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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八七 詭異 文 / 竹下梨

    假見毒蛇在亂石、地面或草叢中盤踞著,則可用套索法捕之。利用此法捕蛇,雖然比較麻煩,但卻穩當不易被咬傷。在捕蛇前,先用一根長約十米的竹竿,將中間的竹節打通,穿上一條細鐵絲,做成一個活動的圈套。捕蛇時,用手拿著竹竿和繩索的一端,從蛇的背後,先將活套對準蛇的頭部,然後迅速套住蛇的脖子,並立即拉緊活套,即可捕捉到蛇。但活套不要拉得太緊,以免使蛇的頸部受傷,或窒息致死。

    在竹子生長的地方,則可用吊蛇法,可先去掉一部分竹子枝葉,或把竹子拉到地面上固定,使之成為一把弓箭的樣子。然後用細繩子吊上大魚鉤,魚鉤上鉤著活蛙,再把這些細繩子繫在竹枝頭上。當毒蛇見到這些活蛙時就會吞食,在吞蛙進肚的過程中或在食物下肚後,只要稍有掙扎,就會拉開竹梢在地上的固定點,由於竹的機械性彈力作用,使竹子向上彈開,這時魚鉤就能釣住毒蛇。這種方法與釣魚的原理相同。在無竹子的地方,也可打上竹木樁,然後再將有鉤的繩子繫上,以活蛙作誘餌,便可進行釣蛇。

    林林總總,多不勝數,不過對於蘇二虎來說,卻不須這麼麻煩。

    他身高腿長,動作敏捷靈活,根本不用管這個。

    幾個家丁在他的吩咐下用包著鐵的那一頭敲著地,發出一陣陣悶悶的響聲,那條蛇受了驚嚇,飛快的吐著信子,腦袋左右晃動搖擺,看起來有些不安。它忽然身子一彈,便是朝著外圍竄過去。

    「就是現在!」

    蘇二虎等的就是這個機會,方纔那蛇盤著,減小了被攻擊的面積,而且蛇頭伺機而動,他生怕給咬了,便也不敢下手。現在這蛇一彈起來,身子繃直了,在蘇二虎眼中便都是破綻。

    他發一聲喊,看準了,手中刀狠狠的剁了下去。只見白色的刀光一閃,然後便是血光四濺。

    刀落下的那一瞬間,趙大憨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這一刀正正的砍中了那蛇緊挨著蛇頭下面的部位,這一刀力道極大,再加上刀也是好刀,那蛇雖然很粗,蛇皮蛇鱗也是堅韌,卻還是被乾淨利索的一刀砍斷。

    瞬間鮮血四射。

    那蛇被剁掉了蛇頭的長長蛇身在地上一彈一彈的

    ,兀自抽搐,而每抽搐一下,在切面的斷口處,鮮血便都是噴湧而出,瞬間便是把地上給染得血紅的一大灘。這還不算什麼,最可怖的是那蛇頭,明明是已經被剁掉了,但還是在地上一跳一跳的,眼珠子瞪得大大的,似乎裡面充滿了怨毒,讓人一看便是心裡哆嗦。

    幾個家丁都是心裡發毛,趕緊扭過頭去不敢再看。

    蘇二虎卻是渾然不懼,他嘿嘿一笑,往前走了一步,伸手拿了根棍子,便是打算把那蛇的身子給挑起來。

    但就是在這一剎那,那死蛇頭忽然從地上彈起來,張著大嘴便是向著蘇二虎惡狠狠的咬去。

    饒是以蘇二虎的膽氣,看了這一幕也是不由得嚇得腳底直冒涼氣,他大叫一聲,還好並未失去反應能力,身子往旁邊一側,把那蛇頭讓開。那蛇頭落在地上,彈了兩彈,這才不動了。那蛇頭的頸子上,還在流血。

    不光光是蘇二虎驚叫,周圍的幾個家丁以及趙大憨都是給嚇得大聲尖叫,畢竟這等場面,實在是太駭人了些。

    尤其是趙大憨,更是給嚇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面色慘白如紙,口中喃喃道:「完了,完了,這是家蛇顯靈啊!這長蟲通靈啊!完了,它一定會回來報復的!完了,家門不幸,禍延子孫,禍延子孫啊!」

    他在那兒嘟嘟囔囔的說著,那些家丁們的臉色也是越來越難看,已經是後悔方纔那般做了。

    蛇這種生物,民間本就有許多志怪傳說,這些家丁自然是知道的。而碰上死了的蛇頭咬人這種情況,已經是對這大蛇通靈一事深信不疑,有的那膽氣弱些的已經是哆哆嗦嗦,心裡一陣恐懼,生怕啥時候遭了報應。

    便是蘇二虎這等人,也是臉色難看,心裡隱隱有些後悔。

    其實斷了的蛇頭咬人這種事兒,在後世也是偶爾回發生的,而且其中還有其科學依據。

    蛇頭咬人,並不是蛇在復仇,只是蛇的神經在條件反射而已。

    蛇屬於爬行動物,大腦很小,高級神經中樞不發達,低級中樞能力比較強。低級動物身上,指揮這種條件反射的神經在它們的肢體上,頭斷後,各個器官在一定時間內還能單獨維持原有的動作功能,所以蛇的心臟在被剝皮後仍可以跳動,砍下的蛇頭一經觸碰,還可以條件反射,張口或吐出信子。另

    外,由於蛇的毒液儲藏在頭骨裡,所以即使是被砍下的蛇頭咬到,毒液仍會沿著像針管一樣的毒牙噴射出來。

    蛇頭雖斷,但神經並未死去,咬人只是條件反射。

    而且,蛇是冷血動物,在人靠近時,冷血的蛇頭能感知到外界溫度的變化,引起條件反射,因此後世出現蛇頭飛躍出垃圾桶咬人的事故便很有幾起。

    不過這會兒的人們,自然是不知道的。

    雖說孔氏門徒講究的是『子不語怪力亂神』,但是讀書人尚且做不到不迷信,就更別說別人了,導致迷信的因素之一,便是對於未知的無法理解,無法解釋,而這年頭兒顯然有太多無法解釋的東西。無論是廟堂高官還是鄉野村夫,這年頭兒的人,不迷信的終歸是少數。

    碰到了這種話邪乎事兒,他們做到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撞邪了。這也是這個時代對一些未知事物很常見的解釋比如說得了一種久治不愈的怪病等等。

    碰上了這麼一檔子事兒,大夥兒的心情都是很差,低落得緊。

    蘇二虎也不敢去碰那蛇身了,生怕再碰到什麼邪乎事兒。他回過頭來,陰森森的目光在趙大憨的臉上掃過,最終落在了兩個相擁抱在一起的那姐妹身上,眼中閃過一抹不加掩飾的貪婪。

    「給老子把這倆雛兒給抓回去!」

    蘇二虎一指姐妹倆,狠聲命令道。

    幾個家丁有氣無力的應了一聲,走上前去,便是托著那倆姐妹往外走。姐妹倆沒什麼見識,膽子也小,方才本就被那飛起來的蛇頭給嚇得夠嗆,這會兒正渾身哆嗦呢,眼見幾個家丁凶神惡煞一般的來抓自己,更是嚇得驚聲尖叫,口中發出淒厲的哭叫聲。稍大些的那閨女拉著趙大憨的衣角,哭叫道:「爹,爹,救俺,救俺……爹……」

    趙大憨嚇傻了,他忽然一個激靈,趕緊把自個兒閨女手給打開,身子往後縮了縮。

    瞧見這一幕,蘇二虎咳出一口濃痰,不屑的吐在地上,罵道:「入你娘的真是個窩囊廢!」

    反倒是趙大憨的婆娘王氏,聽到自個兒女兒的叫喊,發瘋也似的撲了上來,口中發出一陣陣嘶嚎:「放開俺閨女,放開俺閨女,俺跟你們拚命!」

    只是她終歸人弱無力,給一個家

    丁一腳揣在肚子上,摁在地上一陣拳打腳踢便是躺在地上只有喘氣兒的勁兒了。那家丁呸了一聲,怒罵道:「再他娘的招惹老子,把你一塊兒抓了!」

    兩個女孩子又能有什麼氣力?豈能抵得過幾個大漢?奮力的掙扎了幾下,便是給把雙手別在身後捆得結實,嘴裡也塞了一塊兒破布。姐妹倆上身兒都給捆得結實,用一根繩子栓了,就跟拖豬拉羊一樣,家丁們拽著繩子就往外走。

    沒成想到那大姐性子還有些剛烈,她奮力的掙扎著,就是不往前。一個家丁惱羞成怒,一巴掌便是扇在她臉上:「小浪蹄子,入你娘的給你臉不要臉!再動彈信不信老子幾個今日就在這兒把你給收拾了?」

    那大姐已經到了婚配的年齡,對那男女之事也稍稍懂得了一些,自然知道這『用了』是怎麼個意思,她嚇得臉色一白,渾身哆嗦了一下,便不敢再掙扎了。

    幾個家丁方才給嚇得夠嗆,這會兒拖拽著兩個女孩子,自然少不得上下其手,趁機佔了不知道多少便宜,精神才算是稍稍恢復了,一個個臉色猥瑣,嘻嘻哈哈的。

    蘇二虎一瞪眼:「入你們他娘的,被在這兒胡摸了,馮癩子,你那爪子往哪兒摸呢?」那馮癩子訕訕一笑,把正在那大閨女身上亂摸的爪子給悄悄收了回來,幾個家丁也都收斂了許多。他們雖然口花花,手上也是亂摸亂捏佔了不少便宜,卻是真不敢有什麼舉動在來之前蘇少游已經交代過他們了,這些有些姿色的女子,都乾乾淨淨完完整整的抓回來,誰也不准亂動,必須保證她們的完璧之身。蘇少游打得主意是把這些女子賣到妓寨青樓裡頭去,這年頭兒,黃花大閨女可比被人動過的值錢太多了。別的不說,這些閨女以後給調教的好了,等著為這些清倌人開苞的富商貴人,一個個的就捨得大把的往外掏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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