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莉的問題,沒有人會回答她。
這裡唯一的人已經清醒了,卻不知道該怎樣回答她的問題。「嗯,我們?」其實說清醒,並不太準確,因為在厲正內心深處,始終有一個地方,在剛才的過程中,就沒有失神過半秒。
「我們」厲正的聲音提醒了拉莉,她抓著自己的衣服,將自己的重要部位遮擋住,「你我我剛才好心扶你上樓休息,誰知道你居然在路上強迫強迫人家」
樓道的燈光讓厲正感覺有些刺,他用手背遮擋在額頭上,眼睛也微微的瞇起來,看著那具在燈光下白的有些耀眼的**,「強迫麼?」
「是的!強迫!」女人真是水做的,拉莉到現在居然還能在眼眶中擠出幾滴眼淚來。
搖搖頭,厲正將已經適應燈光,將手放下,慢條斯理的開始為自己套上衣服。
「你為什麼不說話!難道你想就這樣算了?你信不信,我馬上去告訴雙雪!」拉莉不顧自己手上還抓著遮蔽身體的衣服,伸手就要去拉厲正。
「你不用去告訴她,她已經看到了!」厲正淡淡的說了一句之後,將眼光轉向樓梯口。
一身潔白婚紗的藺雙雪,就那麼俏生生的站在那裡,猶如一朵盛開的白玉蘭。
「雙雪」拉莉傻眼了,她根本沒有想到,雙雪,居然就這麼不聲不響的出現在樓梯口,「你什麼時候來的?」
雙雪沒有出聲,反而是厲正替她回道:「她應該以及來了很久了,所以你說的話,我想,就算我沒有聽到,她也應該聽到了!」
「我?」拉莉細長的手指指著自己,「我我說了什麼?」慌張的開始穿著禮服,拉莉用最快的速度將自己基本穿好之後,慌張地跑到霜雪身邊,想去拉雙雪的手,卻看到她沒有半點表情的眼神,「我雙雪,厲正一定是喝醉了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得,我可以原諒他,你不用內疚!」胡言亂語之後,拉莉突然覺的此時的雙雪,冷靜的有些可怕,便急急忙忙的跑掉了。
拉莉的逃跑,好像沒有對這兩個人產生任何影響,雙雪就那麼靜悄悄的站著,望著厲正。
「你是不是覺得我應該道歉或者說點別的?」厲正將褲子的拉鏈拉好,拍拍屁股,行了,一切又都恢復到上樓之前的模樣。
藺雙雪點點頭。
厲正笑了。
「嗯,是不是她喝醉了,所以讓你換上她的衣服,冒充她去應付客人?」走到藺雙雪的身邊,厲正突然冒出這樣一句話來。
藺雙雪臉色一變,終於不再保持沉默:「你怎麼看出來的?」
原來,這個藺雙雪,根本就是藺雙紫冒充的!
「嗯,如果我說,每次只要跟女人發生關係之後的那一陣子,我的腦袋瓜子就有一種開竅的感覺,你會不會信?」厲正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道。
「理由!」藺雙紫根本不理會厲正的玩笑。
「好吧,我說!」厲正攤攤手,「第一,藺雙雪永遠不會這樣冷靜,這種冷靜,只有在你的身上,我才看到過;第二,你身上的香味我很熟悉,哪怕拉莉就站在我旁邊,也不能掩蓋你那種讓我刻骨銘心的記憶!」
「啪!」藺雙紫一隻腳抬起,踢在立正的小腿上,「這裙子不方便,要不我一定踢你中間那條禍根!」
厲正笑笑,「你妹妹的終生幸福,你這當姐姐的會這樣做麼?」
藺雙紫突然抿起了嘴,眼眶一紅,撲到厲正懷中,痛哭起來,那種痛哭,在厲正的感覺中,應該跟愛情無關。
「是不是老爺子他」
藺雙紫沒有回答,哭的更加猛烈起來。
哎
厲正收緊雙臂,他知道,現在只有最有力的擁抱,才是對懷中玉人,最好的安慰,那個樂觀風趣的老壞蛋,終於被老天爺收回去了。
藺維,死了。
就在所有的人,熱鬧的在西餐廳中交杯換盞之際,這個風雲半生的老人,在三維集團頂樓,他自己的房間中,默默的吐出最後一口氣,死去了。
一時間,分別掌控著上海市半壁地下世界的兩位老大,先後上了路。
他走的時候,只有大女兒藺雙紫在身邊,默默的陪著她,當他走的很平靜,因為他知道,這個女兒,已經具備了接替他的能力。
「爸」一向外表堅強的藺雙紫,終於在厲正的懷中,顫抖的喊出一聲爸,這是她在厲正的面前,第一次,由中而外的,軟弱。
「沒事的,沒事的」摟著懷中顫抖的玉體,厲正感覺自己的安慰是如此的蒼白無力。幾秒鐘後,厲正突然問道:「剛才下面的槍聲,是怎麼回事?」
抽噎幾下之後,厲正的問題將藺雙紫從悲哀中喚醒過來,「張叔說了,叫我別管,是那個叫秦雋的警督搞得事情,他自然會去處理!」
秦雋麼厲正的眼光越過藺雙紫光潔的肩膀,像是突然之間明白了什麼,「好像沒有看到強霸啊」
藺雙紫點點頭說:「強霸其實早就來過了,不過來了之後很快就離開,沒有跟你們兩個見上面,我懷疑」
「不用懷疑了,你爸肯定會在臨走之前把所有的問題都替你解決掉」厲正好似非常明白藺維的心思,不過他的想法確實沒有偏離太遠,只是計劃歸計劃,厲正和藺雙紫此刻都還不知道,強霸,這個上海市黑暗世界的半邊天,此刻,也如同樓上的老人家一樣,隕落了。
「雙雪真的喝醉了?」厲正又想起懷中玉人的妹妹來。
或許是他這句話提醒了藺雙紫,這個堅強的姐姐有些不好意思的輕輕將自己的准妹夫推開,「嗯,是我和華雅將她扶回房間的」
「你們兩姐妹也太像了,若不是我早已經習慣,恐怕也會將人認錯的」
「那麼剛才呢,你和那個拉莉,難道也是將人認錯了?」藺雙紫終於紋處理正不想回答的問題。
長歎一聲,厲正有些為難地揉了揉額頭說,「我真不知道怎樣來回答你的問題,但事實上是,她在我的酒裡下了藥!」
「這是個瘋女人,剛剛華雅就提醒了我!」藺雙紫的眼神中出現憤恨,但對像卻不是眼前佔了便宜的男人,或許人都是這樣,對於自己有感情的人,總是很容易找到理由讓自己去原諒他。
「說這些也沒有什麼用了,我們還是趕快下去吧,我想,還有很多賓客沒有走,接下來,我們會很忙的!」厲正拍拍藺雙紫的肩膀,現在開始直到那些賓客們離開之前,藺雙紫,必須要臨時擔任自己的准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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