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庫那邊已經給家丁們準備好了一切需要的戰備物資,之前磨損的一些東西,比如說像是馬肚帶之類的,都要更換,大箭也需要補充。
食堂則是得到了命令之後,全力開工,準備路上的食物。
家丁們紛紛散去自下去準備了,董策囑咐了王渾和耶律斡裡和幾句,便是回了內宅、
內宅之中,依舊是很安靜。二丫正在廚房裡做菜,而大丫則是用木桶從井裡提了水上來,進廚房倒進大甕裡面。
掉光了樹葉的大樹枝杈嶙峋的查向陰沉沉的天空。
董策本來不想驚動母親,他打算悄悄的溜進自己臥室裡面去跟紅袖告個別,然後瞞著母親,反正這些時日,自己也常有兩三天不會來的事兒,未必母親就知道是出去打仗了。卻沒想到,一進正屋,便看見喬氏正襟危坐在椅子上。
董策苦笑一聲,恭恭敬敬的問好:「母親大人。」
喬氏瞧了他一眼,端起茶盞來喝了一口:「又要出門了?」
「嗯。」董策應了一聲:「出去一趟,三兩日便回來。」
「打仗?」喬氏盯著他問道。
「也不算吧。」董策笑道:「殺幾個該殺之人,順便搶些東西回來,咱們家家業還不夠厚實。」
喬氏竟然點點頭,也露出一絲笑意:「本該如此,不義之人手中的錢財便是不義之財,不義之財搶了來,心裡也就無愧天地。」
「你比你爹有本事的多,我也知道……」她說著,卻是忽然歎了口氣,擺擺手:「去跟媳婦兒告別吧,別讓她擔心。」
董策應了是,推門進了自己的臥室。
臥室裡,紅袖正自坐在窗邊做女紅,她今日傳來一身居家的青色襦裙,聽見董策推門進來,把手裡的東西放下,站起來朝著董策柔柔一笑:「相公。」
不施脂粉,素面朝天,卻是格外的秀美。
董策瞧著她,心情便覺得好了許多,上前攬住她坐在床邊,輕聲道:「方纔和母親在外面說的話,你聽到了?」
紅袖點點頭。
「放心吧,這一次是沒什麼危險的,今日就能回來。」董策寬慰道。
「妾知道呢!」紅袖看著他,滿臉都是柔情:「相公這麼大的本事,怎麼會有事?倒是給你盯上的人得小心了。」
董策捏了捏她吹彈可破的小臉蛋兒,笑道:「就你這張小嘴兒會說話。」
紅袖忽的瞧著他,紅著臉低低說道:「妾這小嘴兒,就只是會說麼?」
她臉色酡紅,眼中卻是多了十分的媚態,看著董策幾乎要滴出水來一般。
董策瞬間呆了呆,不由得重重的嚥了口唾沫。紅袖素來端重自持,少有這等媚態流露的時候,基本上都是給董策弄得欲仙欲死的時候才會這般,卻沒想到今日竟是刻意的勾引,這流露出來的媚態,真真可用風情萬種來形容。
董策一把把她拉到懷裡,聲音有些沙啞的低吼道:「你這小妖精,還想挨收拾不成?」
紅袖臉上做出一副害怕的樣子,怯生生道:「爺,我的爺,奴奴知錯了,再也不敢了。」
只是那眼角眉梢的笑意,卻好似在挑釁說:「來啊,有本事你就來收拾我啊!」
雖然昨晚上已經收拾了紅袖半宿,但是給這麼挑釁,董策胯下還是已經堅硬如鐵,呼吸也微微有些粗重了。只是他也知道,這會兒若是再**一番,怕是時間不夠了,只得強自忍了下來,惡狠狠道:「小妖精,回來再收拾你。」
紅袖一伸手便是摸到了他的胯下,手輕輕一握,驚詫的張大了小嘴兒:「爺,好大了呢……」
許是因為董策出征在即,紅袖終歸心中是有些擔心的,便也放開了許多,拿出了媚態十足的一面,只為了討他歡心。
她瞧著董策吃吃一笑,身子便是出溜了下去,跪在地上,解開了董策的腰帶,而後埋頭下去。
董策直覺的胯下那物頓時陷入了一片溫暖濡濕之中,說不出的爽利,不由得長長的吁了口氣,身子忍不住便是使勁兒往上一頂。
紅袖『唔』的一聲,皺了皺眉頭,神色間有些痛楚,卻還是努力的上下律動著,還抬起臉來滿臉討好的看著董策。
……
不
知道過了多久,許是一刻鐘,又或者是半個時辰,隨著一聲低低的吼叫,董策腰桿重重的往前一挺,發出一聲舒爽到了極致的呻吟,軟軟的攤在床上不願動彈了。
紅袖嘴裡發出一陣嗚嗚的聲音,卻還是努力的吞嚥著。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緩過神來,給董策提上褲子,又去喝茶漱了口,這才回來躺在董策身邊。
她臉上紅潮依舊未退去,手在董策的胸口磨搓著,輕聲道:「夫君,這次回來,妾送你個禮物。」
「禮物?什麼禮物?」董策來了興致,笑問道。
紅袖咕咕一笑,俏皮的抿了抿嘴角:「不可說。」
……
兩個時辰後,董策率領著家丁隊離開了磐石堡。
數十騎策馬而去,碩大的馬蹄踩在因為長久未雨而顯得異常乾燥的地面上,濺起了陣陣煙塵。
留守磐石堡的是石進和周仲二人,嚴格來說,他們兩個已經從家丁系統轉入了正規軍系統,所以董策現在帶著家丁隊的形同,一般是不會再帶上他們的。但是這並不意味著石進二人不知道,實際上,石進周仲算是知情人之一。
現在磐石堡周圍沒有什麼強敵,這會兒又不是建奴和察哈爾蒙古南下劫掠的時候,而那已經訓練了這些時間的新兵們雖然還遠未達到形成效戰鬥力的地步,但也不可小覷。
有這些人手在,就已經是足夠了。
隊伍出了磐石堡之後便是往南,然後順著水河往東,從石橋上渡過了甘河之後再折而向北,沿著甘河東岸溯流而上,一路向北行去。
董策一行人的速度並不快,只是策馬小跑,維持在一個頗為均衡的速度上,並不是鞭馬狂奔。因為磐石堡現在所有的戰馬都在這裡裡,也不過是七十餘騎而已,只比騎士的數量多出二十多,遠遠達到一人兩騎的程度。既然達不到一人兩騎的程度,無法換乘,那麼現在加快速度也沒什麼用,現在快,以後也得慢下來,跟維持均速其實差不多。更何況,那樣催馬很容易就會造成戰馬的損傷。
這等大牲口,其實是一種挺脆弱的生物。
原來磐石堡的戰馬不止這些,但是那些從馬賊手中搶來的戰馬有的受到了驚嚇,被抓
回來之後不肯進食,沒幾日就死了。有的則是在戰鬥中受了傷,因為董策這邊缺乏有經驗的獸醫和馬伕,導致沒有及時的救治,又是死了幾匹。而後來馬棚裡頭鬧起了馬瘟,又是很死了一些,可是吧董策心疼的不得了。
戰馬不斷病死這一現象在幾隻猴子被買來之後得到了很大的改觀,說了也奇怪,猴子養在馬棚裡之後,這些想來對其他動物頗有敵意行為兇惡的猢猻卻是和那些戰馬相處的極好,時不時的打鬧玩耍,看上去親近的很。戰馬們對這些小東西也是頗為的容忍,並沒有流露出敵意。
董策不知道馬瘟到底有沒有被遏制住,反正自從那幾隻猢猻入住了馬棚之後,就病死了一頭戰馬。
看樣子,效果還是有的。至於其中的原委,董策也說不清楚,只能感歎造物之神奇了。心裡卻是暗暗定下決心,以後戰馬的數量增多,一定也要多弄一些猴子回來。
現下那空著的二十多匹馬上,馱運的是家丁們的乾糧和甲冑,現下家丁們都是一陣大紅胖襖,並未著甲,只是手裡握著武器,就連腰刀雙插和弓箭都放在了馱馬背上。大約兩個家丁合用一匹馱馬,如此一來至少每匹戰馬就能減重三十斤到四十斤,這是一個很不小的數目了,可以相當程度的提高整個隊伍的速度。
一共九名斥候,除了左手邊是甘河無需防備之後,前後右三個方向各自放出去了三人,遠遠探出足有三四里地去。就算是有敵蹤出沒,也可以早早的發現,及時穿戴甲冑應對。
只是有備無患而已,畢竟這個時候,哪裡來的敵人?
董策胯下的那匹棗紅色的遼東雄駿,體大毛長,比周圍那些蒙古馬大出兩圈,高出一頭去,自是顧盼生偉,理所當然的就成了這些戰馬裡頭的頭馬。它潑拉拉的跑在最前面,邁著輕快的步子,雖然背上馱著董策這個一百六七十斤重的大漢,卻是絲毫不顯得吃力。他旁邊卻是白忠旗,這位長隨兼書記官騎著一匹黃驃馬,渾身棉衣棉褲裹得嚴嚴實實的,落後了董策半個多馬身。每到董策有事外出,而旁邊又離不了伴當的時候,白忠旗的優勢便顯現出來了,他可以跟著董策,因為這位前馬賊戰鬥力著實不弱,而且能吃苦受罪,而白墨卻不成,只能留在磐石堡。若是上了戰場,他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大拖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