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諾蘭玉莘的疑心1
聞聲追來的三人,立在沐桃身後,向屋中看去。
「喲,這兩人怎麼湊一起了?」賞忻用不大不小的聲音,嬉笑著調侃道,側目看向文洛。
文洛輕輕一笑,默著不言。
沐桃反頭看了賞忻一眼,溜溜躂達的走進房中,對外候著的丫鬟吩咐道:「上茶。」
而後視線在錦瑟和諾蘭天敏之間來回轉,托著下巴,視線落在錦瑟黑的像鍋底一般的臉上。
這就是那傢伙所說的驚喜?
他到底做了什麼……
等丫鬟上了茶,沐桃對立在門外的三人招招手,端起茶杯輕抿著,「說吧,這裡又沒外人了,我也聽聽。」
「姨娘,事情絕對不是你看到的那個樣子,是……是他,都是這個莫錦瑟……」
「夠了!」諾蘭玉莘氣匆匆的打斷諾蘭天敏的話,「天敏,姨娘知你平時就愛風月之事,但我實在沒想到,你竟連你未來的姐夫都不肯放過!這次是我尋錯了門才看清此事,若是我看不見得,你們又做了多少次?」
沐桃靜靜的看著錦瑟,心中樂開了花,還真是一齣好戲呢,看來是那傢伙製造了這場誤會,真虧他想的出。
錦瑟被沐桃看的如坐針氈,倏地站起身,疾步走到沐桃身前,芷溪極快的起身,將他擋在三步之外,氣的錦瑟怒氣上頭,「你是什麼東西,也敢攔著本皇子。」
沐桃笑容冷下,「還請二皇子注意您的身份,這種狗急跳牆的表現,不怕別人笑話嗎?」
「桃兒,你怎麼說話呢。」諾蘭玉莘先發制人的訓斥沐桃,讓錦瑟沒了發怒的機會。
「對不起,娘,我失言了。」沐桃極沒誠意的道歉,而後拉過芷溪,安撫的捏了捏他的手,笑看著錦瑟,「二皇子想說什麼?」
錦瑟深吸一口氣,緩下僵黑的臉色,「事實不是你們看到的這樣,是有人陷害我,為的就是離間我們之間的關係,我和郡公主絕對沒什麼。」
「陷害?」沐桃忍不住『噗嗤』笑出聲,唾鼻的說道:「我怎麼沒見有人陷害我呢,或者,你的意思是我娘冤枉二皇子了?」
諾蘭玉莘重重的一『哼』,怒視著錦瑟道:「二皇子,本來婚前有些風月之事,也值得大驚小怪,可是!」語調突地一揚,話鋒一轉:「可是,你們一個是堂堂燕國二皇子,另一個是鳳國公主,還是我的外甥女,作出此等之事,被眾人瞧清,傳出去,讓我的桃兒怎麼做人?」
「姨娘,我和二皇子,真沒什麼。」諾蘭天敏驚慌的否認,反手將沐桃一指,「是你,一定是你搞的鬼。」
沐桃心內一驚,面上卻絲毫沒有表現出驚慌,笑的直抹淚花,「王妹的話,還真是可笑,竟將你犯的錯,推到我這個受害者的身上,那好,我還真的和你辯一辯,你說是我搞的鬼,可有證據?有人看到了?」
諾蘭天敏看著她眼中的異彩,心內一驚有些心虛,她的樣子,好生古怪,是不是……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不會的,一定不會的,別自己嚇自己。
「王姐可是好手段,連我們這些當事人都不沒察覺,別人又怎麼看得到。」
沐桃挑了挑眉梢,「天敏,雖說你也是王室中人,可隨意污蔑另一個王室也是大罪,先不說證據一事。」
沐桃轉開話題:「娘可能不知道,我此行受天敏之邀,僅帶了我的三個夫來赴宴,他們的身手娘是知道的,好雖好,可還不足以在眾軍的眼皮之下,將人不聲不響的帶到這!再者,途中我曾離宴出外如廁,卻被人刺殺,王妹能不能和我解釋一下,怎麼賊人對我的行蹤掌握的如此明確?」
諾蘭天敏瞳孔猛然一縮,急急的喝道:「王姐,您剛說完,污蔑王室之人是大罪……」
「誒,我可什麼都沒說,王妹不必如此急躁。」沐桃狡猾的笑了,這麼容易就跳進去,還真是沒成就感。
諾蘭玉莘輕『嗯』了一聲,「賞忻,真有此事?」
賞忻點點頭,吊兒郎當的笑了笑,「不過是虛驚一場,幾個小毛賊而已。」
沐桃聞聲,惱火的反頭怒視賞忻,動了動唇無聲的罵道:「臭無賴。」
配合她說一下會死啊,不知道諾蘭天敏想謀害她嗎!她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又不是很過分。
賞忻收到她的眼神,乾巴巴的一笑,扭開頭不敢再看沐桃。
諾蘭玉莘柳眉一豎,「天敏,你的人防備能力還真是差,連毛賊都能隨隨便便的進出!」
「姨娘教訓的是。」諾蘭天敏抿緊唇,真是一群飯桶!
諾蘭玉莘緩下臉色,「此事先就此為止,我會奏明王上,相信王上會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
諾蘭天敏和錦瑟臉色同時一變,若是奏明父王,他定會同意解除婚約,到底是誰在陷害他。
「姨娘……」
諾蘭玉莘舉手止住諾蘭天敏的話,「夠了,別再說了,桃兒,跟我回北燕關!」
「是。」沐桃乖順的站起身,臨了瞄了兩人一眼,才跟上諾蘭玉莘。
到了『雲聚樓』外,馬車正在外候著,沐桃跟著諾蘭玉莘上了車,稚容忙端坐起身,雙手一拱:「王妃。」
「稚容不用多禮,都是自家人了。」諾蘭玉莘擺擺手,落坐在正中,待沐桃坐穩,對外吩咐道:「走罷。」
話落,氣氛一時僵凝下來,讓沐桃深覺壓抑,數次動唇卻不知該說什麼,只能垂眼看著身前的茶杯發呆。
許久之後,諾蘭玉莘突地清了清嗓子,讓沐桃心內一驚,抬眼向她看去。
「桃兒,老實告訴娘,是你從中搞的鬼,對不對?」
沐桃心內又是一驚,『砰砰』狂跳起來,「娘您說什麼呢,我哪有這麼大的本事。」
「你本事可不小。」諾蘭玉莘慍怒的諷刺了一句,「數次鬧失蹤,讓人都跟著你擔心,還說你本事小?」
沐桃乾笑了笑,「我……我這不是怕說了,您不答應嘛,只好……只好先斬後奏了。」
「王妃喝茶,消消火。」稚容機敏的打斷諾蘭玉莘的話,嬉笑著送上杯茶。
諾蘭玉莘側目瞟了稚容一眼,「你若在護,她不是更無法無天了?」
「怎麼會,公主也是因為有情有義,才會出此下策,雖有錯,但卻情有可原。」稚容邪邪一笑,「王妃該開心才是……」
諾蘭玉莘張了張嘴,略一沉吟,轉目道:「有情有義也不能當做任性的借口,尤其是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