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好癢啦!」一股酥麻的陌生感覺爬上了她的心頭,臉頰更是滾燙滾燙的,夏子好笑的左右閃躲。 她從小就怕癢癢!以前,老爸總說:夏子這麼怕癢癢,將來我們家的女婿一定會很幸福!每每這時候,她總是笑話老爸是老封建、老迷信。她不自覺偷偷的打量起他來,他會是老爸說的那個幸福的男人嗎?會是他嗎?……
門口處偷窺的人們,不知是哪個用力了一下,半掩著的門突然被推開了,一行人彼此疊壓著跌滾入新房中。」好痛啊——」被壓在最底下的司翰君呲牙咧嘴,無奈的承受著上面幾位人士的重量,險些沒口吐白沫。真的好重啊!」你們?」夏子對眼前的景象瞠目結舌。她看了看門口的人士——她的兩個好友兼死黨、金媽媽以及那兩個伴郎,又抬頭看了看一臉詭笑的金玄彬,完全搞不清楚狀況了。
最上方的金媽媽畢竟是過來人,只見她一臉乾笑,爬起身子,轉身準備開溜。」老媽,你都幾十歲的人了還學人家偷窺?我們家老頭怎麼沒把你看好!」金玄彬說得風輕雲淡,聽的人卻是波濤洶湧。」呃……」高子衿被自個的兒子說得滿臉通紅,不知如何是好。這臭小子,人家她不過,不過只是好奇而已嘛。再說了,她可是他老媽也,居然這麼不給面子的說她!高子衿一張保養有素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紅。」啊——我記得我廚房裡好像還在煲著湯,我先走了。」心虛的高子衿硬著頭皮開溜。沒辦法,她這兒子什麼都好,但是,發起脾氣來可以嚇死一頭大象。就是她這個做媽的都不敢招惹,唯恐遭殃。根據以往她對兒子的瞭解,他越是表現得風平浪靜,也就意味著他現在非常生氣,她得趕緊離開這是非之地。」金媽媽——」司翰君和官皓楓低吟。金媽媽太不夠義氣了,居然先落跑。
在金玄彬和夏子的注視下,趴在地板上的伴郎伴娘尷尬起身,各個一臉窘迫樣,低垂著頭,雙手不停的拉扯著衣角,好像四個做錯事的孩子,模樣好不可愛。
安雅輕咬著下唇,微扯著嘴。」夏子,我……我們……」好糗哦!居然偷窺被人家當場逮著。她看向亦是一臉微紅的晴子,眼睛左右閃躲,不知擺哪才好。糗大了!這會她和晴子算是深刻明白了什麼叫做『偷雞不成蝕把米』了。」你們?你們怎麼了?」她到現在還是搞不清楚狀況。為什麼她(他)們會出現在門口?」白癡!」金玄彬輕啐一聲,雙眼微翻。這麼明顯的答案她居然不知道!他冷眼掃向『案犯』們,冷喝」說,誰是主謀?」如果他沒猜錯的話,主謀肯定是他家那個不良老媽。
晴子委屈的咬著下唇,」是金媽媽啦!」對不起了金媽媽,誰讓您第一落跑了,而且,她說的也是事實啊!
躲在不遠處偷聽的高子衿一聽自己被出賣了,嚇得趕緊奔迴避風港——她的親親老公的懷抱。」我老媽?」
四人默契的狂點頭。
果然不出他所料!金玄彬眼中閃過一抹精光。看來他未來的『婚姻生活』是不可能風平浪靜了。」那個……我們先走了,你們……你們,繼續!」司翰君小臉嬉戲,撞見金玄彬的冷眼後,瞬間轉化成薄冰,碎成一片片。玄彬這傢伙!實在是太可怕了!他趕緊拉著好兄弟官皓楓,腳底抹油的溜出新房。
安雅和晴子也緊隨其後,好似身後有豺狼猛獸般。」她(他)們怎麼了?」為什麼從頭到尾只有她一個人不明白呢?她睜著迷茫的雙眼,看著他。
金玄彬只是安靜地看著她,並沒有做任何回應。他實在是想像不到她可以迷糊到這田地。旋身,走向門口,稍稍用力的甩上門。折身,返回床上躺著。
夏子看著他一連串的動作,更是霧煞煞了。
算了,這傢伙擺明著就是不想告訴她嘛。她忿忿的走向梳妝台,卸下頭上的裝束。好想洗澡哦!她看向床上的他,只見他雙目緊閉。不會是睡著了吧?她小心的拉長脖子張望。為了更加肯定,她走近他,在他面前不斷的揮動雙手。沒反應?!嘿嘿——看來他真的是睡著了。她自以為地得意著,輕哼著歌走進浴室,在浴室門關上的那一霎那,床上的人倏然睜開了眼,嘴角微微勾起一個弧度。
……
進去浴室老半天了,她怎麼還沒出來?不會是在裡面睡著了吧?金玄彬狐疑的看向浴室門口。」怎麼辦?怎麼辦?……」浴室裡頭的夏子急成熱鍋上的螞蟻。她怎麼這麼迷糊啊!居然忘記帶換洗的衣服進來。她裹著浴巾,悄悄的半打開門,探頭一看。好佳在!他還沒醒。於是,她躡手躡腳地抓著裹身的浴巾,走向衣櫥,不停的觀察著床上的動靜,大氣也不敢出。
打開衣櫥門,隨手亂抓了一件抱於胸前,準備返回浴室換上。」你在幹嗎?」床上傳來一道邪惡的聲音。
她僵直著身子,緩緩回頭。瞠目!他,……他什麼時候醒的?
金玄彬猶如貴妃臥躺般,慵懶的欣賞著她的緊張。那雙烏黑的深邃中佈滿了詭譎。她真的是太逗了,害他憋笑險些憋成內傷。
嗚嗚……夏子欲哭無淚。抱著衣服,打算以百米衝刺般的速度衝回浴室。可是,老天爺爺似乎覺得這樣的劇情還不夠『精彩』似的,額外添加了些許調料。只見她,一腳踩上了浴巾,頓時,人倒,浴巾散開……活生生的一副**圖呈現於他的眼前。
他的心情由吃驚變成擔心,最後變成驚艷。那一抹雪白,羞紅了一張俏臉,顧不上摔疼的腳,衝回了浴室,驚魂未收。
嗚嗚……她真的不想活!怎麼會這樣?嗚嗚——頃刻,她覺得自己的人生,前途無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