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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161章 文 / 輕柳

    第161章

    月疏桐是聰明人,只要細思量便會知道她為什麼會來投靠他。

    或許正因為如此,月疏桐才急著趕她離去,因為月疏桐不想攤上她這個麻煩。

    她本是打算死皮賴臉地留在月府,現在看來,她倒是有了很好的借口。

    月疏桐冷眼看著桑清,這個女人做戲的功夫越來越厲害。

    他可不是雲天涯,會被她的三言兩語打動。

    月疏桐眼角的餘光瞟向桑芷,只見她冷漠著臉,對桑清的聲淚俱下沒一點反應。

    他再看向桑清,只見她的眼淚收放自如,此刻正得意洋洋地看著他。

    原來,這才是桑清的真正目的,她是要讓他看到桑芷看到她做戲時無動於衷的樣子。

    「桑清,我念你帶著孩子,這麼晚出去不安全,今晚你暫時居住在月府。」說罷,月疏桐便甩袖而去。

    或許,他真的該好好想想,是不是真有哪個地方出了什麼差錯。

    可一路走來,他什麼也沒想。

    心裡空蕩蕩的,是不敢想,還是不願想?

    身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下一刻,他被人從身後抱住,「疏桐,今晚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你拋下我要去哪裡?」

    女人的聲音,帶著哽咽和委屈,她的淚水沾濕了他的衣袍。

    他僵在原地,不知該作何回應。

    或許,他就該這麼糊塗下去?如此這般,未嘗不好,不是麼?

    轉過身,月疏桐將桑芷擁入懷中,笑道:「看到桑清,我便想起天涯,想到他,心情很不好。今晚你先睡下,我去招待來月府吃喜宴的賓客。」

    聽到桑芷的抽泣聲,他的心也不好受。

    只不過……

    不待桑芷回話,月疏桐便將桑芷推出懷抱,頭也不回地離去。

    月疏桐越走越遠,不曾回頭,高大的背影很快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桑芷看得入神,目露癡迷。

    這個男人,是她的相公。他們已經拜堂成親,即便今晚因為桑清的出現,他們的洞房花燭夜延遲,她將來總會有機會讓月疏桐對她俯首稱臣!

    「清兒,趁還來得及,你趕緊離開月府。不要讓我發現你很礙眼,否則你會再嘗到一次慘敗的下場。告訴你,這一次,我會來狠的!!」桑芷頭也不回地狠聲道。

    桑清才靠近她,她便知道這個女人近到她身旁。

    一直以來,桑清和桑芷就是不共戴天的仇家。

    以前她以為,可以把桑清搓揉圓扁,只要她願意,桑清就是她的手下敗將。

    沒想到會有一天,桑清會突然死而復生。

    那麼當年的事,是不是有什麼蹊蹺?這其中,到底有什麼原委?

    分明是桑清被落飛花遭踏,而後,桑清更以屈辱的方式死在落飛花手中。

    她在虛無的空間渡過三年,並不知道這三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是以今日看到桑清突然出現在月府的時候,她才如此驚詫。

    若無意外,受到桑清的挑撥後,月疏桐對她產生了懷疑?是以月疏桐才會在洞房花燭夜棄她而去。

    一切,都是桑清的錯。極有可能,這就是桑清的陰謀。

    是桑清當年的死,讓她被雲天涯當作報復的對象。

    嫁入山莊後,連番遭受非人的折磨。若不是後來她找到李清風,她早已死在了雲天涯的手中。

    桑清看似一直處於下風,不料在這一局,讓桑清把她壓在下面,差一點讓她受盡折磨而死。

    莫不是桑清為了報復她,才突然以詐死的方式,讓雲天涯將仇恨加注在她的身上。

    若她的猜測與事實相符,那麼桑清的心計,非同小可,她切不可大意。

    「我告訴你吧,你再不是當年那個戰無不勝的桑芷了。這三年發生的事太多,而你都沒有參與。有一個女人,她兵不血刃地奪走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她,就是另一個桑芷。即便現在的她已不在這個世上,亦沒有任何人可以替代她。你這個桑芷,不會例外。我不是在危言聳聽,當你離開的時候,故事已經改寫。或許你有美貌,亦有詭計,可這些男人,並不是草包,不會因為你的美貌便對你欲罷不能!我反勸你一句,趁早看清楚事實的真像,莫等到一無所有的時候才來哭泣!」

    桑清冷言反諷,淡瞥一眼桑芷。

    當時她知道那一個桑芷並非眼前這個桑芷時,她受到的打擊很大。她總希望在有生之年,能與這個帶給她許多痛苦的女人來一場正式的較量。可惜老天爺不給她機會,讓她將所有的恨意,加注在另一個女人身上。

    現在才知道,原來老天做任何事情,都有自己深刻的用意。

    「你錯了。無論故事如何改寫,我都是那個要什麼就有什麼的天之驕女。只要我願意,所有男人都是我的裙下臣……」

    「除卻那個你喜歡的月疏桐!」桑清冷聲回道。

    桑芷還是和以前一樣自大,自大到令人生厭。

    桑清會變成今日這般,那都是托桑芷的福。是桑芷一手鑄就了今日的桑清,她應該感謝桑芷才對。

    桑芷看向桑清,疑惑桑清居然知道她對月疏桐有情。

    沉吟一會兒,桑芷才道:「我對任何男人都沒有感情。他們在我的眼中,不過就是我向權利最中心躍進的墊腳石,沒人會例外。」

    「你沒必要在我跟前掩飾什麼。你若對月疏桐沒感情,早在他不做疏王的當會兒便棄他而去。若你不是喜歡他,他方才頭也不回地離開之際,你怎會如此傷心?桑芷,你能騙天下任何人,卻獨獨騙不了我。在我看到你的一瞬,便知道你就是桑芷,那個與我形同水火的桑芷。你現在急著狡辯,是不是怕我對你的男人下手?哈哈哈……哈哈哈……實在太可笑了,原來桑芷也有害怕的時候……」

    桑清笑得前俯後仰,眼淚都流了出來。

    好半晌,她端正顏色,冷聲道:「你放心,我一定會如你所願,從你的手中把月疏桐奪過來!你儘管,等著看好了!」

    說罷,桑清便得意地離開。

    這一趟月府之行,她來得太對了。

    現在看來,她還要感謝月醉秋。

    月醉秋這一年不停地派人追捕她,只為奪取她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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