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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百七十二章 愛情發生地 文 / 初嵐迷泓

    雪在那個時候下在那個地方,那是大莊園的雪,那是浮在水面上的國。孟海在大莊園時,曾看到一場動人的雪,雪花紛紛揚揚、飄飄灑灑,雪的輕盈,雪的浪漫,在整個冬天完美地被詮釋。那時孟海看到了幸福的一對,他們是夜獨泓和香草兒,夜獨泓有一個朋友,是他的很好的女性朋友,她就是蘇雨,孟海想到那場雪,就能想到蘇雨,想到夜獨泓和香草兒。那是愛情的味道,那是愛情的感覺,可惜只是別人的愛情。

    雪還在一個浪漫的地方浪漫地下過,那個地方是古雨鎮,在古雨鎮,下起了飄飄的雪,尤其浪漫的是天上派,校園裡的雪,是那麼柔情,是那麼溫馨,一場溫暖的雪。不過那個時候,孟海見到的兩個人,仍然是幸福的兩個人,那兩個人,當然不是自己和誰,而是夜獨泓和蘇雨。

    夜獨泓和蘇雨,夜獨泓和香草兒,孟海看到的是別人的幸福,孟海當然也有幸福,可是跟夜獨泓相比,就小巫見大巫。此時的夜獨泓,需要聽命於大莊園內的領導,受領導之命,孟海在遠方山巡邏,帶著兩個人,一個是白星,一個是虎子。

    孟海面前出現一灘血,在遠方山走了這麼多路,還是第一次在路上遇見這麼一灘血,這麼鮮紅,這麼血腥,這麼令人驚恐。看樣子,流下這血的人應該走的不遠,往前的路上有淅淅瀝瀝的血,這個人不知道被何人所傷,弄得這麼淒慘。

    孟海感歎面前的這灘血,剛才回想大莊園和天上派的雪時那種美好的心情當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這裡的令人窒息的恐懼。這個流血的人,能在與敵鬥爭後仍然繼續前進,並沒有丟掉性命,可見他的法術非同小可,然而。究竟是什麼人讓這位法術高手受如此大的傷,孟海百思不得其解,問虎子,虎子搖搖豬腦袋。問白星,白星也不曉得。

    孟海曾經有一個同學,喜歡寫詩,他也喜歡女孩子。不幸的是,女孩子都不喜歡他,他追求不到女孩子,因為他沒有錢,而且長得難看。沒錢倒還罷了,他那麼難看,女孩子都不敢看他。看到他,就會想到恐怖這個詞。他會寫詩,能寫很優美的詩,但寫詩能有什麼用?寫詩改變不了現實,寫詩填不飽肚子。寫詩不能使自己的長相更漂亮,而且寫詩讓他變得越來越神經質。孟海曾經跟他交過一段時間的朋友,他羨慕孟海長得帥,孟海從他那裡學了作詩,孟海的詩也作得不錯了,可他沒從孟海那裡學來帥,帥是學不來的。帥是天生的。

    孟海就說了,虎子的長相跟他以前的那個會寫詩的同學有一拼,虎子長成這樣,還愛打架,更糟糕的是,虎子連詩也不會寫。孟海替虎子感到悲哀,虎子至今沒有女朋友。

    在過去的日子裡,虎子的生活一直很消瘦,他不像別人過著肥胖的生活,哪怕豐滿的生活。他也沒有經歷過,他的生活過到現在,依舊很消瘦。

    曾經的虎子雖說是一個頑皮的孩子,可他還是有過很多幻想的,在日常的生活中,他洗一個澡,穿上乾乾淨淨的衣服,他就能因為自己的新褲子新鞋而高興,他不看自己,也覺得自己帥,他也認為別人是這麼認為的。走在陽光裡,他笑起來,陽光就曬到他潔白的牙齒,他的心情,就跟清新的空氣一樣美好。虎子對另一半,對事業,對人生,對未知的未來,都是有美好的期待的,他能夠感受那種淡的境界,他也希望過上淡的生活。而有一天,兵來了,蘭露國和夢中影國發生戰爭,不管是什麼軍隊,都造成了世界的動盪,在那時的虎子,看到了野蠻。虎子說起來是一個不服輸的人,他看到別人野蠻,就想要更加野蠻,來制服那野蠻。虎子這樣認為,也這樣做了。

    然後是外星人的入侵,外星人入侵水球,帶來更多悲慘的東西,虎子也目睹了這一切,在虎子的思想裡,也融入了一些血腥的東西,他逐漸感覺到,當邪惡來了,需要用暴力戰勝邪惡。面對暴力,虎子採取了更加兇猛的暴力。

    虎子不再是一個有些靦腆的男孩了,作為他現在這樣的一個男人,很多淡的東西已經跟他是無緣了,他的生活中充滿了暴力。不過他倒是挺懷念那些純潔的時光的,在純潔的年紀,心中幻想世界是完美的,只是自己未去探尋,在純潔的年紀,心中認為一切是善良的,只是自己還沒來得及一一認識那些善良的人。

    當虎子認識到骯髒與醜惡,他的生活也變得糟糕,想吃什麼吃不了,想喝什麼喝不了,想穿什麼穿不了,想戴什麼戴不了,想去哪兒去不了,生活幾乎是千瘡百孔的,每日面對著外星人的壓迫與剝削,想要有力地抵抗,而那力量卻是有限的。

    虎子也是想要單打獨鬥的,那樣才像一個英雄,來無影去無蹤,赤條條來去無牽掛,神龍見首不見尾,天地任我逍遙。虎子的幻想一次次破滅,他那種淺薄的法術,一個人在遠方山是很難生存的,要不是孟海罩著他,他的腦袋掉到哪個岩石縫裡還不知道呢。

    遠方山上龍獸這麼多,獨角鼠也不少,餵了誰,都不是好下場啊。虎子是個務實的人,他識時務,識時務者為俊傑,他識時務,英勇地在遠方山活了下來。

    差不多在虎子二十三歲的時候,就跟自己喜歡的一個女孩兒提起過遠方山,那個女孩兒當時嘲笑虎子,說虎子是個扶不上牆的爛泥巴,學什麼都不行,百事不成,就算活到一百歲,也是一事無成。而且那個女孩兒說了,像虎子這樣的人,這輩子都不可能到遠方山。虎子就想了,連遠方山自己都去不了,更別說萬人矚目的大莊園了。

    在他們休息的岩石上,孟海就給虎子講起在大莊園和天上派看到的雪,那是不同的雪,卻都是美的雪。雪的美跟人一樣,雪也是有性格的,雪也是有容貌的,雪的種類很多,就像世間的人一樣多。

    虎子不懂雪,更不會賞雪,他也不懂詩,也不會鑒賞詩。虎子聽孟海在那裡講,也只是聽聽。虎子岔開話題,講了路上的鮮血。

    虎子判斷,這肯定是一個人留下的鮮血,這鮮血這麼多,肯定是誰受了傷,流這麼多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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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怕是生命有危險。如果能找到這個人,那麼就能拯救他,救人一命,比什麼都好。可是這個受傷的人,在哪裡,他們都不知道。

    也許這個人已經滾到懸崖下面死了,死了就沒有辦法了。但是也有可能他還活著呢,他的命大,還活著呢也許。只要找到他,就也許可以挽救他的生命。這一線希望,孟海不願意放棄,孟海要找到這個失血過多的人。

    孟海:「這是一個法術高手,可能是一個法術高手,他受了傷,他是我們水球人,很可能是我們水球人,四處找找吧,多巡視巡視,一定要找到這個人啊,同胞的命就是我們自己的命。」

    虎子:「遠方山這麼樣大,一個人和整座山比,滄海一粟,要找到一個人,比登天還難。可偏偏就要找這個人,沒有辦法,那就找吧,沒有辦法。」

    白星:「你別老是唉聲歎氣的,趕緊找啊,你這麼消極,本來能找到的,都找不到了。」

    這有可能是外星人弄傷了一個水球人,他們老是說要來治理水球,水球哪裡就輪得到他們治理了。就算他們治理水球,也不能老是在水球折騰啊。有句話說,治大國若烹小鮮,像他們那麼樣折騰,全球人民誰受得了啊。

    虎子:「你們說,會不會是一個被外星人弄傷的水球人呢?」

    白星:「很有可能,但我們找不見人,在這裡說也是白說。快點找吧,找到他。」

    虎子:「也有可能那不是水球人,有可能是外星人,被水球人打傷的外星人,我們為什麼找不見他呢?我們是水球人,他是在躲著我們,他怕被我們發現,所以老是躲著我們,我們才找不到他的。」

    白星:「別講那麼多可能,要實事求是地去找,不要老說話不做事,有你說話的這會兒功夫,都能去多找找了。」聽白星這麼說,虎子就不說話了,跟著孟海,繼續在路上找著那個受傷的人。

    他們往前走時,路上的血跡變得不那麼清晰了,漸漸就看不到了,但孟海還是在路上看到拖動身體時留下的劃痕,沿著這劃痕尋找,孟海等人一直往前走。在遠方山奇幻的路上,三人認真地查看路面,看有沒有一個受了大傷的人。

    前方好像有呻吟聲,應該就是那個受傷的人了,他們的辛苦沒有白費,那前方就有呻吟的聲音,看來傷勢比較嚴重,他很疼痛。他們加快腳步,往前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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