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當街受辱
嚴世宗這下也被罵的火起來,要是不挽回面子,在自己這群跟班面前,以後就不好說話,於是快步上前,攔在二人前面。
「站住,想走,廢物有膽的話,今年大比要是遇上我,不打得你滿地找牙,我不信嚴,嘿嘿,不過我相信你也沒有資格參加今年的大比。」嚴世宗陰陰的笑道:「離開宛如姑娘,我今天就放你一馬。」
張皓,被氣的說不出話,咬著牙,抖了下身子,深吸一口氣,平復下急促的呼吸,緊握了握拳頭,跨步上前,怒視嚴世宗,咬著牙一字一頓說道:「我不是廢物!」
「呵呵!」
「嗤!」
「曾經的天才。」
「庸才。」
頓時,四周傳來陣陣嘲笑聲,那群跟班更是誇張的大笑起來。
那些好事者也自然樂於觀戰:「打吧,打吧,不要光說不練,我最喜歡看別人打架了。」
沐陽鎮人都知道,張皓,曾經的天才,變成了現在的庸才,同齡人,大都劍客四到五段,他才二段水平,差人三段左右,算是很大的差距了,而且這二年多來還一直是二段水平,沒有絲毫進步。
「你不是廢物?」嚴世宗嘲諷道:「這樣說你是天才嘍~~~~~~~」故意拖長音,「那請問下天才,可敢和我一戰?」
張宛如一聽,馬上擋在張皓前面小聲對他說道:「皓弟弟,不要衝動,不要和這種人一般見識。」生怕他一時衝動上前應戰。
張皓,緊握的拳頭,慢慢的鬆開來,是呀,自己才二段水平,怎麼能和人一戰,在這劍魂大陸,一切都是實力說話,沒有人能同情弱者,難道自己真的是廢物嗎?還是自己不夠努力?這二年多來,張皓的心每天都在流血,他受夠了白眼,受夠了冷嘲熱諷,但生活每天都得繼續。
「哈哈。我就說嘛,就知道躲在女人背後,算什麼爺們!」嚴世宗嘲諷道。
張宛如黑著臉,還之一個鄙視的眼神,說道:「嚴世宗,有膽你就別走,等我姐回來,你要是不怕的話就和她單挑,那才算真正的爺們。」
被張宛如一頓搶白,嚴世宗臉色越來越難看,跨前一步,盯著張皓說道:「廢物,今天是男人的話就出來,別老躲在女人裙下,要是敢出來,今天我不廢了你,我不姓嚴。」
王國相關的法律法規在這裡做下交待。
在王國任何城市中,不得私自使用武器械鬥,違者嚴懲,至人死亡或重傷至殘,殺!除非雙方都同意比試,這樣二人才能死傷不論。
年滿二十歲者,並武功修為達到劍師以上者不得向未滿十八歲挑戰,使其受傷者,斬!
這些條例一是為了城市的安定和平穩,避免大家濫用武力進行家族私鬥,二是為了保護未成年人的安全。
嚴世宗的話引來一陣嘲笑聲,他也知道自己對他勝之不武,但現在已是騎虎難下,要是現在退卻,面子肯定丟光不說,在心儀人面前臉面也說不過去。
此時,集市上有不少好事者,都圍過來觀看。也有怕事者,偷偷溜走。寵物店外,已是裡三層外三層,圍滿了好事者。
張皓憤然上前,雙拳緊握,牙關緊咬,怒視著嚴世宗,他也知道自己對嚴世宗,必敗無疑,自己實力和對方相差甚遠,劍客二段對劍客九段,就是不應戰事後也不會有人說他什麼。
張皓也不是傻子,但有時一個人的尊嚴會讓人失去理智,特別是一個男人的尊嚴,雖然現在的張皓還不能算是一個成年的男子,但這二年多來的所受到的種種侮辱已達到一個爆發點,差的就是這個引子。
也許是這二年來所受的侮辱的一個爆發,一個男人的尊嚴的爆發,面對著遠勝於自己的嚴世宗,張皓還是站了出來。
面對著張皓突然的爆發,嚴世宗一時也怕事情鬧的太大,畢竟張皓身後的張家也不容小覷,更何況還有張宛如在場,要是這小丫頭加入的話,說不定會引起族鬥,他也有點擔心,畢竟今年是大比之年,要是張家採取過急的行為,嚴家雖然不怕,但也一定傷筋動骨,這樣一來,張嚴兩家一定在大比上除名。
於是心思一轉,計從心來。於是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小爺我今天心情好,看在宛如姑娘面子上,不想和你一般見識,只要你今天從我胯下鑽過,本少爺我就放過你。」
「休想,看拳。」
果然張皓被徹底激怒了,衝動是魔鬼,這句話說的一點都沒錯,張皓被嚴世宗一而再的侮辱激怒的失去理智,不思後果先動起手來,這也是嚴世宗的小小陰謀,這樣他就可以說成自衛反擊,而不是以大欺小。
「大家都看到了,是這個廢物先向我動手的。」嚴世宗佔了便宜還賣乖,一邊反擊一邊向圍觀的人說道。
「廢物,我看今天還有誰能幫得了你。」注視著張皓,那嚴世宗冷喝一聲,冷笑之中,手中劍氣迅速凝聚。
身影撲向張皓的同時,雙掌猛然曲捲成利爪般的模樣,再次抓向了張皓拳頭而去,指尖之處淡青色的劍氣凝聚,就像是帶著一副尖銳的手套一般。
爪芒之前,帶著一股破風之聲,速度也是極快,瞬間就撲向了張皓而去。
此時一旁的張宛如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上前幫忙。
看著嚴世宗的一爪,感受著那股隱隱有著撕裂空氣的尖利聲響,張皓臉色凝重,剛才自己一出手張皓知道上當了,再說這嚴世宗是劍客九段的層次,自己絕對不是他的對手,但事到如今已經無路可退,也只好硬著頭皮上。
望著嚴世宗手爪襲來,也是令得張皓驚了一下,不過倒並未令得他有所慌亂,他雙指瞬間並出以指為劍,劍氣席捲,撕裂空氣,毫不猶豫的直奔嚴世宗掌心而去。
「轟」
指爪硬碰硬對擊,猶如金鐵相交,竟是爆發出清脆的聲音,「騰騰……」張皓連退七步才止住了腳步,嘴中頓覺一甜,一口血噴了出來,手臂震的麻木,幾乎抬不起手臂,眼光要是能殺人的話,那張皓這時的眼光可以把嚴世宗殺死千次萬次了。
張宛如忙跑上前,眼淚快要掉出來:「皓弟弟,你有沒有事?覺得怎麼樣?」張宛如心中為張皓擔心,畢竟二人差距很明顯,張皓不要說贏,就是自保都難。
嚴世宗經張皓憤怒一擊,也退後半步,掌心隱隱作痛,暗道「這個廢物還有點能耐。」
嚴世宗一擊得手,哈哈大笑,說道:「你還說你不是廢物,本少爺只一招,你都已吐血受傷,打你如同殺豬宰狗,今天只要你認個錯,承認你是廢物,本少爺就放過你。」
「哈哈!」
「快點承認,免的皮肉受苦。」
那些跟班也在下面起哄起來,說什麼的都有。
其實這些圍觀的人們,大多是修為低下的傭兵和一些獵人,這些人大多是劍客五段到九段,都是生活在社會最低層,平日他們也是受到別人的欺負,心中無處發洩,看到別人比自己更慘的時候,有少數心裡突然得到從未有過的滿足感。
而更多的人卻是看不慣嚴世宗的行為,但沒有一個敢出面,畢竟嚴家的勢力並不是他們能多管的。
「休想!」
張皓吐了口血水,雙眼中露出紅芒,雙手緊握,大聲道:「你才是廢物。」
「你這個死廢物,還敢嘴硬,看來你今天是皮癢了,不給你點厲害,你也不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嚴世宗此時也是暴怒如雷。
嚴世宗知道這時候是不可能殺了他,但可以讓他身受重傷,只要不死,自己就不會受到懲罰。
王國並不禁止少年間的爭鬥,這也是王國不想讓各個勢力太過於團結,讓他們因為這些爭鬥而產生間隙,但前題是不可有死亡,畢竟這些少年還是國之將來。
嚴世宗神色一沉,一股冷意頓時瀰漫,隨即,身影一側的同時,略微曲捲的左手猛的揮出,帶起一股劇烈的勁風,猶如離弦的利箭,帶起一片淡青色的劍氣,爪芒轟然擊向張皓的胸膛。
張皓腳下劍氣一閃,一股無形勁氣擊打在地面,借力後退的同時身子後仰,張皓迅速避開了嚴世宗的這一爪。
爪印就在張皓的鼻尖前掃過,帶起一股劇烈的勁風,讓張皓的頭髮頓時吹散開來。
就在避開這一道爪芒的那一霎那,張皓手中一道掌芒毫不停滯的拍出,猶如離弦的利箭,轟然落在了那嚴世中的的手爪。
嚴世宗畢竟高出張皓甚多,目光沉著,眼看張皓手掌即將接近自己的手爪,嘴角泛起一絲冷笑。
「來的好。」
嚴世宗大喝一聲,左手五指突然緊握成拳,劍氣從體內暴通而出,左臂之上青筋突出,猶如流動的小蛇,向張皓拍來的手掌猛的揮去,右手一記裹著淡淡的劍氣的老拳向張皓猛擊而去。
「呯!」
張皓沒想到嚴世宗突然回手,硬撼他的手掌,要是兩人修為相差不多的話,那嚴世宗突然變爪為拳,而且還反向回擊,發揮不出一半的功力,那叫拿雞蛋往石頭上碰。
可惜的是,張皓自己也忘了一件事,就算嚴世宗只能發揮一半功力那也是五段左右的修為,而劍氣的硬撼這裡已經沒有什麼技巧可言,拼的就是絕對的實力。
就在張皓的手掌被嚴世宗架住的同時,對方右拳也閃電般擊來,雖然張皓腦中想出n多的方法,但實力決定一切,這一拳最後還是結結實實打在張皓腹部,張皓雙腳在地面上滑行出三四步,接著又後退了五步,才化解對方打來的勁力。
此時,嚴世宗下手可是沒有絲毫客氣,出手就是殺招,絕對是不會給對方任何的機會,加上剛才他回拳架住張皓的手掌也引起噓聲四起。
因為張皓用的是技巧,而嚴世宗用的是蠻力,本來嚴世宗和張皓對戰,在大家眼裡張皓並不是嚴世宗一合之將,可想不到嚴世宗並沒有佔多大的上風,現在再用蠻力取勝,也難怪在場的人看不下去,噓聲四起。
張皓體內一陣翻江倒海,一口鮮血噴出,臉色頓時蒼白了起來。
此時的張皓,早把生死置之度外,他眼中只有仇敵,憤怒已使他忘記一切,只想用血洗盡心中的二年多來的侮辱,也聽不進宛如的勸說。
嚴世宗眼神也是陰寒下來,心神一動,那自其體內暴湧而出的劍氣,再度暴漲起來,一步跨出。
「裂山爪,廢物,去死吧。」
嚴世宗冷喝一聲,一道爪印帶著淡肯色的劍氣在面前浮現而出,手臂陡然一抖,這道爪印也是暴掠而出,強悍的氣息劃破空氣,帶起一片飛沙走石和破空聲。
「黃級中階戰技。」人群中驚呼起來。
張皓心中暗道不好,這嚴世宗施展的裂山爪,明顯也是到了黃級中階戰技的層次了。
這道爪印隨著一片破空聲,狠狠對著張皓暴射而去。