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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百一十六章 暗夜孤舟 文 / 初嵐迷泓

    他們在巧克力山吃足了巧克力,又帶了一些巧克力在身上,下了巧克力上,又騎上了大象,在白馬嶺開始了他們逛蕩的生活。

    在大象背上,黑星打開了話匣:「想想夜獨泓可真不容易,為了登上天一星,做了多少努力。記得以前就往天一星發送過好多次天一星軌道器,經過不懈的努力,終於可以有載人的飛行器去天一星了。過去,我認為自己是不可能出了自己的小村子的,我也認為所有的人都跨不出自己所生活的小地方,在我當時的意識裡,人能活動的空間是很有限的,而且我認為,所有人生活的地方,都是小地方,世界上沒有大地方,都是小地方,只有把所有人生活的小地方加在一起,才能算得上是大地方。大地方在當時的我看來是一個組合概念。我當時就認為自己是出不了自己生活的小地方的,後來我學習了法術,為了修煉法術,我就走訪了天下很多地方,我去過魔域,到過魔域的死亡谷,我在蘭露國的冰窟裡戰鬥過冰魂,我還到過五靈山、朱魂山等等很多地方,到了那些地方,我才真正領略到什麼是外面的世界,我才明白,原來我是一個土鱉。夜獨泓這次到訪天一星,也是一個認識世界的過程,認識世界的新鮮的過程,也必然是一個認識自己土鱉的過程。我在水球上,就想像夜獨泓在天一星上的樣子,我想啊。那在天一星上的夜獨泓,一定也在思念水球上的人。」

    黑星昨晚修煉法術時,不小心傷到了手,這手扭傷了,他害怕會有問題。孟海是略懂醫術的,他就找來一些儀器,來為黑星看病。孟海要給黑星做一個手部的圖像,這個圖像,不能顯示肉,只要內部骨骼的形式。孟海就是要看黑星的手是否受了傷。孟海所用的儀器是一種用了穿透性射線的儀器。這儀器的使用,成功給黑星整出了一張只顯示手部骨骼的圖像。孟海看了看這個穿透性射線照的圖像,仔細研究了會兒,就說:「無大礙。可能是扭傷了。養些時日就好了。不要緊。別擔心,你還是給我講你對夜獨泓還有天一星的看法吧,不要再擔心你的手腕了。」

    黑星說:「我不擔心了。這點小傷算得了什麼。人家去探索太空。多麼艱辛,都沒有一句怨言。開始的時候,人們去一個星球上,那裡很難找到水,人們想要在那裡生存,表面上看,是很艱難的。然而人們意外地在兩級地帶找到了地下蘊藏的冰,這些冰是可以供人們生活的。有了那兩級的地下冰的發現,人們就可以去那個星球上生活了。這一步步的探索,有時是很緩慢的,是很不容易的,能發展到今天,那是經歷了多少次的失敗啊,整個是航天的血淚史。」

    他們騎著大象,在白馬嶺陌生的路上走著陌生的路,漸漸天就黑了,夜來臨時,他們有一種孤獨感,沒有光明作伴的時間,就是孤獨的。在夜晚,他們來到河水邊,水邊水草叢中有一隻舟,舟中無人,舟上的繩子被摔在一個岸上的鐵棍上,舟還在搖晃,可以看得出這舟的主人剛剛離開,也不知他做什麼去了。暗夜中的孤舟,讓孟海想起人生的旅途,這舟的主人,駕駛一葉孤舟,在茫茫水域行駛,就如同夜獨泓駕駛飛行器,在茫茫宇宙遨遊,他們心中都是有目的的人,他們也都是疲憊的人。這暗夜中的孤舟,讓孟海想起很多人生的疲勞,讓孟海產生很多有關人生的感悟。

    在這夜裡,他們繼續在水邊行走,他們已經吃過晚飯,坐在大象上,看草地上的小野花,夜中的小野花,是非常動人的,他們走象觀花,等夜稍深,他們就該睡覺了。

    黑星說:「在這樣的夜晚,我想起剛才的孤舟,那種暗夜中的孤舟,很能代表我的心情,我說不出那是一種什麼感覺,說是寂寞也對,說是孤獨也對,說是無助也對,說是淒涼也對,我內心的負面情緒很多都是源自人情的詭異,我知道很多對我笑的人,實際上是別有目的的,他們對我笑,可能是想利用我,他們對我關心,可能是想試探我或者從我口中得出一些他們想要的東西,他們表面上是對我好,實際可能是別有用心。這些話可能很難懂,然而我只要講出一個事例就可以說明這些話的含義。就說那些天一星人吧,表面上在我們水球開飯店或者其它商店,他們說是要讓水球人吃到他們的食物,是要服務水球人,實則是傾銷他們的商品,他們明著是要幫助我們,其實是要利用我們,明著是給我們利益,其實是要從我們這裡得到利益,他們是要喝我們的血,吃我們的肉,挖我們的心肝肺。」

    孟海說:「你不要小心眼,你要學會包容,人是有很多種不同的人的,你要是見到什麼人都按照你的標準來評判他,可能很多人都難入你的法眼。不僅人是不同的,很多星球也是不同的,我過去看過很多很多的由探測器拍回的照片,從那些照片上,我可以看到很多種不同的星球,那些太空中的探測器,讓我認識到很多我以前沒有認識過的東西。你剛才說的那種寂寞、孤獨的心情,我是可以理解的,然而當你放眼整個宇宙,你的那一點小的情緒又算得了什麼呢?」

    白星說:「黑星有時候就是會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心情。他也時常給我講起過,這就讓我想起我知道的一個搞研究的人,他特別討厭歷史上的一個法術家,不僅不愛聽這個法術家的名字,而且特別討厭看到這個法術家的名字,他是要給學生講課的,那麼他必須要講到那個法術家,無奈,他是有助手的,他需要寫那個法術家名字的時候,就由助手來完成,他的背是對著黑板的,就是要不看那個讓他討厭的法術家的名字,當他要轉過來身體的時候,就必須要讓助手把那個法術家的名字給擦掉。這真是莫名其妙的一個搞法術研究的人。那個著名的法術家,曾經研究過力,有過力學的幾大定律,那個搞研究的人,竟然是那麼討厭那個著名的法術家。」

    牛驢說:「我也時常讀一些書,你說的這個搞研究的人,是很有意思的,當然,這些莫名其妙的習慣,有時候也要原諒。就比如發現電子的人,在物質中發現了電子,這是多麼重大的發現啊,這樣的人,就算是不愛洗腳,一年不洗一次腳,咱們也不能過分苛責。」

    孟海說:「以前有一個人,製作了一個儀器,用它來測量光速,也是很有意思的。以後把這個人叫到蕭條山,讓他和

    咱們一起打怪獸。」

    牛驢說:「有一個人,為彩色照相做出了貢獻,也把他叫上,一起在蕭條山奮鬥。」

    孟海說:「還有發明無線電的人,也很有意思。改進無線電的人也很有意思。能在微小的空間裡發現微小的存在,也是了不起的發現。」

    白星說:「河中的水是液態的,山間的霧是氣態的,研究液態和氣態也是很有意思的。但是我對那些東西不太感興趣,我對電腦遊戲感興趣,有一段時間,我不顧電腦輻射,每天通宵打遊戲,廢寢忘食。後來想想,真不該那樣子瘋狂。人的心應該如同一顆燈,要為自己照亮前行的路,而不是把心蒙住,把自己帶向深淵。結實黑星是一個正確的選擇,兩個人一起修煉法術,一起闖蕩天下,著實產生了不少快樂。」

    牛驢說:「我年輕的時候,也跟你一樣,那時候我玩兒的是麻將,我那麼長的一段時間,幾乎是每天通宵打麻將,我那時候上錢哩,有贏有輸,那段時間,我晚上打麻將,白天只睡兩個小時,剩下的時間,我就摸著麻將,思考,我在研究麻將。我一邊抽煙,一邊研究麻將,有時候一研究就忘記了吃飯,我能坐在那裡研究八個小時的麻將,雷打不動。」

    孟海說:「你的研究是了不起的,經過你那麼刻苦地研究,後來肯定贏了不少錢吧?」

    牛驢說:「沒有贏。輸得很慘,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那麼刻苦地研究,就是沒有研究透。搞研究太難了。」

    孟海說:「是呀。」

    牛驢說:「我從今天開始,要再次來研究我的麻將了,我要重新開始研究,我今天要研究一晚上,我明天也要研究,我要把麻將弄懂摸透。我要成為麻將高手,我要成為麻將精英,我要成為麻將超人,我要成為麻將之父,我要成為麻將大王。我就是要研究麻將,我研究麻將,不斷地研究麻將,我相信我通過不斷地研究麻將,能成為麻將大王的。到那個時候,我打麻將,肯定會贏的,每一局的贏。」

    孟海說:「天不早了,洗洗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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