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京艷樓遠到不見蹤影，流素這才安心地倚靠在車背上閉目養神。
她知道，月滿樓的視線停駐在她身上，可她與他，無話可說！
「回宮後，你有兩個選擇，一是做貴妃，二是做丫鬟……我話未說完，你無需這麼快給我答案！」
見流素迫不及待地張口要回話，月滿樓不悅地道。
別以為他不知這個女人的答案為何。
她寧願做丫鬟，也不願做他的女人，這個女人令他頭疼之至。
也好，沒有女人能令他花心思動腦筋。
有一個流素，他可以花點時間對付她。
「做我的丫鬟，必需待在皇宮一輩子，直至老死在宮裡。但我的貴妃，我給一個期限於你，三年。三年後你若還是執意離宮，那我會放你自由！」月滿樓好整以暇地道。
以他對這個女人的瞭解，這個女人定是選擇三年後離宮，他只要……
「我既不想做丫鬟，也不想做貴妃，還有沒有第三條路可走？」
流素再閉上眼，平靜地問道，仿若問的不是自己的事。
月滿樓瞪著流素。這個女人，還是想像中那般難纏。
「沒有第三條路，你只能在其中擇其一。」
月滿樓懷著小小的期待看著流素。
只要流素做他的貴妃，他便有機會挽回這個女人的心。
「既如此，我當然選擇做丫鬟。」
不料流素給了月滿樓一個這樣的答案。
「為什麼？」月滿樓沉聲問道，百思不得其解。
「因為我是做丫鬟的命！」流素諷誚地回道。
他月滿樓的一點心思，即便她閉著雙眼也能猜出大概。
她不願與月滿樓再有情感上的糾纏，皇宮守衛雖森嚴，只要把握機會，她做丫鬟照樣能離開皇宮。
一輩子那麼長，她不信自己的青春就這般耗費在月滿樓的皇宮。
「流素，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月滿樓扣住流素纖細的手腕，惱羞成怒地道。
「我什麼酒都不喝！」
流素甩開月滿樓的箝制，一臉的憎惡神情。
「你？！！」月滿樓瞪著流素，氣得說不出話來。
流素離月滿樓遠一些的位置坐下，轉身背對著月滿樓，對他的怒氣不以為意。
一路上，月滿樓恨不能在流素身上灼燒出幾個洞，以消自己的火氣。偏生流素不屑瞅他一眼，月滿樓只能自己生悶氣，直到進宮的那一刻。
去到千月宮，月滿樓沒有一點睡意。流素卻不以為然，走到他跟前便替他寬衣。
抓著流素的小手，月滿樓不悅地道：「我沒說要睡，你這個丫鬟會不會太多事？」
流素瞬間抽出自己的手，退至一旁，一聲不吭。
她以為，月滿樓睡了，她也能趁機打個盹。看這情形，月滿樓會想辦法折騰她。
流素冷著俏臉，月滿樓的表情卻精彩，心思各轉一回，依然只有一室的靜默。剛開始流素有些不耐煩，待想到次日月滿樓要去上早朝，她整晚不睡，也可以抽空睡一小會兒。她倒要看看，月滿樓是不是真這麼幼稚，打算整晚跟她耗。
時間緩緩流逝，流素睏倦之下睜不開眼，月滿樓亦很疲累。知道自己的行為有點幼稚，居然因為流素生氣，浪費睡眠時間……
無論如何，他不能輸給這個女人。他倒要看看，流素能支撐多長時間。
「素兒，你是不是想睡了？若是，我讓我的龍榻於你，只要你向我認個錯！」月滿樓瞄一眼身後的龍榻，對流素柔聲道。
「皇上此言詫矣，奴婢並沒錯，何需向皇上認錯？」流素退遠一些，畢恭畢敬地道。
若可以，她不想跟月滿樓說半句話。
「素兒，你莫以為我拿你沒辦法，若你不識趣，只會自討苦吃！」月滿樓的火氣漸漸上來，沉聲道。
「皇上言重。奴婢就只是丫鬟，盡力做好本分。其他討皇上歡心的事，奴婢還沒學會。皇上是明君，奴婢做好奴婢的份內事，若皇上隨便責罰，那就是公報私仇。再者，奴婢自認為與皇上沒什麼仇恨……」流素話未說完，便被月滿樓大力攝住下顎，無法再言語。
「素兒，做了丫鬟之後，你倒是能言會道了。」月滿樓一字一頓，眸色冰冷。
流素擺明要跟他劃清界限！沒仇恨？既如此，那他就製造點仇恨出來！
「你想做什麼？！」流素看到月滿樓眸中閃過的陰狠，忙不迭地問道。
千萬莫是她想的那般。她只是丫鬟，沒想過再跟月滿樓有什麼瓜葛……
月滿樓諷誚地看著流素，伸手便撕裂她的衣裙。
裂帛的聲響在寂靜的夜中尤其刺耳，流素不敢置信地看著月滿樓，瞪大了美眸——
「我早說過，敬酒不吃吃罰酒，怨不得我。我給了你選擇，你若是做我的貴妃，或是做我的丫鬟，而你，選擇做丫鬟。我告訴你，這所謂的丫鬟，是做我的侍寢丫鬟！後宮的女人都屬於我，你流素，逃不掉！」月滿樓將衣不遮體的流素帶上床榻，他就不信，不能將這個女人收服。
「說起來，還是雲天涯勝你一籌。他即便再差勁，也不會對女人動粗。」流素在一瞬地錯愕之後，變得平靜，「你想以這種方式羞辱奴婢，可以，奴婢的這條命交給你！」
流素就要咬舌自盡，月滿樓看出流素的意圖，大力掐著她的頸子，讓她無法自溢。
「想死？沒這麼容易！！」
月滿樓狠聲道，他欺身而上，壓在流素潔白如玉的身子上。
流素將月滿樓的手大力揮開，又道：「奴婢自然知道皇上的能耐。即便奴婢要被皇上糟踏之後才能尋短見，又有何不可？」
月滿樓本想不顧一切地佔有流素，此刻聽出流素的話外之意，便頓下了手上的動作，問道：「你什麼意思？」
「皇上可是大忙人，怎麼可能時時刻刻守著奴婢？奴婢的命不值錢，若被一條狗糟踏，奴婢情願不活！」直視著月滿樓，流素輕聲道。
月滿樓被流素毫無情緒的美眸瞧得心慌，這個女人以為拿性命相要脅，他便會收手不成？
今晚，他誓要得到這個女人的身子……
月滿樓不願再多想，他咬上流素纖白的頸子，嘗到了血腥才罷口。
他的吻一路往下，流素的身子卻沒有一絲軟化的跡象，亦沒有掙扎，仿若行屍走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