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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 王牌宦妃 122不想要挾 文 / 七下

    此時,花清茉和白紫簫身邊的房間中,青銅觀音送子的燭台之上點著兩根蠟燭,燭光明燦,將房間中的一切都照的清清楚楚。房間裡外閣垂掛的赤金白銀珠簾旁邊,擺放著一張紅檀製成的高桌,桌上放著的赤金香爐上,正裊裊的散發著柔和的青煙。

    黃花木雕回紋的圍屏上繡著各式各樣盛放的花朵,此時彷彿在輕煙的繚繞下散發著不同的花香。正對著圍屏的是一張櫸木攢海棠花圍拔步床,雕工精細華美,裡面半透明的幔帳鬆鬆的攏著,幔帳之上繡工精美的百蝶穿花圖案隨著幔帳的顫抖輕輕搖擺。

    幔帳之中,男女裸身相對,熱烈纏,顛鸞倒鳳不知天地為何物,地上放著男女的長袍長裙,以及肚兜褥褲等,到處透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淫之像。

    花清茉大概是太過驚訝眼前之景,一時間忘了停止異能,一直就這麼看著。而白紫簫只是微微的推開了窗戶,看了一眼,隨後便雙手環胸靠在一邊,目光凝視著花清茉,唇角略帶著一抹優雅妖冶的笑容。

    兩人皆都內力深厚,聽覺自然都敏於常人,房間之中的聲音可謂是一點不落的傳入耳中,無論是女子柔美的低吟聲還是男子瘖啞的吼聲。在一陣略顯意亂迷的聲音落下去之後,白紫簫湊近花清茉,唇附在她的耳側,聲音冷寒卻卻又帶著一種說不出來的邪魅:「好看嗎?看的這般仔細作何?」

    一聽這話,花清茉立刻停止異能,目光略含怒氣看向白紫簫。

    房間之中雖然明亮至極,但是兩人站在外面,卻只有微弱的光芒從窗戶中透了出來。可是,只有這點光芒就足以讓花清茉看清白紫簫的臉龐,她看到那絕艷妖嬈的臉龐之上,顯露著一絲極為真實的笑容。

    那笑在他的唇角開放,彷彿一朵慢慢綻放的藍色妖姬,略顯暗沉的顏色之中透著無比的華麗以及精緻,驚世的風情彷彿一瞬間點亮了臨安城的星空,璀璨了一片星辰閃耀的銀河,落下了一抹盛世不敗的風景。

    花清茉微微有些詫異,她真的很少見到白紫簫如此的笑容,那般的真實,那般的溫和,那般的安心。一時間,其他的心情頓然消失,她只想看著他這樣笑,而已。

    「好看嗎?」白紫簫再次的詢問,唇離花清茉的右耳極近,溫熱的呼吸在她的耳邊延綿不下。

    頓時,讓花清茉感覺道一股奇異的癢意傳來,加上剛才看到的場景,讓她不自覺臉一紅,立刻向後退了一步。輕輕的呼了一口氣,花清茉看向白紫簫,目光平靜如水,寧和淡然,只是臉上有著一絲還未散去的薄薄紅暈。

    轉而看向燭火通明的房間,她的聲音平靜冷涼:「今夜茉兒如此痛苦難受,而二叔卻在溫柔鄉中纏悱惻,當真是羨煞旁人,不過二叔膽子真大,竟然敢和趙舞在寧郡王眼皮子底下這般放肆,他就不怕寧郡王今夜來趙舞的院子嗎?」

    「這兩人的事情乃是寧郡王親自成全,用以牽制鎮國將軍。」白紫簫望了一眼房間,隨後從地上撿起了兩枚石子。推開窗戶,白紫簫手指微動,兩枚石子急速的襲向幔帳中的兩人,點住兩人的睡穴。

    見此,白紫簫拉著花清茉進到房間。一進裡面,漂浮著的香味讓花清茉目光一沉。她快速的從隨身攜帶的紫色月華羅錦袋中拿出了一個白色的瓷瓶,然後倒出了兩粒藥。她先吃了一顆,然後將另一顆放到了白紫簫唇邊。

    白紫簫看了花清茉一眼,慢慢的張唇含了下去。薄唇碰觸到花清茉的指尖,微涼的感覺傳來,頓時她心跳快了一拍,表情也變的有些不自然:「茉兒去下蠱。」

    花清茉急忙走到那櫸木攢海棠花圍拔步床邊,目光望向裡面緊貼的兩道身影。周圍散發著的男女歡樂氣味讓花清茉不禁蹙起雙眉,她伸手向幔帳裡面,然後將花慕白的手拿了出來。

    打開那銀製雕牡丹花紋盒子,裡面的幾條白色蠱蟲看著彷彿睡著了一般一動不動。而此時,花清茉只是將花慕白的手指放在盒子中,頓時那些白色蠱蟲彷彿活了一般,快速的從花慕白的指尖鑽了進去。

    見此,花清茉的唇角浮現出一絲說不出來的笑意,目光之中更是顯露出濃濃的寒意。若他只是對自己下手,她倒不會這麼生氣,會和他不停的玩下去。但是,她絕對不會原諒想借自己手傷白紫簫的人。

    蓋好盒子,花清茉走到白紫簫身邊,握住他的手,輕柔的一笑:「紫簫,我們回家吧!」

    「嗯,是時候回去了。」白紫簫冷聲的應道,目光極為隨意的瞟過圍屏裡面,幽沉深邃的眼底浮現出一絲說不出來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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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

    花清茉醒來之時,白紫簫已經不在臥榻之上。她坐了起來,望著有些陌生的房間,不禁一笑。昨日她一掌將他們房間擊的暫時不能就寢,所以她和白紫簫就住到四樓的另一間房間。

    那是白紫簫的書房,她也進去過幾次。裡面除了一張臥榻、一張羅漢床以及一張貴妃榻之外,就全是書架以及書,也沒有什麼過多的擺設。

    梳洗穿戴好之後,花清茉便走到書桌邊,目光環過桌子上放著的奏折,然後坐在了白紫簫身邊。

    「這是今日茉兒要看的嗎?」花清茉從中拿起了一本,仔細的看著。裡面是說簡玉珩利用東廠權勢,胡亂抓人,這份奏折言辭激進,其中更是言明,當初白紫簫雖然也經常抓人進東廠審問,但若是無罪,便會釋放而出。而被簡玉珩抓進去的人,無一倖免,全部都是死於非命。

    看完奏折之後,花清茉微微的沉默下來,心中思索著如何扳倒簡玉珩?

    如今她和簡玉珩手中,一個東廠,一個西廠,手中勢力相當。白紫簫言明讓她自己對付簡玉珩,所以一定不會插手,一切都要靠她一人。東廠主要是監察百官,為司徒宣排除異己,而西廠則是收集情報,掌握朝中百官以及天下稍有身份者的秘密。兩者雖然都為司徒宣特許,可以先斬後奏,不遵司徒宣以外人的命令,但這兩者卻又有著很大的不同。

    思慮了片刻之後,花清茉又拿起了桌子上其他人的奏折。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她看了好幾份都是彈劾簡玉珩的奏折。目光不覺看向白紫簫,隨後指著那奏折,道:「紫簫,這些奏折是怎麼回事?」

    「沒什麼,只是怕你懷著孩子太累,所以給你鋪了一條路,走不走,自己選?」白紫簫的聲音冷漠至極,聽起來彷彿寒冬之中冷銳無情的冰稜一般。他的目光未看向花清茉,只是注視著手中的奏折。

    聽到這話,花清茉不禁一笑,望著白紫簫的目光不禁變得柔和起來。雖然白紫簫說不管自己,但還是出手幫了自己。目光轉而看著自己面前的那些奏折,心中已然有了對付簡玉珩的方法。

    其實,若是暗殺,幽雲十六騎定然可以要了簡玉珩的命,但若是如此,就太簡單了,也太無趣了。她想要簡玉珩知道,想做東廠督主這個位子並不是他想像中的那般容易。無論東廠還是西廠,都只是白紫簫的。

    而且,白紫簫是司禮監掌印太監,這些奏折都需要經他過目,由他挑選之後再呈給皇上。這期間所有對他不利的奏折,他都已經留了下來。而簡玉珩,沒有白紫簫的勢力,卻敢學白紫簫那般的恣睢放肆,當真是自己尋死。

    奏折大概有二十多份,而花清茉今日不需批閱,只是隨意的過目,倒也看的極快。看完之後,花清茉的眸子微微暗了一分,右手輕輕的點著其中的一份奏折。

    雖然這些都是彈劾簡玉珩的奏折,但是這些官員官職太低,若是呈上去,司徒宣未必會在意。所以,想要靠司徒宣親自罷免簡玉珩,就需要一個朝中重臣的奏折才可。而放眼整個朝堂,最合適的便是夜相國。

    只是,怎麼讓夜相國寫這份奏折?難道,她要從西廠中找尋夜相國的秘密,然後以此要挾他嗎?

    微歎了一口氣,花清茉靠在白紫簫的身上,然後抱住他的左臂,輕輕的閉上了眼睛,柔聲道:「紫簫,你說茉兒該不該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聽到這話,白紫簫垂首望向她,唇角的笑容妖嬈華美,卻又帶著一絲的冷嘲:「怎麼?如今這時候想要做個好人了。」

    「不是。」花清茉出聲反駁,隨後她睜開眼睛,極為認真的道:「夜相國對茉兒也算是有所恩情,所以茉兒不想對他動手。況且,誰都有不想面對的過去,若茉兒真的拿相國的過去威脅他,這會不會有些恩將仇報?」

    望著花清茉如此認真的表情,白紫簫的雙眸不禁一動,目光幽幽的暗了下來,眼底更是撩起了一絲朦朧至極的光芒:「既然不想恩將仇報,那就讓他好好看看東廠如今的盛況,據說可是比本督主當初更加的好看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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