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聽了凌浩翔的話,眾人有志一同地張大了驚訝的嘴巴,阿拉菲爾更是頗有點欲哭無淚的感覺,「我偉大的王尊陛下啊,您這說了半天,又是讓撒旦教不復存在,又是讓血族成為歷史的,怎麼現在居然說,不知道這仗要怎麼打?您這不是……不是……不是耍人嘛。」
凌浩翔做作地歎了口氣:「原本我是有計劃的,可是你們現在,把那血族說得那麼厲害,把那血族說得那麼可怕,我心裡也沒底了啊。哎呀,糟了。」凌浩翔突然臉色一變,驚叫出聲。
「怎麼了王尊?」眾人嚇了一跳,阿拉菲爾更是忙伸手扶住了他,驚問出聲。
凌浩翔極為無辜地看著阿拉菲爾:「你剛才說,誰要是想做縮頭烏龜,你就滅了他丫的。那我現在要是後悔了,你會不會滅了我?」
「啊?」阿拉菲爾又一次張大嘴巴。
凌浩翔突然嘻嘻一笑,伸出一隻手去,托住他的下巴,很好心地替他合上了嘴,「小心有蟲子飛進去。」
「王尊,您……」阿拉菲爾不由有些啼笑皆非起來。
這時,一個看起來和人類十一二歲少年模樣大小的狼人匆匆走了進來,極為恭敬地向凌浩翔行了個禮:「王尊,有一個自稱凌雨的東方少年找您。」
凌浩翔眼中精光一閃:「請他進來。」
「是,王尊。」那小狼人再向凌浩翔行了個禮,轉身離去。
凌浩翔拍了拍阿拉菲爾的肩膀:「好啦,我等的人已經來了,不逗你們了。」
凌雨在那小狼人的帶領下走了進來,在凌浩翔面前站定,等到雅戈泰說完以後,才向凌浩翔行了個凌氏家禮:「凌雨見過少主。」
凌浩翔笑著點了點頭:「東西呢?」
凌雨自左手無名指上摘下一枚戒指:「全在這裡了。」
凌浩翔接過戒指:「辛苦你了。」
接著,凌浩翔的目光從眾人的臉上一一掃過:「其實,就算是血族有了那麼多聖器,咱們這仗也並不難打。本尊問你們,血族怕什麼?」
阿拉菲爾笑了:「這還用問嗎?血族害怕陽光,因為陽光會使他們失去力量,身體會變得極度虛弱,但這僅僅只是普通的血族而已,實力強一點的血族,只要不直接把身體暴露在陽光下,根本不會受到影響。」
「沒錯。」蛇王雅戈泰接過了話,「血族真正怕的,有三樣東西。一是當年上帝用來封印該隱的禱文。無論是力量怎麼強大的血族,只要聽到了這個禱文,都會在受到詛咒中深睡過去,但是這個禱文,除了上帝本人之外,無人知曉。
「第二個,則是天主教堂內受到神之祝福的真正的聖水,血族只要一碰到這種聖水,皮膚就會立刻被腐蝕、潰爛,直到死亡。但是這種聖水,極為難得,據我所知,只有梵蒂岡的聖彼德大教堂和天主教的聖地——英國皇家教堂才有可能擁有,而且少之又少,一向被天主教視為聖物。
「最後一樣,是血族最害怕的,那就是耶穌用來受刑的十字架上的純銀,俗稱聖銀,血族只要被聖銀製成的武器刺中,他們就會失去自動癒合傷口的能力,流血不止,這時候,就算是普通的武器都會要了他們的命。但是這個東西更為難得,因為耶穌受刑的十字架只有一個,那上面的純銀更是少得可憐,除了教廷中的教皇之外,這世上,恐怕也只有偉大的亞瑟王見過那東西吧。」
凌浩翔感慨地點了點頭:「是啊,血族能夠使自己的傷口自動癒合,有再生的能力,想要殺死他們,普通的武器,還真是辦不到啊。」
說著,伸手輕輕地撫上凌雨剛才交給他的戒指,只聽得『嘩啦啦』一聲,眾人定睛看時,卻見得他面前的桌子上已經出現了一把手槍、一挺微沖、一把阻擊槍,以及,一把匕首。
呃……
眾人不由一愣:這是……什麼意思?
凌浩翔的聲音再次響起:「你們猜猜,這是些什麼東西?」
阿拉菲爾不由納悶:「武器啊,還能是什麼?」
凌浩翔就笑了:「當然是武器了,我的意思是說,這是些……」倏地臉色一變,右手疾伸,一把搶過放在桌上的匕首,厲喝一聲,「不許動!」
卻是剛剛領凌雨進來的那個小狼人,好奇地摸向那把亮珵珵的匕首,卻被凌浩翔這一聲斷喝嚇得撲通一聲跪到了地上:「對不起王尊,我……」
安格斯忙賠禮道:「王尊息怒,這孩子還小……」
其他獸人也被凌浩翔給喝得愣了一下,也覺得凌浩翔這個火發得有點太過莫名其妙,只有雅戈泰眼中一亮,目光緊緊地盯住了那把匕首。
凌浩翔歎了口氣,伸手拉起那已是嚇得渾身哆嗦的小狼人:「傻孩子,不該動的東西,千萬不敢亂動。你知道那匕首是用什麼做的嗎?」
小狼人搖了搖頭,可憐兮兮地看著凌浩翔。
凌浩翔舉起那把沒有鞘的匕首,對那小狼人說道:「傻孩子,這把匕首是銀的,你是狼人,怎麼敢動銀質的東西?」
小狼人嚇得又哆嗦了一下:「王……王尊,我不知道。」
銀製品會讓狼人於瞬間喪失戰鬥力,並且渾身會伴隨著比受到火焰的烘烤還要熾烈的灼痛感,是最能讓狼人感到生不如死的東西。
安慰了小狼人幾句,凌浩翔示意他下去休息,然後把目光放在蛇王雅戈泰的臉上:「這是一把純銀製成的匕首,但它又不是普通的純銀,雅戈泰,本尊發現,你剛才看到這把匕首的時候眼中一亮,那麼你知道它為什麼不是普通的純銀嗎?」
雅戈泰眼中精光爆閃,臉上的表情已是變得激動了起來:「王尊,您的意思是……我猜對了?」
凌浩翔不置可否地一笑:「你先說說你的猜測吧。」
「它是聖……聖……聖銀製成的?」雅戈泰的嘴唇都開始哆嗦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