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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五章 離開 文 / 小豆包包

    第五百二十五章離開

    清晨,當晉城迎來第一縷晨光,城鎮之中即刻響起了震耳的鞭炮之聲,街道之上楊燈結綵,竟比新年還喜慶熱鬧,只因他們晉城的驕傲定疆王,他的愛女將要出嫁。

    孩童追逐著喜轎,相互嬉鬧,人群簇擁的看著馬上一身喜服的俊美新郎,人人臉上都洋溢著笑意。

    從桃樂公主府,到王府這一段路程,看熱鬧的人是越滾越多……

    到王府前,錦軒從馬上跳了下來,等待著那扇緊閉的木門開啟,心裡前所未有過的緊張,他突然有些擔心,當木門開啟後,傳來的是新娘離開的消息。

    手不禁攥緊成拳,他險些壓不住衝動,無視規律,衝進門去親自迎人。

    過了仿若百年那麼久的時間,王府裡終於響起了鞭炮聲,大門咯吱開啟一聲開啟,背著新娘的喜婆,樂盈盈的扶著沐桃走了出來。

    錦軒心下一緊,上前一把撩開了蓋頭。

    沐桃愕然,驚訝的抬起頭,圓睜的眼中寫滿了不解。

    錦軒長噓了一口氣,暗笑自己太大驚小怪了,「你真美。」

    沐桃受不了的翻了翻眼,「你是怕我跑了吧?」

    錦軒笑而不答,算是默認了她的話。

    「新姑爺,您急著見新娘的心情我們大家都能理解,那現在是不是該讓新娘子上花轎了?」喜婆在旁抿唇嬉笑著打趣,她接過無數的新媳婦,哪樣的情況沒見過?

    「麻煩喜婆了。」錦軒絲毫不覺尷尬,大大方方的為沐桃蓋上了紅帕,看著沐桃坐上花轎,心才算歸了位。

    喜樂聲接連吹響,迎親的隊伍,繞過各條街道,最終停在桃樂公主府外,當行過叩拜之禮,沐桃被送回到了新房之中。

    忙不迭扯開了蓋頭,便想走出新房。

    「欸,新娘子,您這是幹嘛?急著見相公,也不急這一會不是。」喜婆說著討巧的話,堵在門前,不許沐桃離開。

    沐桃皺了皺眉,「讓開,我有事要出去。」

    「外面可是賓客滿堂,您這麼出去,會被人笑話的。」喜婆一臉難為,還是不肯讓道。

    「讓他們笑去,我是公主,我說出去,就是出去。」沐桃猛然瞪大眼睛,端出了公主的身份,惡狠狠地瞪著她。

    見她臉上滑過一絲猶豫之色,心下一急,一把將她推了開,拉開房門便跑出了喜房,躲在與前廳有一牆之隔的花園後,終身跳上牆頭,躲避在前廳的榕樹後,居高臨下的看著宴席會場。

    日月交替,喜客迎了一批又一批,直至深夜,她所想見的那個人始終沒有出來。

    她捫心自問,失望嗎?

    雖是早已經料到的結局,她仍舊感到心寒,失落,他終究是沒有來,是因為不在意,還是……

    她苦笑,仿若一抹遊魂似地遊蕩回喜房,落坐在紅的刺目的床邊上,看著燃燒的龍鳳燭火發呆。

    伴隨著一陣嬉鬧之聲,錦軒打開了房門,即刻將一群吵著要鬧洞房的人,關在了門外。

    這麼做雖是不客氣,但最後留下的都是燕關的同僚,誰都不會在意這些看似無禮的舉動,他們圍在門外,鬧了一會,見撞不開門,只得散了去,吵著要繼續喝,便回了前廳。

    錦軒這才吁了口氣,晃了晃發昏的頭,走進了內室。

    喜婆迎上,一臉難為的看了看他,而後轉頭看向不肯蓋喜帕的沐桃,笑的無奈。

    「無妨,你先回去吧,今天辛苦了。」

    「不辛苦,老婆子接喜無數,今天迎的新人,可算是最金貴的一對了。」喜婆抿唇笑道,而後看他一臉心不在焉的樣子,又是一笑,轉身帶上一干侍女出了房。

    錦軒聽聞關門聲落下,緩步走到沐桃身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低垂眉眼的人,慢慢的蹲下身,挑起她的下巴,拇指在她唇上來回撫觸。

    「現在你便是想後悔,也來不及,我是絕對不會放你離開。」

    沐桃眨了眨眼,回過神,將焦距定在他的臉上,映著燭火的半邊臉頰,泛出淺淺的紅暈,錦軒瞧得心神一蕩,起了身,便要落吻在她的唇上。

    沐桃扭頭避開他,視線落在放在桌上不曾動過的酒壺之上。

    順著她視線看去的錦軒,微微揚眉,吃味的諷刺道:「不虧是成過親的人,知道就是多。」

    沐桃不吭聲,緩緩垂下了頭,抖動的睫毛,在眼下覆出一片陰影。

    錦軒眉心微微一皺,起身拿了酒壺,走回到她身邊,粗聲叫道:「我這是在吃醋,你就不能解釋兩句,安撫我一下嗎?」

    「人又不是我娶得,沒什麼好解釋的。」沐桃悶聲說道。

    「所以,你也是第一次?」錦軒咧開嘴笑了,心弦微微一動,在她臉頰邊輕輕一啄,在她抬首之際,將倒滿的酒杯,朝她臉前推了幾分。

    沐桃抿唇,深吸了口氣,拿起酒杯,見他看著自己也不舉被,先行仰頭一口喝了下,別開臉,將酒杯塞回他的手中。

    錦軒勾唇一笑,仰頭喝乾了酒,發昏的腦袋更是在這旖旎的氣氛之下,越發的昏沉,這突兀異樣的昏沉,讓他腦袋頓時清醒了起來。

    酒杯脫手掉落,他一把擒住了沐桃的手腕,瞇起眼眸,「你在酒中加了迷藥?」

    沐桃垂下眼瞼輕輕一笑,搖了搖頭,「問題不在酒中。」

    她點了點自己的臉,正是他方才親過的地方。

    錦軒咬牙擠出了一個好字,昏倒在喜床上,只是手仍舊死死的攥緊了沐桃的手腕,讓她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掙脫開他的手。

    她抬手撫平他緊皺的眉心,為他蓋上被子,才起身脫去一身鮮紅的喜服,露出藏在其下的短衣素裝,諷刺著她的癡心妄想。

    她在上穿衣時,故意屏退了所有服侍的侍女,在鮮紅喜服下套上這素衣,無論他來或者不來,這衣服都用得上,可在心底,她還是期盼著,他能來,能帶她離開,或者讓她死心。

    然而,他卻連面也不露一下,讓她既不得死心,也不能得願。

    她擦去一臉的粉脂,露出清麗的素顏,回頭最後看了錦軒一眼,無聲的道歉,拉開門消失在黑夜之中。

    這一夜,誰也沒有想到,新娘會獨立離開,這一夜,另有三顆失落的心,在黑暗中不得入眠。

    沐桃出了王府,便徑直去了西街,在哪裡她以桃桃的名義,存放了一輛馬車,車上存有她要帶走的一切。

    馬車緩緩駛出了城門,在寬道上徑直而行,沐桃沒有任何目的地,由著馬駒緩緩而行。

    她沒有注意到,在寬道旁邊的森林之中,一身著黑色斗篷的人,始終驅馬跟在她的身後。

    他不出聲,亦不跟進,始終維持著一定的距離,就這麼緩緩跟著,一日復一日,始終不曾上前。

    直至這一日,馬車突地停了下來。

    看著良久不動的馬垂頭嚼著青草,他心底突地生出一股不祥的預感,連忙驅馬上前,撩開了他只敢在深夜靠近的馬車。

    車廂中的人淺淺的呼吸,讓他鬆了一口氣,可當他看到她手中攥著的瓷瓶,一顆心頓時縮成了一團,再耐不住將人抱緊了懷中,愛憐的拂過她的眉眼,落在她的臉頰上流連,輕聲溫言:「我一直都在,一直……我說過,只要你回頭,就能看得到我,只是我不能讓你看到……

    所以,你才這麼懲罰我,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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