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暗淡,殘陽如血,荒蕪空闊的戈壁灘上如鑲金邊的落日,此時正圓,光芒四射,刺人眼膜如夢似幻,好不真實。【——*悠】最後一絲殘陽打在地上與荒漠融為一體,金光璀璨,吞天沃日。
軒轅傲博看了一眼夕陽下拉的越來越長的佝僂殘影,悵然若失,多年的屈辱一朝洗去,沒有大勝之後的喜悅,只有無盡的落寞。心中的執念一直是鞭策著他前進的動力,斬去心頭的執念,突然恍若失去了目標,有點悻悻然的感覺。
殘陽,荒漠,孤影……
「走。」軒轅傲博淡淡的吩咐道,轉身飄然離去。
軒轅三祖相視一笑,難掩心頭喜悅,長身跟上。
回去的路上。
軒轅天罡按捺不住心頭的激動和好奇,懦懦的問道:「爹,你打敗青蛇道長用了幾招?我怎麼感覺到你只用了一招。」
「噢?你說說看,你是怎麼發現我只用了一招?」軒轅傲博淡然的問道,剛剛斬除了心頭執念,心境之道更進一步。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我只感覺到「龍霸天下」的氣息,你一定是用這招打敗了青蛇道長,爹,你太厲害了。」軒轅天罡兩甲子多的高齡,在父親面前還做小兒女態,就差沒有歡喜雀躍。
「是,這次我只用了一招」龍霸天下「,但是這招也是討巧之下,才能一擊成功。如果不是因為蒼松子受傷,激怒了青蛇道長,讓他心神大亂,這次約戰不會這麼簡單。記住,不要小看天下人,這次追殺山口信義的事,你們做的有就點草率。」軒轅傲博沒有忘記敲打一下自己的老兒子。
「嗯,我們這次做的的確有點欠妥,主要責任在我。」軒轅天虹作為老大,勇於把責任擔了下來。這次守護一族算是丟了大臉,幸虧有父親出面擊敗青蛇道長,才稍稍挽回了守護一族的顏面。
「你們還知道錯,修為略有增長,心境還沒有跟上,真以為自己是天下第一,不知道天外有人,山外有山。山口信義一直在吊著你們,等著你們入彀。如果不是蒼松子插了一手,我想救你們都來不及。這次回山後,你們也面壁思過三年,沒有我的允許,不得下山。」軒轅傲博恨鐵不成鋼的呵斥道。
軒轅三祖三個人加起來超過四百歲,羞愧的頭都抬不起來,冷汗淋漓,真的好險,差點就著了倭狗的道,那守護一族臉丟得更大。難怪自己三兄弟怎麼追都沒有追上他,好陰險的倭狗,就等著自己三兄弟落入圈套。
一飲一啄,莫非前定。
機緣巧合之下,蒼松子變相的救了軒轅三祖。軒轅傲博在贏了青蛇道長之後,恭恭敬敬施了一禮禮,了結這段因果。以德報怨,以誠待人,軒轅家的萬年不變的家規,他們需要做的維持華夏的平衡。
「爹,你看這次馬家的事還沒有結束,能不能等風波過了,我們再面壁思過。」軒轅天罡摸了摸焦糊凌亂的頭髮,囁喏的說道。
「馬家的事這次輪不到我們家出手,這趟渾水能不摻合最好,你們給我老實我上山。這件事到此為止,我已經暗示過各派的人,守護一族不會再去插手。」軒轅傲博鄭重的警告道,不願意贅言。
軒轅天虹和軒轅天淵對視一眼,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若有所思。
「噢!」軒轅天罡有點失望,小聲嘟囔道:「早知道就不下山了,無緣無故被雷劈不說,屁好處沒撈。」他心裡更加怨恨那恥辱的一巴掌,足夠他刻骨銘心的,巴不得蒼松子那一摔摔死才好。
「哼!,被人打臉,場子要自己找回來。」軒轅傲博冷冷的說道,他對自己這個ど兒的表現有點不滿。
同樣的情況,父子倆和「師徒倆」的仇怨就這麼結下來了。作為一位父親,他更希望自己的兒子能以此為鞭策,百尺竿頭更進一步,自己親自去解決這段因果,就像自己和青蛇道長之間的恩怨一樣。如果不是當初那半個月的恥辱記憶,他自認自己走不到今天這步。看來自己這個ど兒心性還是不夠,這次讓他突破元神期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軒轅天罡沒有想到自己父親苛責的言辭這麼嚴厲,哪壺不開偏提那壺,一時之間,尷尬喏喏的說道:「我也能自己找回場子,大不了我也像你一樣潛修一百年,誰怕誰,蒼松子這個老雜毛,我一定拔了他的鳥毛,剝皮抽筋,熬豬油,點天燈。」說完後,他有點怪異感覺,好像自己說的這個鳥毛有點邪惡,難怪大哥和二哥看自己的眼神有點不對。趕緊掩飾道:「口誤,口誤。」
軒轅傲博一腦門子黑線,恨鐵不成鋼的喝斥道:「都說什麼混賬話,平時,我是怎麼教導你的,要尊重對手。要把人生的每一次挫折看成是一次自我磨礪,回去給我罰抄五百遍家規,記住,用毛筆抄寫,寫完送給我過目,我要一條一條檢查你。」
「是!」軒轅天罡可憐一把年紀,被父親當小孩子又是罵又是罰寫。一臉苦色,比上廁所沒帶手紙還難看,心中不免腹誹道:「平時你什麼時候教導過我,全家誰不知道你是個修煉狂人,要怪就怪你自己好了,再不然,也只能怪大哥,都是他教導我的。」
軒轅天虹和軒轅天淵看著自己小弟苦瓜著臉,耷拉著腦袋,忍不住憋著笑。滷水點豆腐,自己這老弟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就是看見父親就像老鼠見了貓。明知道老弟不喜歡讀書寫字,父親還特地關照他用毛筆罰寫,那還不要了他的老命。
「你們兄弟倆樂什麼,長兄如父,老三成現在這樣,也是你們之過。也罰你們跟他同甘共苦,罰抄五百遍家規。」
「呃!」軒轅天虹和軒轅天淵兩兄弟相視苦笑,臉色比便秘更「精彩」。
「走,快走,回山,老子一世英名都被你們三個臭小子丟光了。」軒轅傲博氣岔的罵道,想想自己三個兒子被倭狗追殺的事,氣就不打一處來。
軒轅三祖苦逼著老臉,一把年紀被父親像小孩一樣訓斥,滿腹怨念,狼狽不堪的埋頭趕路。
……………
土家小院。
西廂房,琴音飄渺。
《九天玄鳥靜心曲》其泛音則如天籟,有一種清冷入仙之感,琴音時而如高山流水、萬壑松風;時而如水光雲影、蟲鳴鳥語;時而如春風拂面、鳥語花香;時而如寒風凜冽,白雪飄飄。(看小說就到——)天人相和、無言而心悅,低緩悠遠、縹緲入無極。
「崩!」
「噗!」弦斷人傷,玉人吐血,嬌臉煞白,朱唇薄紫,星眸黯淡無神。
「姐!」孫旭東忍不住失聲驚呼,看著重傷的姐姐師傅,他自責、心痛、懊惱、憐惜…千般心思,百般情愁,紛紛湧上心頭。
看著姐姐師傅如子規啼血,他心疼;看著姐姐師傅蒼白的玉臉,他心疼;看著姐姐師傅一片狼藉的下身,他自責懊悔。
「彭」
孫旭東忘記了粉色的光罩,冒失的衝了過去,一下被彈了回來,重重的摔在地上。
「唔!」牡丹尊者忍不住輕呼,剛才這一撞,讓她臉色更加白了,忍不住一聲痛呼。
孫旭東一臉愕然,失神的看著粉色的光罩。眼前這個粉色光罩一定是守護姐姐師傅的,剛才自己一撞之下,一定是傷到了她,自己真是個混蛋。
「啪、啪、啪……」
孫旭東懊惱痛心的狠狠扇著自己耳光,自責的罵道:「我混蛋,我不是人……」
「住手,你這是幹什麼?這個不關你的事,你也不用自責,拿點「生命源泉」出來。」牡丹尊者有氣無力的說道,語氣多了幾分病態的柔弱。
「噢。」孫旭東顧不上考慮,一股腦拿出十幾個玉瓶,小心翼翼的放在牡丹尊者觸手可及的地方,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撞到了粉色光罩上。
「你轉過身,先出去,順便把院子收拾一下。嘶!」牡丹尊者嗔羞呢喃的說道,強忍著下身撕裂的痛楚和經脈反噬的疼痛,迫不及待伸手抓過玉瓶,很自然的準備「上藥」。
「噢!」孫旭東木木的答應道,怔怔的看著牡丹尊者伸手拿到玉瓶,這才關心的問道:「姐,沒事吧?」
「沒事,你怎麼還沒走。」牡丹尊者蒼白的臉上泛起了紅暈,這個該死的傻小子,怎麼還不走,真是羞煞人。
「噢,我這就走。」孫旭東看著姐姐師傅正準備拿著「生命源泉」塗抹下身傷口,作為罪魁禍首的他落荒而逃。再傻的人也明白,姐姐師傅臉皮薄,自己再站在這,就這麼看著,兩人都坐蠟。從系統裡拿出一套衣服,匆匆穿上,屁股著火似的跑了出去。
「撲哧,嘶!該死的冤家,蠻牛。」牡丹尊者忍不住冷吸一口氣,臉上爬滿了緋紅。腦子裡忍不住閃過那羞人旖旎的場面,在那渾小子一步一步的愛撫下,自己步步淪陷,慾念橫生,軟軟的任他擺佈。那充滿暴力的進入,火熱、充實,有力,像一根火熱的鐵棒闖了進來,穿透自己的肺腑,大腦一片空白,好像期待這種充實的感覺。
好險,就差一點,潛意識的抗拒,「聖潔光環」光罩爆發了出來,突然的抽空,讓自己突然有種悵然若失落寞的感覺。自己這算不算**?幽徑未曾緣客掃,蓬門今始為君開。看著下身一片狼藉,甩開腦海裡的雜念,小心細緻的把「生命源泉」塗了上去,絲絲的痛,讓她下意思的看了一眼變得黯淡的血紅守宮砂,幽幽歎息。這肉都爛到了鍋裡,想後悔都遲了。
「生命源泉」療傷的效果不錯,冰冰涼涼的,撕裂的傷口瞬間恢復。開玩笑,要是光明教會的那些鳥人知道「妖狐」把他們的聖泉如此使用,會不會氣得拿把劍抹脖子,那還真說不定。「生命源泉」是光明教會的聖潔之物,豈容如此褻瀆。
牡丹尊者才不管聖不聖潔,她現在最想做的就是治療好傷,把「聖潔光環」的光罩收回去。包裹著粉紅色的光罩,的確夠她難堪的,讓她不時想起春光旖旎的羞人一幕。內視了一下身上的傷勢,她拿起玉瓶裡剩下的「生命源泉」,也沒有嫌棄之說,一仰脖子喝了下去。再次拿起兩隻玉瓶,把裡面的「生命源泉」喝了下去,盤膝調息起來。
這一次,牡丹尊者受了重傷,雖然沒有傷及根本,但經脈的反噬很大。那強力的進入,開啟了「聖潔光環」護罩,被孫旭東似若風魔的撞擊,已經傷了她的筋脈。為了壓制孫旭東的躁動,她不得不動用了靈寶「九天玄風琴」,彈了一曲《九天玄鳥靜心曲》,遭到了靈寶的反噬,經脈傷害很大。道心種魔的魔念也影響了她,傷到了神識。就在剛才,這傻小子還撞了一下,幾方面結合在一起,壓制的傷勢再也壓制不了,到了不得不治療的時候。
孫旭東木木的出了屋子,看見院子裡靜悄悄,一個念頭閃過,發現毛大媽母女在幾十里之外,遙望著這裡,他有點糊塗。再看看院子裡的陣法好像被狂暴的能量給破壞了,空氣中還殘留著熟悉的味道,這是雷屬性的氣息。難道又招來雷劫了?他默默沉吟不語。
「咦?」孫旭東有了以外的發現,小毛球會說話了,正跟小金這個蘿莉「頂牛」。哇卡卡,不會是這個混球幹的好事吧。隨手一抓,從系統裡抓著小毛球兩根長長的耳朵給提溜了出來。
「咦,怎麼這麼黑,是哪個混蛋抓著偉大雷雷的耳朵,不想活了,電死你。」小毛球怒氣值上升,耳朵閃爍著藍幽幽的電弧光。
「啪!」孫旭東氣急拍了小毛球一腦勺,手一麻,失手掉到了地上。
「哎喲,我的屁股。我可憐的雷雷漂亮的屁股就這麼摔成了兩瓣。我要電…咦,是主人,哇卡,主人,你真的是帥呆了,美泡了。英俊瀟灑的、玉樹臨風,美似潘安,才如子建……蕙質蘭心,冰雪聰明、才貌雙全、溫柔賢惠、明艷動人、國色天香……」
孫旭東開始的時候聽這小毛球說話還能湊合著聽聽,畢竟好聽的話誰都喜歡聽,明知道是拍馬屁,但從雷獸的嘴裡冒出來,那就不簡單,算是主人的福利吧。越聽覺得越離譜,這小毛球連男女都分不清,又是一個不靠譜的傢伙,一腦門子的黑線,冷冷打斷道:「夠了。」
「主人,我還沒說完。還有,我對你的敬仰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如黃河氾濫一發不可收拾……」小毛球的嘴跟打槍似的冒出一大堆的話來,吃葡萄都不帶吐葡萄皮的。
「閉嘴,告訴我,這都是誰叫你的,不會你的傳承把你傳成「話癆」吧?」孫旭東恨不得把小毛球的三瓣嘴給封上,心裡怨念的想:「雷神大大,你生出的娃怎麼看都像隻兔子,會不會你跟月宮裡的玉兔有一腿吧,那我對你的敬仰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如黃河氾濫一發不可收拾……」
「主人,是小金姐姐叫我的,她說主人最喜歡好聽的話,最最喜歡別人拍馬屁。」小毛球雷雷掰著毛茸茸的爪子細細說道,條理怪清晰。
我勒個去,自己是招誰惹誰了,收的寵物一個一個很是不靠譜,你這個蠢蛋小毛球,男女都分不清,拍馬屁都能拍到馬腿上,人間一奇葩。孫旭東冷著個臉喊道:「小金,你給我出來,你是怎麼教這隻兔子說話的?」
「主人,我不是兔子,我叫雷雷,對了,主人,兔子是什麼東東?好吃嗎?」小毛球好奇寶寶似的歪著毛茸茸的腦袋問道,兩隻長長的耳朵忽閃忽閃撲楞著。
我去,怎麼又多了一個好奇寶寶,怎麼看都像多了一個吃貨。如果不是它那雙閃爍著電弧光的藍眼睛,孫旭東變都變根蘿蔔塞進它的嘴裡,堵住它的嘴。
「咯咯!主人,你太聰明了,你的敬仰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如黃河氾濫一發不可收拾……對了,主人,你是怎麼知道這個毛球吃貨喜歡吃蘿蔔的?你難道能未卜先知。」小金蘿莉頭上頂著一對金色的犄角,捂著小嘴,很驚訝,很萌的問道。
「呃!」孫旭東無語向蒼天,太強大了,太彪悍了,太狗血了…
「主人,你還沒有告訴我,什麼是兔子,好吃嗎?」小毛球按捺不住強大的求知慾,執著的拽了拽主人的褲腳。
「這個偉大的問題你等會問你小金姐姐,我現在問你,這院子是不是你破壞的?」孫旭東一腦門子黑線,趕緊岔開這個話題。
「噢,主人,這院子不是我破壞的。就是天上落下很多雷,我忍不住就把它們都吃了,沒吃飽,我發現這個很好吃。」小毛球有點意猶未盡,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根水靈靈的胡蘿蔔,「卡嚓」咬去一大截,吃得津津有味,不時露出幾顆大白牙。
「咯咯,主人,我太佩服你了。」小金豎起了大拇指。
孫旭東也被這個像兔子雷獸的小毛球打敗了,吃雷就算了,你吃胡蘿蔔,算不算基因突變?真是坑爹的,毛大媽家菜園胡蘿蔔地一片狼藉,一定是這小傢伙的傑作,「兔」性難改。
不再理會這頭疼的事,孫旭東忙著佈置陣法。小金和小毛球在院子裡也玩起了捉迷藏,不亦樂乎。孫旭東苦笑著搖搖頭,不再理會。
牡丹尊者默默調息,在「生命源泉」的幫助下,沉痾盡去,靈氣更加凝煉,神識更進一步。聽見院子裡有嬉鬧的聲音,忍不住穿好衣服走出西廂房。
「咦,好可愛的兔子。」牡丹尊者忍不住說道。
「你才是兔子,你全家都是兔子。」小毛球撥拉著耳朵,奶聲奶氣的說道。
「小毛球。」孫旭東一腦門子黑線,聲音提高了八度。
「哇卡,美女,你好漂亮!蕙質蘭心,冰雪聰明、才貌雙全、溫柔賢惠、明艷動人、國色天香……膚如凝脂、腰若細柳,**修長,酥胸飽滿,美。臀渾圓,一定能生男娃!哇卡卡!」小毛球一頓所謂的「馬屁」拍了過來。
「呃」孫旭東眼前一黑,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