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八五零年十月三十日,遠征軍班師回國。
遵照麥軻的指示,遠征軍沒有大張旗鼓,但是也沒有封鎖消息,只是在鎮南關的南側聚集,舉行了一個簡短的儀式。
遠征軍從九月初進入安南,到今天離開,整整經過了兩個月時間,取得了計劃的戰略目的。
首先徹底剷除了那些迫害華漢族裔的兇徒,為勤勞善良的中國人伸張了正義。
其次,無數人得救,成為基督徒。
第三,擴展了天國的領域,建立了兩個約盟,以及所屬的各級管理機構。
其中,湄公河約盟有九個聖市,太平洋約盟有五個。
第四,增加和鍛煉了天國的武裝力量,不但在兩個約盟區有足夠的兵力保守地方,而且可以繼續為後續的發展提供支持。
現在有三支艦隊各自承擔自己的任務:他們是太平洋艦隊、復艦隊、拿破侖艦隊。
第五,所有地區都建立了基礎設施,結決了電力供應。
遠征軍來時一萬人,現在成建制回去的,只有三支部隊:馬亂世的長矛隊,石達開的大刀隊和長矛隊。
其他成建制的部隊都留下了:唐門精英一千人,都在保衛楊威;張遠的牧師團和教導團,早就分配到了新改編的部隊;彼得得水師一千人也加入了海軍。
麥軻正在隊伍的面前肅立,他知道對面的三個團。本來應該有六千人,現在只有五千人了,其他都已經長眠在他鄉的土地。
不僅僅是這三支部隊有如此的犧牲,其他四千人中也有,而且比例更大,死亡總人數也是一千。
這些為天國捐軀的烈士,今天也和大家一起回去,現在他們的骨灰盒靜靜地躺臥在隨行的十輛大車上。
在凱旋的時候,大家再一次告別這些已經安息的戰友,但是沒有悲傷。知道他們已經安息主懷。靈魂依然與大家同在。
下午四時,麥軻和眾將士向曾經戰鬥過的地方致以深情地敬禮,然後後轉向北,走向鎮南關。
雖然沒有興師動眾。大路兩邊依然沾滿了送別的人群。
麥軻走在隊伍的最前面。簡單地向大家揮手告別。腳步並沒有停留。
開始他並沒有注意,以為只是當地人,可是他見到了認識的人。才知道他們是從各個不同的聖市趕來,特意趕來送行的。
麥軻對他們點頭致意,還是沒有停留,因為部隊必須在下午五點進關,否則關門關閉,又有麻煩。
可是快走到最後的時候,麥軻不得不停下來,原來是毛利人也來送行,而且是市長和加總酋長親自帶隊。
他們都穿著民族盛裝,要用最隆重的禮節對遠征軍表示感謝和祝福——觸鼻禮!
兩個人的鼻子相觸,可是一個高難度技術活,而且要拿捏得恰到好處才行。
否則,輕了,接觸不實;重了,鼻青臉腫,那就不是禮節,而是打架了。
毛利人一共來了二十位年輕男女,所有遠征軍也要有二十位代表來施禮,停下來全心全意去做,還不一定能做好,一邊行軍一邊做,肯定做不到。
所以不得不暫停了,否則就構成對毛利人不尊重的錯誤。
結果行禮的時候,還是出了點故障,兩個年輕小伙正好分到兩個年輕姑娘,一緊張,鼻子是碰到了,鼻子下面也貼到了一塊。
其實大家都知道是事故,可是偏偏毛利人的習俗是親吻的只能是夫妻!
當時,這件事情也就過去了,可是時間不長,姑娘就追了過來,竟然成就了兩對好姻緣,這兩個小伙從此也就成了她那些小夥伴羨慕的對象。
與毛利人的告別結束,隊伍繼續超前走,這回真的到了盡頭,站在最後的是老渦的代表,他們倒沒有什麼特殊的禮節,只是牽來一頭白象,說是代表所有萬象聖市民眾祝願遠征軍吉祥如意。
不對,吉「像」如意!
麥軻本來是不收禮物的,恐怕都成了累贅,但是這個在最後,也沒有別的影響;同時想起出征的時候,那個皇帝還給過他一紙詔書,允許他便宜行事,把這頭白象作為回禮給他,也算對他的感謝了。
於是,麥軻就收下了這件獨特的禮物。
就這樣,雖然已經盡力減少那些繁瑣的儀式了,大軍還是延誤了大約半個小時,所以,一出村鎮,麥軻就命令加速前進,務必把耽誤的時間找回來,五點一定進關!
可是屋漏偏遇連雨天,前面探哨的士兵報告說,路上發生了堵塞!
麥軻趕緊前去,一看當路倒下了十數棵大樹,把前行的路擋得嚴嚴實實,無路可走。
麥軻無法,趕緊找來身強力壯的士兵,趕緊搬樹!
忙碌了一陣,才把樹清理乾淨,又是二十分鐘過去了!
接著行軍,這次到沒有其他障礙了,只是時間耽誤得有點多,大軍緊趕慢趕,到了鎮南關下,正看到關上那個巨大的吊橋扎扎升起!
麥軻趕緊令人大聲喊話,說暫緩閉關,容遠征軍進入!
可是關裡的人似乎沒有聽到,繼續升吊橋,在喊話聲中完成了閉關。
麥軻很生氣!
你起碼要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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詢問一聲吧?
接著他就上去,大聲說:「我是麥軻,率領遠征軍回來,請開關放行!」
等了一盞茶功夫,才有一個人出來說:「不行!等明天才能開關!」
眾將士一聽,什麼?再難的關口我們如履平地,怎麼到自己的家門口反而吃了閉門羹?
麥軻也是有勁兒沒處使,總不能破關而入吧?
真等到明天?那時不可能的!
於是,麥軻大聲說:「讓你們的守關統領過來說話!」
那答話的說:「首領正在忙,你誰呀,說了就聽你的?」
麥軻一聽這傢伙實在不著調,嚴厲地斥責道:「讓你去你就去!一分鐘不到,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麥軻可是記得這個守關將領還給他送行過,再不出來開關,他不介意飛上關去,直接去找他!
也許是被麥軻給鎮住了,那個人沒有再囉嗦,轉頭去找人,一會兒功夫,人就來了。
「麥軻老弟,別來無恙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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