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柳沒好氣的走人。那個男人本就可疑,還跟晚晴有勾搭,是死是活也是晚晴那個娘們的事,更何況,那個男人看起來一點痛苦的樣子都沒有,咋就不能走路了?孝美一心求死的時候,連腳都腫的老高了,還能爬山頭。沒道理他就不能走路了,不是還有手能爬的麼?他如果是真用手爬的話,我就救。柳柳心裡這樣想著。
柳柳剛剛這樣想著,那邊慕容勤果真是往地上一趴,然後兩手並用的向前爬著,還叫著:「你們別走,救救我啊!求求你們發發善心吧?」
慕容勤心裡已經是很火,他媽的,本王竟然還有要爬的一天,你們等著,等我查到水泥跟黑木炭的結果,就是你們好看的時候!氣死本王了!
「大嫂,你快看,他爬著走了,我們救他吧!」孝也看不下去了,真的太可憐了。
我草!柳柳想罵娘了!尼瑪,剛剛自己才想著他要是爬,就過去救他,現在這個男人果真在爬了。
看不出來啊,這個男人還有這樣忍辱負重的性子,看他長得人模人樣的,還是臥薪嘗膽的主?還真不能小看了他。此人都這樣了,如果不救,孝天跟孝一輩子真的良心不安了,就是要救,也要注意方法。不能給他有機會傷害家人。
柳柳沒有辦法看孝天跟孝不安的心,只得轉身帶著他們回頭,算你狠!
等到柳柳他們回頭,慕容勤心裡雖然鬆了一口氣,終於要接近自己的目的了,不過,心裡還是堵著一口氣。
「求求你們了。」慕容勤裝著柔弱的請求著。
柳柳最是看不慣這樣的人,都是被晚晴那個娘們用爛的一招。這男人竟然也會?我草!柳柳是條件反射了,見到這樣死皮賴臉求人的都不待見。這還是被晚晴刺激出來的條件反射。
孝天不忍心,蹲著對他說:「對不起,你試著能站起來嗎?我背你。」
慕容勤不爬了,改為坐起來:「我試著站過的,不行。」慕容勤不想站起來。還氣著呢!你們不是不管的嗎?怎麼又回來了?有志氣你們就不管我啊!慕容勤氣得在心裡叫囂著,可面上卻是看不出來,一副求人的可憐樣。
「哪一隻腳傷了?我看看?」柳柳還是不放心,眼見為實,看看這男人是真的傷了,還是裝的。
「這一隻腳!」慕容勤指著自己的左腳,弱弱的回答。起先慕容勤還真沒把自己腳真的弄傷,就是裝的看看的,總不能沒看見人就用苦肉計吧?後來見到晚晴,想著苦肉計也不要用了,直接用美男計,再後來自己想住進眼前的一家,只能再改回苦肉計了。在柳柳他們轉身返回的時候,自己真的咬牙扭傷自己的腳,還故意扭的比較嚴重,這樣也容易取信與人。
柳柳可不管,三兩下就扯了他的腳,看了一下,這就是腳傷了?就一點點的紅,都還沒有怎麼腫,就不能走路了?尼瑪,果然是嬌滴滴的公子,連這點腳傷都不能站起來,寧願爬也不走!服了!
狠狠的捏了幾下:「是不是很疼?」柳柳故意的,氣著呢!拿他撒氣!被晚晴逼的救人心裡本來就憋屈,還不能出了這口惡氣的?
「啊!疼!啊!」慕容勤慘叫起來。剛剛自己雖然下狠心扭傷腳,也不會這樣狠啊!你媽!害死了!這個女人跟晚晴一比,灰了!太不會心疼人了!還是女人麼?心怎麼就這麼狠的?
「叫嘛?就一點點小傷還叫的跟殺豬一樣?自己站起來,不站你就這樣坐著,我們不急。」柳柳就是跟他過不去,叫他自己站起來讓孝天背著,要是依自己的脾氣,還背他呢!給他一根棍子就得了,算了,孝天要背就背了,也好早點甩手。
柳柳瞪著眼看他站不站起來,慕容勤怕了這個女人,這個女人對自己這樣的頂級美男沒有一點點心思,不過想想也是,她相公還在邊上呢!得,老老實實慢慢站起來,連站起來,還不忘手扶著孝天,拿孝天借力。
孝天老老實實背起來他往回走,準備放到自己家的,結果到了自家院門口,就被柳柳一把拉著直接拉到進村的路口。等著牛車。
「等會看到牛車,我們就讓趕牛車的送你去鎮子上的醫館,那裡的大夫醫術高的很,你這點小傷不在話下,正好你自己有錢,就跟著去吧。趕牛車的會送你進醫館的,自己在醫館住下,你有錢,想住醫館多久就多久,醫館還有人照顧你,你有錢。」
柳柳將孝天拉到村口,說著自己的打算,是說給孝天聽的,也是說給慕容勤聽的。就沒打算把人領回家。更是拿慕容勤說自己有錢的話堵死他,老娘不稀罕你的錢,拽的二五八萬似的。還有錢?靠!
「我有錢的,就住你們家等腳好了,我還想進山呢,我把錢給你們,咦?我的錢呢?」
慕容勤一聽柳柳要把他送到鎮子上的醫館,那自己還查個屁?原本他家就是自己重點要查的對象,死活也要住他們家,前面自己說有錢,這個女人直接就把自己推到醫館,而自己只能改說沒錢,他們就不好把自己推給醫館了吧?沒錢醫館還要自己嗎?
啥?又說沒錢了?我靠!這廝跟晚晴有的一拼。都是不要臉的人。死活就是想賴在我家去?想的美!
「孝天,在這等著牛車,我先回家一趟,馬上就來,等我來了再說,知道了?」柳柳想著死活是不會給他住自己家的,誰知道他是什麼人?萬一是衣冠禽獸?萬一是殺人放火的?或者是被朝廷通緝的?住在自己家不是很危險?堅決不許。先跑回家給他寫個借據,借給他100兩都無所謂,就是不能被他拖累。
柳柳迅速回家,抓了筆墨紙硯就寫借據。寫好自己借他100兩銀子,利息多少,歸還日期是哪天,過期就是利滾利,還是幾何倍數的滾利,坑不死你?除非你以後別見我們?用100兩打發一個狗皮膏藥,換的孝天跟孝的安心也值。要是自己一個人,連看都不會看他一眼。只是一眼就知道這個廝也是渣。
「過來簽字,寫你的名字,這個是我借給你100兩的銀子,足夠你治好腳,也足夠你回家,簽字!」柳柳跑來直接攤出借據給慕容勤簽字,另外利索的扔了100兩的銀票給了他,無視慕容勤驚詫的容顏。
連孝天跟孝也愣住了,柳柳對此男不是一般的不待見啊!不過這樣也好,他有了這個100兩是可以治好自己的腳,也可以回家的。只要他有救就成了,自己也不覺得良心難安了。孝天這樣想著。
「我不簽,我不要去鎮子上醫館,我只想住你們家,等腳好了,我還想進山采千年靈芝,你們也可以幫我採的,等我採到就傳信回家,我們家會派人過來,會好好報答你們家的。我不走。」慕容勤真的發揚晚晴的不要臉精神了,死活不簽字。
柳柳眼看一個牛車已經過來了,招了一下手,示意他停車,牛車停到柳柳面前,柳柳示意孝天把他放進去,慕容勤還死死抱著孝天不肯放手,柳柳走上前就狠狠捏住他的那個痛腳,逼的他鬆手後扔進牛車,完了柳柳還快速拿著他的手,沾了一點墨汁,按了一個黑手印。管你呢,不簽字就行了?畫押照樣行!
「大叔,好好送他去鎮子上醫館,這是你的40錢。喂,你好了就及時還錢,不然過期可是利滾利的哦!對了,牛車的40錢算我們送你的,不用謝了!」柳柳對著正要走的牛車大叔說著,也沒忘記刺激裡面的那個男人一下。媽的!前面神氣的想拿錢砸自己,後面說沒錢想賴自己家,美死你!
慕容勤哭死的心都有了,怎麼就遇到這樣的女人了?還是女人嗎?他相公是怎麼忍受的啊?慕容勤都覺得站在那個女人身邊的男人可憐。太可憐了。娶了這樣一個母夜叉媳婦,這麼囂張不講理,看他什麼都聽那個女人的樣子,一定沒少被那個女人欺負,都沒脾氣了。
慕容勤剛剛可憐完孝天,又覺得自己今天苦肉計白挨了。自己扭傷的還好,最可恨的還是被那個女人趁機狠狠的捏了好幾次,現在是雪上加霜啊!命苦的!
慕容勤的癮衛在暗處看著,氣得都想暴打柳柳了,敢這樣欺負主子,還給主子按手印,主子啊!你怎麼就不支聲呢!只要你開口,我就打爆她的頭!看她還怎麼囂張?氣死了!自己看著就氣死了,主子深受其害,真不知道他是怎麼忍受下來的?主子受罪了。
這邊慕容勤的癮衛可憐他主子,而另外受皇上之命過來保護柳柳跟孝天的四個暗衛也是目睹了柳柳的風姿,果然是不一般的女人!太佩服了!
「暗三,你看看,這個柳柳果然是厲害的人,一眼就看出問題。這個男人明顯有企圖,愣是被柳柳拒之門外,還給他按了手印,等會,你悄悄跟上去,看看他是幹什麼的?對楊家有什麼企圖?別讓他有機會傷害柳柳跟楊孝天!」
暗一對著暗三吩咐道。他們四個人都是被皇上派來保護柳柳跟孝天的,現在看到有陌生人企圖接近柳柳一家,馬上警惕起來。說實話,暗一對柳柳處理事情的利落還是很佩服的。看著就痛快。
「嗯,我這就跟著他。你們接著保護好他們。」暗三答應一聲,悄悄跟著去了。
「大嫂,他一個人這樣去醫館還行啊?」孝不放心的問。
「行,肯定行!大嫂不是借了他100兩的銀子嗎?有錢怎麼不行?你就放心吧!」柳柳肯定的語氣。
「大嫂,看他也可憐,怎麼就不能讓他住我們家?家裡人多,也好照顧他。」孝既是孩子,也有赤子之心。
「孝,幫助別人也要注意方法,既可以幫助人,也不能給自己帶來禍害,我問你,你認識他麼?知道他是什麼人嗎?」柳柳問孝,趁機好好教教孝的防人之心。
孝茫然的搖搖頭。真不知道。「看他樣子,也不像壞人啊?」孝覺得他長的也是儀表堂堂,不像是壞人。
「壞人腦門上刻字了?你一看就知道了?那個晚晴看起來還柔弱似水呢?卻是心如蛇蠍。我們家還沒吃夠這樣的虧?孝,你有沒有想過,要過年了,誰不想在家好好陪著家人過年?他一個人跑到我們這兒,明顯是外地人。萬一他是天朝通緝的罪犯呢?就算不是嗨,萬一他跟晚晴有勾搭想進我們家投毒呢?再萬一他是衣冠禽獸,進了我們家,就想方設法謀奪我們家財呢?你都沒有想過?就這麼相信他?就這麼敢拿自己一家人的命來賭他是好人?」柳柳對著孝嚴肅的問著。害人之心不可有,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
孝被柳柳問的張口無言,嘴角動動,說不出話。好像自己是欠考慮了。如果真的萬一發生大嫂說的那種情況的話,自己一時的心軟就害了家人了。想到這,孝羞得滿面通紅。
「大嫂教你,剛剛那個人從他跟晚晴緊緊握住手就可以看出他輕浮,從他對我們說他有錢可以看出他人品差,還從他在我們面前手腳並用的爬著博取我們同情可以看出,他是個有心計的人,你說說,這樣的人我們能將他領回家?」柳柳知道孝一心想做官,趁著機會,教教孝察言觀色。
孝若有所思的看著大嫂,然後點點頭:「大嫂,我懂了,這個就是你教我的察言觀色,是不是?那大嫂,你既然看出他不是好人,怎麼還借給他100兩銀子了?他會還的嗎?」
「大嫂沒指望他還銀子,大嫂知道,如果真的不管他的話,你跟你大哥心裡都會不安,我不是用100兩銀子買的是你們兩個的安心,而不是真為了他。大嫂給他100兩銀子治腳,你們是不是覺得心裡輕鬆多了?不過,他如果不是好人,趁著機會走人也好,免得害人。100兩銀子買一個安生也值,是不是?如果他真是好人的話,大嫂也不會真用這個利滾利的錢叫他還的。就放心吧!」柳柳說出自己的本意。
孝被柳柳教育一番,孝天也跟著受教了。這楊家人就是這樣,心底善良,這是好事,卻是沒有防人之心,這就不好了。
再說慕容勤被牛車大叔送到醫館後,正好是年底,一般大夫都回家忙著過年,留守的是學徒,師傅交代不是疑難雜症就自己先看著。
「小大夫,快叫一個老大夫過來,我的腳扭到了,傷的厲害,快點。」慕容勤在車裡就疼的冒汗,還是拜那個女人所賜,都不知道被那個女人扭成什麼樣了?趕緊要找一個老大夫看看?別落下病根。所以他一進醫館沒有看見老大夫,而是看到一個十幾歲的小學徒,就急忙叫上了。一副輕視學徒的態度。
「我看看傷的怎麼樣了?」學徒不管他急不急,自己先看看,搞不定再找師傅。
「你懂什麼啊?快叫老大夫過來看?耽誤了,本,本人叫你們吃不了兜著走!」慕容勤差點就急的冒出本王的稱呼了。虧得及時改口。
學徒被慕容勤氣勢洶洶的樣子嚇住了。還想自己先看看呢,這人也太那個了,還是不敢惹,先去找師傅吧!別是什麼達官貴人,萬一惹到了他,連累的醫館就罪過了。學徒還是灰溜溜的找師傅了,也不遠,就在醫館後面。
被學徒找來的老大夫還就是給孝天看病,也是給龔大福治腿的老大夫。聽了徒弟的訴說,老大夫兩眼一瞇,敢這樣威脅老夫?
「老大夫,快給我看看?我腳扭傷了,疼的厲害。」慕容勤一見到這個老大夫就感覺有底了,看起來有深度。
「小戴,你上前看看,我在一邊看著,你放開膽子看就是。」老大夫瞥了慕容勤一眼,老神在的對著自己家的學徒說著。今天就拿你好好教教我家學徒。
「不,他能懂什麼?老大夫,你親自給我看看?我給錢的。」慕容勤急了,這個老大夫是想拿自己給這個小學徒試著治啊?
「不治?不治就走人,記住了,不是我們醫館不治你,去別家吧!」老大夫最是看不慣這樣的人。進來就是威脅自己家醫館,跟著就拿錢砸人,你愛治不治。不就是腳扭了?也死不了人!老大夫也有脾氣的。
慕容勤傻了。尼瑪!害死了!今天倒霉透頂,苦肉計白演,還給學徒實驗?哭死。
學徒小戴看著慕容勤老實了,就是哭著臉看著自己。小戴弱弱的看著師傅,看到了師傅堅定的眼神,於是,真的放開膽子試著看看了。
「師傅,腳筋扭了,骨頭沒有斷,有淤血,應該就是皮肉之傷,用我們家的藥酒塗擦就能好的。」學徒仔細用手摸摸捏捏慕容勤的腳,還要稍微用力看看,有沒有斷骨,只是不太放心,多摸多捏了好幾次,怕看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