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襲白色裘衣,顯得身形挺拔,仿若玉山修竹,他輕抿唇角,嘴邊露出一個若隱若現的細小酒窩,五官精緻無瑕,盡顯百般妖嬈,真有男子氣概。
真不愧是代沫皇朝女人心目中青瞇的對像,這些日子跟他相處,他不禁樣貌出眾、武雙全,上知天地下知地理,由於他自小生長在皇宮,養成了高度警戒的性格跟敏銳的政治認知,忍耐力極強。表面上風流紈褲的皇族,但是頭腦卻很冷靜,對於女人表面上是到處留情,倒不如說其挑選女人的條件苛刻,因為是相伴一生的人。
對於自己的無理取鬧容忍,自己對他奇怪的打扮可以容忍,自己在他面前不遵守禮儀可以容忍,明明是自己的錯,卻要他道歉可以容忍,事事謙讓著自己。對了,自己何時對他觀察得那麼仔細?
為何自己一天沒見到他會失魂落魄,不理自己傷心欲絕,茶飯不思…對了,這可能只是自己對他的依賴,他對自己這麼好,當然會產生這種感覺啦。子琪趕緊搖搖頭,想哪去了。
「怎麼了?」一翔走向自己,卻沒注意到後面有人向他刺來。
「小心。」子琪大喊了一聲,見到一翔已經來不及閃躲,自己腦袋一熱,趕緊跑上前,推開了一翔,劍刺進了自己,雪白的衣裳再次染上鮮紅的顏色,嫣紅得刺眼,一翔把劍投向他,穿過了他的身體。
「子媚!」一翔扶住自己,小霜和二王爺剛好往這奔來,小霜蹲坐了在地上,一飛也終於有了一次表情,說不清的表情,有憂傷,有緊張,有驚愕,自己,為他擋劍了。
而劍蘭,臉上是說不出的喜悅,二王爺看著小霜,臉上也有了表情。視線越來越模糊,任憑他晃動自己,叫喊著,匆忙的抱起自己往外邊跑去,一邊叫著自己,一邊喊著御醫…我也終於,見到他為自己緊張了,以前自己不管什麼事,他都是毫不在意,不痛不癢的表情,足以……
「長御醫,不知王妃如何了?」皇后和皇上一聽到子琪出事了,皇上由於公務繁忙,無法脫身,只好讓皇后來。看著床上臉色慘白的人兒,心裡是說不出的痛。這麼弱小的人兒,居然受了那麼一劍。
「幸好及時救治,生命已無危險,但由於失血過多,身子較弱,以後須好生調養,方無大礙。」聽到這些話,房間裡的人心才落下來,安心多了,但只有一人狠狠的瞪著床上的人。為何你命這麼大?你就真的想跟我搶嗎?你覺得我會有可能讓你醒過來嗎?
「那為何還未醒?」一翔看著原本活潑亂跳的人,如今卻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心裡是說不出的酸味。
「這王妃又不是傷到了頭,為何會昏迷不醒?」皇后坐在床頭,摸著子琪的臉。劍蘭臉上是緊皺的表情,心裡卻是愉悅的。
「王妃這幾日跟昏迷一直在爭鬥,有可能是失血多過,血氣虛,要她醒來,還得靠她的意志了。」說完全屋子的人心又提了起來。
「那就有勞長御醫為王妃調養了。」此時此刻不僅只有皇后坦克不安,一翔也是,這幾日他守著她,但都未見甦醒,傷口還有時老在出血。這幾日一翔晚上守著她,朝政的事皇上交代的事他還未處理好。
白天就劍蘭來照顧子琪,小霜由於受到了驚嚇,和本身受了點傷,還執意要來照顧子琪,那怎麼行,若子琪醒了,小霜身體垮了,她非得責怪眾人不可,所以一翔才命令她也好好調養,一飛表面上不在意,卻也在劍蘭那打探消息。
「臣不敢當,這是臣的責任。」他謙讓的說著,他是全長安最好的御醫,他是皇上,皇后,太后的專用御醫,但今日子琪受傷了,長御醫也變成了子琪的專用御醫了。
「這些天王妃都是由妾身照顧的,王爺公務繁忙,妾身代替所責。」他們一定不知道我一直在她的藥裡下了點東西吧?不然她怎麼會昏迷不醒,傷勢不見得好轉,還越來越虛弱,我一定得趁著他們還未發現之前,加快動作,這藥如果是平常人吃的話是補藥,病人吃的是毒藥,就算他們追究起來,就說自己不知道,只不過是想她快點好,所以才加的。
劍蘭心裡暗想著,嘴角不僅上揚,但又隨即消失,趁著小霜代替自己來照顧她之前,我就會讓她永遠昏迷不醒,這樣一來,一飛哥就屬於我一人,正妃的位子也非我莫屬。
「你這是來邀功的?」皇后站起來,走到劍蘭面前,抬起她的下巴,從前在宮裡就早已聽說她的事,一個小孩子在自己面前玩耍,說成在她面前沒有規矩。老人不小心撞到她,說成了是想刺殺她,小二不小心在她面前甩了碗,就說他對自己圖謀不軌,她還真當自己是什麼人?以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神仙?讓你成為我兒子的妾,還是便宜你了。
「妾身不敢,妾身也只不過是想為王爺分憂。王妃不如到七王府休養吧,妾身就不用每天到八王妃來……」劍蘭還未說完,皇后早已聽不下去,不知為何,自己就是看不順眼她,總覺得她是在打算著什麼,感覺真讓自己不舒服。
「你嫌麻煩?不必你這高貴的身軀來照顧了,丞相夫人打算暫時到八王府來照顧子琪。」劍蘭抬頭看著皇后,要不是因為她是一飛哥的母后,生一飛哥的人,自己早就對她不客氣了,怎麼可能還恭恭敬敬的跟她說話。為什麼你就不能把喜歡她的喜歡給我一點點呢?為什麼老是跟自己過不去呢?
「妾身不嫌麻煩,如果丞相夫人願意,妾身也原因分擔一點工作,畢竟丞相夫人也需要休息。」為何她執意要照顧子琪?這王府裡有自己派來的人,根據情報她們兩人平時很少往來,而且子琪主動邀請來八王府用膳,她都是拒絕的。
「皇后,臣不知有一事該不該講。」站在旁邊許久未說話的御醫忽然開口,神情異常糾結。因為有一件事不講出來總覺得不舒服,對不起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