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偷人
「看這次誰還能救的了你。」
澈亮的眸燃了火,灼的沐桃唇瓣陣陣發乾,「你……你不要臉。」
遙樂被罵的一怔,忙搖了搖發暈的腦袋,反嘴罵回去:「我若是不要臉,你就是沒臉皮。」
「還不承認,你自己看。」
遙樂順著沐桃的視線望下,白色蟬衣因為剛才的拉扯,滑下肩膀,露出緊貼著滾圓胸脯的粉色小衫,而兩人如連體嬰似的緊貼在一起,身下人溫暖的體溫透過他的衣衫傳到胸前,瞬間刷紅了臉,轉開眼不敢再瞧。
沐桃扭著手,掙扎了兩下:「看清了?臭流氓,死色鬼,還不趕緊放開我。」本想著穿著蟬衣,迷暈他能立馬換衣服,沒想到卻便宜了這傢伙。
咬著下唇,羞惱的瞪著他的臉。
遙樂被她罵的一愣一愣的,咬著牙怒斥,「你……就是全天下的女人死光了,我都不會碰你。」
「嘴上說不會,身子還壓著別人,誰知道你心裡怎麼想的。」沐桃揚眼,一臉看色狼的模樣瞧著遙樂。
遙樂臉如火燒,手上一鬆,剛要起身,驚覺不對,忙又撈回沐桃的手,居高臨下的瞪著她。
沐桃眼角一跳,就聽遙樂蘊含惱意的聲音傳來,「差點上了你的當,交出解藥!」
「什麼解藥。」沐桃轉著眼珠裝傻,「我不知道。」
「我剛才好好的,一進你這屋子,就渾身無力,還敢說你沒對我下毒。」
「沒有,我才不屑用這麼下三濫的手段。」沐桃說的理直氣壯,她本來就沒下毒,是點的迷香。
「還在嘴硬!」遇上這麼無賴女人,遙樂抑鬱的幾欲吐血,「再問你一次,交不交解藥。」
遙樂眼神恍了恍,忙用力搖搖頭。
見他又清醒過來,沐桃差點鬱悶死,受不了的翻了翻眼,「我也在跟你說一次,我沒下毒,誰知道你怎麼搞的自己腿軟。」
突的閃過一道靈光,沐桃眼睛亮了亮,揚眼對遙樂一吹氣,「哦,原來你打的這個主意。」
遙樂一激靈,不懂沐桃這是唱的哪一出,微一抬身,看向身下的人,後者正媚眼含春的凝視著他,「你……你什麼意思。」
被她看得頭髮直發麻,雞皮疙瘩順著腰肢爬滿全身。
沐桃那邊也是雞皮疙瘩直冒,強忍著不讓自己露出異樣,嬉笑著說道:「你不就是想找個理由,藉機親近我嘛,直說就是嘍,我們本就是夫妻有什麼好害羞的。」
遙樂頓時如遭雷劈的愣住,扣著沐桃的手,不由得鬆開,羞惱罵道:「你這不知羞恥的女人,誰要親近你。」
沐桃不知他已是強弩之末,縮回手壓在身下,按捺著不動,就怕一擊沒有得手,反又被他擒住,撇了撇嘴,「說到你心裡去了?要不你幹嘛惱羞成怒。」
手上不動嘴上卻不肯鬆口,眼角濾著可以當做武器的東西,突見倒在自己身側不遠的香爐,忙不動聲色的向它伸手夠去。
遙樂對沐桃的無賴樣,徹底沒了言語,望著身下依舊清澈的眼失了神,努力回想以前這雙眼中充滿的暴虐,心中卯足了厭惡,可再次對上這雙眼,厭惡頓時變成了無力。
沐桃不知他的糾結,瞪大眼睛望著他,注意力卻集中在勾著香爐的手,眼看剛摸到香爐的耳朵,手卻一滑,香爐劃著地面,帶出一聲脆響。
心『咯登』一跳,看見遙樂疑惑的轉向香爐那邊,忙伸手一拉他的脖頸,顧不上其他,抬頭對準他的唇,印了上去。
兩唇相觸,遙樂登時僵住,失了反應,傻愣著望進她的眼中。
於此同時,沐桃一把握住香爐,趁著遙樂還在愣神,對準他脖頸用力一敲。
遙樂只覺脖頸一痛,本就陣陣發暈的腦袋,更加混沌,眼前一黑,「你……」唇擦著沐桃的臉頰錯開,暈了過去。
沐桃微微側目,看了看緊閉著眼的遙樂,長出了一口氣,抬手搓了搓唇,一把退開身上的人,扶著桌沿起身。
墨玉偷偷摸摸的鑽進房,看清倒在地上的人,欣然的說道:「都解決好了,我剛還擔心藥力不足呢。」
「你不如等天亮了再回來!」沐桃耷拉著臉,反頭怒視賊眉鼠眼的墨玉,就知道這人辦不出好事,她這邊都解決了,她那邊才出現。
墨玉摸了摸鼻頭,對她的怒氣一頭霧水,撇撇嘴將手中包袱往沐桃身前一放,「我這不是幫你取衣服去了。」
沐桃默著拉開包袱,取出衣服一抖,伸手穿上,又取出易容的藥膏往臉上一塗,那張秀麗的臉,瞬時變的蠟黃平庸,若不是一對碎星般閃亮的眼點綴,任誰都不會去注意臉的主人。
「嘖嘖,有面巾,用得著將臉塗花嗎。」
「懂什麼,這叫有備無患。」沐桃白了他一眼,踢了踢倒在地上的遙樂,「我走之後,將這傢伙綁好,點上香爐免得他又醒了瞎折騰。」
墨玉臉頰抽了抽,「當真讓我和他睡?」
「那還有假,便宜你了,弄不好你倆王八看綠豆對了眼,指不定就解決你下半輩子孤枕難眠的事。」沐桃戲謔的挑了挑眉。
「想都別想,我還得回地府繼續當差呢。」墨玉不滿的抗議。
「我逗你呢,隨隨便便將他仍地上就成,不過你得在床上躺著,就怕他半夜醒來,看不見人,在露了餡。」
墨玉緩下臉色,「那還行,你只管安心的去吧。」
沐桃白了她一眼,閃身出了房,藉著柱廊的遮掩,一路閃閃躲躲的到了木屋外,避在樹後,窺著挺直立在門外的兩個護院。
一陣寒風吹過,沐桃打了個寒顫,抬手抱著手臂揉著,心下疑惑,這才剛到初冬而已,不該會冷成這樣吧,再說她體質屬溫,就算到了三九天,也不會覺得難以忍受,可現在四肢都有種沐浴在冰窖的感覺,彷彿只要停止動作,便會被凍僵。
沐桃抱成一團,『哈』了一口氣,卻沒有白濛濛的霧氣喝出,可身上的寒意,還是透過皮肉,刺入骨中。
冷的難以忍受,在顧不上兩個直挺挺的護院,伸手入袖摸出沾了麻藥的銀針,貓著身子,偷偷貼近護院。
抬手剛要將夾在指間的銀針刺入對方脖頸,後者卻突然直挺挺倒下,連帶著另一側的護院也隨著倒下。
沐桃嚇得後退了兩步,驚疑未定的看著倒在地上的一雙人,難不成有人搶在她前面擄走了香秀?
抽出插在馬尾上的簪條,舉著鎖頭剛插進去,鎖頭卻『卡吧』一聲掉落在地,沐桃不疑有他,撿起落在地上的鎖頭,推開房門閃身進了木屋,就這月光,香秀正昏昏沉沉的倒在草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