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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九十七章 癡情田立(二) 文 / 醉死夢生

    第九十七章癡情田立(二)

    此時的三桂可以肯定,這方絲帕就是自己小姨盧凌的。記得小時母親繡了這方絲帕,看盧凌喜歡,便送給了她。那時的盧凌還只是個十來歲的小女孩,為了表示這方絲帕是屬於她的,非要在上面繡上自己的名字,最後一個歪歪扭扭的「凌」字便留在了這方絲帕之上,還讓自己好頓取笑,只是盧凌對這方絲帕卻是喜愛異常,從不離身。

    後來,母親盧冰身死,小姨盧凌被選入皇宮,三桂又是年幼,便再也沒見過小姨,直到得到小姨去逝的消息,三桂開始痛下決心,要為小姨報仇。這些年來三桂對小姨的血海深仇也是一日未曾忘過,只是因為敵人勢大,目前只好委屈求全。

    只是三桂沒想到今日卻又見到了小姨的這方絲帕,而且竟在田立手中。三桂看著絲帕,想到小姨最後離去時的面容,再也壓抑不住自己心中的激動,若是弄不明白這方絲帕到底是如何落在田立手中,自己恐怕今夜是無法入睡了。

    此時天色雖然已晚,可三桂還是命人備好馬匹,連夜趕到田立府上,求見田立。田家下人雖不知吳三桂到底有何要事,竟要在夜裡求見,可對吳三桂這位從二品的武將也不敢怠慢,請三桂廳中用茶,去請大人。

    田立聽到吳三桂求見,先是一楞,隨後趕來大廳,人未到,聲先至,道:「吳賢弟,今日是那股風將賢弟吹到了我的府上。」

    吳三桂與這田立在香山上雖只相處三日,可兩人卻是各有心機,都是有意討對方,所以兩人很快便成了口頭上的兄弟。

    三桂最善於察言觀色,眼見這田立雖是滿面笑容,可眼中卻露出幾分焦慮之情,三桂不禁有些詫異,三日相處,三桂對這田立雖然瞭解不深,可也看得出這田立是個心有城府之人,難道是因為那方絲帕?這方絲帕對田立竟是如此重要?那他與小姨到底是何關係?不過這些問題三桂卻不敢直接問田立。要知此時權勢滔天,魏閹手下廠衛可以說是無孔不入。田立雖說算得上是魏閹手下得力部將,不然也不能讓人掌管宮中大內待衛。可以魏閹的多疑,怕也難免會在田府布下密探,如此看來這絲帕此時並不適合交給田立。

    三桂遂道:「田兄,小弟與兄一見如故,在香山因身負重責一直無機會痛飲一番,今日總算交了任務,又無其他軍務,特來請田兄小聚一番,痛飲幾杯如何?」

    田立此時那有心思與三桂飲酒,聞言不禁面有難色,道:「吳賢弟,真是不巧,兄弟外出幾日,府上有些事情急著處理,而且今日天色已晚,只能辜負了賢弟一番盛情,等過幾日,兄弟你我都有空瑕時,為兄再宴請賢弟,就當是賠罪如何?到時賢弟可千萬不要不給兄弟面子啊!」

    三桂見田立推拖,畢竟兩人相交不深,不好勉強,不過三桂卻不甘如此無功而返,那方絲帕的來歷彷彿噬心之鼠一般,讓三桂坐立不安。

    三桂站起身形,一抱拳道:「田兄家中有何要事竟如此緊張,不如隨兄弟痛飲一番,豈不痛快。」

    田立不想三桂竟如此不知好歹,兩人關係可還沒好到可以管對方家事的程度,既然自己已明言相勸,這吳三桂還是不知進退,而自己此時實在是無心應付此人,也顧不得會不會得罪三桂了,便想開口拒絕。

    田立剛想開口,卻見在桂抱拳的袖中竟飄落一物,未等落到地上,已被三桂一把抓起,又放回袖中。其中時間雖然短暫,可田立能身列到皇宮二品帶刀護衛又豈是易與之輩,眼力自然過人。再說此物隨自己近十年,每日從不離身,他對此物可以說是極為熟悉,就算是忘記了自己的模樣也不會忘記這方絲帕。

    自己為了這方絲帕已是心力憔悴,不然也不會拒絕三桂的邀請。一時心驚,脫口道:「怎麼……」隨後他又馬上反應過來,接道:「怎麼……能辜負賢弟一番美意,好,賢弟稍等,為兄片刻就來。」說完匆匆回房換了件衣服,隨三桂出了田府。

    田府下人一見田立終於走了,都鬆了口氣。田立自回到府中便大發雷霆,三桂沒來前,已經有幾名下人因一點小事,被田立罵了個狗血臨頭。下人們不知田立為何生氣,此時見田立終於走了,終於算是解脫了。

    三桂剛才一見田立表情,便知他確是把這方絲帕當作了緊要之物。兩人找了家幽靜的酒樓,要了個雅間,只是二人卻不知如何開口,直到菜都已上齊,田立終於忍不下去了,道:「賢弟,剛才我見你掉落之物極為眼熟,不知可否借為兄一觀?」

    三桂見田立終於開口,當然不會拒絕,從袖口取出那方已經有些發黃的絲帕遞給田立。田立一把搶過,翻轉著看了片刻才道:「賢弟,此物從何而來?」

    三桂一笑道:「此物是為弟拾來的……」未等三桂繼續說下去,田立忙道:「賢弟,此物乃是為兄遺落,不知可否還與為兄?為兄不會忘記你的大恩。」

    三桂卻道:「田兄,只是一方絲帕而已,就算送與田兄也沒什麼。只是……」

    「只是什麼?」田立眼見絲帕失而復得,已是萬幸,怕此時三桂提些什麼過份要求,只要能換回這方絲帕他也決不會猶豫片刻。

    「只是若是田兄弄錯了豈不不美,兄弟見這絲帕上有個冰字,不知這冰字又是何意,只要田兄說得出來,便還與田兄了。」

    「這……」田立猶豫了,半天沒有出聲。此事叫他如何說得出口,特別是面對的又是一個剛剛認識不過三天的人。

    三桂也知田立的難處,兩人相交並不深,如此機密之事怎麼好隨便說出口,況且這京城中誰不知當年盧凌說是畏罪自盡,可實際上卻是被客氏及魏忠賢等迫害致死。而三桂又是魏忠賢面前紅人,田立當然有所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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