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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慘死的秦宇,天權閣弟子各個頭皮發麻。瞧得蘇敗投來的眼神,這些天權閣弟子紛紛朝後退出數步,先前的氣勢蕩然無存,猶如潰敗之軍,士氣低沉。
看著倉惶逃竄的天權閣弟子,蘇敗有些無趣的搖搖頭,對於痛打落水狗的事情,蘇敗倒是願意。不過蘇敗也知道,眼前這些事情終究是自己和西秦人的恩怨,沒有必要鬮的太僵。
蘇敗低眸望著血跡斑斑的雙手,面容上綻起燦爛的笑意。秦宇和秦獄的存在就如同巨石般懸在蘇敗心頭。能夠親手解決這潛在的威脅,蘇敗也是莫名鬆了口氣。
「乖乖的,你真的宰了他。」西門求醉喉嚨微微滾動,有些不可思議道。
林瑾萱微擰著黛眉,眸中有些憂慮道:「秦宇死亡的消息很快就會在琅琊七閣中流傳開來,秦獄肯定不會放過你的。」
「比起秦獄的麻煩,我想還是先應付接下來的麻煩。」楊修凝重道,抬眸望著熙熙攘攘的山道。只見在那裡,數道身影猶如長虹般直掠而來,勢如破竹。可怕的氣息瀰漫於山道之間,讓原先熙熙攘攘的人群徒然死寂下來:「是執法者。公然屠戮同宗弟子,這下麻煩大了。」
「嘖嘖,這屆新晉弟子可不得了。數日前,我也曾聽說有兩名新晉弟子公然殺人。」
「還是太年輕,做事情太衝動了。二級執法塔可不是那麼好受的。」
「他的實力能夠擊殺秦宇,想要在執法塔中待上三日應該輕而易舉吧。」
蘇敗還劍歸鞘,目光轉向一旁的西門求醉道:「在我進執法塔的這段時間,燕間他們就勞煩師兄你多加照看了。若是秦獄出關的話,師兄你就帶著燕間他們來這裡暫避風頭。」
西門求醉微點著頭,他知道蘇敗在忌憚什麼,深怕秦獄將怒火遷就於新晉弟子。
就在蘇敗說出這一番話的時候,一道驚雷聲響徹而起伴隨著殘影暴掠而來,數息間就出現在蘇敗的前方。舉手投足間便瀰漫著磅礡無比的壓迫:「竟敢在琅琊劍閣前殺人,你們這些琅琊七閣弟子膽子倒是越來越大了。公然藐視宗規。」
「前輩!」
望著眼前這道熟悉的身影,蘇敗臉上頓時露出一抹燦爛的笑意。眼前這名執法者赫然是昔日押送蘇敗進執法塔的中年人。
此時中年人的目光在銳利十足的盯著遍地狼藉,冷峻的面容上掠出一抹訝然。同時,中年人聽到這道熟悉的聲音,虎軀微震,看著滿臉笑意的蘇敗,瞬間有種啼笑是非的感覺:「又是你。你這個小傢伙還真是不安分,才進內門多長時間居然再次犯了宗規。」
「總有些不長眼的傢伙上門挑釁,我總不能任由他人欺辱,就還手了誰知道他那麼不經打。」蘇敗抿著嘴輕笑道,眼角間瀰漫的冷厲漸漸收斂,站在陽光中,蘇敗就如同陽光少年般。西門求醉暗自咂舌,很難想像眼前出這傢伙宰秦宇時的冷酷。
「不經打?」中年人神情微怔,環顧一周,其目光最後落在秦宇的屍體上。當瞧得秦宇那慘死的模樣時,中年人眼神有些古怪的盯著蘇敗一眼,這下手還是一如既往的狠辣完全是不留情。
「天權閣弟子?」中年人目光微凝,只覺得眼前這道屍體有些熟悉,卻說不上其名字:「他是誰?」
「天權閣的一名領袖秦宇。」蘇敗淡淡道。
「秦宇。」緊隨中年人而來的執法者瞳孔皆是猛地一縮,細眼一看,這具屍體還真是秦宇。媽的這世道是怎麼了。天權閣的一名領袖,凝氣九重的強者居然死在一名新晉領袖手上。
「西秦的二皇子?你小子倒是魄力十足,數月前才宰了西秦三皇子,這次又宰了位。」中年人雙眸盯著蘇敗,後者的臉龐雲淡風輕,從容不迫,好似先前只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眼中掠過一抹訝然中年人這時方才注意到蘇敗的修為已至凝氣六重。他清楚的記得,當初押送蘇敗至執法塔的時候蘇敗才是半步凝氣的修為恐怖的修煉速度未免太逆天了:「這下子,西秦君皇那老東西非得對你恨之入骨。」
「才剛剛開始而已,等我將所謂的西秦三公子全部給宰了。」蘇敗輕笑道:「那時候,那老東西恐怕要喝我的血才能以洩心頭之恨。」
「前輩,走吧。對於二級執法塔,我可是很期待著。」蘇敗轉身向林瑾萱等人囑咐數句,揮揮手,率先向前走去。望著蘇敗的背影,中年人眼角的肌肉微微輕抽搐著。這個小傢伙,年齡雖不到,不過始終讓人看不透。常人對於執法塔可是畏之如虎,而這傢伙反而是一臉期待的表情,簡直是怪胎。
抬眸,中年人目光掃過遠處湧動的人群,眼神微頓,注意到站在高聳劍閣上的老者,欠身行禮,旋即才帶著眾多執法者,押送蘇敗離去。
說是押送,不過看著猶如眾星拱月般的蘇敗,西門求醉不禁有種滑稽的感覺,喃喃道:「我等對執法塔畏之洪水猛獸,蘇敗師弟卻一副習以為然的樣子,難道,這就是常人和妖孽之間的差距?」
「頗有你老子當年的雄風。若是給他時間成長下去,難不成又是一名蘇贏的存在。」老者注視著蘇敗遠去的背影,竟隱隱約約間有些期待蘇敗今後的成長:「天祐我琅琊。這真是個鼎盛的時代,先是楚修,空之流,接著就是悲戀歌等人,新晉弟子之中又出了蘇敗這等妖孽。嘖嘖,百花齊放,我宗崛起,指日可待。」
琅琊刑堂,森嚴無比。
李慕辰端坐在其上,微閉著雙眸,森然無比的血腥味充斥於刑堂的各個角落。
就在這時,一道血色身影在刑堂的陰暗角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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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緩緩而現。隨著這道身影的出現,整座刑堂徒然陰寒許多。李慕婉手指輕顫,嘴唇微抿道:「出什麼事情了?」
「關於蘇敗的事情。」嘶啞的聲音在殿中緩緩響起,仿若毒蛇吐著信舌般的沙沙聲。
「怎麼?才過半日而已,這小傢伙難不成要鬧出什麼動靜。」李慕辰冷峻的面容上泛起一抹笑意,牽扯著臉上的刀痕。
「天權閣的一名領袖秦宇昨日圍堵於琅琊劍閣前。」
「玉不琢不成器,西秦那些邊陲之民倒是不錯的試煉石。
那小傢伙雖然年輕,不過並非是莽撞之輩。」李慕辰淡淡道:「怎麼?秦宇現在還圍堵在那裡?那小傢伙有什麼反應?有時候刻意的退讓並非是懦弱,而是大智。」
聞言,這道血紅的身影輕微一顫,眼神有些複雜的盯著端坐在首位的李慕辰,苦澀道:「他沒有選擇繼續退讓,而是主動迎戰?」
「交手了?」李慕辰雙目微睜:「他的修為應該只是凝氣六重左右。呵,少年得志並非是好事,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適當的時候受些挫折倒是件好事情。怎麼樣,秦宇那小混蛋出手應該不留餘力,就算有你們在暗中監督,那小子的傷勢如何?」
這名弟子抬起頭,臉上的複雜神情更盛:「秦宇死了。」
「秦宇死了?」李慕辰雙目微瞪,面孔上佈滿著不可思議之色:「難不成死在蘇敗手中?」
「嗯。」這名弟子語氣有些顫抖道:「在眾目睽睽之下,秦宇死在蘇敗師侄的手中。如今,蘇敗師弟已經被執法者押送至刑堂。」
「這怎麼可能?我不否認蘇敗那小子實力不錯,不過秦宇那小混蛋豈會死在蘇敗手中?難不成,秦宇那小子自己綁著雙手讓蘇敗拿劍狂砍。」李慕辰厲聲道。
這名弟子臉上的肌肉有些僵硬,語氣帶著些許急促:「你老覺得我有那膽子忽悠你嗎?千真萬確,秦宇是死在蘇敗的手中。長老,你萬萬不會想到蘇敗的實力有多恐怖。小小年紀居然掌控了劍陣,還有劍意。」
「劍陣。」
「劍意。」
高亢的驚呼聲驟然在殿中響起,李慕辰猛地起身,雙手輕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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