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桑芷快速別開頭,直到走離落飛花的視線範圍,加速的心跳才漸漸平復。
她到底是怎麼了?剛才在落飛花的直視下,她居然會臉紅心跳,難道是天氣太熱之故,現在分明是晚秋季節……
「我們繼續趕路,務必在一天內離開月影國!」
正當桑芷坐在草地上胡思亂想的時候,落飛花突然出現在她身後,桑芷嚇得不輕。
「你受了重傷,是不是該休息一兩天……當我什麼都沒說,走吧。」見落飛花瞪著她,桑芷識趣地改了話題。
「芷兒,你這是在擔心我麼?」
落飛花欲將她帶進他的懷中,桑芷如驚兔般立刻跳開,她現在害怕與落飛花有身體上的接觸。
「你這是什麼表情,難道我會吃了你?」落飛花不悅地蹙眉,一步步走近她。
桑芷連連搖頭,只覺口乾舌躁,固執地站在原地,她不能讓落飛花知道她有一點點怕他。
「既如此,過來!!」落飛花沉聲道,對這個女人離他這般遠很不滿意。
「你大傷未癒,要保重身子,我的輕功不差,可以自己趕路!」說罷,桑芷便頭也不回地施展輕功往前飛奔而去。
她聽到後面傳來落飛花的腳步聲,心下一緊,下意識地又加快速度。
她的輕功很不錯,可受傷的落飛花依然比她快。不到一刻鐘,落飛花便緊緊拽著她的腰。
在落飛花的大手撫向她腰間的一瞬,桑芷像是觸電一般,又想掙開落飛花的手,卻聽他沉聲道:「女人你再動,我就在這裡要了你……」
落飛花的聲音低沉性感,似壓抑著自己的情焰。桑芷卻蒼白了臉,再也不敢動,乖巧地依偎在落飛花的懷中。
深吸一口氣,落飛花才勉強壓下剛才突然湧起的情潮。他斜睨一眼僵直了身子的桑芷,唇角不自覺地露出笑容。
看來恐嚇這一招,對這個女人很管用,以後要善加利用才是。
爾後,他不悅地蹙眉,這個女人為何反應這麼大?難道她對落飛花動情了……
「芷兒,你說,是不是喜歡上我了?!」落飛花不確定地問道,緊緊地盯著桑芷的臉,不放過她臉上的任何表情。
「我喜歡你才怪……」
這話,自桑芷的口中脫口而出。
待她感覺到自己的語氣有些嬌嗔意味的時候,她恨不能咬斷自己的舌頭。
落飛花的眸子頓時黯下,沉聲道:「你這個女人竟敢喜歡……」
他的話,硬生生頓住。
桑芷疑惑地看向落飛花,只見他薄唇緊抿,前胸上下起伏得厲害,似在壓制自己的脾氣。
落飛花為什麼生氣?
照他未說完的話,是說她竟敢喜歡他麼?是他自己說喜歡她,如果她也喜歡他,那就是兩廂情願……
既如此,落飛花為何還要生氣?
這人,是不是太奇怪了一些?
好半晌,落飛花突然說道:「芷兒,你記住。你喜歡的人,只有月疏桐。其他任何男人都不能喜歡……」
「我以為你喜歡我。若我喜歡你,你應該會很開心!」桑芷好整以暇地打斷了落飛花的話。
現在她發現,落飛花很矛盾,很有問題。這個時候,落飛花應該趁火打劫,讓她對他更動心才是。
他卻好,提醒她,她喜歡的人是月疏桐……
桑芷直蹙眉,她總覺著自己似乎漏了一點什麼。
剛才有靈光乍現,一閃而逝。待她想捕捉的時候,卻又消失無蹤!
「我當然開心。若你即刻與我拜堂成親,我會更開心!」雖聽落飛花這麼說著,可桑芷卻感覺不到他的任何一點開心。
她甚至感覺到,現在的落飛花很生氣,因為他的聲音緊繃得厲害。
「流影,你確定自己喜歡我麼?對了,落飛花是不是你的本名?既如此,你為何又叫流影?你會不會還有第三個名字?」桑芷拋出一連串的問題,專注地看著落飛花戴著面具的側臉……
她的手,又開始發癢,好想把這張面具揭開,看看裡面的這張臉……
「我喜歡你的事實,你無需置疑。落飛花是我的名字,流影也是,第三個名字,若你與我拜堂成親,我會告訴你,而且可以讓你揭開我這張面具。」
落飛花輕瞟她一眼,眸中閃過的一線笑意被桑芷捕捉到。
這一瞬,她覺著自己曾在哪裡見過這雙邪氣的眸子……
「芷兒,我真的真的很喜歡你。自見你的第一眼,就被你迷住了……」落飛花一聲輕歎,抱著她飛在樹梢,仿若在雲端上飛翔。
這又讓她想起那一晚,她被落飛花抱在樹梢上曬月光的那一晚。
落飛花似乎很喜歡飛,他也喜歡帶她站在最高端,這般俯視天下……
一路上,桑芷和落飛花似都有了滿腹的心事。
兩人皆不說話,一直去到五月王朝的邊境。
桑芷猶豫著要不要開口,畢竟她人已到了五月王朝,那就是她答應落飛花的事已然做到。
現在,只要流素來到了邊境,她便可以帶著流素離去。
是了,她竟然把流素給落下了,那她要如何把那個女人帶走?
落飛花會不會趁此機會在流素身上做文章,以此強留她在五月王朝?
「芷兒,我再問你一次,你願不願意做我的女人?」正當桑芷想著要怎麼對落飛花開口之際,落飛花問她道。
「對不起。」桑芷回道,不大敢看落飛花的眼眸。
落飛花一聲輕哼,沉聲道:「不做我的女人,是你的損失。我們先行在邊陲小鎮的客棧住下,待流素來到,你再帶她離去!」
說罷,落飛花便頭也不回地進入客棧。
只餘桑芷留在原地,丈二摸不著頭腦。
落飛花行事詭異她知道,可她不知道這人會這麼好打商量。竟然沒有想其他辦法為難她,她早做好了面對困難的準備,這會兒卻……
桑芷失笑著往落飛花下榻的客棧而去。
一直在趕路,她有些疲累。洗浴用膳之後,睡意來襲。吩咐掌櫃在一個名叫「流素」的女子來到客棧後把她叫醒,她這才沉沉睡去。
許是太累,桑芷睡得深沉。
待她清醒,已是次日清晨。她疑惑地找到掌櫃,問道:「請問有我要找的女客人來客棧找我麼?」
該不是落飛花從頭至尾都在跟她開玩笑,耍了她一把吧?
她初時並沒有想太多,只是下意識地便相信了落飛花。也許她以為,落飛花不像是那種會對她耍心計的男人。
「不曾。不過今晨有人送來一封書信,說是要交到客倌手中!」說著,掌櫃拿出一封書信交到桑芷的手中。
桑芷怕有人在信中動手腳,先命掌櫃打開,見沒什麼問題才展開書信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