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他的冷冽弄得她的心臟陡然一跳,她直直地看向他,o著小嘴說不出話來。學長?他在生學長的氣?為什麼啊?怎麼遇到學長她就一直在被人怒遷啊?先是學長公司的火爆美女,到現在又是她的老公,這些人是怎麼回事啊?她就長得這麼一副倒霉樣子嗎?
「怎麼,沒話可說了?」見她不言語,他心中的那股鬱悶之氣更加猛烈,莫非是她心虛的緣故?深沉而凌厲的眼光直直地射向她,顯得特別黝黯。
「學長惹到你了嗎?」紫璇撓撓頭髮,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間火氣如此旺盛呢?他又沒見過學長,怎麼會直接討厭他呢?莫非是男人的更年期到了,所以脾氣才會陰晴不定,暴躁易怒?呵呵。當然,她可沒有膽量把這句話重複給他聽,除非她的小命不想要了。
「哼。」一聲冷哼,他的火眸看入她的眼底深處。
被他這樣帶著怒氣的眼神直直盯著,她不禁莫名心虛地低下頭,腦海中努力回想著,她究竟做過什麼十惡不赦的大壞事,讓他如此的痛恨,彷彿遇見了殺父仇人似的。瞧瞧他那兩隻火眼,真怕它們一個不小心就燒了起來。
幾分鐘的靜默,低頭沉思的小女人終於受不了這種壓迫感了,體內的火苗爆發出來。
「吼,你到底在氣什麼嘛?」絞盡腦汁,實在想不出來。紫璇氣惱地抬起小手拍打在他的胸膛上,皺著眉頭,一臉無奈地看著他。她快要被他搞瘋掉了啦,莫名其妙地發火,燒得她遍體鱗傷,害得她連被燒死的原因都不知道。
「你跟別的男人搞曖昧,還問我氣什麼?」他難以置信她的後知後覺程度,他的心臟都要氣炸了,而她,竟然還敢問他到底是在氣什麼,真是……氣死他了!
「搞曖昧?我?」她瞠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重複道。她,她,她……沒有聽錯吧?他說她在跟別的男人搞曖昧唉,天哪,天哪,他是怎樣得出這個結論的?她比竇娥的姐姐——竇花還要冤啊。
「哼。」他一副「說得就是你」的表情冷眼斜視著她,彷彿他對自己的觀點有著極大的自信。
「你說什麼呢?你這個壞蛋。」完全反映過來的紫璇見他還一副確定無誤的樣子,心中的氣憤倏地冒了出來。掄起小拳頭二話不說地朝他身上打去。
「喂,你幹什麼!」他揮手閃躲著她的武器,沒多久就鉗住了她不安分的雙手。
「嗯,嗯,放開我。」紫璇激烈地掙扎著,想要突破敵軍的鉗制,奈何能力有限,只得做著無用之功。
「你以為我會那麼傻嗎?哼!」得意地看著她做著困獸之鬥,輕鬆地將她的兩隻小手別到身後。
紫璇恨恨地看著他張揚地嘴臉,心一橫,低下頭。
「啊……」一聲慘烈的吼聲從男人的嗓子中發出。
盧威翰吃痛地喊了出來,難以置信地瞠大眼睛,瞪著眼下這個在他胳膊上亂咬的女人。一時間的疼痛讓他腦袋出現短暫的空白,愣愣地望著她,不知所措。看過大風大浪的他,此刻完全被眼前的場景震驚了,她,她,她,竟然敢……咬他?
紫璇張大小嘴,卯足了力氣咬住他硬實的胳膊,絲毫不聞他的呼喊聲,心裡默默給自己加著油。
「啊……」持續的痛楚讓他再次呼出聲來,條件反射性地用另一隻手抓住她的頭髮,往後扯去。
「啊……」受到拉力,她吃痛地隨著力度向後仰,牙齒離開了他的**。
他立刻低下頭檢驗自己的傷勢,麥色的胳膊上兩排帶有紅血絲的小牙印鮮明地刻在上面,彷彿在向他驕傲地炫耀著主人的功勞與魄力。
他怔了一下,眉頭瞬間皺了起來,氣憤地抬起頭來,瞪眼看著她,宛如一個魔剎面臨著嚴重的尊嚴挑戰,恨不得想要一口把眼前這個不知死活的挑戰者吞入腹中。
紫璇得意洋洋地看著自己的傑作,在心裡為自己默默地鼓掌叫好。哼,讓他敢無緣無故懷疑她,這就是惹毛她的後果。他們男人不是總愛說一句話嘛,「唯女人與小人難養也。」哼,今天就讓他知道,什麼是女人與小人的結合體。
「你簡直不可理喻。」他瞇起眼睛憤憤地說道,這是他對她的行為唯一的評價。該死的女人,還真是敢下口,沒想到這麼一小會兒的時間,就可以咬出這麼明顯的傷痕,哼,可見她的力度有多麼強大,由此可以顯現出來她是有多麼的憤恨他啊。
「哼。」紫璇學習他常用的招牌表情,冷哼一聲,對他的怒氣視而不見,完全做到了無視的態度。咬都已經咬了,時間還能倒流不成?所以,橫豎都是死,她為什麼不可以選擇死得有尊嚴一些呢?想到這,小頭顱揚得更加高昂了,義勇地等待著處決的到來。
一雙火眸與她的冷視形成強烈的反差。火眸的主人目視著她得意洋洋的表情,恨不得拽過她的小屁股,啪啪幾下,讓她立刻痛哭流涕,嚎啕大叫。
「你是屬狗的嗎?」儘管氣憤至極,他的心裡仍是情感戰勝了理智,想起她之前淚流滿面的可憐兮兮狀,他的心忍不住地抽痛。捨不得打她,又嚥不下這口惡氣,無奈之下,他不得不選擇了最幼稚的招數——出言嘲諷。
「嗯?」紫璇微微一愣,對他此刻的安靜顯得完全不解。他不是應該展開暴風雷雨的攻擊嘛,怎麼討論起她的生肖來了。她屬不屬狗跟他有什麼關係,難到他要看生肖去算命他們兩個到底配不配嗎?他有那麼迷信嗎?
「哼,若是不屬狗,我真的想像不出,你怎麼能有把一個人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咬傷的本事。」他斜睨著嘲笑她,還故意把她的偉大傑作在她面前晃了晃,以示所言不假,純屬事實。
「你……」紫璇深呼一口氣,抿起嘴唇,氣結地看著他。她終於明白了他的真正含義。就說嘛,他怎麼可能是那種吃虧不還手的人吶,哼,小肚子雞腸的男人,還變著法子諷刺她。
看著她氣結的表情他的心情變得出奇的好轉,自然逗她就上了癮。手指伸向前去,在她的眼前勾了勾,「小狗,叫兩聲來聽聽。」說完,還自娛自樂地哈哈笑了起來。
「你才是狗,你是公狗,野狗,大黃狗。」攥著拳頭,扯起嗓子向他吼道。可惡的男人,他竟然真的把她當成小狗來逗,氣死她了,氣死她了,幼稚白目的臭男人。
倏地,一陣天旋地轉,來不及反應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只聽見上方全來陰森森地威脅聲,「你敢再說一遍?」
這才發覺,她已經被他壓在了身下,雙手被緊緊地扣住,動彈不得。
面對他赤裸裸的威脅,她自然是識時務者為俊傑的范兒了,哪裡還敢再去嗆一句。低下視線,鼓起腮幫,不敢出一聲。
「怎麼了,剛剛不是挺厲害的嘛,怎麼現在變成啞巴了,嗯?剛剛你說我是什麼狗?嗯?重複一遍嘛,我沒有聽清唉。」他是標準的得寸進尺型的,一再的逼問著露出可憐相的小羔羊。
「沒有。」面對他的咄咄逼人,她只能小聲地喃喃著,壓根沒有了先前的勇氣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