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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七章 依涵 唱首歌吧 文 / 石皮破

    蔣浩然抬頭看了看天色,答非所問地說道:「天完全黑下來至少還要一個小時,小鬼子可不可能讓我們活那麼久了。依涵,唱首歌吧!」

    此語一出,直接把三人雷得面無人色、目瞪口呆。看他談定的神色和前半句的鋪墊,誰都以為他將有驚世良謀橫空出世,都舔著臉尖著耳朵聽著了,誰知既然等來這麼一句驚世駭俗的話來。三個人殺他的心都有。

    「幹什麼,你們兩個這麼看著我幹什麼?難不成還想吃掉我不成。」蔣浩然雖然看不見陳依涵牙根癢癢,恨不得掐死他的樣子,但李昌和許彪的表情還是嚇了他一跳。他馬上領悟到他們以為自己又在調戲陳依涵了,使勁衝著他們一眨眼,繼續說道:「我告訴你們我可是拿著老婆本跟你們玩的,你們可不要不知好歹?」

    蔣浩然一說「老婆本」許彪明不明白不知道。但李昌馬上反應過來了。臉色一變,衝著陳依涵一付裝巧賣乖的樣子:「呵呵!陳記者,要不,要不你就給我們來一首吧!我們可都想聽,是吧!彪子?」

    許彪雖然反應慢點,但他並不笨,立馬附和道:「是呀!我們太想聽你唱歌了。」

    「咦!這兩個人怎麼也學會蔣浩然的變臉了,怪了?」陳依涵剛剛還在狐疑,蔣浩然憑什麼就覺得小鬼子會如他所願不開槍。結合他們倆的表現和蔣浩然之前是所作所為,陳依涵心裡明鏡似的。

    「好傢伙!真有你的!」陳依涵對著蔣浩然的耳邊輕輕地說。芊芊玉指輕輕地捏起蔣浩然脖子上的一小塊皮,用力一翻腕。她倒不是氣蔣浩然用她作餌,大敵當前明說就是,自己豈有不允之理,何必花那麼多心思搞那麼多彎彎繞。

    縱是蔣浩然皮粗肉糙,在陳依涵的大力神捏之下也禁不住齜牙咧嘴、貓彈狗跳了。他知道陳依涵已經洞穿了他的小伎倆,也顧不上紅臉,心裡直接坦然了,他相信陳依涵不是矯情的人,這歌她肯定會唱的。遂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你會唱十八摸嗎?」

    「你。」陳依涵直接抓狂,一雙粉拳在他的肩上、頭上如雨般落下。

    蔣浩然抱頭都沒地方鼠竄。「啊喲!啊喲!你不會唱十八摸呀?沒關係,沒關係,夜上海,夜上海也成。」對如這個時代的歌曲,他也還真只知道這兩首,這還是在前世這個時期的電視劇裡學來的。

    陳依涵知道現在也不是矯情的時候,出了一口惡氣之後,理了理頭髮、清了清嗓子,真就唱夜上海了。

    「夜上海夜上海你是個不夜城華燈起車聲響歌舞昇平」

    還真別說,這陳依涵的歌唱得還真不是一般的好。悠然而婉轉,娓娓動聽,如春雨潤物、如清風徐徐。陡然給人一種硝煙遠去唯留裊裊餘音的錯覺。

    山下的日本兵突然聽見山上有動靜了,頓時神情一凜,一頓霹靂巴拉子彈上膛的聲音響起後,或蹲、或站,或趴黑洞洞的槍口統統瞄著山上。瞄了半天也沒見什麼動靜,唯有一曲優美的歌聲,如泉水叮咚般流淌過來。小鬼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個個一臉的狐疑:「支那人要幹什麼,不用槍炮招待我們改用歌曲了?」也有人想:「支那人要投降了,先唱首歌來示好。」更有甚者直接就喊上了「大伙可小心些呀!可別傷了花姑娘,兄弟已經打了好久的手槍了」

    山口一郎小隊長和他的部下,甚至是他們整個步兵第七聯隊的官兵,都是來自日本的石川縣,那真是一個風景秀麗,讓人神往的地方。來中國一年多的時間裡,他都不知道有多少次夢迴石川,和他深愛的花子流連於山水之間。但是身為帝國的軍人,為了帝國的聖戰。他只有不斷地壓制自己這種可恥的想法,奮勇殺敵,殺怕、殺光中**人,好早日回到他熱戀的故土。事實上他也是這麼做的,攻上海、占南京、破徐州、戰武漢,他隨他們第九師團步兵第七聯隊,可謂是立下了赫赫戰功。尤其是在南京的揚子江邊,他帶著他的小隊一次性就射殺了五百多中**人。而今天這一戰勝利之後,他就將榮升為中隊長了,這可是聯隊長何佐一男大佐親口承諾的。想想,這真是讓人愉快的一戰。

    「喲西,想不到支那人也能唱出如此天籟之音,可惜!真是可惜了!」山口一郎搖了搖他那肥碩的腦袋,喃喃地說。也不知他是為日本沒有如此天籟之音可惜,還是為如此天籟之音就要消失在他的戰刀下可惜。

    「看!快看!中**人。」不知哪個士兵喊了一聲。

    山口一郎一擺手,示意隊伍停止前進。拿起胸前的望遠鏡向山上望去。只見三個中**人慢慢的從戰壕裡爬出來,不對,是四個,那個裸著上半身的背上還背了一個。咦!是個女人,而且還是一個**的女人(蔣浩然一大膽索性連陳依涵的袖子也撕了,靴子也脫了。從正面一望去,可不就一**女人)看那女人嘴巴一張一合的就知道那歌就是她唱的了。美!實在是太美了,那柳眉杏目、桃腮粉臉、櫻桃小嘴一點點,還有那被夕陽披上一層紅色光暈的裸露肌膚,無不挑戰男人的極限。山口一郎只覺小腹部一熱。但馬上,他想起自己一直還沒找到一件合適的禮物送給何佐一男大佐,嘴角露出一絲淫笑。

    陳依涵的美連許彪、李昌之流都禁不住心旗搖曳,更何況這些對於「xing」有著變態般癡迷的大和民族士兵。一個個眼冒綠光,像打了雞血一樣嗷嗷地往山上衝去。

    山口一郎的軍事素養到底不錯,他立即覺得不對勁。「刷」的一聲抽出指揮刀,怒喝道:「八嘎,統統的回來!快快的!」

    被山口一郎這一喝,日本兵們大概也覺得這事透著詭異,退回來的時候反倒小心翼翼了。

    山口一郎指著跑得最快最前面的兩個士兵說道;「你,你,上去偵查偵查,如無危險不要開槍。」「哈伊」。

    「連長,怎麼辦,只上來兩個人,殺不殺」李昌輕輕問道。

    「依涵,別停,繼續唱」蔣浩然只覺手心滑膩膩的,但他知道這個時候一定要冷靜,遂故作鎮定地說;「別急,這是他們的斥候,應該不會直接衝向我們。」

    果然,兩個日本兵在離他們五十米左右,就朝他們身後繞過去。看看沒什麼異常,就朝山下揮了揮手。

    蔣浩然眼睛隨著兩個日本兵轉,嘴裡輕輕地說:「你們兩個聽清楚了,如果敵人不開槍,我一喊『殺』你們就緊跟在我身後跑,記住只是跑,玩命地跑。我會全力為你們殺開一條血路。一旦穿越敵人,就要注意保持距離,不能離敵人太遠,我也會跟敵人纏鬥,山下炮兵陣地上的鬼子就不敢開槍。一旦我們跟山下的鬼子也纏在一起了,我就會放下陳記者,你們不管三七二十一,背起陳記者就往樹林裡跑,有多遠跑多遠。還有一點,最為重要。說到這裡,蔣浩然頓了頓。

    許彪和李昌馬上凝神,生怕落下一個字。連陳依涵也將歌唱得沒有一點聲音。

    蔣浩然咬著牙狠狠地繼續說道:「你們背歸背,誰要是趁機揩油,哼哼!小心老子將你們的爪子剁了餵狗。」

    嚴格地說這並不是一個笑話,但在這種環境下,他營造這麼一個氛圍,將所有人的神思都集中在一個點上,突然石破天驚地拋出一個與原題相差不止萬里的答案來,加上他咬牙切齒的神情、甕聲甕氣的語調,誰說這不是一個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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