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董策原來那個時空,派人去察哈爾部商議歸順一事可能有,有可能沒有,但反正最後是沒成。,最新章節訪問:shuh⑴h⑴。而在這個時空,有了董策的推動,察哈爾部歸順了大明,也因此,他改變了他自己,劉若宰,以及其他很多人的命運。
甚至是大明朝的命運。
於無形中,董策又一次改變了歷史。
察哈爾部歸屬,建奴力量被被削弱,而大明朝力量則是增加,此消彼長之下,說不得會給現在的遼東戰局帶來什麼改變。
劉若宰晉陞禮部左侍郎,而謝升則是因為這件事而得以入閣。這兩位功勞最大的,可算是得到了拔擢,而其他人,當然也不能落下。
「朝中跟此事有關的,該褒獎的褒獎,該拔擢的拔擢,都不要吝嗇。朕記得是有個叫何瑞徽的是吧?這事兒,似乎是他在朝堂上提起的,要依照劉若宰上奏行事,而後謝升大力贊成,朕才下定了決心。」崇禎皇帝吩咐道。
「是,那日,正是何瑞徽先贊同的劉若宰的提議。」
溫體仁道。
「嗯,記下這個人。」
崇禎皇帝吩咐了一句,又接著道:「至於劉若宰奏章中提到的其他人,內閣也當一一斟酌,酌情拔擢,總不能讓人說,朝廷虧待了有功之臣!王愛卿,內閣中你負責這件事,和謝升一起。」
「是!」王應熊趕緊應下。
一般來說,除非是幾倍很高的官員,一般官員的晉陞提拔,那是吏部的事情,武選清吏司和文選清吏司分別負責武官和文官的晉陞事宜,內閣是不大負責的這個的。畢竟這些官員級別比較低,如果提拔哪個都是內閣過問,那內閣也忙不過來。
但崇禎皇帝現下卻這麼說,內裡之意,這幾位宦海沉浮幾十年的閣老自然都清楚——負責的人的規格提高了,這些奏章裡提到的人,也要酌情拔擢的更高一些。
本來能升從四品,這次你就給個正四品,本來只能當一個下府的知府,你給提成上府的知府,大致就是這個意思。
「裡頭有個叫董策的。」崇禎皇帝瞧著王應熊,忽然道:「這個人,莫要委屈了他。」
幾人聽了,都是心裡一跳。
這董策是什麼來路?為何陛下會專門提起他來?王應熊和何吾騶都記不大清楚了,但溫體仁記性卻是極好,聽到這個名字之後,心裡細細想了一會兒,便覺得有些印象——似乎去年建奴入寇的時候,宣大那邊的奏報中,有提到過這個人。
崇禎皇帝見王應熊有些愣神,倒也沒生氣,淡淡一笑:「這董策,去歲韃子入寇宣大的時候,便立下大功,朕是記得的。這一次,他也是忠勇過人,若不是他提議帶兵去襲殺那建奴使節,只怕此時,就不是這個結局了!此人有勇有謀,堪為良將,當大用!」
幾個閣臣都是聳然動容!
皇帝金口玉言,一出口便是聖旨,這等話,可不是能隨便亂說的!
這是相當罕見的高評價。
有這麼一句話,那董策就像是有了護身符,沒人敢輕易動他了。而且可以想見,他的陞遷速度之快,也必然是會極為駭人。
溫體仁心中不以為然,覺得皇帝這評價實在是太高了些。皇帝此舉,委實是有些孟浪了。
當然,這話他是不敢說出來的。
只是他卻不知道崇禎皇帝對董策那種特殊的感覺,董策引起崇禎皇帝注意,還是去年。去歲建奴入寇,宣大各處軍堡兵力,一觸即潰,傳來的都是敗仗的消息,讓崇禎皇帝大動肝火,殺了一個又一個,貶了一個又一個。似乎周圍也都變得灰暗了一般,而就在此時,忽然灰暗中,閃過了一抹極亮的光彩。
一個小小的,只有小旗銜兒的甲長,帶著十幾個墩軍,竟然便殺了幾乎是同樣數量的建奴,而且其中更有一個建奴最精銳的白甲巴牙喇,似乎還是什麼旗主的護衛。
這是何等樣的能為,何等樣的擔當!
雖然奏章到了他這兒已經跟真實情況很不一樣了,但崇禎皇帝依舊能隔著奏章看到董策的勇武。
而這一次,又是董策力挽狂瀾!
在崇禎皇帝看來,董策的功勞,絲毫不遜色於劉若宰。
對於他的賞賜,絕對不能薄了。其實崇禎皇帝心中還有些好奇,他想見見董策,但他也知道,此時不是時候,若是把董策招進京城,對董策來說,也並非是什麼好事。
王應熊回過身來,趕緊應是。
「劉若宰在奏章中提到的,除了封賞之外,還有兩件事,一件是他答應的察哈爾部那些條件,咱們先說這個。」崇禎皇帝指了指那奏章:「你們看這些條件如何?對咱們大明,是利還是弊?」
他一問這個,王應熊和何吾騶都傻了,他倆還沒看奏章呢!
溫體仁卻是不慌不忙道:「微臣有些想法。」
「愛卿請講。」
「方纔臣看了,那些條件,大致三條。第一,內遷至下水海安居。第二,對待察哈爾部如播州例。第三,調撥錢糧等。」
「先說如播州例,這個,微臣認為劉大人處置的很是妥當。所以這一點,大可不變,便就這麼定下來。」溫體仁道。
崇禎皇帝也點頭:「朕也是這般想。能如播州例,很是不錯,便是如朝鮮例,想想大也可以。」
這話就說得不大妥當,少了些霸氣和強橫,也是這些年崇禎皇帝被無數的挫折給收拾的都學會了對什麼事情都別抱有太大的期待感,所以要求也就低了些。在他看來,能如朝鮮一般,讓察哈爾部成為大明的屬國,便很是不錯。
卻沒想到劉若宰得力,直接讓察哈爾部成了播州那般的土司,聽從大明號令,大明可以任命官員進行管理。
這就是喜出望外了。
「陛下聖明。」溫體仁笑了笑,接著道:「調撥錢糧更不用說了,這是理所應當之事。」
崇禎皇帝卻有些發愁:「現下國庫空虛,為了征遼,已經耗盡國庫所存,錢糧卻從何出?」
溫體仁心中卻已經有了腹稿,道:「這事兒完了之後,誰輕鬆了,便從誰那兒出。」
崇禎皇帝若有所悟,道:「愛卿的意思是?削減甘肅鎮寧夏鎮軍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