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葉讓孟海想到茶葉,這裡黃色的樹葉讓孟海想起曾經喝過的茶葉,正好這次孟海帶著茶葉和茶具呢。他不著急喝茶,而是在岩石上坐著聊天,孟海說話不多,話都讓黑雄姿說了。
秋風吹著秋樹,山間一片秋氣。
黑雄姿:「好害怕突然跳出來一隻猛獸,好害怕,在這裡,我沒有安全感。」
孟海:「既然來到這裡,生活在這裡,就要信任這裡,信任這裡的草,信任這裡的木,信任這裡的動物,信任這裡的空氣,你連你生活的地方都不能信任,你為什麼生活在這裡呢?不要過分懷疑你所處的環境,這沒有什麼好處。」
白星:「食物都沒有了,魚餌倒是還有,再不釣魚,就沒有飯吃了。這旁邊就是水潭,可以在旁邊釣魚,你們的看法呢?」
孟海:「早要說釣魚了,一直沒有說,釣魚不錯,就在這裡釣魚吧。」他當即拿出魚竿,魚竿一甩,魚線登時落水,孟海在水邊等待。白星也有一根魚竿,黑雄姿沒有魚竿,白星過來,和孟海一起釣魚。黑雄姿還在那塊石頭上坐著,無所事事。
黑雄姿在岩石旁邊找到一些小石子兒,他就撿了一些石子兒,坐在岩石上背石子兒玩兒,手心握石子兒,拋起來,用手背去接。他小時候玩過這個遊戲,這個遊戲是他小時候排遣無聊的好方法,而他這個年紀,再玩這個遊戲,已經沒有什麼意思了。可不玩這個遊戲,又能做什麼呢?
孟海:「黑雄姿,你坐上面幹什麼?你是不是很無聊?」
黑雄姿:「是很無聊。」
孟海:「那你跳到懸崖下面吧,這次摔死好了。」
黑雄姿:「你不要這麼說我,這樣的話你不要說。很多人都愛講一些逼迫或誤導別人的話,他們不管別人的死活,只管自己說得痛快。這樣的人。是善良的人嗎?你是善良的人嗎?」
孟海:「那麼好,我收回剛才的話,你不要跳崖了,小心點。別掉到懸崖下面去。」
孟海繼續釣他的魚,白星一直沒有說話,他在專心致志看著水面。黑雄姿呢,就還是坐在那塊岩石上,背石頭玩耍,真是一個大男孩。
白星釣到一條大魚,孟海釣了這一會兒,什麼也沒有釣到。孟海沒有釣到魚,他是不甘心的,白星釣到了。孟海沒有釣到,這不是明擺著自己輸了嗎,孟海是一個不服輸的人,他要繼續在這裡釣魚,不過他想要喝著茶水來釣魚。一邊品茗一邊釣魚。悠然自在。
因為孟海在這裡釣魚,他不能騰開手去烹茶,他拿出茶具和茶葉,要黑雄姿給他煮茶,黑雄姿拿到孟海給的東西,孟海就交待他幾句話:「人常說,未茶先貯泉。在做茶水之前,先要有山泉,山泉水為上,江河水為中,井水為下,咱們在朱魂山上。這裡是有山泉的,那種山泉水有點甜,是很好的泡茶的液體,你就去那泉水邊上,幫我泡上一壺茶。」
黑雄姿去了。他就到那蝴蝶石旁邊的一品泉旁,汲水泡茶。當黑雄姿泡好一壺茶正要帶回去給孟海喝時,一隻大蟾蜍出現在草叢中,正逼近黑雄姿,這隻小牛一般大的癩蛤蟆,把黑雄姿著實嚇了一跳。黑雄姿帶著那壺茶水,就往孟海所在的地方跑,一邊跑一邊喊:「妖怪,妖怪,有妖怪。」黑雄姿一路跑來,那壺水竟然滴水未灑,黑雄姿真是好本事。那只癩蛤蟆也跟來了,黑雄姿害怕。
孟海:「那不是妖怪,只不過是一隻長得比較大的癩蛤蟆而已,以你學的法術,應該是可以致它於死地的。你試試吧。」
受到孟海的鼓勵,黑雄姿就面對癩蛤蟆,雙手揮動有聲,使出吃奶的勁兒,攻擊癩蛤蟆,癩蛤蟆應聲倒地。黑雄姿笑了,「我使了驢勁兒,可算撂倒它了。」說完這句話,那癩蛤蟆叫了一聲,身體又翻了過來,它沒死。
黑雄姿也學著癩蛤蟆的樣子,趴在地上,癩蛤蟆撲過來的時候,黑雄姿也撲過去,他雙手往下猛拍,一團猛光砸向癩蛤蟆的背部,它悶哼一聲,就摔在地上。這只癩蛤蟆,這次掉在地上,就再也沒能起來看看這個世界。
黑雄姿轉身,給孟海炫耀:「我是最棒的,看我打死一隻可惡的癩蛤蟆。怎麼樣?很了不起吧?」
孟海:「那也叫了不起,打死一隻癩蛤蟆算什麼本事,你真要練法術,就去和朱魂鬥,鬥爭之後,你的能力會大長。」
黑雄姿:「何曾不想呢,只是沒有一個勇氣。勇氣二字,說出來容易,真正擁有很大的勇氣,那是很難的,人天性裡面是弱的,人總有保護自己的意識,所以人但凡讓自己強一些,無所畏懼一些,就是有勇氣,大的勇氣,是不容易做到的。不過這朱魂,我是一定要去戰鬥的,鬥爭之後,能力大長,說的很對啊。」
白星:「有魚了。」白星一提魚竿,魚線上升,魚鉤部分露出水面,就有一條白花花的魚被釣上來,白星將這魚放入魚簍,「你釣的怎麼樣了?有沒有釣到魚?還是沒有收穫嗎?」
經白星這麼一說,孟海內心一陣酸楚,他跟白星一起釣魚呢,白星一條然後又一條地釣上來魚,可孟海卻一條魚也沒有釣到,是自己運氣不好?還是能力不行?此時此刻的孟海心情相當複雜,他不知道說什麼好,於是就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說,只一心釣魚,這次,孟海就不信釣不上一條魚。如果孟海這次能釣到一條魚,白星釣不到,孟海又釣一條,白星還釣不到,那孟海就和白星釣到的魚數一樣了,孟海再釣一條魚,白星又是沒有釣到,那孟海就超過白星了。孟海專心致志地看著水面。
黑雄姿:「你們釣魚,也不理我。那我就給你們說說話,你們不用說話,就聽我說。在學校的時候,需要學這門課,也需要學那門課,這門課的作業需要做,那門課的作業也需要做,學習緊張,而脫離學校出來,在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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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闖蕩,就感覺生活緊張,怎麼講呢,又要洗衣服,又要找吃的,又要買一些必要品,還要讀書,還要練習法術,就是感覺到事情很多,生活很緊張。」
孟海:「你能不能閉住嘴,你這麼吵吵,我還怎麼釣魚呀?閉住你的破嘴。」
水面很平靜,在一刻,突然有了些微的動靜,孟海抓住了這一刻,他一拉魚竿,是沉的,當把釣到的東西拉到岸上,孟海驚呆了,他釣到了一隻大癩蛤蟆,這只癩蛤蟆,上了岸,就開始跳動,然後向孟海攻擊。
癩蛤蟆掙脫了魚鉤,它的嘴裡留著血,朝孟海吐有毒的水,那水很多,是這只修煉了不知多久的癩蛤蟆的殺手鑭。孟海不害怕,雙手齊用力,向前推,那只癩蛤蟆,就在孟海魔掌的攻擊下結束了生命。
孟海忙向黑雄姿道:「我也弄死一隻癩蛤蟆,是不是很帥啊,這癩蛤蟆好醜,不弄死它就是罪過。」
白星:「你還是沒有釣到魚,你行不行啊?」
這一語點醒了孟海,他意識到自己還沒有釣到魚,正愁苦的時候,白星又釣到一條魚,而且是一隻紅色的鯉魚。白星很高興,樂得比魚還歡實。孟海皺著眉頭,看著樂呵呵的白星,又看看他釣到的紅色鯉魚。孟海心裡很不是滋味。
孟海沒有釣到魚,心裡鬱悶,他開始懷疑自己的能力,當然主要是釣魚能力。孟海釣到了一隻癩蛤蟆,一隻癩蛤蟆啊,一條魚都沒有釣到。孟海不服氣,他要釣到魚,他一定要釣到魚。
白星見好就收,他陪黑雄姿坐在大大的岩石上,此時,他感覺,山很好,樹很好,一切很美好。孟海給了他們一個背影,孟海還在那裡專注地釣魚。
白星:「你猜他能釣到魚嗎?」
黑雄姿:「他一次沒釣到魚,兩次沒釣到魚,根據慣性原理,應該還釣不到魚,他三番五次釣不到魚,可能是注定釣不到魚。」
白星:「天機不可洩露啊,這話可不能讓他聽見,讓他聽見,他可能要跳水自盡了。」
孟海專注地望著水面,終於水面上有了小動靜,孟海驚喜,他連忙拉桿,果然有一條魚上來了。白星過去看孟海釣到的魚,撲哧笑出聲來。孟海的確釣到一條魚,可這條魚還沒有小指頭大呢,這麼小的一條魚,也叫魚?白星說他的牙都快笑掉了。
孟海是釣到一條魚,可這條魚實在太小了,白星看不起這條魚,黑雄姿過來看,也笑了。孟海被他們一說,也有點看不起這條魚了,孟海的眉頭,再一次皺了起來。
白星突然笑起來,「沒事沒事,這條魚呢,小,但小,也是魚啊,你能說一個長得小的人,就不是人嗎?小也是魚啊,你釣到一條小魚,值得慶祝啊。咱們就喝茶慶祝啊。」
黑雄姿:「茶水在這裡,用山泉水泡的茶,好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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