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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九十三章 刷牆 文 / 初嵐迷泓

    蘇雨經過廣場,來到城堡前面,走入城堡,到達夜獨泓的門外,她敲響夜獨泓的門,夜獨泓打開門,見是蘇雨,就趕緊讓她進來,蘇雨說:「本來我叫草兒一起來的,她在家洗澡,就沒有過來。怎麼樣?感覺怎麼樣?感覺生活怎麼樣?」

    夜獨泓說:「什麼怎麼樣?什麼感覺生活怎麼樣?」

    蘇雨說:「你不覺得生活缺乏高的元素麼?」

    夜獨泓說:「不懂。反正就是每天這樣活,也不知道什麼高不高。」

    蘇雨說:「你在家做什麼呢?」

    「沒做什麼呀,」夜獨泓說,「就是一個人坐著,喝喝茶。」

    蘇雨說:「我再在你家坐一會兒,就出去,你跟我一起出去麼?」

    「去什麼地方?」夜獨泓說,「你有什麼好地方沒有?」

    蘇雨說:「去樹林,去樹林裡走走。」

    夜獨泓說:「樹林裡有什麼好走的,又不是沒去過那裡,閉著眼睛走也撞不了樹。」

    蘇雨說:「我在那裡面做了一面牆。」

    「做了一面牆?做的什麼牆?」夜獨泓不解,因此問。

    蘇雨說:「你猜是什麼牆?」

    夜獨泓說:「我哪兒能猜到是什麼牆,你做的牆,我哪裡知道。」

    蘇雨說:「當然沒有這大莊園的外牆高,也沒有那般厚,那般有氣勢。我做的牆是矮牆,還是比較長的。我打算在這牆上做什麼?你猜。」

    夜獨泓說:「我猜不出來。我在梨園做了一個小房子,小房子上有紅門,你不會是做了一個紅牆吧?」

    蘇雨搖搖頭,她說:「不是的,那牆還沒有顏色,還沒有塗顏色呢,我還沒有想好塗什麼顏色,反正不是紅色。」

    夜獨泓說:「那做成黑牆好了,能當學生的黑板。」

    蘇雨說:「才不做成黑牆呢。」

    夜獨泓說:「你是想做一個露天廁所麼?」

    「我做廁所幹什麼?我沒病吧?」蘇雨說,「我不做廁所。」

    夜獨泓說:「你說吧。我猜不到你做牆做什麼。」

    蘇雨說:「我是想做一個詩牆。這牆是白色的,刷上乳膠漆,在白色的牆上用黑色的墨汁寫詩,你覺得怎樣?」

    「好主意呀。還可以畫畫呢。」夜獨泓說。「在白牆上畫水墨畫。一定很好看。」

    「才不畫畫呢,要在上面寫詩,寫好詩。」蘇雨說。「你可以想像,白色的牆壁,黑色的詩,你想,黑與白,有多美?」

    「很美。」夜獨泓說,「詩寫了嗎?」

    「還沒呢,」蘇雨說,「牆還沒刷呢,我們去把牆刷白吧?」

    夜獨泓問:「現在嗎?」

    「當然是現在刷了,現在不刷,還要等晚上再刷麼?」蘇雨說,「我說過,在你家只坐一會兒我就走。我現在要去刷牆了,你要不要跟我去?」

    「反正我在家也沒什麼事,就跟你去吧。」夜獨泓說,「你的東西準備好了嗎?」

    「刷牆的工具都在樹林裡放著,」蘇雨說,「就等著我們過去工作了。」

    夜獨泓和蘇雨一路小跑來到樹林,夜獨泓跟著蘇雨來到那堵牆旁,這牆前面放著一個桶,桶裡有刷子,他們就一人拿把刷子,在牆前面刷牆。他們一邊刷牆一邊說話。

    蘇雨說:「你看看你,白色的漆都沾到褲子上了,你不會刷牆吧,你一會兒就成雪人了。」

    夜獨泓說:「唉,實在是沒有辦法,我以為牆好刷,真正刷了,才知道這麼不好刷。很多事情,想著好幹,實際上不好幹。你看我這褲子上這麼多白點子,星星一樣。」

    蘇雨說:「慢點刷,別著急。」

    夜獨泓看了看蘇雨,說:「你身上一個白點子也沒有,你刷牆刷得這麼好,以前練過麼?」

    蘇雨說:「沒有啊,不過我感覺這刷牆沒有那麼難,感覺挺簡單的啊。」

    夜獨泓說:「行,那我跟你學習。」

    蘇雨說:「你餓了嗎?你渴了嗎?後面有饅頭和水,你要是餓了,先咬口饃饃吃,你要是渴了,先喝口水,那裡還用蔥呢,可以就著蔥吃饃饃。」

    夜獨泓說:「我不餓,也不渴,我只想把這牆刷好,能把這牆刷好,我就心滿意足了。這牆要刷得光亮,以後寫詩在上面,就看上去好看。」

    蘇雨說:「這牆壁一定要光整,坑坑窪窪地就不好看了。」

    夜獨泓說:「我努力往好的刷,我要是刷不好的地方,你可以再刷。」

    蘇雨說:「我相信你能夠刷好,你實在刷不好的地方,我就幫你刷。」又說:「我問你一個問題,你有沒有感覺,我們之間說任何話都是有意思的,不管是無聊的話還是什麼話,都是有意思的。」

    夜獨泓說:「那是因為相互喜歡,有句話說,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蘇雨說:「也許吧。反正我跟你在一塊的時候感覺挺有意思的。」

    夜獨泓說:「那你是喜歡打仗呢還是喜歡跟我在一塊。」

    蘇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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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喜歡打仗,我帶領茉莉花軍打仗,只是為了驅逐自由軍,給蘭露國創造一個光明的環境。我還是喜歡在大莊園,喜歡跟你說說話,做做事情。」

    夜獨泓說:「我們現在就在說話,就在做事情,看得出你很喜歡,我也很喜歡。」

    蘇雨說:「好了,我這邊刷完了。我看看你那邊。」蘇雨過來看右半拉牆,見夜獨泓刷得還可以,只是姿勢不太對,蘇雨就手把手教夜獨泓刷牆,夜獨泓領悟刷牆的技巧,就漸漸地刷好了。夜獨泓是個聰明人,經過蘇雨的教,夜獨泓能夠很好地刷牆,刷得居然跟蘇雨一樣好了。

    夜獨泓說:「還不錯吧,這是我刷的牆。」

    蘇雨說:「我發現你接受能力很強,你學習東西很快,我剛教給你的東西,你立馬就能學會。你這半面牆刷得很好,這樣,我們去刷那一面吧。」

    夜獨泓和蘇雨提了桶拿了刷子,來到牆的那一面。

    蘇雨說:「這邊和那邊一樣,你刷這半塊,我刷這半塊。」

    夜獨泓說:「跟你說話說得多了,我都不知道再說什麼好了。開始我跟你聊法術,後來跟你聊生活,現在我刷這半塊牆,就跟你聊牆。我有時候想見你,想跟你說話,可真正見到你,我又不知道說什麼好。」

    蘇雨說:「沒有關係,那就先在一起呆著,等有了話,再說。」

    夜獨泓說:「我有的時候想要向世界宣佈,我在大莊園非常幸福,因為我有蘇雨和香草兒陪伴,我有三千僕人,我喜愛這裡的一切。」

    蘇雨說:「那你就把身體照顧好,和我們這些人一直呆下去。」

    「我知道一直呆下去是不可能的,人總是會生老病死,這是逃脫不了的,即便有什麼東西能延長壽命,到時候,還是一死,」夜獨泓,「即便是我的壽命再延長一千年,可你們都走了,留我在這世界上多沒有意思啊。要走大家一起走。」

    蘇雨說:「把這牆刷好,我們往牆壁上寫詩,我們的詩會一起在牆上留存千年。」

    夜獨泓說:「這真是一堵好牆,好好刷這牆,這牆上寫詩,很有韻味。」

    蘇雨說:「你剛才說,你有的時候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我也挺奇怪的,我有的時候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你看,我就在無聊中做出了這堵牆,還叫你來刷牆,但願你不要以為我無聊,沒事找事,無中生有,閒的蛋疼。」

    夜獨泓說:「也許你感覺自己沒有事情想做時,就是睏倦了,這個時候你該做的應該是休息,讓自己好好休息休息,說不定等醒來,你就想要做事情了。我不想說話的時候,大致也是這麼個情況,就是因為身體睏倦了,所以不想說話,這個時候應該休息才對。」

    蘇雨說:「我們要把我們的身體探索清楚,練習法術必須探索清楚自己的身體,一個人使用法術,會有很大的威力,這威力是來自身體的,如果連自己身體都不瞭解的人,怎麼會法術呢?他的體內怎麼會散發那麼大的威力?所以,要逐漸深入地瞭解身體,瞭解身體的各個器官,瞭解它們的性質,明白生命運動的規律。」

    夜獨泓說:「對,生命的運動規律,我們要探索生命的運動規律,我們要不斷探索,直至十分明了。這條路並不是那麼好走的,需要不斷地去走,路途中不可能是一帆風順的,遇到挫折要克服,用堅毅的心探索生命的運動規律。」

    兩人刷完了牆的兩面,樹林中就出現了一道白牆,等這牆干了,就可以往牆上寫詩了。蘇雨的這個想法很不錯,她說她喜愛這個詩牆。夜獨泓也喜愛這個詩牆,他和蘇雨站立在牆的對面,面壁思過一般欣賞著面前的白牆。在他們的想像中,白牆上出現了很多美麗的圖案,雖然那是想像中的事情,但是,他們相信會成為現實。夜獨泓就說:「這牆上不如一面寫詩,一面畫畫,你說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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