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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零七章 羞辱 大漢 文 / 一身腥

    王語嫣叫破雲州姚家寨的五虎斷門刀讓這在場群豪都是驚訝,不過也有人猜測這可能是慕容家故意戲弄群豪。他們認為這慕容家先將在場群豪的底細抖露給這個小丫頭,然後再由這小丫頭出面戲弄群豪。

    這次與雲州姚家寨一前一後進入聽香水榭的還有一幫人,這幫人都是一身白衣打扮。這些人是四川青城山青城派的弟子,他們與那姚家寨一般都是要來這聽香水榭找慕容家麻煩的。

    「慕容老爺子是我姑丈。閣下尊姓大名?」

    這王語嫣涉世未深,不懂這江湖中的關門過節。其實這青城派對一個小女孩藏頭露尾已然是不夠磊落,王語嫣天真,人家一問便是將這家底子都都出來了。這要是給王語嫣他老娘李青蘿,只怕早就叫十個八個家丁上去將這些傢伙全給屍解做了花肥。

    「姑娘家學淵源,熟知秦家寨主的武功家數。在下的來歷,倒要請姑娘猜上一猜。」

    這青城派好像在金老先生筆下沒幾個光明磊落的,此番在這天龍八部中,面對王語嫣這麼一個小姑娘他們居然還如此藏頭露尾。難怪在後世笑傲江湖中,這青城派也是沒有一個好人。

    王語嫣不知道這麼多,只說要白袍客動手她才能曉得。那白袍客似乎對王語嫣很感興趣,聽王語嫣這麼一說便是從兩手袖中各拿出一件奇形兵器。

    他左手是柄六七寸長的鐵錐,錐尖卻曲了兩曲,右手則是個八角小錘,錘柄長僅及尺,錘頭還沒常人的拳頭大,兩件兵器小巧玲瓏,倒像是孩童的玩具,用來對敵,看起來是沒什麼用。之前被這人取笑的姚伯當見到這青城派弟子使得的這兵器便是哈哈大笑。

    「川娃子的玩竟兒,也拿出來丟人現眼!」

    「嗯,你這是『雷公轟』,閣下想必長於輕功和暗器了。書上說『雷公轟』是四川青城山青城派的獨門兵刃,『青』字九打,『城』字十八破,奇詭難測。閣下多半是複姓司馬。」

    這青城派的漢子被人取笑,在場其他青城派的弟子自然是對其怒目,不過王語嫣卻是不管不顧叫出了這青城派弟子的身份。

    這白袍客其實是當代青城派的掌門,名叫司馬林。這司馬林聽到王語嫣所說之後便是動容,而他身邊的幾名弟子也都是面面相覷。這白袍客隔了半響才道。

    「姑蘇慕容氏於武學一道淵博無比,果真名不虛傳。在下司馬林。請問姑娘,是否『青』字真有九打,『城』字真有十八破?」

    原來這青城派與秦家寨一樣都是失傳了武學,如今聽到王語嫣侃侃而談便是開口相詢。二人討論了一陣,司馬林突然想到,這王語嫣也許是早就知道他出身,現在和他說這麼多也許只是信口胡說,於是他便是指著身邊一人道。

    「我這諸師弟是帶藝從師。本來是哪一門哪一派,卻要考較考較姑娘的慧眼。」

    原來這司馬林的師弟乃是帶藝投師,他這師弟原來的武功門派便是他也不清楚,他只道這王語嫣是慕容家安排好羞辱群豪的旗子,於是他便是想要借兄弟之手羞辱一番慕容家。

    這司馬林算計是好算計,但是他之前嘲笑秦家寨的寨主,這秦家寨的寨主姚伯當早就記恨了,司馬林之前羞辱他自家武功自家都不知道,此番這青城派很明顯和他秦家寨如出一轍。

    「令師弟現下滿臉密圈,雕琢得十分精細。他的本來面目嘛,自然就沒這麼考究了。」

    原來這司馬林的師弟名叫諸保昆,是個滿臉麻皮的醜陋漢子,從面相上來看,這諸保昆要比司馬林還要大上幾歲,這人也是一身白袍,頭上更用白布包纏,這青城派的衣服給他穿的到真的像是喪服了,在這燭光之下這麻臉大漢更顯得是陰氣森森。

    這江湖上的人都是這樣,你一言我一語的仇恨便是結下了。諸保昆生平最恨人嘲笑他麻臉,聽得姚伯當這般公然譏嘲,如何忍耐得住?他也不去管姚伯當是什麼北方大豪、一寨之主了,左手鋼錐尖對準了他胸膛,右手小錘在錐尾一出,嗤的一聲急響,破空聲有如尖嘯,一枚暗器向姚伯當胸口疾射過去。

    這兩家人本來就是暗中較勁相互不對付,如今這姚伯當出口傷人,這諸保昆也是個渾人說幹就幹。

    姚伯當也是一寨之主,被人偷襲這秦家寨的弟兄當然是紛紛拔刀,滿嘴無言碎語的就要上去幹架。不過這姚伯當不發話,他這手下雖然摩拳擦掌但是卻也不上前。

    而這個時候王語嫣開口,她先是指責了姚伯當不該出口傷人,隨後又將這諸保昆的武功叫破,不過這下子可是捅了大簍子。

    原來這諸保昆剛才所用的那一招乃是叫「天王補心針」乃是蓬萊派的招式,而這蓬萊派與青城派兩家卻是有仇怨,相互之間不死不休。

    諸保昆被王語嫣叫破「天王補心針」,這下子可就是將他蓬萊派奸細的身份暴露。王語嫣原本的無心之舉卻是挑起了青城派的內鬥,好在王語嫣對青城派的武功招數瞭如指掌,便是三言兩語救了諸保昆。

    不過王語嫣所表現出的實力也是讓眾人心驚,知道別的門派的武功這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但是知道對手武功中的招式,並且還能夠用其提醒別人對敵,這就需要這個人對這個門派的武功已經能夠融匯貫通。

    要知道,有些即便本就是這個門派的人也不一定能夠將門派中的武功融會貫通,這一個其他門派的人做到這一點,這不單單說是難能可貴,這簡直就是不可思議!

    不過這個時候,不管是青城派還是秦家寨都是看出來王語嫣的重要性!王語嫣

    簡直就是一部會移動的武林秘籍。

    就在兩邊就要打起來的時候,慕容復的四大家僕之一的包不同卻是出現將在場的眾人都整治了一番。

    這包不同在天龍之中戲份不多,但是絕對很多人都能夠記住他,因為他最是特立獨行,愛好與人唱反調滿口的「非也,非也」。

    這段譽本來好心好意想要與他搭訕,但是卻被他嘲諷的裡外不是人。想想這段譽乃是大理世子,大理未來的皇帝,他如何被人嘲弄過,這包不同你對他好好說話,他卻是冷嘲熱諷,這段譽如何能夠忍受,最終不得不負氣而走。

    這段譽與王語嫣等人分離之後,他便是划船來到無錫城,無錫城乃是江南名城,城中行人熙來攘往,甚是繁華,比之大理別有一番風光。

    段譽信步而行,突然間聞到一股香氣,乃是焦糖、醬油混著熟肉的氣味。他從昨天夜裡開始就沒吃東西了,劃了這幾個時辰的船,早就已經餓的不行,當下便是循著香氣尋去。

    轉了一個彎,只見老大一座酒樓當街而立,金字招牌上寫著「松鶴樓」三個大字。那松鶴樓的招牌年深月久,被煙熏成一團漆黑,但是招牌上的三個金字卻閃閃發光,陣陣酒香肉氣從酒樓中噴出來,廚子刀勺聲和跑堂吆喝聲響成一片。

    段譽要了一壺酒,叫跑堂配四色酒菜,倚著樓邊欄杆自斟自飲,驀地裡一股淒涼孤寂之意襲上心頭,忍不住一聲長歎。

    這個時候西邊座上的一個大漢卻是回過頭來,兩道冷電似的目光霍地在段譽臉上轉了兩轉。段譽見這人身材甚是魁偉,三十來歲年紀,身穿灰色舊布袍,已微有破爛,濃眉大眼,高鼻闊口,一張四方的國字臉,頗有風霜之色,顧盼之際,極有威勢,不禁暗暗喝彩。

    這大漢的桌上只放著一盤熟牛肉,一大碗湯,但是卻有兩大壺酒。桌上的東西不多,但是段譽卻是見他吃喝十分的豪邁自在。段譽也是個有眼力架的,便是招呼小二。

    「這位爺台的酒菜帳都算在我這兒。」

    大漢聽到段譽吩咐,回頭微笑,點了點頭,卻不說話。段譽有心要和他攀談幾句,以解心中寂寞,但是大漢卻不做表示,他也只能望洋興歎。

    又喝了幾杯酒之後,卻是有兩個人來到那漢子的身邊。前面一人跛了一足,撐了一條枴杖,卻仍行走迅速,第二人卻是一個愁眉苦臉的老者。兩人走到那大漢桌前,恭恭敬敬的彎腰行禮。那大漢只點了點頭,卻並不起身還禮。

    「啟稟大哥,對方約定明日一早,在惠山涼亭中相會。」

    「未免迫促了些。」

    「本來跟他們說,約會定於三日之後。但對方似乎知道咱們人手不齊,口出譏嘲之言,說道倘若不敢赴約,明朝不去也成。」

    「是了,你傳言下去,今晚三更大夥兒在惠山聚齊。咱們先到,等候對方前來赴約。」

    三人說話聲音極低,樓上其餘酒客誰都聽不見,但段譽內力充沛,耳目聰明,雖不想故意偷聽旁人私語,卻自然而然的每一句話都聽見了。

    大漢有意無意的又向段譽一瞥,見他低頭沉思,顯是聽到了自己的說話,突然間雙目中精光暴亮,重重哼了一聲。段譽吃了一驚,左手一顫,噹的一響,酒杯掉在地下,摔得粉碎。

    「這位兄台何事驚慌?請過來同飲一杯如何?」

    段譽本就是找不到機會與這大漢搭訕,如今大漢主動與他搭話他自然是求之不得。

    段譽坐下之後,兩人互不通報姓名,但是卻相談甚歡,這推杯換盞之間,桌上的酒就是相形見絀,大漢也是豪氣,便是對著酒保叫到。

    「酒保,取兩隻大碗來,打十斤高粱。」

    在北宋時期,這一斤是十六兩,這十斤便是一百六十兩,即便是北宋時期一兩是四十克,這一百六十兩換算成今天的單位也是有十二斤八兩,塊趕上13瓶礦泉水的重量了。

    「爺台,十斤高粱喝得完嗎?」

    便是水,這一人下肚個四五瓶那也是叫人想吐,何況是酒。這酒保也是好心,便是問大漢是否喝的掉。

    「這位公子爺請客,你何必給他省錢?十斤不夠,打二十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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