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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九十四章 鞋帶 文 / 初嵐迷泓

    竹林清亮,一匹白馬立在竹子旁。

    夜獨泓悄悄過去,撫摸了馬鬃,然後上了竹樓。夜獨泓想要給草兒一個驚嚇,他就悄悄跑入草兒房間,見草兒在那裡梳妝,夜獨泓就過去嚇她,可是草兒早已從鏡子中看到了夜獨泓,因此沒有被嚇到。

    「你跑過來了?」香草兒說,「怎麼不到蘇雨那邊玩兒?或者把蘇雨叫過來一起玩兒?」

    夜獨泓說:「我剛從她那邊出來,就到你這邊來。我可不想因為她遠了你,你看,我又來看你來了。」

    「你還是不要來看我的好,」香草兒說,「你只管在你的城堡裡修煉法術,安排莊園每日的工作,不必來煩您看我。」

    「這說的是哪裡的話,」夜獨泓說,「我不來跟你玩兒,讓你一個人在這空屋子裡?你要是感到沒有趣味,我也會不高興。只要你感到生活有趣味,我就會很高興。我過來,是怕你一個人感到一切沒有趣味。」

    「我喜歡獨處,我有時候想要一個人靜下來想事情,」香草兒說,「我沒有要趕你走的意思,你來了,我很歡迎。你坐我旁邊吧。」

    夜獨泓就在香草兒身旁坐下,他說:「你一個人在這裡不寂寞?」

    香草兒說:「寂寞有什麼用,你又不來。」

    夜獨泓說:「我給你做好吃的吧?你想吃什麼?我去帶吃雞,宰了給你燉了吃。還是牽頭牛來,殺了給你烤牛肉吃?」

    香草兒說:「不要,什麼都不要,你只要在這裡坐著就可以了,其他的什麼都不要你做。」

    「行,那我們就坐著說話,」夜獨泓說,「你要是嫌這竹林裡不好,就搬到我那裡去住,城堡裡面有的是空房子。」

    香草兒說:「誰要住你的城堡。我才不去呢。我沒有說在這竹林裡不好。我感覺在這竹林裡面挺好的。你要是感覺在城堡裡面不好,就搬到竹林裡面來住。」

    「你真要我來住?」夜獨泓說,「這地方也住不了兩個人。」

    香草兒說:「你可以住外面,我住裡面。但是我覺得你在城堡住著就可以。」

    夜獨泓說:「那行。那我們就不動地方了。你還在竹林住。我還在城堡住。」

    就在這個時候,夜獨泓看到吊在窗戶邊的亮黃色的繩子,「這是什麼?」

    「那是我的鞋帶。」香草兒說,「我的那雙鞋穿破了,我就把鞋扔了,可是鞋帶還是好的,我就把鞋帶留下了,這鞋帶可以系東西什麼的,窗戶之類的物體也可以綁,鞋帶留著有用。」

    夜獨泓說:「你真節約,我就喜歡你這樣。草兒,你真好,我能看到你這麼珍惜東西,很感動。改天,你到我那兒,我請你吃好的。」

    「吃吃吃,你怎麼就知道吃。」香草兒說,「除了吃你還知道什麼?」

    夜獨泓說:「我也不是只知道吃,是想讓你改善一下。要不,從明天起,我讓僕人給你送餐?」

    「不用,我都給你說過好多次了,不用僕人給我送餐,」香草兒說,「我一個人在這邊可以簡單吃點東西,你來可以,蘇雨來可以,其他人就不必來了,我可不想被打攪到。」

    夜獨泓說:「還有,你身上就這一身衣服,明日,我叫僕人出去到街上給你買衣服去,你褲子穿多大的?」

    香草兒說:「我衣服兩件就夠了,內衣也是兩件,這件穿過了,可以脫下來洗,穿那件新的,新的穿過了,洗過的衣服也能穿了,所以我兩件衣服就足夠了,你不用給我添置衣服。」

    夜獨泓說:「你左也不讓,右也不讓,那你說說,有什麼是我能為你做的?我總要為你做些東西吧。」

    「你可以在這兒坐著,和我說話,我就滿足了。」香草兒說。

    「從鞋帶沒有扔這件事情上可以看出你的節約來,這大莊園很富裕,你不用省這些,不過你的這種節約讓我很欣賞,在我看來有種美感。」夜獨泓說,「那我們在屋子裡說話,還是到屋子外面去說話呢?」

    香草兒說:「我們到屋子外面去說話吧,已經在屋子裡面說了一會兒話了。」說著香草兒站起身,他拿下掛在窗戶上的鞋帶。

    「你拿它做什麼?」夜獨泓不解地問。

    「出去帶上它,看看有沒有可以用到的地方。」香草兒說。

    香草兒往前面走,夜獨泓就跟著香草兒,香草兒從竹林來到樹林,香草兒見到那堵白牆,她說:「這裡什麼時候有了一道牆?我怎麼不知道。什麼時候的?」

    夜獨泓說:「原來你不知道?蘇雨沒有告訴你?我剛到你家時,就想要告訴你,可我又想,你可能已經知道了。」夜獨泓指著牆說:「這牆是用來寫詩畫畫的,怎麼樣?漂亮吧?這牆是蘇雨做的,是我和蘇雨兩個人刷的。這牆,一面用來寫詩,一面用來畫畫,這就是詩畫牆。」

    夜獨泓看這牆時,牆身已經干了。他摸著牆,牆面光滑。

    「這牆的確不錯,」香草兒說,「我怕找不到這牆,就用鞋帶在樹林裡做記號,我把鞋帶綁在樹枝上,以後就能找到這牆了,想要來這裡題詩或者畫畫,就可以看著記號走,應該是走不錯的。」

    夜獨泓說:「原來你帶鞋帶出來是為做記號,我正想問你呢,可知道你不肯輕易說的。」

    香草兒說:「我本來也沒打算做什麼記號,就是拿著鞋帶在手裡玩兒,可見到這林中的詩畫牆,我就想到要做記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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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記號也好,」夜獨泓說,「咱們三個人就可以看著這記號找詩畫牆,別說,這牆的位置很隱秘,不容易找得到的。」

    香草兒說:「這牆等我們有靈感了再寫詩畫畫吧。我們去其他地方走走。」

    夜獨泓跟著香草兒離開詩畫牆,往樹林更深處走去。路上,香草兒說:「你帶地圖沒有?」

    「帶了。」夜獨泓說。

    「打開地圖。」香草兒說,「我們看著地圖走,這樣會比較有趣。」

    夜獨泓說:「地圖是有發展歷史的,這地圖是最好的地圖,有導航功能,還有很多其他的功能,這地圖你拿著還是我拿著?」

    「你知道我在找什麼嗎?」香草兒問。

    「我不知道你在尋找什麼。」夜獨泓說。

    香草兒說:「我前段時間有在這裡做記號,我在找記號。」夜獨泓跟著香草兒走,香草兒看到了前面的記號,夜獨泓也看到了,香草兒說:「快跟我走,前面就快到了。」

    夜獨泓跟著香草兒一路來到一塊石頭旁,香草兒用意念調取出空中的自己的日記,香草兒說:「在這裡可以看東西,你想看什麼,你也可以做到。」

    香草兒找到了一齣戲,這戲夜獨泓以前只看過一個開頭,一直就沒看,這次可以和香草兒在這兒把它看完。

    夜獨泓說:「好啊,這是一個安靜的地方。」兩人坐在石頭上看戲,戲看完後,兩人都是淚流滿面。

    夜獨泓哭著說:「這戲太精彩了,這故事太感人了。」

    香草兒也是滿臉淚水地說:「我只是和你在這裡看戲,沒有想到這戲,這戲,太感人了。」

    夜獨泓說:「好戲啊,以後我們倆就在這裡看戲。你介意不介意叫蘇雨一起過來看?」

    「不叫她,她在樹林裡做了一堵牆,都沒有讓我知道。」香草兒說,「這個安靜的地方,我也不告訴她。」

    「你們在這裡做什麼呢?」兩人背後有聲音,他們轉過身,去看,不是別人,正是蘇雨。

    蘇雨說:「你們怎麼都哭了?」

    香草兒和夜獨泓才意識到他們臉上還有淚水,都連忙擦乾眼淚。

    「不要哭,你們是怎麼了?鬥氣了?」蘇雨問。

    「沒有。」夜獨泓說,「我們只是在這裡看戲,看戲。這戲太精彩了。」

    蘇雨說:「哦,我明白了,你們是被戲感動了。」

    夜獨泓說:「你說的對,我們是被戲感動了。這是一個安靜的地方,我和草兒的秘密。沒有打算告訴你,因為你在林中做了一堵牆,都沒有告訴草兒。」

    「為這件事呀,我當是因為什麼呢,」蘇雨說,「看你們的臉色,我就感覺有事,其實那牆我是想給草兒一個驚喜的,等牆干了,我就告訴草兒,邀請草兒一起在牆上為真善美寫詩。今天牆干了,我就去找草兒,可是草兒不在。我就在她的門上放了個小地圖,上面有詩畫牆的標注。現在那個小地圖還在她的門把手上呢。」

    「你看看,草兒,是你錯怪蘇雨了,」夜獨泓說,「她是想給你一個驚喜呢,並不是不告訴你詩畫牆,故意冷落你。」

    「那行,既然是這樣,我給蘇姐姐道個歉,」香草兒說,「現在我們吃點東西吧。」

    「你想吃什麼?」夜獨泓問。

    「你去牽頭牛,殺了,我們烤全牛吃。」香草兒說。

    夜獨泓起身,準備去牽牛,被香草兒叫回來,「你真去啊,我跟你開玩笑的。哪兒也別去了,就在這兒坐著,我們一起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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