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隨即乘著馬匹返回下曲陽,一路上張飛對趙雲是讚不絕口,而趙雲對張飛也是心生佩服,不禁便產生了惺惺相惜的情愫。
林南和關羽並排騎著馬,看到背後的張飛、趙雲正滔滔不絕的聊著打鬥時的驚險,他麼二人都露出了一絲笑容。
「雲長兄,你看趙雲如何?」林南閒來無聊,想想還有那麼長的路要趕,便藉機向關羽問道。
關羽捋了捋鬍須,笑呵呵地道:「槍法精湛,英俊瀟灑,當是世之猛將。」
林南「嗯」了一聲,道:「你覺得我應該怎麼樣讓趙雲成為我的麾下呢?」
關羽怔了一下,回頭看了一眼和張飛有說有笑的趙雲,吞吞吐吐的道:「這個嘛……末將確實不知道該如何做……大人,你是想收服趙雲嘛?」
林南十分肯定地回答道:「對,我想讓他成為我的屬下!」
關羽沒有回答,而是在腦海中尋思道:「趙雲有著和三弟一樣矯健的身手,大哥要是見了趙雲,也必然歡喜……只可惜林南已經有了收服趙雲的心思,君子不奪人之美,只怕大哥以後要少了一個好的幫手。哎!大哥啊大哥,你身上流著的漢室血統,什麼時候才能幫你成就一番大業啊!」
林南見關羽沒有回答,一番若有所思的樣子,便沒有打擾他。過了好大一會兒,他才問道:「雲長兄,你可否有中意的姑娘的嗎?」
關羽笑了笑,反問道:「大人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了?」
林南道:「沒什麼,隨便問問,雲長兄要是不願意說那也就算了。」
關羽道:「說了也無妨,反正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
一路上林南聽著關羽講著他以前的事情。張飛和趙雲互相攀談著武學之道,就這樣不慌不忙地便回了下曲陽,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
下曲陽城中燈火通明,城樓上的漢軍大旗在夜間被微風吹的呼呼作響,城頭上的威武的官軍不停地巡視著。當守衛看到林南從夜色中帶回了一撥騎兵漢軍騎兵時。便立刻大開了城門,劉備從門洞裡走了出來,迎接林南入城。
「末將參見大人!」劉備當先欠身道。
林南翻身下馬,擺手道:「不用多禮,城內局勢如何?」
「城內早已經被控制住了,那些黃巾黨多數都有歸附之心,加上廖化等人從中協助,並沒有發生什麼牴觸。」劉備看了一眼林南身後的趙雲,見趙雲英武不凡。便問道,「大人,這位壯士是……」
未等林南回答,趙雲當先向前走了一步,抱拳道:「在下常山趙子龍,見過這位大人!」
「可是與我三弟張翼德對戰不下的好漢嗎?」劉備當即問道。
趙雲微微欠了一下身子,緩緩地答道:「正是在下!」
夜色中,劉備聽到趙雲的這聲回答。眼睛裡閃過了一絲異樣的光芒,轉瞬即逝。當即抱拳道:「在下涿郡劉備,字玄德!」
趙云「哦」了一聲,歡喜地道:「原來閣下就是劉玄德啊,我路上聽翼德兄說起過你們桃園結義的事情,今日一見,果然是英雄不凡。失敬失敬!」
劉備當即道:「英雄二字不敢當,在下不過一介武夫而已……」
林南見劉備和趙雲如此聊著,心中十分不爽,當即打斷了劉備的話語,朗聲問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今日我們大破黃巾,是個值得慶幸的日子,大家又齊聚一堂,應該好好的慶祝一番。子龍,你是我今天請來的貴客,請隨我一起入城吧!」
趙雲回答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林南一把抓住了趙雲的手,歡喜地將趙雲帶入了城裡,也不管別人怎麼看待,大搖大擺地從眾人面前經過。
趙雲先是吃了一驚,而又神情便鎮定了下來,嘴角里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容,目光打量著列隊在兩邊軍容整齊的官軍士兵,心中緩緩地想道:「沒想到林大人對我如此重視……」
劉備扭過頭,看著漸漸離去的林南和趙雲的背影,輕輕歎了一口氣,什麼也沒有說。
周倉帶著騎兵隊伍押解著俘虜緩緩地馳入城中,經過劉備身邊時,禮貌的向著劉備笑了笑。
關羽、張飛二人來到劉備的身邊,齊聲叫道:「大哥,我們進城吧!」
劉備點了點頭,臉上突然露出了一絲喜悅之情,一把拉住了關羽、張飛的手臂,朗聲地道:「二弟、三弟,咱們一起入城!」
關羽、張飛沒有能夠體會到劉備心裡的微妙變化,兩個人見劉備笑了,也都跟著笑了,和劉備並肩入了城。
劉備目視著消失在夜色中的林南和趙雲,手裡握著關羽、張飛的手臂,心中緩緩地道:「我有雲長、翼德這樣的兄弟,夫復何求?」
眾人陸續進了城,林南帶著趙雲來到了縣衙,縣衙裡是一派熱火朝天,士兵們正忙著搬運各種物件,見到林南到來了,便紛紛放下了手中的工作,齊聲拜道:「參見大人!」
林南擺擺手,示意他們免禮,同時問道:「是誰讓你們搬運這些桌椅板凳的?」
「回大人話,是費屯長命令我等搬運的,費屯長說等大人回來了,就在縣衙裡擺慶功宴,讓我們先將桌椅擺好,等大人一回來就可以開席了。」一個士兵回答道。
「費安?」林南笑了笑,調侃道,「好了,你們繼續搬吧,去個人,將費安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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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南扭身對趙雲道:「子龍兄,咱們裡面請!」
趙雲欠身道:「大人客氣了。」
進了縣衙大廳,大廳裡的擺設雖然簡陋,但卻很有規矩,林南和趙雲分賓主而坐,這才剛坐定,便見費安從外面趕了過來。
「屬下參見大人!」費安一進大廳便抱拳道。
「免禮!」林南微微抬了一下手。對費安道,「坐吧!」
「屬下不敢!」費安依然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拱手道,「大人,屬下未經大人應允。擅自安排下了慶功宴用的酒席,還請大人責罰!」
「這件事你做的不錯,今天我們平定了黃巾,本就該是個歡喜的日子,我在外未歸,你能想到這一層,不至於讓我回來後讓事情變得匆忙,很是不錯。」林南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見費安臉上露出了一絲喜悅。冷笑了一聲,便轉換了口氣,厲聲道,「費安!你雖然是我親自提拔的心腹,可是你今天做的這件事卻超越了你的權限,你不經我的授權,便擅自下達命令,你該當何罪?」
費安聽到如此嚴厲的話語劈頭蓋天般的襲來。本來還在暗自慶幸自己做對了事情的他,急忙跪在了地上。大聲叫道:「屬下知罪,屬下知罪,請大人責罰!」
林南道:「你起來吧,念在你是初犯,今天又做對了事情,就姑且不予追究。不過。今後要是再有這樣的事情,定當重重責罰!」
「多謝大人,多謝大人,屬下以後不敢了……不,沒有以後了。只此一次!」費安急忙拜服道。
林南道:「盧橫呢?」
「盧軍侯在廖化等人的陪同下在清點府庫。」
「好了,你下去吧,通知各個軍侯、屯長半個時辰以後在縣衙擺慶功宴,另外準備一些酒肉好好的犒賞一下士兵,那些黃巾百姓也不可怠慢。」
費安拱手道:「屬下明白,屬下這就去辦理,屬下告退!」
趙雲坐在大廳裡一直沒有說話,靜靜地坐在那裡,看著林南的一舉一動,見林南對費安恩威並用,便滿意地點了點頭。費安走後,他便拱手道:「大人處理事情的方式倒是很獨特,對下屬不僅愛惜,更有一種威嚴,在下佩服之至。」
林南笑道:「他是我最近才提拔的一個心腹,或許是因為太想表現自己的能力,才作出這種逾越權限的事情,雖然他做的不錯,可是如果不加以管理的話,日後必然會得寸進尺。我之所以這樣做,無非是想提醒他一下,給他一個警告,讓他以後做事的時候,不至於太過出格,讓子龍兄見笑了!」
趙雲道:「在下以為,大人做的很對,大人能防範於未然,確實令在下佩服。」
「子龍兄過獎了!」林南笑道,「對了子龍兄,我這個人一向愛惜人才,可惜手底下並沒有像子龍兄一樣出色的將領,不知道子龍兄可否有意加入官軍,為我效勞?」
趙雲的臉上似乎顯現出來了一絲驚喜,當即站了起來,走到大廳中央,抱拳道:「大人,在下此次來下曲陽,就是奔著大人來的,大人廣宗一戰,斬殺了賊首張角,從廣宗一路殺到下曲陽,連破黃巾賊,在下空有一身武藝,卻沒有報國的門路,今日能有幸成為大人的屬下,子龍三生有幸。大人在上,請受屬下一拜!」
林南聽到這話,簡直是欣喜若狂,他本來就有意收服趙雲,可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趙雲居然自己送上門來了,他驚喜之下,急忙走了下去,走到了趙雲的身邊,親自將趙雲給扶了起來,大聲地道:「千軍易得,一將難求,今日能得子龍,縱使給我金山銀山,也絕對捨棄!」
趙雲也歡喜地道:「今日能有幸跟隨大人,也是子龍一聲福分,縱使上刀山,下火海,子龍也絕不背離!」
林南拉著趙雲坐了下來,緊緊地握著趙雲的手,心裡早已經是歡喜不已,一臉的喜悅,輕輕地問道:「子龍,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前軍司馬,我斬殺張角的事跡外面無從知道,天下皆知是北中郎將盧植的功勞,你又是如何得知我的姓名?」
趙雲笑道:「大人,在下有一同鄉在大人軍中,我是從他口中得知的。」
「同鄉?」
「對,他叫夏侯蘭,黃巾起義時便參加了官軍,當時我因為母親無人照料,所以未曾及時參軍。前些天我已經將母親托付給了鄉里,恰巧接到了夏侯蘭的書信。上面說他是大人的部下,親眼見大人斬殺了張角、張梁,說大人是他所見過的最英勇的人,我這才從家裡出來,一路朝下曲陽而來,來投靠大人。」
林南聽後。緩緩地尋思了一下和趙雲初次相見時場景,見趙雲雖然知道他的姓名,卻並沒有表現的如同現在一般欣喜,心中暗暗地道:「君擇臣,臣又何嘗不是在選擇君主呢,看來從開始到現在,趙雲一直是深藏不露,暗中在考察我,還要我表現的不錯。不然的話,趙雲又怎麼肯投靠於我呢?能親眼所見我斬殺張角的人只有我當時帶著的那二三十個騎兵,看來夏侯蘭必定是那些騎兵中的一個。夏侯蘭雖然比不上趙雲如此優越,但是卻是因為他而使得趙雲來投靠於我,何況我現在正是用人之際,多收攬一個人才便多一份力量。」
「子龍兄,我這就讓人叫夏侯蘭來,讓你們歡聚一下。如何?」
「多謝大人成全!」
林南當即讓人去軍中的騎兵隊伍裡找來了夏侯蘭,當夏侯蘭進入縣衙大廳的時候。林南確實感覺到有點面熟,只是並不知道姓名而已。
夏侯蘭個頭不是很高,大約有一米六八左右,身體略微有點瘦弱,但是天庭飽滿,一雙眸子也是閃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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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明。他一進入大廳。便看見了趙雲在座,臉上現出了一番驚喜,但仍未忘卻自己的身份,向著林南拜道:「小的夏侯蘭參見大人!」
林南打量了一番夏侯蘭,便問道:「你現在還是個伍長?」
夏侯蘭回答道:「是的大人!」
「夏侯蘭。趙雲就在你的眼前,想必你們也不陌生吧,他如今已經成為了我的屬下,說起來這裡面還有你的一份功勞。如今我正是用人之際,你就調到我的親兵營裡,擔任我親兵隊長一職如何?」
夏侯蘭歡喜地道:「多謝大人提拔,小的沒齒不忘!」
林南笑了笑,扭轉身子對趙雲道:「子龍,你雖然剛剛到來,但是你斬殺張寶有功,不如就暫時當個軍侯吧。」
趙雲推辭道:「大人的美意屬下心領了,只是這斬殺張寶的功勞並不是我的,而是張飛一路追殺的結果,我初來乍到的,如果一開始便擔任軍侯一職,恐怕會惹人非議。我願意從大人手下的一個馬前卒做起,只要能跟隨大人左右,我就心滿意足了。」
林南搖了搖頭,道:「不行不行,以你的身手,做個步卒太過可惜了,張飛雖然追逐了張寶百餘里,但是斬殺張寶的人是你,這份功勞我不會隱匿的……不過你說的也確實有點道理,不如這樣吧,你暫時和夏侯蘭一起出任我的親兵隊長一職,你覺得如何?」
趙雲支支吾吾地道:「這個嘛……」
夏侯蘭當即打斷了趙雲的話語,朗聲叫道:「趙子龍,還不快謝謝大人的提拔?」
趙雲看了一眼夏侯蘭,見他朝自己使了一個眼色,而林南又是一眼的期待,當即拱手道:「既然大人如此厚愛,那子龍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林南哈哈笑了起來,一把將趙雲攬在了臂彎裡,顯得很是興奮。
大廳裡歡聲笑語,大廳外也是酒肉飄香,士兵們紛紛端上了來酒肉,將大廳前面的那一片空地上擺滿了桌椅。過了沒多大會兒,漢軍中的軍侯、屯在全部到齊,連同投降過來的廖化、裴元紹、卞喜一起來到了縣衙。
兩百個屯長、幾位軍侯在盧橫的帶領下一起向著林南拜道:「參見大人!」
林南也是歡喜不已,站在大廳的房簷下,身後侍立著趙雲、夏侯蘭兩人,十分歡喜地沖眾人拱手道:「如今河北黃巾已定,大家功不可沒,今日是大喜的日子,而我又得到趙雲、夏侯蘭這兩位人才,喜上加喜,大家一起入席,開懷暢飲吧。」
「諾!」
林南一手拉著趙雲,另外一隻手拉著夏侯蘭,坐在了一張桌子前,邊上環坐著劉備、關羽、張飛、周倉、盧橫、管亥、廖化、卞喜、裴元紹、費安等人,在他的一聲「乾杯」聲後,大家共同舉杯,開懷暢飲。
一杯酒下肚,劉備看了看坐在斜對面的趙雲。心中不勝傷感,但是他的臉上還是表現出了一番喜悅之情,緩緩地想道:「河北黃巾平定,張角兄弟三人盡皆戰死,黃巾軍大勢已去,朝廷定然會頒下嘉獎。到時候也是該我帶著雲長和翼德離開林南獨自闖蕩的時候了。趙雲,一個很好的幫手就此丟失了,可惜啊,可惜啊!」
當夜整個下曲陽城裡歡天喜地的,不論是官軍還是那些剛剛回歸大漢懷抱的百姓,心中都充滿了一種喜悅之情。慶功宴上,林南得到了趙雲這樣超一流級別的猛將,讓他歡喜不已,大口喝酒。只覺自己碗裡的酒沒有了就讓人倒,至於倒了多少,喝了多少,他似乎已經不記得了,直到最後他感覺到頭暈眼花的時候,一閉眼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晌午了,他睡在一張大大的床上。身上光溜溜的,他扭頭看了外面一眼。見外面陽光明媚,明亮的光線從關著的窗戶裡照了進來。他動了動頭,覺得似乎還有點頭疼,便不再動彈而是繼續躺在床上,自言自語地道:「哎,以後絕對不能如此貪杯了!」
穿上衣服。打開房門,林南看見趙雲居然站在門外。
「大人,你醒了?」趙雲見到林南時,整個人都顯得非常謙遜,欠身道。
林南先是怔了一下。緊接著看到趙雲眼袋上有點發烏,眼睛裡面更是佈滿了血絲,便問道:「子龍,你……你在我的房門外面守了一夜?」
趙雲道:「為大人效勞,這是應該的。」
「其他親兵呢?你一個堂堂的親兵隊長,居然親自來值勤,那些親兵們也太不像話了!」林南微微地怒道。
趙雲笑道:「大人,不怪那些人,是屬下自己要來替大人守夜的,昨夜大家都太高興了,以至於許多人都喝的酩酊大醉。守衛城門的士卒也都醉了,屬下怕出現什麼意外,便讓他們替那些守城的將士們值勤去了,大人這裡有屬下親自守護著。」
「子龍忠肝義膽,果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子龍,如今天亮了,想必其他人都已經酒醒了,你就去休息休息吧,好好的休息一下,養養精神!」
「諾!那屬下告退!」
林南看著趙雲離開的背影,心中仍然是歡喜不已,他沒想到趙雲一投靠過來,就如此兢兢業業,自言自語地道:「趙雲真是個敬業的好員工啊,要是我以後的屬下人人都能像他一樣敬業,那該有多好啊。」
來到縣衙大廳,看到一些士兵正在清掃昨夜慶功宴上留下來的一片狼藉,想想這擺一次酒宴,在這個缺衣少食的年月所花費的應該是很大的。他大步朝門口走去,還沒有邁出門檻,便見盧橫帶著廖化、裴元紹、卞喜三個人興高采烈地走了過來,當即問道:「什麼事情讓你們如此開心?」
盧橫、廖化、裴元紹、卞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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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人見了林南齊聲道:「屬下參見大人!」
林南道:「不必多禮,你們來的正好,我正要去找你們呢,昨夜因為天色已經晚了,又有慶功宴的事情,我找不出機會來問一下城內的具體情況,你們都隨我進來吧!」
盧橫等人齊聲道:「諾!」
眾人一起來到了大廳,林南端坐在上首,將雙手向下一壓,示意地道:「都坐下吧,這裡沒有外人,都是自家兄弟!」
廖化、裴元紹、卞喜三人聽林南稱他們為兄弟,都感激不已,便和盧橫分別坐了下來,齊聲拜道:「多謝大人!」
林南道:「從今以後,你們就都是我的心腹了,在外人面前我是你們的大人,在咱們自己人面前,你們就不必如此客氣了。」
「諾!」
「盧橫,昨天是你在清點下曲陽的府庫吧?」林南言歸正傳,開門見山地問道。
盧橫點了點頭,道:「是的大人,是屬下在廖化的幫助下清點的。」
林南問道:「那清點的如何?」
盧橫道:「已經清點清楚了,下曲陽城裡一共有十三萬六千八百口人,府庫裡有賊首張寶從四處搶掠而來的糧食,將近二十萬石,足可以夠城中百姓食用一年的。另外,府庫裡還有一些金銀珠寶。屬下粗略的統計了一下,大約有黃金一千斤,白銀五百斤,其他的珠寶手勢大約值五百萬錢。」
「嗯,收穫頗豐,不過這些東西都要好生看管。尤其是糧食,要挨家挨戶的將糧食分發下去,讓他們回歸到土地上,經過這樣的一次大動亂,城外的土地到處荒蕪,如果長此下去,哪裡還能吃到糧食啊!至於那些金銀嗎,拿出來一點犒賞征戰有功的士卒,其餘的暫時收起來。」林南滿意地道。
盧橫道:「屬下明白了!」
「廖化、裴元紹、卞喜。你們三個人就留在軍隊裡吧,從今天起,你們三個人就是我手下的軍侯了,只要你們跟隨著我,好處自然少不了你們的,不僅可以洗脫了你們身上背負著的叛賊罵名,還可以繼續建功立業。」
廖化、裴元紹、卞喜三個人都異口同聲地回答道:「多謝大人厚愛,我等必定忠心耿耿的跟隨在大人左右。至死不渝。」
林南道:「嗯,從此以後我不負你們。也希望你們不要負我!好了,裴元紹、卞喜你們兩個去費安那裡要三套官軍的衣服,換掉你們身上的這身衣服,廖化和盧橫留下,我有事情要和你們商量。」
「諾!屬下告退!」裴元紹、卞喜二人緩緩退出了大廳。
「元檢,因為有你的從中協助。使得我不費吹灰之力便拿下了下曲陽,我對你是心存感激。現在先讓你在我的手下當個軍侯,等我將捷報寫好,送達朝廷後,朝廷方面必有封賞。我就再提拔你。」林南走到了廖化的身邊,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以表示十分的器重,緩緩地道。
廖化急忙站了起來,拜道:「多謝大人厚愛,屬下既然投靠了大人,而且大人又拿我當心腹,屬下已經沒有什麼遺憾了,置於官職大小,對於屬下來說,都不重要,只要能讓屬下跟隨在大人身邊,屬下便心滿意足了。」
「有你這句話就夠了,我是不會虧待我的任何一個屬下的。我見你為人機智,談吐中也有點不俗,你之前應該讀過書吧?」林南呵呵笑道。
廖化道:「讀過,屬下是襄陽人,少時讀過幾年書。」
「那你會寫字吧?」
「會倒是會寫,只是屬下的字寫的並好,只怕寫出來了讓大人見笑。」
「不妨事,會寫就成。」林南笑了笑,轉身對盧橫道,「軍中可有紙筆?」
盧橫道:「有,大人要寫捷報嗎?」
林南點了點頭,他見盧橫雖然每次都能猜測到他的意思,但是卻從來不逾越權限,和費安比較起來,盧橫倒是顯得沉穩和持重,這也是兩個人之間的質的區別,相較之下他更喜歡盧橫。費安雖然也是個機靈鬼,有些時候卻機靈過頭了,這種人往往會在關鍵時候出現紕漏,饒是如此,但是他手下很缺少真心實意對他的人,便將就著用,他已經給費安打過預防針了,至少短時間內不會再讓他擔心了。
「大人在此稍等,屬下去去就來!」
盧橫話音一落便跑了出去,再次回來的時候,手裡便多了筆墨紙硯,逕直走到大廳裡的一張几案邊,將筆墨紙硯放在了案上,同時捲起了衣袖,親手研墨,並且將一張粗糙的紙張給攤開了,然後將毛筆蘸上墨水,親手拿著毛筆,對林南道:「大人請執筆!」
林南怔了一下,他哪裡會寫什麼毛筆字,他之所以留下廖化,就是想借他的手來寫捷報的。他擺擺手,笑了笑,對盧橫道:「給廖化,我說他寫!」
廖化也是吃了一驚,驚呼道:「我?我……屬下怎麼能代大人執筆呢?」
「有什麼不可以的,我說你寫!」
盧橫微微一側身,將毛筆遞給了廖化,道:「大人的話就是命令,照辦吧!」
廖化顫顫巍巍的接過毛筆,苦笑道:「許久沒有寫過字了,怕是生疏了,何況這是捷報,是要給朝廷看的,屬下只怕我寫的字會特別的潦草……」
「好了好了,醜媳婦總是要見公婆的。將就著寫吧,朝廷的那些人墨客想必也都知道,咱們武人的字能好到哪裡去?放心寫!」
廖化猶豫了一下,道:「大人,聽說劉備曾是中郎將盧大人的門生,他必然會寫的一手好字。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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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哼!」盧橫輕聲咳嗽了一下,伸手拉了拉廖化的衣角,打斷了廖化將要說的話。
廖化似乎覺察到了什麼,便急忙轉變了口氣,當即拜道:「大人的吩咐屬下不敢違抗,請大人口述,屬下開筆書寫便是!」
林南自然知道劉備、關羽、張飛三人都會寫字,但是他並不想讓他們三個中的任何一個知道捷報的事情。他見廖化答應了下來,便微微一笑。模仿著古代之乎者也的言,端端正正地說了一番,並且將趙雲、盧橫、周倉、管亥、廖化、裴元紹、卞喜、費安、夏侯蘭的名字均列入了殺敵斬將的有功部將名單裡,而獨獨沒有列出劉備、關羽、張飛三個人的名字。他一邊說著,廖化一邊寫著,寫出的字並沒有他想像中的那麼糟糕,而是規規矩矩的方塊字,從書法上來看。應該漢代隸書。
當廖化寫完了最後一個字的時候,便放下了手中的筆。用嘴朝著紙張上面吹了一口氣,又細細的看了一遍,沒有發現什麼錯別字,便對林南拱手道:「大人,已經寫好了,請過目。只是……」
「但說無妨!」林南聽出了廖化話語裡的疑問。便朗聲道。
廖化道:「劉備、關羽、張飛三個人都頗有功勞,大人真的決定隱匿不報嗎?」
「大膽!」盧橫立刻暴喝地叫道,「大人該如何做,還用你教嗎?」
「屬下該死,屬下不該多嘴。請大人責罰!」廖化急忙跪在了地上,叩頭道。
林南親手將廖化扶了起來,笑吟吟地道:「你別怪盧橫,他也是為了我著想。不過我想你也該明白我這樣做的意思,劉備此人絕對不會個久居人下的人,可他和他的兩個結義兄弟都各有各的長處,萬一朝廷給予了他們賞賜,讓他們做個縣令、縣尉的,劉備必然會離我而去。我愛惜人才,不想讓他們離我而去,只能出此下策,我的這一番苦心,你能明白嗎?」
廖化重重地點了點頭,回答道:「屬下明白了,此事屬下保證守口如瓶,絕對不會洩露出去。」
林南笑道:「嗯,你能明白這其中的利害關係,也不枉我拿你當心腹了。」
「大人能對屬下開誠佈公,就說明大人對屬下已經信任有加了,大人對屬下如此厚愛,屬下又怎麼會對大人不忠呢?」廖化欠身道。
林南笑了笑,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扭頭對盧橫道:「將捷報裱起來,派斥候快馬送到洛陽。」
盧橫遲疑了一下,抬起眼皮看著林南,問道:「大人,不經過中郎將大人嗎?」
林南道:「如果要經過盧植的話,只怕我們的功勞要小了許多,而那個大的功勞只會落入盧植的名頭上。我之所以要獨自領兵在外,為的就是能夠從盧植的手底下脫穎而出,不再以部將的形勢出現。」
盧橫笑道:「大人高明,屬下佩服。不過屬下以為,這捷報還是要遲幾天再發出去。」
「這是為何?」林南好奇地問道。
盧橫道:「大人,即使捷報送達了朝廷,也不一定能得到豐厚的賞賜,因為朝中的官職都要經過十常侍,沒有給與他們一定的好處,縱使像大人如此重大的功勞,最多不過是得到一個縣尉而已。屬下聽說黃門侍郎左豐代替陛下巡遊到了冀州,想必已經到了盧植大人的軍中,如果大人能把握好這個機會的話,也許能夠獲得個高官。」
林南嘿嘿笑道:「嗯,你說的不錯,那就按照你的意思辦,以盧植的性格,他是絕對不會給與左豐任何好處的。這樣一來,就可以便宜我了。這份捷報派人送到廣宗吧,下曲陽一經平定,盧植必然會帶著左豐來此巡遊,炫耀功績。廖化,你去將府庫的金銀挪出來一半,高官厚祿就看這次機會了。」
「諾!屬下明白!」
林南重新讓廖化寫了一份捷報,只是簡單地寫上了「賊已破,黃巾皆平,速請大人到下曲陽主持軍務」這些字,然後派人帶著這份很簡單的捷報火速送往在廣宗的盧植那裡,並且將之前所寫的捷報給焚燬了。
之後的幾天時間裡,都很平靜。林南駐守在下曲陽城裡,一邊派人安撫那些投降的黃巾黨,一邊等待廣宗方面的消息,在這樣一個沒有電腦、電視和手機的環境裡,日子過的相當的無聊。
這天早上林南剛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便發現外面的天空灰濛濛的,陰霾的天空下,下曲陽城上的漢軍大旗被狂風吹的呼呼作響,不大一會兒,一道閃電從烏雲密佈的天空中劈了下來,將冬天的天垂照的通亮,緊接著便是轟隆隆的一聲滾雷的響聲,然後從天空上便落下來了淅淅瀝瀝的雨點,雨點逐漸密集起來,緊接著便猶如傾盆倒下,形成了一道雨簾。
「久旱逢甘霖,也是時候下場大雨了!」林南看完了這突然變化的天氣之後,便自言自語地道。
轉過身子,林南看了一眼身後站立的趙雲,便問道:「子龍,今天是什麼日子?」
「啟稟大人,今天是八月初一。」趙雲欠身道,「大人,這狂風暴雨的,還是到屋內歇息吧?」
林南點了點頭,輕輕地向前挪移著步子,一邊走一邊問道:「子龍,捷報是什麼時候送出去的?」
趙雲道:「三天前,七月二十八,慶功宴的第二天。」
「三天?恐怕這個時候應該已經到了廣宗了。子龍,這幾天我一直在處理的戰後的事情,一直忘卻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等大雨停了之後,我準備把劉備、關羽、張飛他們都叫過來,咱們相互過過招,互相指點指點,要不然這樣乾等下去,實在太過無聊了,你覺得怎麼樣?」
「大人的這個想法不錯,自從上次和張飛對戰
據說給請網打滿分的還有意外驚喜!
數百招之後,我一直意猶未盡,難得遇見這樣一個罕見的對手,彼此切磋切磋,也是應該的。更何況,聽張飛說,他的二哥關羽也是個萬人敵,刀法精湛,我也想領教領教。」趙雲的臉上現出了一絲喜悅,緩緩地道。
林南笑了笑,道:「我的武藝稀鬆,也想和你們過過招,讓你們指點指點我,這樣一來的話,就算關、張二人不在,我們兩個也能相互過招,不至於太過無聊了。你說呢?」
「大人說的是。」
「子龍,反正現在無聊,這雨一時半會兒也停不了,你是用槍的好手,我有一套槍法,想請你指點指點。」
「在……在這裡?」
林南點了點頭,道:「對,這個大廳還算寬敞,只要稍微的將這些擺設挪開便可以了。」
「好,那屬下這就開始挪動這些桌椅。」
話音落下,林南便和趙雲一起挪開了這些擺設,將大廳空了出來,剛好可以耍槍弄棒的,林南讓人去房間裡拿來了他的游龍槍,當即便施展了起來,而趙雲則立在一邊細細的看著,林南一旦耍到了精彩的地方,趙雲便會高呼吶喊,等林南的一整套槍法耍完之後,便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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