現出來的性格,僅僅是因為厲正失憶之後,重新養成的,跟他原來的性格並不完全一樣,而在剛剛那種心情之下,潛意識中的一些東西就霍然的暴露出來,這也造成張銘覺得厲正好像換了個人似的。
「看來以後跟這傢伙打交道,還得多留個心眼!」張銘並不像他外在表現的那樣魯莽,若他真是那樣,也不會在這個年紀就混到上校這種職務,而且還能被賦予如此沉重的責任。
還在思考著今後如何跟厲正想出的張銘,抬頭就看見厲正向自己走來,他連忙上前兩步,以示禮貌,「厲總,蒼蠅,都趕走了?」
「那還是因為有你們作為堅強的後盾啊!」厲正一句話,就將張銘拖到跟自己一條戰線上,偏偏張銘對這話還沒法去反駁,只能笑笑道,「厲總剛剛那幾耳光挺威風的,我要不是同吃著國家飯,也要上去chou幾耳光!」
聽到張銘的話,厲正嘴角動了動,他知道張銘這是在拍自己馬屁了,不過沒關係,這不就證明了他剛剛對公冶榮軒說的話?「張上校」
「叫我張銘就好了,以後我們還要長期合作,不是嗎?何必那麼見外呢?以後我也不叫你厲總,厲老弟,如何?」張銘臉上帶著微笑,對厲正說道。
這種事情厲正當然不會反對,他笑笑道,「可以啊,張哥,我就是想來跟你商量商量,這以後的佈防工作,該什麼時候開始?你看,大家都挺急的,希望工廠能夠早日投產,可現在這種局面」厲正攤著雙手,看起來很是頭疼的樣子。
張銘連忙點頭,「對。你說的有道理,來,我們這就商量,定了計劃馬上開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