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牢房中的醋意2
再一看外面,哪還有大美人的影子。
遙樂聽著方才兩人,情意綿綿的話,心裡那叫一個不是滋味,再看此時人都走了,沐桃還愣愣的看著黑漆漆的牢籠外,心裡更是吃味的直滾酸水。
「人都走了,在看還能將眼珠子瞪出來,跟著他走不成?」
「什麼話。」沐桃回神,遞給他一個白眼,她是在震驚那些牢頭敢在食物中動手腳好不好,那是看人看到發呆。
要說這諾蘭玉夢也忒大膽了一點,她都被她關進伺府中了,她還敢命人下毒,就不怕她洗脫不了嫌疑,跟著搭上一條命?
「當然是人話,你別忘了自己承諾過的事情就好。」遙樂生怕她忘了答應過自己的事情,忍不住再次提醒。
明明已經和他許了諾,竟然還當著他的面,和別人眉來眼去你儂我儂的,當他是瞎子嗎,簡直是可惡。
「陰陽怪氣的。」沐桃小小聲的嘟囔了一句,卻不想被遙樂聽了去,濃眉一揚,大吼出聲,「你說誰陰陽怪氣,我都沒說你不知羞恥,和個沒名沒份莫名冒出來的野小子勾勾搭搭。」
沐桃直接給氣樂了,想也不想的抬腳對著他大腿根踹了過去,心中有氣,用的勁也使上了全力,將遙樂踹的一個踉蹌,跌爬到地啃了一嘴的霉草。
那滋味一入嘴,遙樂的臉色,直接變了幾變,奔到牆角,便是一陣乾嘔。
沐桃洋洋的晃了晃頭,幸災樂禍的拍手:「活該。」
把他給氣的,一張嘴,又是一陣噁心。
就在兩人爭吵間,牢頭已將飯菜端了過來,卻不敢打擾道牢房中的祖宗,放下了錦盒,匆匆跑了。
沐桃也不留他,等他走遠,才將錦盒打開來,裡面的飯菜倒是精緻,一葷兩素再加碗清湯。
餓了一天,看著錦盒中的東西,兩眼直冒光,干吞著口水委屈的扁嘴,嘀咕:「這不是誘人犯罪嗎?明知是毒,也想心甘情願的被毒死啊。」
遙樂摸著嘴靠了過來,看著她一臉饞相,火氣意外的消退了下去,只是依舊臭著臉,嘲弄的說道:「嘀咕什麼呢,餓了就吃。」
沐桃扁著嘴,看著錦盒唉聲歎氣,心中歎道:『兒啊,你娘沒口福,吃不起這加了料的東西,只能委屈你餓上兩天了。』
搖了搖頭,機械似地蓋上錦盒,拒絕誘惑。
「怎麼不吃,你不餓嗎?」遙樂皺緊眉,對她古怪的樣子一陣納悶。
「餓啊,只是不能吃。」沐桃抬了頭見他一臉不信,長歎了一聲,這笨蛋,若不是大美人來了,只怕他們倆得一起玩完。
「怎麼不能吃了?我就不信,這牢頭還有天大的膽子,敢送給你桃樂餿掉的飯菜。」遙樂還以為她是多疑,無比諷刺的譏笑她。
沐桃白了他一眼,也生出想知道這料加的是什麼,索性端出了一碟菜,放在地上,等著送上門的試驗品。
遙樂見她怪異的舉動,又是一陣納悶,站起身依著鐵欄,看她能玩出什麼花樣。
沐桃將那碟菜放到正中,躲到欄杆旁,靠在遙樂身邊,瞪大眼睛瞅著。
不一會,『吱吱』一陣聲響,從角落傳了出來,一隻肥老鼠,警惕的用綠豆眼左右看了看,一溜小跑的奔到菜旁,大嚼了起來。
「你,你這敗家丫頭。」遙樂瞬時慪的吐血,他這還餓著,想等她吃飽再說,沒想到正主竟將好好的菜,給餵了老鼠。
在她眼中,他就連隻老鼠都比不上嗎!
「噓,別將它嚇跑了,不然拿你做實驗。」沐桃啐了他一聲,又將視線投向那邊的老鼠。
實驗?
遙樂一頭霧水,聽不懂她在說些什麼,狐疑的將蹲著的小人看著。
不一會的功夫,那碟菜就消下了三分之一的量,顯然連這牢中的老鼠也是第一次吃過這等好味的東西。
就在消了大約一半的時候,異變突生,原本機警膽小的老鼠,就像是打了雞血一般,突地瘋癲了起來,像是無頭蒼蠅一般的在牢中四處瞎撞,一對閃出凶光的綠豆眼,驀然轉向沐桃,裂開了牙便撲向她。
嚇得沐桃『哇』的一聲叫,跳起身便撲向身邊的遙樂,手腳並用的扒著他,閉著眼睛尖叫。
遙樂沒被老鼠嚇到,倒是被沐桃驚得一陣心跳加速,條件反射的捧住跳到自己身上的人,抬腳將那只飛撲來的肥老鼠踏成了肉扁。
再一看閉緊眼睛,攬著自己脖頸的人,忍不住『噗哧』一聲笑,再強橫,還是個丫頭,一隻老鼠就嚇成這樣。
聽聞了笑,沐桃心有餘悸的抬起頭,「它,它跑了沒有。」
遙樂忍俊不住又裂開了嘴,「安心吧,死了。」
沐桃這才吁了一口氣,鬆了一隻手拍著胸口,看著地上被踩扁的老鼠,又是一陣心有餘悸,早聽師傅說,有的藥物能讓人神經錯亂,吃了就行狀瘋癲,還好有大美人來通風報信,不然瘋的兩個只會是他們倆。
話又說回來,這藥會是諾蘭玉夢命人下的嗎?她會這麼傻嗎?
肯定是她,應該是她吧,除了她誰還會對自己這麼仇視呢。
「一隻小老鼠,看把你嚇得,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見著狼了呢。」遙樂促狹的說道。
沐桃聞聲抬頭瞪他,「你懂什麼,這不是普通的老鼠。」
「哦喔……」遙樂拖著長音,笑的更加狹促,「我真還不知道,你連獸語都能聽得懂,不是普通的老鼠,那就是老鼠精?」
說著,不由的想起,幾年前的桃林前,抱著一直白狗笑的肆無忌憚的少女,『難道你是個狗精?』
清脆愉悅的聲音,迴盪在耳邊,原來他一隻不曾忘記,只是迫著自己不去想,是不是那日,她就悄悄溜進了自己心中?
「老鼠精個屁,我還米老鼠來著。」沐桃不滿的嘟囔,是人都聽得出來他的話有多諷刺,再看他笑的陽光燦爛的噁心樣,不知又在想什麼齷齪的壞主意。
「什麼亂七八糟的。」遙樂『哧』了她一聲,眼角蕩著縱容的笑意,就這樣很好,莫要再變回以前那般凶殘了,就這樣一直下去,他也可以忘記過去,不再介懷……
想通了這點,心竟變得全所未有的輕快,那窩在心中的疙瘩,也一點一點的消散了去。
不禁愉悅的調侃沐桃:「喂完你的鼠精大爺,現在能吃飯了吧?」
沐桃懊惱的看了他一眼,「你這笨蛋,還沒看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