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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四章 人分兩種 文 / 封卷殘雲

    藺雙雪跟她姐姐不同。如果說藺雙紫是暗夜裡行走的惡魔,那麼藺雙雪就是陽光下的天使,所有的善良和品德都能在藺雙雪身上得到體現,以為她有個好姐姐。

    藺維的話雖然不能讓她一時間明白過來,但她能從神態和語氣中感覺的到,面前的這個男人,一定又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陰險?看著藺雙雪的眼神,藺維笑著說:乖女,我來問你,在你看來,這個世界上的人,可以分成幾種?

    兩種,男人和女人藺雙雪不明白藺維要問的究竟是什麼,只能按照自己內心所想的來回答。

    不對藺維搖著頭:如果你姐這樣回答,我會認定她是在說笑話,當然,你這樣回答,我相信這是你的真心話。讓我這個不稱職的父親來告訴你,世界上的確是只有兩種人,一種,是對你好的人,另外一種,是對你不好的人!

    藺雙雪的眼睛瞪的很大,她從來沒有想過,對於人,還可以站在自己的角度,如此去分類。

    「我呢,作為你的父親,是不稱職的,算不得是一個對你好的人,但錢彥德父子,是想殺死你,或者說控制你的人,對你來說,同樣不是一個好人,所以我跟他之間發生矛盾,你要做的事情並不是去同情其中的一方,而應該是推波助瀾,最好能夠讓我們兩敗俱傷,因為對於你來說,我和錢彥德父子,都是同一類的人!」藺維繼續微笑著講解。

    不要聽不要聽,我不要聽!藺雙雪雙手摀住耳朵,藺維的這種人生觀,對於她來說,太過於現實,也太過於殘忍,更何況的是,她今天願意來到這裡,已經在內心中承認藺維這個父親的地位,但偏偏今天藺維的表現,卻讓她很受刺激。

    兩行眼淚從藺雙紫的眼中滾落,一方面是因為動作過於劇烈而扯動傷口傳出的痛楚,另一方面,卻是因為藺維,這個不稱職的父親。

    別的人或許不清楚老張,但是錢彥德很清楚。

    雖然表面上他錢彥德很風光,也很出位。但實際上,藺維有什麼真正的麻煩,出手擺平的還是眼前這個貌不起眼的老張。

    司機老張揮揮手,周圍的人全部離開這個房間。會所也高高掛起「歇業」的招牌。

    老錢,這麼多年過去了,你也應該是個明白人,怎麼老來就糊塗了?老張望著錢彥德,指指旁邊的座位:坐下,我們好好聊聊,這麼多年,你我都是在幫老闆,都沒有機會好好的聊過天。

    錢彥德雖然站能站的直、坐還能坐的端,但在他心中,已經快崩潰了!

    老闆是越南戰場上下來的,這事,他知道,他還知道,從越南戰場上開始,老張就是老闆的兵,警衛員,那時候是,現在仍然是,只要老闆開口,沒有什麼事,是老張不願辦或者是辦不了的!今天既然老闆派老張來找自己,那也就說明,事情,恐怕沒的商量了。

    真,沒的商量?老張一言不發的喝著茶,錢彥德醞釀許久,終於開口,試探著問老張。也只是試試,在錢彥德心中,老闆,從來不和別人商量,包括他在內。

    有!

    老張放下茶杯,凝視著錢彥德。

    有?有商量?錢彥德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向殺伐果決的老闆,怎麼還有商量的餘地?

    「老闆賞你2000萬,和你父子倆的命。」

    老張的話聽在錢彥德耳中,無疑於天籟之音,不但能保命,居然還有2000萬可以拿,難道說真的是因為老闆年紀大了,心軟了?

    「只要你說出,是誰,在三個月以前,安排汽車去撞厲正的!」老張的語氣變重,不帶一絲商量的餘地。

    撞厲正?三個月以前?錢彥德翻著腦子裡的記憶,好一陣子才想起來這件事情的由來,難道說,那個時候,皺依說的人是厲正?

    錢彥德額頭上的汗,下來了!

    這事真的跟自己沒有關係,完全沒有關係!可是現在說出來,張儈子會信?

    「這這」錢彥德慌亂的眼珠子在四處轉悠著,他不敢去看老張,怕一看,自己就會先崩潰掉。

    「說啊,說出來,你們兩父子就可以帶著兩千萬遠走高飛了!」老張慢悠悠的從衣服兜裡掏出張支票來,擱在桌子上。

    錢彥德眼光一掃,就知道,那支票,是真的。

    「不是我不說」錢彥德深呼吸一口,望著桌面上的支票,嚥下唾沫:皺依曾經跟我提過這事兒,不過她沒說是誰,當時我答應了!但

    『但』什麼,你接著說,不過要快一點,老闆那裡還在等我回話!老張不冷不熱的步步緊逼著錢彥德。

    「但是,我還沒有來得及下手,皺依就說不用了,已經有人去做了!」錢彥德恨不得在說這句話之前發一萬個誓,當然,只要老張相信,隨便用什麼發誓都行。

    「皺依為什麼要對付厲正?」老張也不說信,還是不信,只是就那麼淡淡的看著錢彥德,如同盯著一隻肥青蛙的響尾蛇。

    這個原因,錢彥德倒是清楚:她說,一個三流週刊的記者,老是亂寫她的私生活,還說,那個記者可能會把她跟我的私情都暴露出來,萬一讓老闆知道了,我們倆,甚至羽海,都只有死路一條,所以想勇哥法子把那記者給弄死,不過當時她沒說,我也不知道那個記者就是厲正啊!

    抓起紙巾使勁的擦著汗,如果三個月前他知道皺依要弄死的人是厲正,打死他都不會放任皺依胡來,直到現在,錢彥德都還在懷疑,皺依是不是直接找的自己手下的某個人去幹的,當然,最有可能的人,包括他的兒子——錢羽海在內。

    「看來你是真不知情」老張慢慢的站了起來,「支票你先收著,我現在去問問你兒子去,若你兒子確實不知道這會事,那這張支票,就真正屬於你了!」

    「謝謝張哥,謝謝張哥!」錢彥德站起來一個勁兒的對著老張鞠躬,就差沒有下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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