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林對馬性可說是瞭解到了極點,他揚了揚手中的鞭子:「你要是心疼這馬,也有功夫兒,就下來,跟它說說話!他聽明白了,興許就聽你的了!」
眾人都是不信,這馬能聽懂人話?
馬林話鋒一轉:「但是咱們哪有這許多閒扯淡的時間?韁繩,鞭子,腳,腿,胯,這都是的咱們的工具。想讓馬走,你就先送跨。還不走,就拿腿夾馬。再不走,你就用腿蹭馬肚子,拉馬韁繩。要是還不走,也別忘了你手裡的鞭子。不過這鞭子別一上來就用,你先在它臉前頭晃悠晃悠,嚇唬嚇唬它!要是再不走,那就用鞭打!挨上幾鞭子,再怎麼頑劣的馬也老實巴交的聽你的了!」
「不過啊!」馬林歎了口氣:「能不打馬,就別打馬,大人要把咱們練成騎兵,既然是騎兵,這戰馬你就不能把它當成畜生,得當成自己的夥伴,兄弟!別累著它,親自餵它,時不時的跟它說說話,出來溜躂溜躂!真要是你跟它熟了,騎在馬上那叫一個舒坦,除了你的話它誰也不聽。」
馬林說這話的時候滿臉神情,他看著自己胯下戰馬的眼神溫柔異常,讓這些家丁們也是受了感染。
董策點點頭,這馬林講的真真是不錯的,他都是聽的津津有味兒。
這時候,忽然響起了一聲希律律的暴烈馬嘶聲,頓時把氣氛給破壞的一乾二淨。然後便看到一匹純黑色的戰馬疾若閃電一般的竄了出去,那戰馬上一個人手舞足蹈的大聲叫著。
這一幕把眾人都給看呆了。
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那戰馬已經快要到達柵欄前面了。這匹遼東雄駿也當真是了得,減慢了速度,人立而起,兩個碗口大小的前蹄狠狠的踏在了木頭柵欄上,竟是把那不高也不怎麼結實的柵欄給踏翻了一段。然後便是一躍而出,很快便是跑得不見了,只留下一串串的慘叫聲隱約傳來。
馬林頓時便是臉上一黑。
「又是那蠢廝!」王通氣的滿臉通紅,衝著兩個前馬賊道:「還愣著做什麼,趕緊把那廝給追回來去!」
「是!」兩人應了一聲,一溜煙兒的打馬去了。
馬林看了董策一眼,董策擺擺手:「不消管這些,練你自己的。」
「是!」馬林應了一聲,吩咐道:「先自己練練策馬緩行,找找感覺,跟你的戰馬勾連勾連,讓它熟悉你!」
眾人紛紛應是,各自趨馬四處散開。
慢慢的練習之下,確實也多少找到了一些感覺,這就是後世所謂『馬感』的培養。
一個時辰之後,大夥兒又聚了回來,一個個臉色都不大好看。他們這時候才知道,騎馬真不是個好差事,看著風光,自己才知道難受。
大腿內側都是磨得生疼。大腿內側本就是相對來說很嬌嫩的部位,褲子穿的不對勁兒都會磨破,更別說騎馬這大強度了。馬腹馬鞍和大腿不斷的摩擦,包括臀部也是一陣陣的疼痛傳來。而且馬背極其顛簸,不少人都是給顛的吐了,一個個臉色發白、
「都知道疼了吧?」
馬林嘿嘿一笑,這讓大夥兒懷疑他是不是故意的。
「現在我就教教你們怎麼樣才能不被磨大腿!這一步有個名頭,叫做小顛兒,小顛兒學會了,基本上你們也就算是學會騎馬了。」
小顛是最初級的要求。
小顛練好了,就算是會騎馬了,就像是董策後世時候拿到駕駛證了一樣。不過這只是一個最基本的開始而已,就像是拿到了駕駛證的人,水平也有雲泥之分,有的熟練有的生疏。這只能保證出事故的可能性被大大降低了,以後還要慢慢的磨練,有的人掌握得快,有的慢。
這小顛一練就是一天。
中間董策讓墩中幾個留守的婦女送了些飯來,吃完飯之後都沒有休息一會兒便直接操練。
雖然很苦很累也很疼,而且時不時的還要挨摔,但是一想到以後自己能夠騎著戰馬呼嘯來去的光鮮模樣,家丁們心氣兒便很高漲,練起來都很刻苦。
一天下來,這些家丁們大腿內側都是給磨得鮮血淋漓,連褲子都就浸透了。褲子和磨爛了的傷口粘在一起,動一下就是鑽心的疼!不少人的屁股蛋子也是磨破了,連走路都是蹣跚。
所以董策宣佈今天晚上就不用練了,可以早早回去休息。
不過他並沒有太在意這個,哪個練馬的人沒有經歷過這等事兒?等到磨破了結了痂,再磨破再結痂,如此幾次之後,自然而然就好了,適應了。放在後世有馬褲馬靴之類的,現在讓自己去哪兒搞?只得將就了。
臨解散之前,馬林又給他們講解了一下騎馬時候的注意事項。
戰馬是一種很強悍,卻又很脆弱的生物。
它們需要精心的呵護。
等回到安鄉墩的時候,已經是天色擦黑了。
家丁們一個個累的臭死,大腿和屁股疼得要命,肚子又是空空,恨不能趕緊吃飽飯就倒頭大睡。
但是回到安鄉墩卻並不意味著他們就沒事兒了,今天給每個家丁都分了一匹馬,從此之後,這匹馬就會一直是他的夥伴,直到某一方死亡為止。董策現在沒有多餘的人手,所以這些戰馬得有他們自己照顧。實際上,哪怕是擁有著眾多包衣阿哈和余丁的後金,甲兵們也往往會選擇自己照顧戰馬,他們把戰馬看作是自己的第二性命,愛惜備至。除了手中刀,身上甲之外,就只有胯下馬是最值得信賴的。而在許多時候,後者甚至比前兩者還要重要得多。
他們忍者疼痛和飢餓,把自己的戰馬牽到馬廄之中,然後給他們鋪好干稻草,然後把乾草、麥秸等放在戰馬的食槽中,又把料豆、麥子和麥麩混合的精飼料拿出來,放在手心裡面一把一把的餵給它。馬是是一定要****飼料的,不然的話會沒有氣力,更別說衝鋒奔馳了。他們吃黃豆或豌豆,有時也吃玉米。人吃差點沒關係,軍馬是一定得餵飽、吃好的。
做完這些,才算是完事兒。
吃完飯,這些人躺在床上恨不能立刻睡過去,但是身上的陣陣疼痛卻又讓他們睡不著。
如此一夜,當真是折磨。
第二日,繼續。
家丁們只覺得骨頭都被顛散架了,大腿和屁股上的傷口,甚至已經疼得麻木了,只是一摸一手血看起來甚是駭人。
第三日,董策回了磐石堡。
戰馬是一種很強悍,卻又很脆弱的生物。
它們需要精心的呵護。
等回到安鄉墩的時候,已經是天色擦黑了。
家丁們一個個累的臭死,大腿和屁股疼得要命,肚子又是空空,恨不能趕緊吃飽飯就倒頭大睡。
但是回到安鄉墩卻並不意味著他們就沒事兒了,今天給每個家丁都分了一匹馬,從此之後,這匹馬就會一直是他的夥伴,直到某一方死亡為止。董策現在沒有多餘的人手,所以這些戰馬得有他們自己照顧。實際上,哪怕是擁有著眾多包衣阿哈和余丁的後金,甲兵們也往往會選擇自己照顧戰馬,他們把戰馬看作是自己的第二性命,愛惜備至。除了手中刀,身上甲之外,就只有胯下馬是最值得信賴的。而在許多時候,後者甚至比前兩者還要重要得多。
他們忍者疼痛和飢餓,把自己的戰馬牽到馬廄之中,然後給他們鋪好干稻草,然後把乾草、麥秸等放在戰馬的食槽中,又把料豆、麥子和麥麩混合的精飼料拿出來,放在手心裡面一把一把的餵給它。馬是是一定要****飼料的,不然的話會沒有氣力,更別說衝鋒奔馳了。他們吃黃豆或豌豆,有時也吃玉米。人吃差點沒關係,軍馬是一定得餵飽、吃好的。
做完這些,才算是完事兒。
吃完飯,這些人躺在床上恨不能立刻睡過去,但是身上的陣陣疼痛卻又讓他們睡不著。
如此一夜,當真是折磨。
第二日,繼續。
家丁們只覺得骨頭都被顛散架了,大腿和屁股上的傷口,甚至已經疼得麻木了,只是一摸一手血看起來甚是駭人。
第三日,董策回了磐石堡。
他們忍者疼痛和飢餓,把自己的戰馬牽到馬廄之中,然後給他們鋪好干稻草,然後把乾草、麥秸等放在戰馬的食槽中,又把料豆、麥子和麥麩混合的精飼料拿出來,放在手心裡面一把一把的餵給它。馬是是一定要****飼料的,不然的話會沒有氣力,更別說衝鋒奔馳了。他們吃黃豆或豌豆,有時也吃玉米。人吃差點沒關係,軍馬是一定得餵飽、吃好的。
做完這些,才算是完事兒。
吃完飯,這些人躺在床上恨不能立刻睡過去,但是身上的陣陣疼痛卻又讓他們睡不著。
如此一夜,當真是折磨。
第二日,繼續。
家丁們只覺得骨頭都被顛散架了,大腿和屁股上的傷口,甚至已經疼得麻木了,只是一摸一手血看起來甚是駭人。
第三日,董策回了磐石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