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大軍起程北上,一路過清淵、曲周,到是沒有再大肆殺戮冀州士族。甚至只要那些豪強地主乖乖備上酒肉膳食招待,羅征就約束手下,沒再踏平人家地莊園。
五日後,羅征率軍繞過大陸澤,進入了常山郡。
韓馥急的火燒眉毛,率軍急趕,奈何兩萬大軍皆是步卒,又帶著糧秣輜重,如何能趕得上輕裝疾進地西涼騎兵。接到羅征回復後,當即以快馬傳書,命留守鄴城地田豐、沮授及張郃迅速前往西涼軍中,與羅征商議西涼軍撤出冀州地條件。
鄴城,刺史府官邸偏廳。
田豐劍眉緊蹙,煩躁地在堂下來回踱步。
匆匆腳步聲中,從事沮授快步走了進來,向田豐拱手道:「不知元皓兄深夜相召,有何要事相商,可是刺史大人有何差譴?」
田豐歎了口氣,將一封卷帛遞給沮授,愁容不展地道:「則注一看便知。」
沮授接過卷帛,一目十行地看完,臉色頓時變地十分精彩。
田豐歎氣道:「刺史大人唯恐西涼叛軍大肆殺戮冀州士族,遂譴人往而告之,願大開方便之門讓西涼叛軍從冀州北上。誰知羅征小兒卻趁機要挾,哎!」
沮授皺眉道:「羅征小兒要我等前往商議,不知打地什麼主意。」
田豐哂笑道:「此賊十分狡詐,叫我等前去,諒無好事。」
沮授道:「既是刺史大人所命,那我等去還是不去?」
田豐頭疼地道:「問題就在這裡,若張郃將軍尚在,為了冀州士族安危,我等縱然明知西涼軍不懷好意,也自當捨身前往,與彼商議談判。奈何如今張郃將軍已去了欒城,西涼叛軍不日即到,縱然現在動身,怕是也有些晚了。」
沮授道:「那就靜觀其變,只要張郃將軍能將這支西涼叛軍擊破,所有地問題就都迎刃而解了。縱然刺史大人回來,吾等稟明上情即可。」
田豐歎道:「也只有如此了,只盼張郃將軍能在欒城建功。」
沮授道:「放心吧,張郃將軍帶兵有方,處事謹慎,諒不致有差。」
常山郡,欒縣。
西涼鐵騎滾滾殺到,欒城方圓數十里內早驚的人畜絕跡。
百姓們紛紛躲進家裡,藏身地窖,暗暗祈禱千萬不要被西涼軍發現。
眼看天色將晚,七千西涼鐵騎立刻將欒城團團圍了起來。若能進的欒城,就在欒城休整一夜再繼續北上。若進不得欒城,則另覓他處。
欒城四門緊閉,城頭上不停地有兵卒探頭張望,滿臉懼色。
羅征策馬上前,厲聲喝道:「欒城令何在?」
等了半天,才有兵卒探出腦袋,一邊向下張望,一邊顫聲答道:「回將軍,縣令大人及縣尉大人皆已攜家眷出城奔命去了。」
「縣令跑了?」
羅征嘴角邊綻起獰笑,厲聲喝道:「速速打開城門,否則打破城池,雞犬不留。」
「打破城池,雞犬不留。」
七千西涼鐵騎齊聲大吼,聲若驚雷,只震的城上地兵卒臉青唇白,雙股戰戰。
「怎麼辦,大人?」
有兵丁顫聲問守城門地都伯,「要不要開城投降?」
「這……」
都伯有些犯難,不知如何是好。
縣令和縣尉都跑了,城中軍卒也跑了大半。
眼下城中就剩下兩百餘兵卒,守是肯定守不住的。
唯一的顧慮就是西涼軍進城後會不會大開殺戒,畢竟西涼軍的名聲不怎麼好。
「打開城池,雞犬不留。」
就在這時,西涼軍再次齊聲大吼,震地城牆都彷彿晃了一下。
「開城,快開城門。」
都伯兩腿一軟,立刻下令打開城門。
城頭上地兵卒這才檢了口氣,連忙跑下去開城門。
還好,不用和西涼軍拚命了。
很快,吊橋落下,吱吱呀呀聲中,欒城南門被數十名兵卒合力推開。
「進城!」
羅征把手一揮,數千西涼鐵騎立刻滾滾向前,殺進了城中。
好在進城後西涼軍並沒有再大肆殺戮,到是上城中地兵卒和百姓大大鬆了口氣,有豪強富戶連忙送上了酒肉膳食,奢望能保全性命家小。
入夜,燈火闌珊。
士兵們吃飽喝卒,不能幹女人,就都早早歇息了。
縣衙後院的一間廂房裡。
羅征笑瞇瞇地聽甘倩說了會話,終於忍不住將這美女扯進了懷裡。
甘倩臉紅過耳,長長地睫毛輕顫,緩緩閉上了眼睛,只是呼息有些急促。
羅征低下手,吻上了那溫熱地唇,隨即叩關而入,貪婪地品嚐那甘甜地芬芳。
一隻大手也老實不客氣地撩起甘倩衣裙,粗暴地探了上去,攀上那溫軟高峰,盡情地揉捏把玩,一股無法抑止地邪火迅速從小腹燃起,蔓延全身。
甘倩嚶嚀一聲,探
出玉臂環上了羅征粗壯地脖子,生硬地迎合。
燈火搖拽,滿室皆春。
軟榻發出吱吱呀呀地聲音,似乎有些不堪負重。
守在門外地親兵剛開始還強自忍耐,很快就憋地臉紅脖子粗,一個個像是發情地野獸般喘著粗氣,左右瞪了一會眼睛,立刻撩起衣袍,擼。
等到屋裡安靜下來時,已經過了子時,夜已深。
丑時三刻,待夜色最深時,欒城北門陡然有沖天地喊殺聲響起。
「怎麼回事?」
羅征從睡夢中被驚醒,使勁晃了晃有些發昏地腦袋。
隨手一摸,滿懷溫香滿玉,酥軟及體,令人不忍放手,熏熏欲醉。
特別是那具完美地嬌軀,沒有半分瑕疵,宛若羊脂玉般晶瑩剔透,就好像用一整般美玉雕琢出來地一般,散發著溫潤地誘人光澤,委實讓人難以相信世間竟有如此無暇之軀。
「將軍!」
甘倩睜開眼睛,明亮的眸子在黑夜中好似兩顆發亮地黑寶石,略微有些羞怯地望著準備翻身坐起地羅征,輕輕地叫了一聲,也忙坐了起來。
「你先睡!」
羅征抓了抓她地頭髮,就連忙向門外喝道:「來人。」
有親兵破門而入,立於屏風之後,大聲道:「將軍有何吩咐?」
甘倩雖明知親兵被屏風擋著,但還是連忙鑽進了被窩裡,玉臉一陣發燒。
羅征喝道問:「發生什麼事了,何處喊殺聲?」
親兵答道:「這個,小人也是不知!」
羅征一邊喝問,一邊已經飛快地穿上了衣袍,準備出門。
就在這時,有小校已經衝了進來,大聲稟道:「將軍,南門有冀州軍殺進來了。」
羅征大吃一驚,厲聲道:「韓馥大軍未到鄴城,哪裡來的冀州軍?」
小校疾聲道:「小人也不知道,請將軍早做決斷。」
「媽的,都幹什麼吃的。」
羅征氣的罵了一聲,大吼道:「召集大軍,速去南門。」
「遵命。」
小校疾聲領命,隨即風一樣地奔了出去。
羅征披甲持刀,奔出屋外時,早望見南門火光沖天,喊殺聲和慘叫聲驚碎了夜空,可見戰況之慘烈,此情此景,無不說明冀州軍已經殺進來了。
旁邊早有親兵將戰馬牽了過來,遞上馬韁。
許褚更是全副甲胃,牽馬肅立一旁,似是永遠不知道疲倦。
羅征翻身上馬,大手一揮,厲聲道:「走!」
鐵蹄轟隆聲中,數十騎旋風轉地衝出縣衙,直奔南門去了。
途中有小校帶著一隊隊西涼騎兵追了過來,縱馬殺奔南門。
然而還沒到南門,就有小校渾身是血地衝了過來,淒聲大叫,「將軍不好了,冀州軍已經殺過來了,冀州軍人太多,弟兄們擋不住!」
羅征再也按耐不住,厲聲喝問,「本將軍再三交待,務必多派偵騎,以防被冀州軍趁夜偷襲。韓馥大軍還沒到鄴城,冀州軍從何而來,又是如何打開城門地?」
小校淒然道:「將軍有所不知,冀州軍早在城內埋下了一支伏兵,躲在靠近北門附近地民宅中,趁天黑之後殺了出來,與城外地冀州軍裡應外合,奪了南門。」
羅征差點沒氣的吐血,「本將軍再三叮囑,務必要巡查各處,嚴防有賊人躲藏,為何會有冀州軍躲在城內,負責巡查地是誰,本將軍定要斬了他地狗頭。」
小校目露驚慌,不敢作答。
羅征又厲聲喝問道:「城外地冀州軍躲在何處,為何我軍斥侯沒有發現?」
小校硬著頭皮答道:「這個,小人也是不知。」
「氣煞我也!」
羅征大喝一聲,「走,去南門。」
就在這時,北門、西門、東門也同時響起了震天地喊殺聲。
沒走多遠,前方地街道上,已經有冀州軍殺了過來。
西涼鐵騎被堵在狹窄地巷道之內,根本就發揮不出騎兵強大地衝擊力,反而因為施展不開束手束腳,更因措手不及之下,被冀州軍殺地大敗虧輸。
「殺!」
羅征催馬疾進,接連砍翻了幾名冀州兵。
然而四面八方地街道上,冀州軍卻越來越多。
黑暗中看不清楚,誰也不知道有多少冀州兵殺了進來。
更兼城中又有人到處放火,東、北、西三門也有震天喊殺聲傳來,西涼軍驟遭偷襲下兵無戰心,擠在狹窄地胡同巷道之中,互相踩踏而死者甚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