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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卷 血染天下,浮世紛繁 87恐怖發現 文 / 七下

    花清茉在羅漢床邊坐了大概半個時辰,雲邪帶著夙畫、綿逸,禰雅,君墨四人入了她的房間。在此五人停下腳步之後,站在花清茉右側不遠處的青狐立刻站到他們旁邊。

    六人一同單膝跪下,聲音恭敬的道:「幽雲十六騎見過少主。」

    「不必多禮,都起來吧!」花清茉點了點頭,聲音聽著溫如春風。

    「謝少主。」六人快速站起,腰間佩戴著的令牌搖搖晃晃,光華閃爍。

    待他們站好之後,花清茉看向眾人,出聲道:「如今,我對外宣稱已經中毒,但這事情不會外揚,除了花旻止,大概只有德親王夫妻,西王夫妻,夜禎夫妻以及尚書令裴天祐夫妻知曉。雲邪和青狐留在我身邊,夙畫、綿逸四人分別去跟蹤,找準時刻將我中毒之事從他們府中散播出去。」

    「是,屬下遵命。」夙畫等人齊聲說道,聲音皆都有著一縷猶如秋風的蕭瑟涼意。

    隨後,花清茉抿了抿唇,補充道:「若是這些人府中,有人對我中毒事很有興趣,給我仔細著那人,看看是否有什麼不對?」

    「是,屬下明白。」

    聽到眼前幾人恭敬的聲音,花清茉的目光不禁暗沉下來,彷彿繚繞了一片永寂的黑。

    幽雲十六騎志在恢復百年前名震天下的威名,想要在戰場之上再戰群雄,橫掃天地。只是她一直是在陰謀詭計中打轉,根本沒有機會成就他們。

    但是從今以後,她會努力成就他們,讓幽雲十六騎之名再傳九州,名動列國。

    或許,她這之後所做的事情是要將自己推上一條不歸路,但是人一有退路,便會知難而退。如此這般,怕是一輩子都走不到自己想要去的地方。

    「兩天之後到這兒稟告,出去時都小心些。」花清茉微涼的聲音之後中帶著一縷關懷,雖說她有些時候無法完全信任他們,但終究還是在意這些人。

    「少主放心,夙畫和兄弟們的眼睛都是向前看的,絕對不會被路上的石頭輕易絆倒。」夙畫笑了笑,眉眼透著一種肆意張揚的狂傲。他紅衣艷瀲,墨發烏黑,俊秀的容顏彷彿臨風而放的朱槿,艷而清華。

    「這樣自是最好。」夙畫此言,讓花清茉不禁安心下來。的確,這些人心中都有著堅如磐石,重若泰山的信念,他們絕對不會輕易倒下。

    隨後,花清茉還想說些什麼,但是看到青狐熟悉的動作後,便沒有在開口,只是注視著青狐。

    此時,青狐正站在夙畫和綿逸中間,兩隻手分別附在兩人胸膛之上,而且還在不停的上下移動。

    對於此,夙畫只是瞄著她不說話,而綿逸臉色發青,雙眸之中含著冷意。他冷視著青狐,大概是希望青狐能夠自己知趣停手。但是青狐這人,越縱容便越放肆。她見夙畫和綿逸都不對她動手,便將手伸進兩人的衣袍中,繼續著剛才的動作。

    一如的,夙畫平靜如初,但是綿逸的臉已經黑到了極點,雙眸更是被一片極致的冰寒包圍。他看著青狐嫵媚漂亮的面容,又看了看那只在他胸膛上不停騷擾的小手,終是忍不住。

    剎那間,綿逸的身影彷彿虛幻出數十道相同的人影,錯綜雜亂。彈指之間便從青狐的旁邊,移到了距她兩米之處。

    望著手還保持著原本動作的青狐,綿逸的臉**沉,但終究在看到花清茉時恢復過來。

    他不想在少主面前,和這個好女人動手。

    「綿逸,那麼小氣幹嘛,你看看夙畫,這多聽話,我想怎麼摸人家就讓我怎麼摸?」青狐漂亮的臉龐上浮現出一絲艷麗的笑容,聲音更是如黃鸝一般,悅耳動聽。她看著綿逸,將兩隻手都伸進夙畫的衣袍中,很是盡心盡力的摸著。

    而夙畫,既不反抗,也不開口,只是站在原地任由著青狐的動作。

    綿逸看著眼前的兩人,臉色更沉,目光更冷,他快速的轉頭,不再去看兩人,免得自己給自己找氣。

    見綿逸這般,青狐的興趣頓時沒了。她癟了癟嘴,慢慢的從夙畫的衣袍中撤出自己的手,很是掃興的道:「摸夠了,不摸了。」

    話剛說完,一雙骨節分明,纖長好看的手猛然抓住她的手腕,力道極大。與此同時,夙畫的聲音從她的上方傳來。

    「青狐,你摸了我這麼多次,怎麼也得還我一次吧?」夙畫好看的眉微挑,唇角釋著一抹說不出來意味的笑容。

    「我借錢都只借不還,摸人自然也是如此。」青狐白了夙畫一眼,聲音之中滿是理所當然。隨後她猛然的出掌,毫不猶豫的向夙畫的胸前襲擊而去,掌風頓時撩起兩人烏黑的長髮。

    今日,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夙畫對於青狐的襲擊竟然沒有一絲躲避之意,彷彿就站在那兒讓她打似的。等到青狐發現有些不對時,她的掌力已經收回不及,重重的一掌狠狠的打在夙畫的胸膛之上。

    瞬間,夙畫整個人向後退了兩步,唇角之處有一抹艷紅慢慢流出。如此情況讓青狐一愣,她看著夙畫,第一次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才好。

    她摸夙畫這麼多回了,從來都是打的不可開交,今日第一次發生此種狀況,她真的有些手足無措,想要向夙畫道歉,但是又拉不下這個臉。

    「青狐,你在做什麼?自相殘殺嗎?」花清茉微冷的聲音傳了過來,她目光幽寒的看著青狐,秀雅的面容之上不見一點的笑容。

    「啟稟少主,青狐……青狐不是故意的,青狐沒有想到夙畫他……他竟然不還手讓青狐動手。」青狐單膝跪地,聲音之中有著慌亂,但更多的是一種詫異和不解。她當真是想不通,夙畫怎麼突然變得這麼乖,竟然站著讓自己打。

    「打都打了,你如今說這個還用嗎?」花清茉冷視著青狐,面容上似乎浮現了一絲的怒意。隨後,她看了看中掌的夙畫,微斂眼簾,似乎是在思慮什麼。

    過了片刻,花清茉再次看向青狐,冷聲吩咐:「夙畫受傷,暫時讓溪風替代他去辦事,在這三日內,青狐你好好照顧夙畫,不得再動手,也不得違逆他的吩咐。」

    「少主……」青狐一聽這話,便想要抗議,但是見花清茉的臉色,便住了口。目光的余角看向夙畫,青狐覺得這人現在去和老虎打架,也絕對能將老虎撂倒。

    但少主說他受傷,他便是受傷,說讓自己照顧,自己也只得遵命。

    「好了,除了雲邪,其他人都出去吧!」花清茉揮了揮手,聲音似乎恢復了以往的溫淡柔和。

    「是,少主。」

    青狐等人恭聲開口,行禮後離開。

    待他們的腳步聲完全消失後,雲邪對著花清茉行了一禮,道:「屬下多謝少主的幫忙。」

    雲邪這話讓花清茉不禁一笑,笑容寧和卻又有一絲的高深莫測。她看著雲邪,目光溫潤而又清明:「夙畫既然想給青狐調戲一輩子,那我們自然不能攔著。」

    從剛才夙畫的目光中,花清茉便看出了一絲的情意。所以在青狐對夙畫動手後,她便順水推舟,給兩人製造在一起的機會。

    以夙畫的性子,這幾日怕是要好好的欺負青狐。而青狐定會記著這仇,尋思報復。這一來一往間,兩人的關係自然就近了。

    只是想要拿下青狐,這夙畫怕是還要吃不少苦。就說以後這吃醋,怕是比他吃飯還多。誰讓他閒著沒事,看上一個喜歡摸人的姑娘,完全就是自作自受,不必同情。

    當然,能夠終成眷屬,也是一樁佳話。

    「希望夙畫能夠治住青狐,那我們以後可就脫離苦海了。」雲邪深深的歎了一口氣,想必一直以來是深受其害。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你這小心思還是早早丟了,免得到時候失望透頂。」花清茉淡淡的說了一句,聲音之中略帶著笑意。

    此時,一陣涼風幽幽襲來,明亮的燭火被吹動的忽明忽暗,房間各處搖晃的黑影更是透著一種驚悚詭譎,彷彿這周圍隱藏著什麼人一般。

    花清茉見此,慢慢的站了起來,手中拿著一枚銀針,對準點燃的燭火。遽然,一道銀光從花清茉的指尖射出,光芒快速的流瀉,穿過明亮的燭光,將一截燈芯截斷,釘在了一邊的柱子之上。

    見此,花清茉不禁一笑,又拿出了一枚銀針,想以流雲針法繼續如此。轉身的瞬間,她的手不小心打到羅漢床上放著的畫卷。

    頓時畫卷掉落到地上,發出輕微的響聲,畫軸因為落地的衝力慢慢轉動,將畫再一次的打開。

    雲邪望著畫卷中所畫之人,臉龐上浮現出一絲的驚訝。他一眼便能認出這不是九千歲,但是此人的神態氣質活靈活現,必然是依照真人所畫。

    只是這與九千歲像極了的人,到底是何人?

    在雲邪思考之時,花清茉走到畫卷邊,伸手準備撿起畫卷。此刻,又一陣涼風襲來,燭火明暗交替,房間中黑影更加詭異。

    而此時,花清茉看著地上的畫卷,整個人猛然呆住。她的雙眸慢慢睜大,臉龐之上浮現出一絲從未有過的驚悚與恐怖。

    「這……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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