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文洛怒了
妒怨的側目,瞪著沐桃的臉,微微一怔,聽傳言本以為桃樂定是生了一副,歪臉扭嘴的醜相,可現在一看,那秀麗如幽蘭一般淡雅的容貌,再配上那對清澈略帶頑皮的眼神,定能欺騙住所有初次見面的人。
想不到,這桃樂的容貌,竟不再她下,心裡更是妒憤難平,憑什麼他是她的夫,以身份牽制,得到他所有的關注。
沐桃凝視他的側臉,心頓時皺巴巴的難受,這人只是一味的做戲,真心卻放在別人碰也碰不到的地方。
真難想像,這溫柔他竟裝的如此完美無趣。
譏諷的扯了扯嘴角,感覺到一道火辣辣的視線,側目看向還不肯走的女人,對上她的眼神,略挑了挑眉,喲,這火辣辣的小眼神,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才是搶人老公的狐狸精。
噁心一起,嘟起嘴便往文洛臉上靠了靠,後者立馬瞪大眼睛,眼中明明白白的寫著,『你敢!
斜勾起嘴角,壞壞的一笑,又往文洛那邊貼了貼,見她臉色忽青,忽紅的煞是好玩。
卻不料文洛突然側臉,頓時與兩唇相觸,貼了個正著。
沐桃只感覺時間一瞬的靜止,閉了閉眼,忙錯開臉去,臉頰發燙,尷尬的恨不得,整個人埋進灌木,讓人看不見。
文洛笑了笑,「解好了。」神色淡然的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
女子惱火的跺了跺腳,狠剮了沐桃一眼,轉身跑開了。
沐桃腦中突的一閃,心中有了幾分了悟,「你故意的是不是?」
「怎麼會。」他淺淺一笑,垂眼突見她赤裸的腳,「你怎麼未穿鞋就出來了?」
沐桃這才想起,挪了挪腳,竟凍得沒了知覺,小腿肉一酸,跌爬在文洛身上。
文洛擰著眉頭,伸手橫抱起沐桃,「跟你說過,天寒,若是寒氣由腳下入體,定會感染風寒。」
「我……我剛才去泡溫泉,鞋子落在水中不能穿了,我在這就是等墨玉取鞋來。」
文洛無奈的一歎,看了看她白的無一絲血色的臉,「還是這麼不小心。」
沐桃默著垂下頭,不去看他貌似柔能滴水的眼,怕看到他眼中真實的流露,許是淡漠,許是疏離。
貌似對誰都有情,卻對誰都無情。
揚起眼無比認真的睨著他,「你不說些什麼嗎?」
文洛微微側目,「說什麼?」
「就說剛才那郡主唄,你們何時認識的?」沐桃為他開了頭,而後定定的望著他。
見他垂眸避開自己的視線,眉頭不由得擰緊,他這表現便是心虛不敢與她對視嘍,好一個神女有情襄王有夢,她還真是多餘的一個。
喜歡文洛的親注意了,別怪咱讓沐桃誤解他,誤解了也好給餘下幾位個機會,情感太簡單相信大家也不會樂在其中吧。
咱是親媽,絕對沒有玩死男豬的先例,還是最受歡迎的男豬。
沐桃扭開臉,「不想說算了,當我沒問過。」
「正如你所見一般,沒什麼好說的。」文洛睨著她笑了笑,柔和好看的眼,凝著一貫的縱容,那抹縱容讓沐桃覺得自己就像是無理取鬧的孩子,心裡一惱,撲騰著要從他懷中下來。
他稍稍使力,勒緊手臂,「別亂動,小心摔著。」
「你放開我,我自己走。」沐桃用手肘抵著他的胸脯,撒潑的揪住他順在耳鬢的髮絲,比力氣比不過他,煩也得煩死他。
文洛眼眸晃了晃,睨著她漲紅的小臉,突地一笑,「吃醋了?」
沐桃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猛然睜大眼睛瞪著他,「誰……誰吃醋了,你少在那臭美了。」
文洛淡然的駁道:「既沒吃醋,為何如此大的火氣。」嘴角不由自主的勾起,打心裡生出一股愉悅。
「我……我是氣你,拒絕人家就拒絕人家,幹嘛拿我當擋箭牌,你沒看見長平那眼神,恨不得吃了我。」沐桃找到借口,瞪了他一眼,又一眼。
他的臉向下貼了貼,戲謔的開口:「難得也有你怕麻煩的時候。」
「你什麼意思,我就不能怕麻煩了?」沐桃戳著他的肩窩。
「麻煩怕你才對。」文洛空不出手,只能由她戳著自己,無奈的垂眸睨著她憤憤的小臉,眼神不由的柔和下來。
沐桃頓住手,抬頭瞪著他,「什麼叫麻煩怕我,我很會惹麻煩嗎?」
「我可什麼都沒說。」他賴著不肯認,眼中卻明明白白寫著『麻煩精』,把沐桃給氣樂了。
一想起他剛和長平兩人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心裡像是生了團火,直往腦袋上衝,「我就是麻煩精,怎麼了,不喜歡找你那相好去。」
文洛縱容的笑了笑,「都快成年的人了,怎麼還似個孩子,說生氣便生氣。」
孩子!
沐桃怔了怔,原來,她在他心中就是個孩子,哈,開什麼玩笑,要知道她在死前的年齡可是十八歲,再算上重生的這幾年,比他都大,竟然會被他當成孩子。
「我是孩子,你那相好就是大人了?」沐桃『哧』的冷笑一聲,「我看也別等我十八歲了,回頭我就跟娘說去,讓她幫你提親,直接將長平娶回來得了,等我十八歲,贈你一紙修書,好讓你跟她團聚!」
心中一惱,口中沒了遮攔,文洛聽的臉色一變,心中的喜悅突然變的沉悶,像是一口氣堵在胸前,怎麼順也順不下去。
僅是一瞬,他臉色又從歸漠然,睨了沐桃一眼,輕聲說道:「夜深了,我送你回房。」
腳下加快步子,消失在夜色中。
到了沐桃的房間,文洛將沐桃放到床上,轉身走出房間,不多時便端了一盆熱水回來,為沐桃洗去腳上的污物,包在手中輕輕的揉著。
直到做完這一切,他都沒說一句話。
沐桃見他不說話,也沒有開口,靜靜的睨著他俊美的臉,敏感的感覺到他在生氣,可他又氣什麼,她這麼做還不是變著像的成全他,他該高興偷著樂才對吧。
文洛感覺到她的腳漸漸回了暖,便以暖被裹好,放到床上,「睡吧,夜寒莫在出去走動。」起身走出房中,順手帶上房門,閉了閉眼。
他這是怎麼了,為何如此煩躁?只是因為她的那番話?
不該這樣繼續下去,他該抱著一顆平常心,淡看萬事,只有這樣,才能掌控一切,把握住最好的時機,給予他們致命的一擊。
他已經謀劃了這些年,怎可因一時的兒女情長,讓一切毀於一旦,只有成功的完成他的使命,才能去考慮其他。
反頭深深凝望了一眼,燃著燈火的房間,這一眼,卻讓他怎麼也無法離去。
翌日晨,正當車隊欲要趕路時,王爺突然收到一封密函,臉色一變,責令讓車隊先行上路,自己則攜這王妃,騎馬折返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