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確定了針對獵魔大隊的作戰方針後,整個組織的力量全部運作起來。首當其衝的就是情報部門,這年頭,做什麼事兒不需要情報能做成。
「不要生氣嘛,說實話,我們也是頗為無奈。他的厲害,想必你們也領教一二吧。」這個組織內的高層人員,有男有女,女老有少,有東方人也有西方人。負責情報組的就是一金髮碧眼,身材火辣的西方女人。
在座的十幾個人,心裡彆扭極了。這女人不笑的時候,看起來冷若冰霜,恐怕在喜馬拉雅山脈矗立千年的大冰山,都沒有她的臉色可怕。可是笑起來有一種讓人怦然心動的感覺,不過你不要以為這是什麼好事兒,在這個組織裡呆久了,你會明白,這女人不笑的時候,凌若冰霜,雖然冷,可卻安全。可是要是讓這個女人笑起來,那就如同那美麗的曼陀羅花,花雖美麗,可惜一不留神就會要人命。
「有什麼話不妨直說。」坐在左手邊第一位,是個黑髮黑眼的東方人,不知道他是東洲國人呢?還是扶桑人,亦或者是高麗人,誰知道呢。因為進了這個組織,以前的一切便真的如同前程往事,不記得那是最好。
和這個女人說話,最好還是直接一些,尤其是當這個女人處於生氣狀態的時候。
「好,不愧多年相處,您的小女子的脾氣可真是瞭如指掌。既如此,有些話,我就直說了。這話或許你們不願意聽,但我還是要說。對我們而言,這個人不僅是麻煩,更加是心腹大患。他的武功,他的頭腦,說句不客氣的話,遠超你們在座的所有人,話說多了,還是直奔主題。就一句話而已,找不到了。」雖然是西方人,但說話卻透露出一股東方人的文藝氣息,也可以叫做哲理。
「哼!囉嗦這麼半天,你就告訴我們這四個字。找不到了?那可是一千多的大活人,可不是空氣,說看不見就看不見了?」
「呵呵,這句話說的不錯,就是變成空氣了。區區一千多人隱藏在數百萬甚至數以億計的人口中,可不就如同空氣嗎?」面對怒火,女人似乎已經司空見慣,亦或者她本來就不害怕。
「哦?化整為零?他的動作這麼快嗎?」在座人員都大吃一驚,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她的話還真是沒有說錯,這個人已經成了組織的心腹大患。不因為他的武功,不因為他的作戰能力,就因為他對時機和危險的把握實在太準了。人有本事不可怕,抓不住時機,再有本事也是白費,可要是對於時機把握這麼準確,即便沒有本事,那也是個威脅。因為會抓捕時機,學本事還不是時間的問題嗎?
「看來對於這個男人,咱們的力量還得傾斜一些。從現在開始,專門組建一支力量,研究此人。各部門必須全力配合。」坐在最上邊的老人最後拍板。
林天昊或許都不知道自己居然會引起一個隱藏數十年百年或者更久組織的如此重視。直接組織人手,由專人研究他。又不是什麼值錢的活化石,研究什麼啊?人又不是玩意兒,研究是不可能研究清楚的。因為人有情,因有情而多變。所以說這情,有也好,沒有也好。不過有總比沒有強,人活一世,倘若沒有情,豈不是和木頭人一樣?可是有了情,卻因情而痛的,大有人在。很多很多淒美的愛情故事,不都是為了情嗎?
「還睡呢?吃飯了,也該醒醒了,你很累嗎?」吳雪蹲在床邊摸著林天昊的臉說道。
「累倒是不至於,不過這人總是有些偷懶的天性。」林天昊從床上坐了起來。
「呵呵,這樣的話,不如我將飯菜給你端進屋來吃?」對於林天昊,吳雪幾個女人可以說是最疼愛。男人,不管多大年紀的男人,孩子的天性不會改變。有一句名言說的不錯,男人,說到底也只是多了鬍子和責任的孩子。女人嘛,對於這種事,似乎已經是天性使然。誰讓她們是他的女人呢,不疼愛他疼誰啊?
「還是不用了,還不至於這麼嬌貴。現在什麼時間了?」
「十八點多了,你是在為那個人煩心嗎?」吳雪蹲下身給林天昊穿鞋。
「呵呵,說句實話,不至於。對我而言,他始終太小,小到讓我想放在心上,也是不可能的。」
「那又是為了什麼,難道那個東西又做妖兒了?」吳雪又問道。
「也不至於,現在的它,想做妖兒也沒有那個能力了。罷了吧,這事兒不關你們的事情,問了也是無法。再說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兒,那幾個老頭子似乎給我找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兒。」
「哦?原來你是惦記人家小姑娘啊?」吳雪恍然大悟。
「呵呵,你明知道,我是不可能有這個想法的。天下事,最為有緣的,不外乎婚姻而已。」說著,林天昊推開門下了樓,來到客廳。
「你小子下來了?來,坐下吃飯吧。」趙母坐在主位,這個位置,是趙元宏的位置,他不在,自然是趙母來坐了,幾千年的大國,幾千年的傳統,很多東西還是傳承下來了。
「誒喲!正吃飯呢?那可真是趕得早不如趕得巧。」趙元宏這時候回來了。
「回來了,把東西放下,坐下吃飯吧。」趙母站了起來。說起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自從懷孕後,她對於老公更加依戀了。沒錯,就是依戀,原本這個詞,不應該出現她這個年紀的。依戀,這個詞說的更多的是正處於戀愛蜜月期的小情侶,到了人到中年,夫妻間的關係再好,也是恩愛,而不是依戀,可如今就是出現了。難道是未成形的孩子對於未來父親的依賴?
「怎麼站起來了,趕緊坐下。」趙元宏現在除了工作外,就是記掛老婆了。雖說是男女平等,可兒子到底是能夠傳承自己,姓的是自己的姓。
「那麼緊張幹什麼,沒事兒的。都第三回了,早就有經驗了再說現在才哪兒到哪兒啊?」
「誒,你這話就不對了,正因為剛剛開始,才要好好的注意呢。」趙元宏反駁道。
「呵呵,媽,現在的爸爸,可是期盼難忘的。」吳雪笑著說道。這些日子,他們早已經習慣了彼此的稱呼。
「爸,您要再這樣,我可就真的要吃醋了。」趙若丞一邊盛飯一邊嬌笑著說道。趙若暄那個丫頭,已經被發送回學校了。
「哈哈,你這個丫頭!你還跟一個未成形的孩子爭風吃醋?說起來,你們母女倆還真是有些相似,話說當年你媽媽生下你的時候,可是也吃了一段時間醋呢。」趙元宏哈哈笑道。
「是嗎?那我真是慶幸我媽的性情是個開朗的豁達之人,否則我還真有危險。」趙若丞臉色變換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麼不開心的事情。
「哦?這話是什麼意思?怎麼會突然說這種話呢?」所有人都不太明白。
「哦。是這樣的,今天上午我們接到一個案子,沒有用三個小時就告破了。可我自己卻高興不起來。這件案子是一件縱火案子,死者一個僅僅不到兩歲的小女孩,活活被燒死。可是最讓我接受不了的是兇手居然是孩子的親生母親。為的只是吃醋而已。有時候我就想不明白了,人性居然涼薄到這種地步嗎?有時候,我寧願自己不是一個警察,一個刑警。最初的時候,能夠懲惡揚善,是難得的興奮。可這種事情,要是看得多了,這心,多少有些麻木。」怪不得趙若丞今天的情緒有些怪怪的,原來如此。
「好了,不要說了。作為警察,懲惡揚善是你們的職責,嫉惡如仇的正氣是必備的基礎,一個警察如果也麻木不仁了,天下的事兒,似乎就變得更加可怕了。不過凡事要有個度,既然你選擇了這個職業,那你就要有一顆承受一切的心。」很長時間,趙元宏沒有和自己的女兒們談心了,今兒既然說到這兒了,不妨說一說,一家人倒也其樂融融。
「小天,你也不用看我,這話,我也是對你說的。」趙元宏對林天昊說道。看來他還是知道了今天西山的事情,他擔心自己會有什麼想法,故而說出這番話。
「呵呵,爸,這話您不用跟我說,這個道理我早已明白。再者有些事,我從不放在心上,該解決的總有一天會解決,現在想那麼多,不是太浪費自己的腦細胞嗎?」說著,林天昊從酒櫃裡拿出了他炮製的藥酒給二位長輩倒了一杯。
「我這個時候,喝酒合適嗎?」說是不用那麼緊張在意,可到底是自己的孩子。
「無礙的,我這可是藥酒,趁著孩子還未完全發育之前,您喝了這酒,對於胎兒來說,可是一件大有好處的事情。用比較通俗的語言就是,九個月後,您將會生下一個根骨極佳的胎兒,並且他會保留住一些先天之氣,對於一個練武的人來說,那將是天大的福分。他將來在武道上的發展,或許會超出很多人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