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二章再見墨玉
「那將軍的身體?」靈猴欲言又止的問道。
錦軒聞聲也是費力的轉過眼睛,瞪大了瞅著沐桃,眼巴巴的等著她說話。
沐桃尷尬的清了清嗓子,撒有其事的忽悠道:「你們將軍這是餘毒未清的原因,我呢先回去調配一下,解毒的藥,等明天再過來看你們將軍,現就這樣吧……」
說罷,也不等靈猴接話,慌不擇路的便跑出了營帳,心慌慌的轉頭看了眼營帳,捺不住長出了口氣。
剛抬頭,就見稚容正呆立在營口,不知想些什麼。
「你是在等我?」沐桃走到他身後,突然出聲,將稚容驚的轉回頭來。
看著他呆愣的表情,沐桃很是壞心的悶笑了起來,只是在觸及他異常難看的臉色之後,那笑意瞬時化為了擔憂,耐不住皺緊了眉心,「發生什麼事了,讓你臉色這麼難看。」
稚容搖了搖頭,環手繞過她的腰肢,將臉埋在她頸窩,輕嗅著屬於她的幽蘭香氣,不安的心,這才得以鬆緩下來。
沐桃左右看了看,有些尷尬的壓低聲線,「好多人看著呢。」
稚容很是任性的悶聲叫道,「讓他們看去吧。」
沐桃翻了翻眼,見他確實有異的樣子,也就沒將他推開,反而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打趣道:「好了,乖了,我正好有個難題,想找你解決你就出現了,真是及時雨。」
稚容皺著臉抬起頭,「可不可以不要?」
沐桃將臉一肅,掐著腰反問,「你說呢?」
後者頓時又蔫了回去,攬著她的腰,半是撒嬌半是耍賴的說:「我身體不舒服,可能幫不了你。」
「那好啊,我們回去,我給你煎服十全大補湯,保證你喝完藥到病除。」沐桃風涼涼的斜視著稚容,見他臉皺的像個苦瓜一般,頓時樂開了花。
稚容扁了扁嘴,突地翹唇媚笑了起來,湊到沐桃耳邊,「其實只要你跟我回營帳,也不用費神煎什麼十全大補湯。」
此話一出,沐桃頓時臉頰發燙,羞惱的瞪了他一眼,抬手便對著他腰肢擰去。
後者嬉笑著躲開了她的手,笑瞇瞇的就像是只偷了雞的黃鼠狼一般,可把沐桃給氣像是只看著了紅布的公牛,不住的噴著鼻息。
可氣怒之餘,見他神色恢復如常,又覺鬆了口氣,「不同你鬧,我們回去吧。」
「怎麼,錦軒將軍你看妥了?」
他這一提,沐桃又想起了傷神事,重重歎了聲,「別提了,等回去再同你說。」
稚容聳了聳肩膀,晃晃悠悠的走在沐桃身側。
走到半路,沐桃突地停了下來,見他背影盯著,「是不是花相容的事情?」
稚容的腳步一僵,回過頭來看向沐桃,卻是一句話也沒說,算是默認了沐桃的問話。
過了好一會,他才上前揉了揉沐桃的頭,「我都知道了,都是因為相容,你才會落得如此,你怪不怪她?」
沐桃有一瞬的懵神,臉上滑過了一絲怒色,不過一瞬便消沉了下去,聳了聳肩膀,一派輕鬆的說道:「起先怪過,不過現在沒感覺了。」
「哦?看不出來,你還是這麼心善的人呢。」稚容嬉笑的調侃道。
惹來沐桃不快的白眼,順手拐了他一肘子,「我這不是心善,是放開自己,記恨人可是很累的事情,既然知道她沒安好心,我以後避著她就是了。」
「不用了。」稚容垂下眼,輕笑了一聲,他就是喜歡她這樣的性子,不記恨,夠灑脫。
沐桃錯愕的張開嘴,指著他,顫聲道:「你,你不會將人給做了吧?」
稚容也是錯愕一下,掩唇低低的笑了聲,「你猜呢?」
「我猜你不至於會將人給殺掉,那你做沒做?」沐桃斜著眼將他上上下下的看著,那眼神,讓稚容好一陣頭皮發麻,耐不住輕彈了她額頭一下,「沒有,滿意了?」
「我就感覺你不像這麼小氣的人。」沐桃拍著胸口出了口氣。
「你錯了,我可不是大方的人,我抽了相容的記憶,讓她後半生都渾噩的活著,很惡劣是不是?」稚容一臉沒心沒肺的笑著,那模樣就像是在討論今天的天氣不錯這種無聊的話題。
讓沐桃看的心尖微微一酸,抬手握住了他的手,「不想笑,就別笑了。」
稚容的嘴角僵了下,再難扯開嘴角,軟聲抱怨著:「你就讓我裝一下,怎麼了,又不會死。」
沐桃也沒理會他的抱怨,輕歎了一聲,將他看著:「她人呢?」
「被附近的獵戶帶走了,跟著單純一些的人,她應該也會單純的過完這一生。」稚容又露出那種生硬的笑意。
讓沐桃瞧得很是不順眼,耐不住上前一把扯住他的嘴角,「都說了,要你別再笑了,你偏偏不聽。」
「痛!」稚容吃痛的眨著眼睛,抓著她的手怪聲痛嚎,心裡的壓抑,卻因為她這一陣鬧,消退了不少。
耐不住心念的晃動,抓下她的手,握在了手中,「回去了,你不是說還有難題來著?」
這話一出,立刻讓沐桃感覺自己死了一半,怪嚎了一聲,「別提了,還不是上次幫莫錦軒解毒的事情,不知是我用錯了辦法,還是那毒本該就是如此,他現在就像是具挺屍,除了眨眼,什麼都不能做!」
「哦,竟有這種事,那你該讓我進去瞧瞧的,難得見三皇子失態的樣子,不好好看一看,怎麼對得起我認識他一場?」稚容賊笑了一聲,拽著沐桃突地轉了方向,「可不能就這麼走了,我們再回去瞧瞧去。」
「欸,人家都全身癱瘓了,你還要去奚落人家,真沒見過你這麼壞心的人。」沐桃忙手將他拉住,受不了的將他白了一眼,又一眼。
惹來他不快的對視,「你這不會是心疼他吧。」
「哪有。」沐桃嘟囔了一聲,而後轉開話題道:「我想見墨玉一面。」
「嗯?」稚容挑了挑眉梢,狐疑的將她看著。
沐桃翻了翻白眼,「不是問她桃樂的事情,我是想找她要些東西,我師父的手記可是還在她手中呢,我得要回來。」
「真的只是如此?」稚容挑高了眉毛,一副將信將疑的樣子。
把沐桃給逗樂了,很是嚴肅的一點頭,舉手保證:「當真是如此。」
「那好吧,就幫你這一次。」稚容哧了聲,拽上她大步流星的走了起來,也不理會她諂媚討好的視線。
到了南營五十米開外,稚容指了指高坡,讓沐桃在那等著,便入了營帳。
沐桃按他所說的,攀上了高坡,侯了好一會,才見墨玉賊頭賊腦一臉惶然的從土坡下顯出腦袋來,一見約見自己的是沐桃,不禁愣住了,費解的問:「是你找我嗎?」
沐桃心下頓時有些激動,上前一把握住了墨玉的手,臉色幾個變幻之後,才道:「墨玉,我是沐桃。」
「哦。」墨玉錯愕的應了一聲,良久之後,才驚叫著摀住嘴,手指顫抖的將沐桃指著,「你……」
「沒錯,我是沐桃,是你帶來的那個人。」
「我的天吶。」墨玉一把抱住了她的腰肢,在耐不住激動地情緒,嗷嗷哭嚎了起來,「我還以為有生之年都見不著你了呢,你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先別說這些了,話太長。」沐桃將人扶正,胡亂的幫她抹了抹臉,問:「我師父的手記,你帶沒帶在身上。」
墨玉點了點頭,從腰間接下了包袋,交到了沐桃的手中,而後臉色一沉,左右的看了看,很是嚴肅的說:「有件事,我必須要同你說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