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一章小狐狸vs老狐狸
那模樣就像是看見一隻肥羊的惡狼,眼冒綠光,口水橫流,「小丫頭說的是真?」
沐桃拽了拽自己娘親的手,「當然是真,天巫大人來我院子可好?」
「少學那些人叫什麼天巫大人,晦氣,你叫我一聲爺爺也虧不了你!」他老沒正行的擺擺手,歪著身子用小指扣著鼻孔,活脫脫一個老地痞。
「爺,爺爺。」沐桃嘴角抽跳了兩下,這老頭怎麼跟賞忻一個德行,都是無賴。
「誒,這才乖嘛,也不枉老頭子我救你一命。」他一語雙關的說完,眼神有意無意的掃過沐桃,驚得她心一跳。
抬頭見他眼中,露出與外貌所不同的精光,垂下了眼,當做沒看見。
「快,小丫頭去叫人,我先去你院子等著,玉丫頭別忘了給我送壺好酒來。」說完,人已經一陣風的吹走了。
諾蘭玉莘搖頭苦笑,轉回頭見沐桃一臉跟吃了蒼蠅似地,大受打擊的模樣,抬手摸了摸她的臉,「天巫就由你陪著了,反正你們也不陌生,娘還有事要忙。」
「是。」沐桃暗自撇嘴,若不是有事要問那瘋老頭,她才懶得跟他折騰。
等諾蘭玉莘走了,稚容一臉壞笑的湊到她耳邊,「有沒有幻想破滅的感覺。」
沐桃側臉,險些貼上他方大的俊臉,蹭蹭後退了兩步,「你不用貼這麼近,我也聽得到。」
稚容聳聳肩,直起身,「早知道就貼的在近一點了,真是可惜。」
沐桃被他調戲的臉一紅,惡狠狠的剜了他一眼,「你師父他平時就這樣?」
稚容捏了捏眉心,「可不是嘛,我第一次見了,也頗受打擊,時間長了也就習慣了,你會習慣的。」
沐桃也學他聳聳肩,「他這樣比神棍的時候可愛多了。」
「是嗎?不過你可別被他這模樣給騙了,老頭子他精著呢。」稚容抿著唇笑的惡意,「小狐狸遇著老狐狸,誰能鬥得過誰呢?想想就很精彩。」
沐桃啐了他一聲,抬腳邊走邊說:「看你這狐狸精就知道,他也不會差到哪裡去,蛇鼠一窩。」
稚容跨前攬住她的肩膀,「那我們正好是一對,多般配。」
沐桃直接懶得理他,暗罵了一聲:騷狐狸。
撇開他的手,朝著自己院子走回,就見天巫正翹著腿坐在院中的籐椅上,撓著癢癢曬太陽。
一見沐桃進門,騰的起身,「怎麼就你們兩個,人呢?」
沐桃上前眨巴了兩下眼,「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天巫的賊眼轉了轉,落在稚容身上,走上前擠開沐桃,搭著稚容的肩膀,賊眉鼠眼的說:「好小子,什麼時候學會賭了,也不跟老頭子說一聲,咱師徒倆好切磋切磋。」
稚容嘴角的媚笑頓時僵住,硬拉下天巫的手,將沐桃拽來擋在自己身前,「我可沒師父這麼好的閒心。」
「噢。」天巫撓著一頭雞窩似地亂髮,「不是你,還能是這個小丫頭不成?」
沐桃不爽他一副看不起自己的模樣,掐著腰一昂頭,「就是我。」
天巫摀住嘴悶笑,笑就算了,還一臉『就你』的表情指著沐桃悶笑。
把沐桃氣的直磨牙,腦中一道靈光閃過,也學他捂著嘴悶笑。
天巫見她笑,反而疑惑的笑不出來了,惡聲惡氣的嚷道:「小丫頭,你笑什麼笑。」
沐桃也不搭理他,衝著稚容一點頭,「我就說,你師父怕輸給我這個小丫頭,不敢跟我賭,你還不信,現在信了吧。」
稚容剛挑了挑眉,還未說話,便被天巫一把拽到了邊上去。
天巫掐著腰,衝著沐桃橫眉豎眼的叫:「誰說我不敢跟你賭了,小丫頭大言不慚,待會輸了可別哭鼻子。」
沐桃『哧』了一聲,咧嘴笑的可惡,「老爺爺,您別輸的只剩下褲子,哭鼻子就好。」
一老一小像兩頭公牛似地互相瞪著,同時一噴氣,哼的甩開頭。
稚容捂了捂臉,讓這兩個人認識,也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
「花小子,給老頭子我拿來工具,我今天一定要讓這小丫頭知道,薑還是老的辣。」天巫擼著袖子,一副要跟人拚命的樣子。
沐桃對他吐吐舌頭,「不用了,工具我這裡有,馬還是幼的體力足。」
「喲呵,不給你點教訓,你還真是不懂什麼叫尊重長輩,工具拿來我驗驗!」天巫斜著遞給沐桃一個眼神『沒作弊吧。』
「墨玉,將我的小箱子拿來。」沐桃衝著墨玉叫了一聲,反頭盯著天巫嘴上不鬆口,「尊重長輩也得看人,您很明顯是為老不尊一類的。」
「你這牙尖嘴利的臭丫頭。」
「你這油腔滑調的臭老頭!」
二人再次像公牛一樣的對瞪,稚容實在看不下去,橫插入兩人之間,「好了,你們還是手上見功夫得了。」
「有你什麼事。」
「要你多嘴。」二人同時將當好人的稚容推開,又比試誰的眼睛大。
墨玉提著小箱子從房中蹬蹬跑來,將箱子橫插入兩人之間,輕咳了一聲,「公主,箱子拿來了。」
沐桃接下箱子,背過身翻找著。
天巫好奇的踮起腳偷看,見沐桃突然轉頭,忙裝看風景的左顧右看,還沒正型的吹起了口哨。
沐桃合上箱子,從中拿出了兩個骰盅,搖了搖遞給天巫。
天巫好似真懷疑沐桃作弊似地,一個一個拿起來細細的看,「不錯,小丫頭的人品還算不錯。」
沐桃回給他一個白眼。
天巫全當沒看見,挽起袖子,「那我們這就來吧。」
「先別急。」沐桃笑的像是偷了隻雞的黃鼠狼,「沒籌碼誰和你玩。」
「你這丫頭又不缺錢,要什麼籌碼。」天巫急的跳腳,他一窮二白的上哪裡弄錢去,要有錢還用藉著賭,來忽悠這小丫頭嗎!
沐桃彈了彈指甲,垂目看著手背,卻以眼角餘光瞅著天巫,「我當然要的不是錢,如果你輸了只要回答我個問題就好。」
天巫斜眼上下打量著沐桃,腦中「若你輸了呢?」
「自然是錢。」沐桃湊上去,賊頭賊腦的道:「老爺子,外面的生活不容易吧,酒癮經常犯是不是?」
被沐桃直戳紅心,天巫老臉一紅,「經常有傻瓜給老頭子送錢,老頭子不要都不行。」
沐桃側目見稚容嘴角一陣抖,臉色陰沉,不用想也知道,他口中的傻瓜指的是稚容。
壞心一起,沐桃手指特意掃過稚容,在他臉前一停,蹦出,「傻瓜」二字後,繼續滑手道:「送錢,自然不會有自己贏錢來的有成就,是吧。」
這話可不就說中了天巫的心,撓的他心癢癢的。
沐桃見他有所動容,又湊過去,用直夠兩人聽到的聲音道:「再說傻瓜送錢,夠您老喝上幾罈好酒的?沒酒的日子很難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