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一二點點頭,說道,「我們現在先去那村落裡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
沙布開兄弟點頭道,「前面就是無蔭村,具體的情況我們先看了再說吧!」
三人一路行去,村落逐漸在面前一點點展開。這是個已經有些破落的村莊,看上去已經沒有煙火很久了,整個村子沒有一絲活氣,一個活人也看不到。四周的氣氛都是沉甸甸的,灰濛濛的空氣中似乎有無數游離的小東西。
金一二奇怪地問道,「你們昨天看見的就是這個樣子?」
「不是啊!昨晚上我們看見的不是這樣的!」兩兄弟面面相覷,一邊說著,一邊四處查看。
金一二神識掃了一遍,說道,「這附近一個活物都沒有,這個村落一看上去就是很久都沒有人居住了。外面那些村子的人為什麼會說這裡是鎮上最大一個村落呢?」
「不知道!我們昨晚上看見的時候還是有很多人在走動,雖然看得出他們都是死氣沉沉的。」大沙布開說道。
「即便是有人在搗鬼,那些活動的人也應該是真的!」小沙布開想了想,最後肯定地說道。
「你怎麼這麼肯定?」金一二問道。
「我確定!我雖然沒有摸到他們,但是我看得出那些人都是確實存在的。即便他們是死人,刻上那樣的陣法,也是可以活動的。
哥哥,你還記得上次我們在骨力島上見過的那些奇怪的符咒嗎?我記得其中有一個符咒,叫做驅屍術那個符咒,就和剛才我畫給老大的那個陣圖很相似。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些人身上的陣法圖就是在哥哥畫的那個基礎陣法的基礎上,加入了一些驅屍術符咒的效果。雖然我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但是第二個圖一畫出來後,確實有了那樣的效果!」小沙布開慎重地說道。
「那你知道你哥哥畫的那個陣法圖是什麼嗎?」金一二問道。
「我雖然對符咒有些研究,但是那個圖卻是不知道的!那個圖看上去並不完整,像是從一個完整的圖上取下來的一部分。可是就是這麼一部分,加上我後來畫的那幾筆,就可以構成一個新的陣法圖。」小沙布開回答道。
「呵呵,沒想到我們小沙布開對符咒還有相當的研究啊!」金一二笑道。
「呵呵,老大,你不知道,我弟弟可是我們門派裡專攻符咒的一個,他在這方面的造詣可是我拍馬也追不上的。」大沙布開笑著說道。
「老大,哥哥,你們看!」小沙布開突然大聲叫道。
金一二上前一看,小沙布開蹲在地上,伸手撫開了地上的灰塵,一處暗紅色的印記露了出來。正是大沙布開畫的那個陣圖。
金一二也蹲了下去,順著那個暗紅色印記往旁邊撫去。等到大家把那些灰塵一一撫落的時候,一個由無數個小陣圖組成的大陣圖凸現出來。
「老大,這些圖都是……都是用人的鮮血畫的!」小沙布開的聲音有幾許震驚,說話間隱約有些顫抖,「只有人的鮮血畫的出這樣的褶皺!」
大沙布開也看出了其中的端倪,沉聲道,「這得用多少人的鮮血啊!而且這些印記要能夠如此經久不滅,怕是光用血是不行的吧?!」
「確實!一般來說,要施用這些邪術,光用血是不夠的,若施術者沒用自己的精血的話,那必須是用其他生靈代替。依我看,我們昨個夜裡看見的那些人,怕就是被施了魂術的!人的魂魄是最好的施術工具了!而且效果會很好!」小沙布開沉痛地說道。
金一二看著那一排排密密麻麻的紅色印記,努力回想著這些陣法是不是在什麼地方見過。
揉揉有些發痛的腦袋,金一二終於想了起來,這應該是個大型魂祭套陣。也就是說,這個陣法是以魂祭陣套其他陣法,如此說來,這些紅色印記只不過是其中一部分。
「魂祭陣」,本來是某些部落祭祀時所用的招魂、魂祭陣法,顧名思義,就是以生靈祭祀死去的族人的陣法。後來被一個修真者修改後融入其他的因素,成為鬼修一派的必用陣法。使用這樣的陣法可以增加鬼氣,幫助修行。
想到這裡,金一二請出秦一等人。
這時候的秦一等人已經凝練出實體,再也不是飄忽的鬼體。聽到金一二的敘述,他們迅速展開了對四周環境的研究。
沙布開兩兄弟對這突然冒出來的一隊人馬頗為震驚,金一二解釋了一番,這才讓他們安下心。兩人站在秦一等人身後,不斷用眼神注意他們的行動。
大沙布開說道,「老大,你既然確定那陣法圖是『魂祭陣』,那我就要說,昨晚上我們看見那些人恐怕真的是死屍。不過,剛才我們已經查看了一下這附近,沒找到一具屍體。
你還記得,鎮上那些村民說的話吧,他們說,每天晚上都能看見個村落裡有燈火和炊煙。這就跟我們昨天看見的那些情景一樣。如此說來,我想他們每天晚上都要出來活動。既然要每天出來晃悠,那……那些東西也不應該離這個村落太遠。」
說到這裡,小沙布開頓了頓,吞吞吐吐地說道,「老大,你看,他們既然是鬼修,那要找到那些奇怪的東西的下落應該不是很困難,可以讓他們找找看嗎?」
「好,我跟他們說!」金一二想了想,照著小沙布開的思路推理了一番,感覺他說的確實有些道理,轉身告訴秦一等人,叫他們找找這附近除了那些奇怪的陣法兔外,還有沒有其他的什麼東西,比如人的屍體。
秦一等人點點頭,分散開去。
金一二見一時間也得不出什麼結論,三人便尋了一處大石頭坐下。
小沙布開突然想起這段時間,跟著老大,一路行走,修煉都是在動中完成的,於是問道,「老大,這段時間,我和哥哥跟著你,修煉都是在動中完成的,而且效果還不錯。以前,我們的師父都曾經告誡我們,練功務必靜如磐石,否則會導致走火入魔。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金一二收回注視秦一等人動靜的目光,想了想,淡淡說道,「動中有靜,靜中有動,世間萬物本不可能絕對靜止不動,生命生生不息,乃是因為動而不是靜,動中練氣可以達到靜坐修煉的數倍效果。至於走火入魔,只要你認定了一個理兒,照著做下去,就不會走火入魔!走火入魔,那是因為你用心不專所致,跟動與靜是沒有關係的!」
小沙布開眼中露出了興奮目光,似乎把握住了什麼,他雖然看上去像沒有頭腦的鄉巴佬,呆頭呆腦,但卻是一塊上好美玉,藏而不露,稍加雕琢便可以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