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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零六章 敲山震虎 聽香水榭 文 / 一身腥

    「不,不能這樣,我單家不能就這麼毀了,聖使慈悲,我單家上下數百條性命,聖使慈悲!」

    單正也江湖名宿,他兒子也是名鎮一方的漢子。可是在家亡滅種這件事情上單正還是膽怯了,他單正不怕死。

    大丈夫難免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這道理單正明白,所以他不怕死。但是他卻怕自己死後自己家人受到牽連,他們被殺單正也不怕,但是倘若他們被侮辱,單正卻懼怕了,也不甘心。

    「爹!」

    單正的五個兒子做夢也沒有想到,他們的老子居然會有如此卑躬屈膝的一面。但是這都已經快家破人亡了,單正哪裡還會估計他們的感受。

    「單正,我知道你是江湖名宿,可惜在我天山靈鷲宮面前這些這些可是算不得什麼。此番你將那女子給我抓來,我便是不追究你冒犯靈鷲宮的罪責,否則,哼哼!後果你是知道的!」

    韓磊突然出手將準備衝上來與自己拚命的單小山給制服,隨後又將其繳械丟在了一邊。

    「小山!」

    單正將自己的小兒子扶起來,隨後打量一圈發現沒有什麼損傷才長舒了一口氣。

    「單正!此去無錫還有幾日,你自己考慮吧。反正我靈鷲宮要殺人,便是他跑到天藍海角也要被我靈鷲宮找到殺掉。」

    韓磊說話這句話便是留下便是縱身而走,他沒有殺掉單正和他的那些兒子,不過他這一手卻也是敲山震虎,這便是足夠了。他可不相信這單正有膽子和靈鷲宮對著幹。

    「韓家哥哥,你?」

    當看到單正父子六人渾身浴血站在血泊中,這從遠處趕來的木婉清臉色微變。畢竟此時的場面實在是太震撼,太血腥了。

    「教訓他們一下,好叫他們知道厲害。我將他們的馬都殺了,這下子他們可是要走路到無錫了哈哈哈。」

    韓磊解釋了一下現場的血腥,這木婉清聽說說韓磊殺馬導致的一地鮮血這臉色才長舒了一口氣。

    韓磊將這單家父子擺平,便是覺得無趣和木婉清一起離開王無錫趕。

    而這個時候在太湖曼陀羅山莊,段譽按照原劇情正在這曼陀羅山莊做著花匠。這一日,李青蘿命令府上的丫頭將這阿朱阿碧抓到花肥房,準備砍她們二人一手一腳做化肥以茲懲戒。

    段譽聽說之後自然是找到了王語嫣,希望王語嫣能夠出手解救二人。可惜這偌大一個王府,這李青蘿便是皇帝,這些下人們全都是聽從李青蘿的調遣,王語嫣雖然是大小姐,但是在那些老婆子眼中這丫頭卻不是效忠的對象。

    最後還是段譽使出北冥神功,將那個老婆子一身內力吸乾,這重人才脫離險境。這阿朱、阿碧、段譽、王語嫣在曼陀羅山莊闖下大禍均是不敢再在這曼陀羅山莊待下去了。最後四人從曼陀羅山莊偷得一艘小船往阿朱的聽香水榭過去。

    四人划著船越來越靠近阿朱居住的聽香水榭時,阿朱忽然低聲說到。

    「阿碧,你瞧,這樣子有點兒不對。」

    「嗯,怎麼點了這許多燈?阿朱阿姊,你家裡在鬧元宵嗎?這般燈燭輝煌的,說不定他們是在給你做生日。」

    這兩個小丫頭雖然說是服侍慕容復,但是其實身份就和莫容復父母的養女差不了多少。阿朱平日裡雖然不打管教下人,但是她家的下人卻也絕不會如此鋪張。

    「王家小姐,我家裡恐怕來了敵人。」

    這裡段譽是個外人,三個女子之中只有王語嫣的身份最為尊貴,所以這有什麼情況,阿朱雖然年長一些但是卻都是向王語嫣匯報。

    「什麼?來了敵人?你怎知道?是誰?」

    「不知道,但是這酒氣熏天的,定然是惡客登門,哎呀不好,我的茉莉花露、玫瑰花露,啊喲不好,我的寒梅花露也給他們糟蹋了……」

    這古代,大門閥家裡的丫鬟小姐都喜歡製作各種花露,其實也就是現如今的香水。這就好比紅樓夢中那些姑娘們自己用蜂蜜、花瓣調製各種胭脂。傳說那賈寶玉便是最喜歡偷吃自家那些大丫鬟的胭脂,這阿朱釀製的各種花露,平日裡都是寶貝,但是如今惡客臨門自然是什麼都不剩,全部給他們糟蹋了。

    「阿朱姐姐,你眼睛這麼好麼?這般遠你也能瞧得見。」

    這古代不像是現代,四處燈壁輝煌的,現在的太湖之上連個燈塔都無,聽香水榭之中燈火通明,這自然便是指路的明燈。可惜這距離太遠,段譽便是運足了目力也是瞧不著。

    「不是的。我聞得到。那些花露是我花了很多心思才浸成的,這些傢伙定染是拿去當酒來喝了!」

    阿朱聲音哽咽,阿碧便是上來勸慰。

    「阿朱姐姐,你看現在是怎麼辦,我們是避開呢,還是上去動手呢?」

    「不知道這敵人是不是很厲害。」

    自家被人霸佔,這阿朱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依在下看來,我們還是上岸去要好一些,倘若這對手厲害呢,那我們就避開他們。但要是一些平庸之輩,我們便是上去教訓教訓他們,免得阿朱姐姐的寶貝再受損壞。」

    段譽這話看似說的有道理,但是其實卻等於什麼事情都沒有說,什麼事情都沒有解決。

    什麼叫做看對方是否是平庸之輩?一個男人在危難關頭沒有擔當,沒有注意,這阿朱本心裡頭本就有氣,聽段譽說了這麼一長串話說了等於沒說便是道:

    「避強欺弱,這種事誰不會做?你怎知敵人很厲害呢,還是平庸之輩?」

    段譽其實本也是好意,但是他被那些和尚從小教導,加上他家中也少有事情由他作主,故而他做事情少有擔當。此番被阿朱一衝便是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

    不過阿朱也是性子弱,見自己衝撞了段譽,便是有些慌神。不過她到底是女孩子,臉皮子要薄上一些,不好主動承認錯誤,只能迂迴。

    她先是說打扮成捕魚人混進聽香水榭,然後又帶著眾人去平時相熟的人家借來道具。

    他們四人被阿朱喬裝打扮過之後,四個人的年紀、容貌都是大變。四人裝作賣魚的進入聽香水榭,之後便是從留在那裡的一個老奴那裡知道了事情的經過。

    原來來這聽香水榭的有兩伙人,一夥是北方蠻子,聽那老奴說應該都是強盜。另一批是人,個個都穿白袍,卻就不知道是什麼路數了。

    這四人喬裝進入大廳,可惜他們之中只有阿朱一人易容術高超,其他幾人連半路出家都算不上,進去沒一會就被人給看出了行藏。

    「你們是誰?到這裡來幹什麼?」

    他們四人除去偽裝,立刻就有人質問他們的目的。

    不過這阿朱平日裡在慕容家也算是半個小姐,雖然平日裡她與阿碧都已丫鬟自稱,但是這慕容復和他的父母卻從來沒有將他們看做是丫鬟,只當是自家的養女,所以這阿朱的脾氣也是不小。

    「我是這裡主人,竟要旁人問我到這裡來幹什麼,豈不奇怪?你們是誰?到這裡來幹什麼?」

    「嗯,你是這裡的主人,那好極了。你是慕容家的?慕容博是你爹爹吧?」

    這時土匪窩裡一個看上去魁梧的老者問起了阿朱的身份。

    阿朱是慕容家的丫鬟,這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不過她一個美麗絕倫的少女自稱是丫鬟這在場的人自然是不相信的。不過這老者來此是來討說法的,卻不是來鬧事的,故而他沉吟了半響才讓阿朱去找主人來說話。

    可惜這燕子塢的主人已經去世,這少主人外出,這燕子塢上下可就只剩下阿朱阿碧兩個大丫頭做主了。

    「我們老主人故世了,少主人出門去了,閣下有何貴幹,就跟我說好啦。閣下的姓名,難道不能示知麼?」

    「嗯,我是雲州秦家寨的姚寨主,姚伯當便是。」

    這雲州秦家寨也是名震一方,與單正的泰山單家都一樣,都是地方一霸。這姚伯當說自己是雲州秦家寨的寨主,阿朱當然禮尚往來便是說「久仰、久仰」。

    可惜這姚伯當根本不願意和他一個丫鬟多說什麼,便道。

    「你一個小姑娘,久仰我什麼?」

    「雲州秦家寨,最出名的武功是五虎斷門刀,當年秦公望前輩自創這斷門刀六十四招後,後人忘了五招,聽說只有五十九招傳下來。姚寨主,你學會的是幾招?」

    這姚伯當在雲州也是響噹噹的人物,可惜在這聽香水榭卻是不夠看。

    如今這聽香水榭中,除了大丫鬟阿碧以外其他幾人可都是身份不得了之輩。姚伯當被人叫破武功,當下便是大吃一驚。

    「我秦家寨五虎斷門刀原有六十四招,你怎麼知道?」

    王語嫣博覽天下武學典籍,天底下但凡是流傳百年的武功她基本上都是知道的,即便是不知道,她也聽說過名字。

    「書上是這般寫的,那多半不錯吧?缺了的五招是『白虎跳澗』、『一嘯風生』、『剪撲自如』、『雄霸群山』,那第五招嘛,嗯,是『伏象勝獅』,對不對?」

    其實這姚伯當也知道這五虎斷門刀中失傳了最精要的五招,可惜即便是他也不知道這五招是什麼。這姚伯當聽著王語嫣侃侃而談,他卻是答不出王語嫣所問。

    卻在這個時候,另一夥人中有一個三十多歲的漢子卻是陰陽怪氣的說道。

    「秦家寨五虎斷門刀少了那五招,姚寨主貴人事忙,已記不起啦。這位姑娘,跟慕容博慕容先生如何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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