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的伊洛琳,現在的安西婭,終於向厲正講述出有關的一切。
「我所說的每件事情,你可能都會吃驚。」安西婭如是說道。
「第一,其實本奇,是我們的人!」
本奇,餓狼軍團的團長,居然是情報機構的人?厲正確實很吃驚,不過他轉而一想也就通了,畢竟這裡是非洲,在非洲廣袤的土地上,各個國家情報機構的代理人多如牛毛,這裡是不設防的疆土。「原來本奇能夠輕易的識破傑夫,還有這個原因在裡面,那麼你被傑夫抓住,也只是一個計策?」
安西婭點點頭,繼續道:「本奇來這裡有兩個任務,第一個任務就是調查克勞德翠公司的創始人,玉邊雲,另外一個人則是前些年在非洲很出名的一個神秘僱傭兵——死神。可惜的是,本奇任務完成的很糟糕,他來到非洲之後,死神卻神秘的失蹤了,接著,玉邊雲好像也在克勞德翠公司呆不下去,雲遊世界去了,克勞德翠公司被一分為二,本奇的任務算是徹底失敗。」深深的望向厲正,安西婭又道:「不過現在我知道死神的真是身份了!」
「哦?」厲正抬了抬眉梢,突然拍了拍肋下的沙鷹,「你是依據這兩把傢伙?」安西婭笑了笑,「在我的認知中,能夠左右手同時使用兩把沙鷹的傢伙,應該只有死神一個。」
「說說,你們為什麼要調查玉邊雲。」
「因為他很怪異!」安西婭的臉上出現一絲混雜著驚疑和凝重的表情,「我不知道你對玉邊雲有多少瞭解,你們之間,因該有不少的聯繫!」
厲正搖搖頭,「我可以很誠實的告訴你,至少目前,我不認為我對他有所瞭解!所以你知道什麼,請都說出來。」
「在我們機構中,對於每個調查對像本身的能力,都有個評定系統,或許你不相信,在我們的評定系統中,玉邊雲這個人,是s級的。」安西婭看了厲正一眼,接著說,「我可以給你一個比較,比如你,目前在系統中的評定為c級人物,現在,你是不是對玉邊雲的神秘程度,有一個直觀的比較?」
s級?雖然厲正感覺歐洲聯合情報機構的評級標注很俗氣,但他同樣震驚,早知道玉邊雲這個人不凡,但萬萬沒有想到不凡到如此程度。
「我們嚴重懷疑這個人有著神秘的能力,因為根據我們對他的調查,他的年齡至今還是個未知數?」
「未知數?什麼叫做未知數?」厲正對安西婭這句話產生了巨大的好奇心,一個人的年齡,怎麼會是未知數,大概估計也該估計的出來。
「因為我們有證據,玉邊雲這個人,應該是在上個世紀二十年代就已經出現過的人物,這近一個世紀的時間以來,他不但還活著,而且一點都沒有變!」安西婭語氣雖然平緩,但落在厲正耳中,不啻如晴天霹靂——一個世紀!什麼人能夠活一個世紀,樣貌還沒有發生變化?這樣的人,難道還是人?
「知道你很震驚,當我們分析出這樣一個結果之後,同樣是非常震驚,可以說,我們已經不將玉邊雲歸結為人類的範疇,若不是他日常生活與常人無異,我想,或許西方的吸血鬼這個身份比較適合用在他身上。」
厲正感覺自己心跳的很快,他想起了在上海那個滿臉絡腮鬍、說話做事不拘小節的傢伙,他究竟是誰?
兩人間沉默了好一陣,厲正才開口:「那麼,你們又是什麼時候注意我的呢?」
「從你到上海,接近李霖珍的時候!」安西婭道,「李霖珍手中的東西,相比你也知道了,當你到達上海,開始接近李霖珍的時候,自然也落入我們的觀察範疇中,一開始的時候,我們只認為你是一個別有用心的男人,不可否認,李霖珍對於男人來說,是一個理想化的對象,但是當我們開始調查你的時候,才發現找不到你資金的源頭,你好像是直接在自己家中開了個印鈔廠,所以,你的能力馬上從e級升級到d,當你發生車禍之後,我們停止了對你的觀察,直到你清醒之後,才又重新開始,根據你清醒之後的表現,你的能力評定被升級到c,」說道這裡,安西婭臉上露出苦笑,「但是我發現,機構始終是機構,總有些官僚的作風,你的能力,應該遠遠不止c了。」
厲正點點頭,安西婭爆出來的料已經讓他非常震驚,「還有什麼?」
「我們有理由相信,李霖珍手中的那些資料,關於你們中國羅布波那裡,在上世紀中期到底出現過什麼,是有相當詳細的記載,但最終我們沒有得到這份資料!在歐洲,應該有至少兩個國家清楚或是基本清楚該事件,但他們都始終保持著沉默,就是英國和法國,這兩個安理會的常任理事國,同時也是核武器大國,我們有理由相信,當時中國在哪裡做的所謂核試驗,應該是在各個核武大國的允許甚至支持下進行的,也就是說,當時發生在哪裡的事情,甚至讓這些核武大國都感到畏懼。」
雖然厲正有第一手的資料,但是對於發生的羅布泊的事情,也僅僅陷入某些方面,畢竟老石頭只是一個科學家,而不是政治家,他著眼問題的角度,是片面的。「你說說看。你是這樣看待羅布泊的事情的。」
安西婭望了望厲正,「我個人只能用兩個字來形容——神奇!根據我知道的情況,在羅布泊哪裡,出現過大批的『人」他們的生理機能被無限制的放慢,但反應速度和體力卻被成倍的提高,而且自愈能力也是驚人,當然,這些資料,我們無法保證其真實性,所以這都是機構和我的猜測,我們認為,玉邊雲應該跟羅布泊有關係。」
厲正的眉頭皺了起來,「不對吧,你不是說,羅布泊的事情是上個世紀六七十年代的事情,而玉邊雲存在的時間,是在二十年代」
厲正一時間沒有想明白,換來的卻是安西婭的諷刺:「你作為一個中國人,難道對羅布泊沒有瞭解?在你們內戰之前,哪裡只是一個荒無人煙的不毛之地,是你們建國之前那場波及全國範圍的內戰,才迫使一支失敗者的軍隊開赴羅布泊,他們原本以為能夠在那裡獲得生存下去的權利,可結果」
「那麼羅布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安西婭搖搖頭,「我們掌握的所有資料,都只能推算到這個程度,再往後面推算,就不具備可靠性,沒有價值了,所以!所以我們不能放棄對玉邊雲的監視,或許他就是一條重要的線索,而現在,你也成為這條線索上的重要環節。」
指著自己的鼻子,厲正很不甘的道:「我?我認為我是一個正常人!很正常的,被汽車撞了之後,就差點死掉的凡人!」厲正的語氣很重,特別是在強調自己只是一個凡人的時候。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但你認為我是不是一個普通人?」
厲正笑道,「你當然不是,經過專業訓練的情報員,怎麼還能算是普通人?」
「既然我這個不是普通人的人,在你面前都沒有半點反抗的能力,你怎麼來強調自己是普通人?」安西婭反詰道。
厲正一愣,明擺過來,這就是中國人在使用英語交流時,容易犯的錯誤,他所說的「凡人」,本意是指跟神仙精怪之流想對應,但在安西婭聽來,他說的意思卻是「普通人」。對此,厲正只能苦笑,「好吧,還有嗎?」
「還有一個,就是跟你和玉邊雲有著很深聯繫的那個女人,桑!」
「桑,你們都知道?」厲正騰的站了起來,關於玉邊雲,甚至關於自己,厲正都不會緊張,但事情涉及到桑,厲正一下就緊張起來,「你們知道什麼?有沒有對她怎麼樣?還有,她現在在什麼地方?」
安西婭按按雙手,「你不要太緊張,這個女人比起玉邊雲來,神秘程度一點都不低,我們是從你身邊人開始著手,才查到了關於她的那麼一點點資料!」
一點點資料?厲正有些不敢相信,畢竟剛剛安西婭說出來的東西,已經讓厲正非常吃驚,這也說明,安西婭所在的組織,能力不容小覷。
安西婭點著頭,「確實只有一點點,我們利用在日本的分支機構,查出桑的真實身份,應該和日本籐本家族無關,也就是說,桑,她有可能不是日本人!」
「不對啊?」厲正又開始擰自己的眉頭,照道理說桑是自己的童養媳,沒道理嗯,也有可能,說不定是籐本家不想跟厲家聯姻,但又不方便直接拒絕,所以乾脆到外面隨便抱養一個女孩回去「難道她是中國人?」
「我們不知道!我們只能肯定,她不是籐本家的人!」安西婭有些敬畏,桑這個女人,從進入機構視線之後,就顯出其無以倫比的能力來,這一點,從她的幾個徒弟,包括厲正身上,就能推斷出來。
「更重要的是,我們對桑的調查,以她出現在厲家為起點,以你離開南美洲為終點,在這兩點之前,她好像根本不存在,在這兩點之後,她好像已經從地球上消失,這是何其神秘的一個女人」安西婭臉上充滿著一種敬仰,桑的能力,已經足以讓一名職業情報員、一個有著不俗資本的女人,由衷的、發自內心的敬仰,而敬仰她的女人,遠遠不止安西婭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