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酒醒時,已經是清晨。他們吃過早飯後,太陽就開始上升,天邊紅了,像朱魂山上的猴的屁股。
孟海:「昨天晚上,黑雄姿掉到懸崖下了,要不是有棵樹把他掛住,他就沒命啦。以後是不是在大山野嶺睡覺,都需要準備一根繩呢,把自己綁起來,以防自己亂滾。人要使自己安全,竟然要做出那麼多的努力。就拿走在大山上來說吧,你怎麼知道你不會被大山上滾下來的一塊石頭砸死,在現實的世界中,大山上是有可能滾下來石頭的,而且有可能砸到人的頭上。在大山上走,就如同行走人生的路,人是有可能遭遇不測的,人會幻想很多安全的狀態,為了達到那些安全或理想的狀態,人要做出各種努力,就拿大山上滾下來石頭來說,人為了不被石頭砸到,要苦苦練習躲閃能力,即便二十天沒有滾石頭,也許有一天就滾石頭呢,人用一百天練習躲閃能力,就是為防止有一天從山上滾下來石頭。人為了不被災害擊倒,人需要練習各種躲避災害的能力,現實的世界中有那麼多的危險,人要修煉多少門本領才能確保自己一定安全啊?有時候,就感歎,人需要做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當人有可能吃人的時候,即便你不去吃人,也需要修煉自己的能力,修煉各種情況下的防禦能力,只有這樣,才能一定程度上保證自己不被別人吃掉。」
黑雄姿:「你別說了,我們這南瓜粥都喝完了,飯也都吃完了,你嘮嘮叨叨沒完沒了,到底還吃不吃飯啊。」
孟海:「吃飯著什麼急。細嚼慢咽,養生之道。我就慢慢吃,慢慢地慢慢地吃。」孟海開始吃鴨肉蘸醬,還吃白面饅頭、黃色窩窩頭,還喝南瓜粥。他很快就吃完了飯。
黑雄姿:「你還說慢慢吃,你這叫慢慢吃嗎?比狼和虎吃得都快。還養生,我看你像養豬。」
孟海:「少廢話。你妹妹現在怎麼樣呢?」
黑雄姿:「我跟我妹妹的關係還沒有你跟我妹妹的關係近呢,我還沒有問你呢。」
孟海:「我現在也不經常去樓裡面找姑娘了。有時候會讓你妹妹給我介紹姑娘,有時候就直接找你妹妹。我有一個矛盾,就是,我一呢,想要吃好的東西,自然是美味和補身體,二呢,有時候卻忍不住找你妹,找你妹就會射出去,那樣就會讓自己的身體不太好。而且接觸的姑娘多了,就會擔心身體有相關疾病,這種又要吃美食,又要找你妹的狀態,是一種矛盾的狀態。這種矛盾的狀態,困擾了我很長很長時間。我曾經發過誓,就要求自己,以後只好好吃飯,哪怕不吃美食,也無所謂,就是要好好吃飯。但是,絕對不能找你妹,可是,我失敗了,我屢次失敗,屢次失足。我總是忍不住去找你妹。沒有辦法啊,我活得這麼矛盾與糾結,上帝也救不了我。」
黑雄姿:「你吃飽了嗎?這碗你自己洗吧,我可不給你洗了。」
孟海:「沒關係,一會兒我洗。就說這人吧。都有種種缺點,沒有十全十美的人。上帝是個笨蛋,造出來的人都是不完美的,都有這樣那樣的缺點,就連他造出的世界,都是不完美的,我就服了。」
孟海去洗碗時,白星正對著那邊的天空,日出東方,天空迷幻,白星讓黑雄姿轉身去看,他一轉身,就看到壯觀的一幕。
黑雄姿:「你說太陽為什麼每天都出來?」
白星:「你怎麼每天都吃飯呢?問的這叫什麼問題。地理你沒有學過嗎?這點常識都沒有。」
黑雄姿:「我不是問的地理學問題,我是問的心理問題,我在猜測太陽的心理。」
孟海洗完碗,回來放了餐具,問他們在聊什麼。
黑雄姿回答孟海,說在聊日呢。
孟海也對日感興趣,很小的時候,孟海就喜歡日頭。
他們吃過早飯後,做了一會兒體操,就又躺在岩石上沐浴微風了。在休閒的時候,有三隻獨角鼠過來,孟海厭惡他們,一甩手,那三隻獨角鼠就被孟海殺死,孟海再一甩手,那三隻獨角鼠就被風吹到懸崖下面。
孟海:「你們在玉米地見到的獨角鼠是不是這樣的?」
黑雄姿:「見到的就是這樣的獨角鼠,可剛才的獨角鼠個兒好大,像是能一口吃下去兩個人。這些獨角鼠,可真噁心。剛才的獨角鼠,像狗一樣大,我們在玉米地見到的獨角鼠,和貓一樣大。」
孟海:「我見過的大的獨角鼠,和小牛一樣大。」獨角鼠這種魔獸,本身沒有多大殺傷力,卻像蒼蠅一樣討厭。
白星:「咱們在石頭上說點兒什麼呢?話說多了,漸漸地就沒有話了。」
黑雄姿:「就咱們三個人在這裡,要是人多一些就有意思了。人少就沒有意思。」
孟海:「不是人少就沒意思,是你就是那種沒意思的人,跟沒意思的人在一塊兒,永遠沒意思,人再多有什麼用。」
黑雄姿:「那我就表現得有意思一點,我給你們說個笑話吧。」
孟海:「你說吧。」
黑雄姿:「有一個樓裡面賣身子的姑娘,在胸口紋身,紋了三個字:賣身子。在他的私處也紋了字,有一天,有個嫖客來嫖她,就觀賞她的私處,就看到兩個字:一流。嫖客就說,你這還是一流的玩意兒。那女子說,不是一流,那是一句詩,叫一江春水向東流,你漏掉了好幾個字。」說罷,黑雄姿仰天狂笑。
白星沒有笑。孟海也沒有笑。黑雄姿還是在那裡狂笑,不止。
孟海:「有意思嗎?你講這黃顏色的笑話,有意思嗎?葷段子不好玩兒,再換一個吧,來個素的。」
黑雄姿:「真的沒意思?我也是從書上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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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這樣,再給你們講一個。我自己編一個。有一個人,在一個雪天,拎著一壺酒,在雪地上走——」,正說著,又一隻討厭的獨角鼠跑了過來,這只獨角鼠有小牛那麼大。
白星站起身,踢出去一腳,光劍飄飄,擊中獨角鼠,獨角鼠一聲哀嚎,歎息一下,正想反擊,可是那一擊實在太重,它終於沒能站起來,就這麼永遠地告別了鼠世。
黑雄姿:「白大哥,白大哥,你這一腳太厲害了,是無影金剛腳嗎?還是泰山腳?太厲害了。」
白星:「這腳法名叫穿山甲,便是兩三隻這麼大的獨角鼠,也是吃不消的。」
三個人又坐在岩石上,在這大山野嶺上,就是會遇到這種那種猛獸,都需要賣力氣去對付。他們在觀賞朱魂山時,看到不遠處的樹的葉子,那樹所在的位置,標誌極了,那樹的高度,不高不矮,那樹上的葉子,不多不少,那樹葉子居然黃了,那種黃,是最恰當的黃。輕風吹過,樹葉輕輕搖晃,同時三個人感受到空氣的清涼,已是這樣的秋天了,天氣涼了,天涼是一種自然現象,他們感受到了這種自然所傳達出的信息。
孟海:「天氣涼了,要多穿點衣服,此時還不冷,我沒有帶衣服也不要緊。聽老年人說,天涼就應該多穿點衣服,防風。」
黑雄姿:「我也沒有帶衣服來,想著過幾天就回去,看來是一時回不去了。」
白星:「暫時回不去就回不去吧,就先不回去了。這朱魂山上也有服裝店,要是缺什麼衣服,可以在山上買,就是在朱魂山過冬也沒有問題,一年四季的衣服都可以買到。」
黑雄姿:「哦哦!好吧。就先在朱魂山上呆著,真不知道我們需要在這裡呆多久,咱們真像是在沿襲,劇情不是我們自己安排的,下一個情節是什麼,我們不知道。」
白星:「這樣才好呢,我們每天做什麼說什麼,是不能預知的,這樣,生活起來才有新鮮感,不是嗎?」
孟海:「嗯嗯。就是就是。在朱魂山多好啊,我就喜歡這大山野嶺,就是睡覺,也能欣賞曠野風光,你要是在酒店睡覺,晚上能看到天上繁星嗎?看不到吧?」
黑雄姿:「在野外也行,在野外挺好。不過你們可要保護好我,我可不想被猛獸欺負,要是他們抓破我身體上的任何一處,都是你們的責任。」
孟海:「你放心,有我在,管保你沒事。」
他們換了一個地方,就是那棵非常漂亮的樹下面,那棵有著一樹黃色葉子的樹下面,正好有一塊發白的岩石,他們就躺在那上面望風景。
他們躺的這塊岩石,很漂亮,人是幸運的,人可以動,可以移動到他們喜歡的地方,而這石頭沒有腳,石頭一般自己動不了,他不能到自己喜歡的地方去。相比較石頭,人是幸運的。
朱魂山的風,其實很溫柔,不溫柔的是這裡的朱魂,黑雄姿初入朱魂山,害怕被朱魂傷害,走了這麼些路,經歷了這麼些事情,他的那種恐懼感有所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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