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讓過來,我再看看。」老大夫過來檢驗一下學徒小戴檢查的結果。再一次給慕容勤摸摸捏捏那個傷了的腳。慕容勤真的要哭死了。尼瑪!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堂堂一個皇子淪落到被人實驗的地步。我忍!慕容勤牙咬切齒的忍著,自己真是算得上虎落平陽被犬欺了。不對,是龍擱淺灘。我擦!
「做的不錯,去拿藥酒過來,給他擦擦,順便給他揉揉淤血,有助於消散淤血。好得快。」老大夫肯定了學徒的檢查,自己的徒弟還是不錯的。
慕容勤一聽老大夫誇他徒弟說不錯,心碎了。
一會兒學徒小戴拿了藥酒過來,按師傅說的,給他按揉了。疼的慕容勤呲牙咧嘴。混蛋!
「嘶,輕點,你輕點啊!」慕容勤衝著小戴叫著。
「手法不錯,加點力氣。」老大夫瞥了慕容勤一眼,叫你囂張?給你多揉揉,也是為了你好的快,醫者父母心哪!懂不?
小戴得了師傅的教誨,更是加大力氣給他用藥酒揉著,一臉認真。
慕容勤疼的肚腸子都打結了。自己錯了,真的錯了,千錯萬錯不該惹大夫生氣,那個老大夫一定是故意的?你們給我等著!氣死本王了!
「嗯,做的不錯,公子,你自己看看,我們醫館有幾種藥酒,2兩銀子是普通的,20兩銀子是好的,還有更好的,50兩銀子一瓶的,這個還有一點點止痛的效果。你自己看要買哪一種帶著走?」老大夫氣定神閒的介紹自己家的藥酒。
慕容勤一聽,媽的,還有能止痛的?剛剛怎麼不拿這個給自己擦的?
「大夫,你們剛剛有止痛的藥酒,為什麼不拿出來給我用?你們就這樣無視病人的疼痛?你們不是醫者父母心的嗎?」慕容勤咬牙切齒的質問。
「你這孩子,剛剛我要是給你開了這麼貴的藥酒,你要是說我故意坑你錢怎麼辦?再說了,剛剛我給你擦的藥酒可是免費的,還不夠父母心的?你到底要不要藥酒,要哪一種?」老大夫瞪了他一眼,小樣,敢質問我?
慕容勤憂傷了。都有吐血的**了。嘴角抽動著,愣是氣得說不出話了。
「小戴,自己看著,隨他要哪一種,回頭教他一下怎麼擦藥酒,師傅先走了。」老大夫也不跟他磨嘰了,走人。一個年輕小伙子怎麼就這麼不痛快?磨磨唧唧的還不如一個女人?
慕容勤呆了,這老大夫完全不拿自己當回事?
慕容勤沒脾氣了,老老實實花錢買了一瓶帶點止痛的藥酒,也不想住這個醫館了,否則還把自己氣死。還是找個酒樓住著。對了,聽晚晴說鎮上有好幾個高樓就是那一家人蓋的,就住進去看看。於是叫小戴給自己叫了牛車,帶著藥酒住進了鎮子上才蓋好的酒樓,正是孝全的酒樓。很好打聽,只要一問楊家蓋的高樓,就知道了。也是晚晴透漏給他的信息。
而他用的錢卻是柳柳給的錢,一天連吃帶住5兩銀子。還是很貴的。慕容勤打算就用十天時間打聽出來,通過這裡的小二聽聽看,如果不行,自己就故意拖欠他們家錢,想辦法留在這裡以工抵債。總之就是賴也要賴在他們家,別想輕易打發我。哼!
這廝真的住到過完年還是住著,都用完柳柳借給他的錢了,他還是住著。欠了幾天,孝全酒樓裡的管事催了幾次,被罵了回來。沒辦法,只好去告訴孝全,有人吃霸王餐了。
「什麼?還有這樣的人?」孝全有點不可置信,這幾個月根本就沒有人這樣做過,都是按大嫂說的預先付錢,不曾發生這樣的事。現在在過年期間發生這樣的事,孝全有點頭大。不太確定該怎麼做。難道大過年的攆人走?或者叫捕快抓他?
孝全並沒有見過慕容勤,不知道他就是借了大嫂100兩銀子的人。孝全只得硬著頭皮先過去跟他談談。
「你已經欠了酒樓20兩銀子了,打算怎麼辦?」孝全問。
「你誰啊?去去,找你們掌櫃的來!」慕容勤不待見孝全,看得出來孝全還是稚嫩的小伙子。估計都沒有成年。
「我就是掌櫃的,我叫楊孝全,你已經欠了我們酒樓20兩銀子了,請問你打算怎麼辦?」孝全耐著性子問。大嫂教過自己,做生意的要和氣生財,盡量不和客人動怒,即使自己有理,也不能,不然,會影響其他客人。
「你就是掌櫃的?太年輕了!年少有為啊!我跟你說吧!我也是有難處的,也沒有想到會這樣,不過,既然已經欠了酒樓的錢,不如我就在你們酒樓幹活,以工抵債吧?不然,我真沒有辦法了。除非你們不要我欠的錢了?」慕容勤看孝全就一個沒成年的小伙子,就欺負他不懂事。
慕容勤聲音故意提的老高,惹的這一層樓的客人都出來看熱鬧。這些客人有的是生意人,有的是外地學子的父母家人。還有就是出來公幹的人。本地人是沒有,都回家過年了。
孝全看著這麼多人圍著看,如果自己說不要他欠的錢,那其他人也會有樣學樣,如果要他以工抵債,就要留他在酒樓,他能幹什麼?孝全眉頭打結了。不管了,先開口叫他以工抵債,給其他人看著。
「那好,就留下來以工抵債,從現在起,不得住這個套房,跟我的長工住一起去。」孝全強自鎮定的決定。也叫人過來收拾他住的套房,將他領到長工住的集體捨房。
慕容勤也配合,就是想跟他底下的長工多接觸,打聽看看呢!正好,方便。於是就配合的做了孝全的一名臨時長工。孝全暫時沒有給他安排工作,想著回家問問大嫂看看怎麼做好。
孝全回來之後,跟柳柳說了這件事。
「還有這樣的事?明天我跟他會會,看看是什麼人?」柳柳也詫異了。等著會會去,看看是什麼人?
第二天,孝全帶著大哥大嫂過來了,一見到那個人竟然是他?心裡氣得啊!艾瑪!難怪孝全搞不定他,這個男人臉皮可不是一般的厚啊!孝天也是愣住了。真見識了這個人的人品。果然不會是好人。干的這叫什麼事?沒有錢你住這麼好的套房幹嘛?你住便宜的客棧,5兩銀子連吃帶住夠你用一個月的,卻非要住孝全5兩一天的套房,不是找事的嗎?
「咦?恩人是你們?我看過大夫了,也擦了藥酒,好了,原本想進山採藥,卻欠了這家酒樓的錢,只好先以工抵債,等有空的時候,進山看看,對了,我有休息的時候吧?」慕容勤看到孝全這個小掌櫃的帶著那對夫妻,正是自己想見的人。這次還不是有機會住你家了。我沒錢了,只能以工抵債了!
靠!這世上,果然欠錢的是大爺了!柳柳無語,黃世仁遇到他也得哭啊!這廝是死活要賴在自己家了。你等著,我不治死你就不姓柳!
「好啊,以工抵債是吧?正好,我家正在蓋房子,缺人。跟我回家以工抵債去吧!」柳柳心裡想到了怎麼折騰他的好法子,張家,沐家,周家都想趁著過年有空在家蓋房子,後面忙起來就沒有時間蓋自己家的房子,這個好,叫他天天給我幹苦力。回家教張家幾個機靈的兒子看住他,別想出ど蛾子。
慕容勤大喜,這家酒樓的好些長工自己都小心問過了,他們壓根就不知道。能跟著她回村裡正好再細細查看一下,如果沒有關係走人就是了。誰能難得住自己走人?
於是乎,柳柳帶著慕容勤回到離村,安排他住在張家,柳柳對張家的幾個兒子很是放心。
「你們看好他,不給他跟其他人接觸,就是往死裡整他,這個人心術不正,過來我們村也不知道安的什麼心?死活就是想賴在我家,我們家值得人家窺探的就是水泥,但是外人都不知道這件事,你們也注意死守秘密,看住他,什麼苦活,累活都給他幹,累死了算我的。不怕,知道了吧?他這是來還債的,不是大爺!」
柳柳叫來張家的幾個兒子,就讓他們幾個死盯著他,往死了累他,看他還堅持的住?就不信你一個公子哥能吃這樣的苦?還不行治不了你?敢跟我玩大爺?看老娘不治的你夾著尾巴灰溜溜的逃跑?
於是慕容勤悲劇了。是如意的住進這個離村了,還被安置在跟這個張家幾個兒子一起同吃同住,問題是,自己問他們水泥,黑木炭的事,他們一臉的茫然,都說可以用錢買的。靠!本王也知道用錢能買撒!
「來,跟我一起抬磚頭。」張家兒子很是機靈,嚴格按照柳柳說的,往死了累他,有事柳柳扛著。柳柳說的。
慕容勤累的高貴的形象全無,一副邋遢村民的樣子,哪還看得出來是個皇子?每天早上雞叫就起來幹活,天不黑不能休息。累的啊!腰酸背痛腿抽筋。累了三天,實在是一點消息也沒有打聽出來。只得放棄。連自己的癮衛都看不下去了。主子什麼時候吃過這樣的苦啊!還是白吃的苦!什麼收穫都沒有!
第三天夜晚,夜黑風高,離村已經進入夢鄉。慕容勤走人了。不幹了!想想還是放棄這個楊家,看來他們也不知情。更為氣憤的是,那個叫柳柳的簡直不拿自己當人,什麼髒活苦活累活都叫自己幹,說是以工抵債,還是抵的那個住店的20兩銀子,欠得100兩銀子的借據壓根不算。
最令人氣憤的柳柳臨晚過來還要自己明天去她家挑大糞。艾瑪,自己什麼時候幹過這個?臭死了!被人知道,還不得被嘲笑一輩子。走人!還嫌自己苦吃的不夠啊?於是慕容勤趁著夜黑風高溜了,要不是自己還想在附近村子轉轉,恨不得滅了楊家。得,想想而已,還是老老實實的走人,萬一弄大了,惹來天朝的探子就不明智了。
趁夜走的時候,正好來到村尾,就是晚晴的家,是晚晴指給自己看的,想想還是進去看看。裡面果然沒有人氣,冷冷清清的,明顯就是空屋子。
「主子,這個就是那個女人的家?」癮衛出現了,現在這個院落明明就是空著的房子。四下沒人,於是就出來了。
「嗯,應該就是。累死了,不走了,就睡這裡,正好沒人。休息好了再走,你也休息休息。」慕容勤原本是想連夜走了算的,不過見到晚晴的家,進來後發現是空著的,臨時起意,就睡這休息了。幾天苦日子過下來,也不管這個空屋子的簡陋了,有床就行,這間屋子看起來像是晚晴的,窗幔的顏色看起來還是嫩綠的。那間屋子就顯得沉悶了。估計就是晚晴死了的奶奶跟娘的。
慕容勤選了晚晴的屋子,癮衛乖乖到隔壁那個沉悶的屋子,也沒有躺下,只是打坐休息。
慕容勤放鬆下來,一覺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都沒有醒。癮衛看主子這麼累,心疼死了。可這樣睡起來沒有吃的也不行啊!四周看看沒有人什麼人過來,就出去給主子找吃的去了。沒敢進村子偷吃的,只好進山打點獵物。
恰巧這天晚晴跟婆家告假回家看看。村裡一直都有嫁出去的女兒過年回家拜年的習俗,但是晚晴家人都死了,只有自己一個人,年底的時候過來祭奠的時候,正好碰到慕容勤,後來終於說的讓楊家出手幫他了。心裡想著回家看看他還在楊家的,於是就找借口回家看看了,特意沒有帶陳謙一起回來,陳謙也嫌晚晴家晦氣,不願過來。
晚晴進了先進了自己家看看,結果卻看到了慕容勤竟然睡到自己的床上,熟睡的慕容勤更是顯得迷人,本是絕色容顏,加上慵懶的姿態,將晚晴看癡了。臉不由得燒了起來,心也跟著撲通撲通的狂跳著。如果自己是他的女人該有多好?他一定比陳謙會心疼自己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