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阪,被日本政府認定為國寶的舊大阪城天守閣。
大阪城天守閣本來是於十六世紀由日本歷史上的梟雄豐臣秀吉所建。為了建造大阪城,他命令全國的諸侯都要參與興建工程。許多護城河及城郭的石塊也是由各地諸侯所捐獻而來,並且在三年內動用了數十萬名的勞工,以其辛苦的血汗建造而成。大阪城外整個長達12公里的石牆,估計約動用了50萬塊的石塊。整個大阪城的建築結構共分成內城,中城與外城,雖然經過戰亂,但是內外兩道護城河以及兩道高大的石壁至今仍然保存完好,只是從殘存焦黑的石壁仍可懷想當年德川家康與豐臣秀賴交戰時的慘烈情形。其它如大手門以及多門箭樓則被日本政府指定為重要文化財產,頗值得觀賞,除此之外,在櫻門的部分則有一塊約有36帖榻榻米大的石塊,更讓觀者匪夷所思,到底當年是花費多大力氣力與血汗才得以鑲鉗豎立在石壁之上。
天守閣指的是大阪城內主要的建築主體,而現在的天守閣則是經過1931年模仿豐臣時代的天守閣外觀所建造的。高13公尺的天守台上矗立著高39.8公尺的天守閣,最高的第八層樓上則可以眺望大阪市景,其它層樓則展示了包括各種的武器、豐臣秀吉的木像、書簡、以及以模型展示當年作戰的作戰圖等。這座天守閣有著白色的牆面配以綠色的屋瓦,並在每個飛翹的簷端妝飾著用金箔所塑造的老虎與龍頭魚身(有鯉躍龍門之意)的動物造型,看來相當金碧輝煌,也彷彿重現當年豐臣秀吉壯闊的雄心與曾有的輝華。
劉建業之所以把這座被日本人當作國寶的建築指定作為中國駐日本佔領軍在大阪的司令部所在,就是要讓全日本的人都明白,現在在他們這個自認為是神的國家,說話算數的已經不是他們的天皇,而是來自戰勝國的佔領軍,作為戰敗國日本的國民只有一個義務,就是當佔領軍的順民。此外,劉建業也是為了要對豐臣秀吉出一口氣。
有著猴子的綽號,出身平民,其貌不揚的豐臣秀吉1590年遠征關東,包圍小田原城並擊敗後北條氏,北條家主北條氏政被迫切腹,並使陸奧國的伊達政宗等東北諸大名皆歸服以後,秀吉完成了日本全國的統一。
在此之後,秀吉出兵侵略朝鮮,意欲將其作為侵吞中國的前哨,他的狼子野心在他給家人的信中昭然若揭——「高麗都城已於(五月)二日攻克,所以,近期內需迅速渡海……此次如能席捲大明,當以大唐(明朝)關白之職授汝(指豐臣秀吉的侄子豐臣秀次)。宜準備奉聖駕於大唐之京城,可於後年行幸,屆時將以京城附近十國,作為聖上之領地。諸公卿之俸祿亦將增加,其中下位者將增加十倍,上位者將視其人物地位而增。……任汝(指秀次)為大唐關白,以京城百國之地封汝。日本關白一職,將視大和中納言與備前丞相二人情況,擇任之。」
1592年,豐臣秀吉發動以西日本諸大名為主的約20萬大軍入侵朝鮮。起初,久經沙場的日軍攻勢猛烈,先後攻佔朝鮮王京漢城與陪都平壤。朝鮮向明朝求救。明神宗命遼東總兵李如松入援朝鮮。在明軍和朝鮮全羅營水師提督李舜臣等的進攻下,日軍屢遭重創。最後,由於損失過大,豐臣秀吉接受明朝和談的條件,明朝封豐臣秀吉為日本國王。日本侵略朝鮮的行動暫時停止。
但1596年,豐臣秀吉借口不滿朝鮮方未派人致意,再次遣兵入侵朝鮮。日軍盤據釜山,再進逼漢城。然而明朝援軍入援後,日軍陷入困境,被迫死守於海岸各城堡。1598年8月18日,豐臣秀吉於伏見城逝世,享年62歲,侵朝日軍在石田三成為首的五奉行安排下逐漸撤軍。
日本稱這次入侵朝鮮的戰爭為文祿·慶長之役,朝鮮稱為壬辰倭禍、壬辰衛國戰爭,中國將其歸為萬曆三大征之一。
在這次戰爭之中,中國為了保護自己的藩屬國朝鮮,同時也是為了粉碎日本對中國的野心,罄盡朝廷財力,調集軍隊在朝鮮與日本進行了曠日持久的戰爭。雖然中國大明軍隊最終取得了戰爭的勝利,但是,本來在昏庸怠政的萬曆皇帝統治下就已經日漸拮据的朝廷財政幾近破產。為了挽救財政,明朝不得不削減了在山海關外的駐軍部隊,直接後果就是努爾哈赤率領女真人開始向明朝發動進攻的時候,大明朝廷措手不及。
「嶺幕理,事情安排得怎麼樣了?」劉建業在一間小房間裡單獨接見了自己的心腹愛將。
「鈞座放心,一切都已經安排好了。」嶺幕理小聲地回答。
「你能確保萬無一失嗎?」
「整個計劃,我們都經過多次的圖上作業和模擬演練,基本上各種突發情況,我們都考慮到了。」
「好,我相信你。我不管你具體怎麼運作,但是你知道我想要得到的是什麼。」
「我保證,這次行動是經過周密的策劃的,絕對萬無一失。」
「萬無一失?這種話以後不要在我面前說,你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的事情。」
「我知道了。我保證這次事情出了以後,美國人絕對查不出來什麼問題。」
「你用的都是什麼人?我提醒你,只要是與我們部隊沾邊的,絕對不能用。美國人的腦子並不愚蠢,他們的鼻子還是很靈敏的。」
「鈞座,這一點你儘管放心,這些人都是我們從香港一帶找來的以前在上海灘跟著斧頭幫幫主王亞樵打天下的人。別的我不敢保證,要他們出手對付日本人,他們絕對沒有二話。」
「安家費什麼的,都給他們了嗎?」
「我早就給過他們了,全是給的小黃魚(金條)和美鈔。」
「這些弟兄們的退路都安排好了?」
「我們早就安排好了,偷來的汽車,還有轉運的汽車和飛機,確保沒有問題。」
「這就好,你出面替我謝謝杜老闆派來的人,告訴他,我欠杜老闆一個人情,以後只要有機會,我一定會還上的。」
「好的,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出去了。」
「就這樣了,記住,必須確保一擊即中,一旦失敗,我們沒有下一次的機會的。」
「我明白了,要是失敗了,我一定提頭來見。」
日本瀨戶內海海邊的德島。
德島縣位於四國島的東部,三面被1000米高的山巒環抱。縣域內有構成瀨戶內海國立公園一部分的德島鳴門地區、阿南海岸地區以及劍山、祖谷地區等以美麗的自然景觀為基調的觀光勝地。在德島鳴門地區,鳴門海峽的海潮最為吸引人,大潮時海潮流速高達每小時10海里,並出現20米直徑的大漩渦。夏天有盂蘭盆節這一佛教活動,在此期間德島市都要舉行「阿波踴」舞蹈節,來自日本各地的觀賞人數通常超過100萬,在三味線、鉦、大鼓等樂器伴奏下,人們圍成一個個圓圈,起勁地跳著鬧著。在鳴門市西方有座靈山寺,是88處四國靈地的第一個分發護身符的名剎,迎來一批又一批一身白裝打扮的巡拜靈地的朝拜者。
阿南海岸地區,黑潮將海水沖洗得湛藍美麗,充滿了魅力。海岸一帶分佈著許多磯石垂釣場、海水浴場和野營地,一到夏天到處都是來這裡休閒度假的人群。另外,劍山、祖谷地區以翠綠的山巒為特徵,這裡有大步危溪谷、小步危溪谷和譽為日本三大秘境之一的祖谷溪,都以溪谷美景而吸引了無數遊客。
此時的德島碼頭,一片熱鬧景象。
大批的日本人站在碼頭上,向著一條標著金色菊花標記的遊船揮舞手裡的月經旗,一邊揮舞,一邊口中含著「萬歲」。
遊船船舷上一名穿著西式禮服,身材矮小瘦弱的男子在一群穿著筆挺禮服的男女的簇擁下,揮舞著手裡的禮帽,向碼頭上的人們致意。
隨著遊船的汽笛聲,遊船開離了德島碼頭。
「陛下,我們還是進船艙吧,外面風大,不要著了風寒。」一個中年男子對站在船舷的小個子男人說道。
「不用太小心了,今天我心情很好,很想多看看這裡的美景。」小個子男人說道。
「籐田。」過了一會,小個子男人對中年男子說道。
「陛下。」中年男子說道。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我們下一個目的地是大阪吧?」小個子男人說道。
「是的,陛下。」籐田回答道。
「好像中**隊的司令,那個姓劉的將軍現在還在大阪吧?」小個子男人問道。
「是的,根據我們大阪警視廳的報告,中**隊的司令官劉建業現在正在大阪。」籐田謙恭的回答道。
「你說說看,這一次我到大阪去,他會不會在碼頭迎接我?」小個子男人問。
「如果按照正常的禮節,他是必須要出席的。不過,根據多年以來的經驗,這個人對於帝國,還有天皇陛下您,一直抱有敵視態度。我想他一定會找個理由避而不見的。」
「和我想得一樣。這幾年以來,他一直在上竄下跳,使出渾身解數,想要把我送上軍事法庭。結果呢,到頭來,我還好好的,他卻要灰溜溜的走了。」說到這裡,小個子男人的臉上不禁露出一絲的笑意。
「他純粹是不自量力。只要我們得到美國人的撐腰,他就算是在怎麼努力,都不可能達到他的目的。」
「我倒是很期待見到他一副失望的樣子。」
「過一段時間,不但是他要灰溜溜的走人,連他的部下也要一起從我們大日本帝國的國土上滾蛋。想到這裡,我的心裡也是滿心期待。」
「幸好美國人不像這個人這麼難對付,否則,我們也不會這麼輕鬆了。」
「美國人都是一群目空一切的傢伙,只要我們作出一副謙恭的姿態,他們就會感到滿足。」
「瘟神總算還是要走了,雖然被他搜走了那麼多東西,但總算還是逼得他不得不離開,這也算是值得。」
「陛下說得不錯。假以時日,等到我們大日本帝國恢復了元氣,我們還是會把那些支那人再次打倒的。」
「不錯,大日本帝國終究是神的子民,不是那些卑賤的支那人可以比得上的。可憐的支那人,現在又在打內戰了。」
「支那人的歷史,幾乎可以說是一部內戰史。如果他們能夠停止內鬥的話,帝國將很難與支那抗衡的。支那畢竟太大了。」
「支那人的內鬥天性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就消失呢?」裕仁,也就是那個小個子的男人站在船舷得意地笑著。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從遊船水線以下爆發出一聲巨大的響聲,然後,就是巨大的火團升起。
「什麼情況?快保護陛下。」籐田被爆炸聲嚇了一下,然後立刻喊道。
「報告陛下,報告侍從長,船隻好像觸雷了。」一名侍從連滾帶爬的跑過來說道。
「觸雷了?快搶救,向附近的美國人發報,請求救援。」籐田喊道。
就在這時,遊船內部再次爆發出連續幾聲巨大的爆炸聲,遊船急速地傾斜。
「快保護陛下上救生艇。」籐田喊著。
可是,時間已經來不及了,被炸斷了龍骨的遊船船體迅速解體,在鳴門海峽湍急的海流裡下沉。
第二天,日本的各大報紙都以黑色邊框發佈了一條消息。日本的天皇裕仁在巡視途中乘坐的油船在鳴門海峽水域,遭遇失去錨鏈的水雷撞擊,引發大爆炸。天皇陛下與遊船一同沉入瀨戶內海。
此後連續數天,日本東京連續發生多起針對日本皇室成員的襲擊事件。前皇族成員朝香宮鴆彥在乘坐汽車前往高爾夫球場路上,遭遇汽車炸彈襲擊,當場被炸身亡。曾經擔任關東軍主計的竹田宮恆德在參加朝香宮鴆彥完畢回家途中被刺客投擲的手榴彈炸成重傷,經搶救無效身亡。天皇裕仁的弟弟秩父宮親王在同一天遭遇路邊炸彈襲擊,和乘坐的汽車一起被炸得粉身碎骨。前陸軍元帥梨本宮守正在家中被人毒死。
隨後,一份預先準備好的聲明以郵件形式被送到了日本銷量最大的報紙《讀賣新聞》。聲明聲稱一個叫做赤軍的組織是這些暗殺事件的組織和實施者,目的是懲罰這些戰爭罪人,這個叫做「赤軍」的組織為這些事件負責。
而美軍與日本的警察組織雖然竭盡全力到處搜尋刺客,但是,忙活了好一陣,卻幾乎是兩手空空。
1948年11月4日,空空的法庭裡燈亮了,旁聽的人、記者、憲兵、書記官、檢察團、辯護律師團、戰犯、最後是法官依次進場落座。梅汝璈坐在座位上,神情十分複雜。衛勃看了看下面:「現在開始,本法官宣佈判決。」
閃光燈中,法庭沉默、凝神、寂靜。
衛勃念著:「本法庭對於第一項罪狀中是否因違反所附的詳細載明的條約、協定及諾言而發動侵略戰爭的陰謀一節,認為沒有考慮的必要。因為實行侵略戰爭的陰謀就已經是最高限度的犯罪!現在,本法庭宣佈——」
「所有日本被告,有罪!」
一片喧嘩。
衛勃繼續說:「被告在接受宣判前,退席,按照起訴書排列的名單順序,再一個一個單獨進入法庭。」
法庭執行官喊道:「帶被告荒木貞夫!」
荒木貞夫在憲兵的押送下站到了被告席上,他怎麼都戴不上耳機,憲兵想幫他,他卻一把從憲兵手裡搶過來,緊緊捂在耳朵上。
衛勃拿著份文件:「被告荒木貞夫,遠東國際軍事法庭判處你終身監禁!」
……
「被告土肥原賢二,遠東國際軍事法庭判處你絞刑!」
……
「被告板垣征四郎,遠東國際軍事法庭判處你絞刑!」
……
「被告松井石根,遠東國際軍事法庭判處你絞刑!」
……
法庭執行官喊道:「帶被告東條英機!」
東條英機神情自若地一步步走到被告席上,微笑著戴上耳機,聽著。
「被告東條英機,遠東國際軍事法庭判處你絞刑!」
東條英機又微笑了下,摘下耳機,沖法庭鞠了一躬,在憲兵的帶領下走了出去。
「帶被告梅津美治郎!」
……
遠東國際軍事法庭終於走到了那一天,最後,7名戰犯被處以極刑。
1948年12月22日夜,東京巢鴨監獄,晃動著一個絞刑架上空洞洞的圓圈……——
ps:眼看又是9月2日,日本正式投降的日子。時間已經過去60多年,日本對戰爭的認識,還是不能讓他的鄰居們放心。
活在這個世界上的戰爭的親身經歷者已經越來越少了,也許某一天,所有親身經歷過那場戰爭的人們都會作古,日本也就可以徹底否認他的罪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